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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梵老先生担心了。”江林收起满眼的疑惑,走了过去。
“我只不过在担心我的孙女。”梵邵城嘴角挂上浅浅的笑意。以她爱简曜的程度,若他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难保这个执拗的干孙女不会做傻事。
“我大嫂,是梵老您的孙女?”江林问出心中的疑问。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他孙子梵雨的死,他梵邵城一度还记恨着大嫂,怎么现在,这两个人的关系如此的好?
“呵呵——”梵邵城轻笑,炯炯有神的双眼,扬起,看着江林,“我知道江先生在想什么。我只能说,有很多事情是很难预料的。”
“我跟英语一直有着联系。”言舒允坚定的说。
而江林更是一脸的讶异。
“爷爷,”宵姚站到梵邵城的身边,轻声报道,“约翰博士,明天早上就能到。”
“恩,好”梵邵城转向宵姚,“你跟他说过这边的情况没?”
“当然。”宵姚回答,眼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连他梵邵城也不禁挑了挑眉。
如此表情的宵姚,他倒是第一次见。
“谢谢你,宵姚。”言舒允转向他,真诚的道谢,眼底藏着一丝愧疚。
当初,她自私的想要利用他,而如今,人家还这样尽心的帮他。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宵姚温柔的安慰,一抹柔情显于眼。
“允,允——”孟葶一出电梯门,便焦急的叫道。在向子旭的搀扶下,一手抱着肚子,‘笃笃笃’的跑向这边。
“老婆?”向子骋惊叫着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的吗?”
“人家担心儿子嘛。”孟葶嘴一扁,吸了吸鼻头,眼里瞬间氤氲。
“好好好,”向子骋那她没辙,只能将她搂进怀里。也好,免得她一个人在家穷着急,他的临产期也就在这几个星期,在医院,也很安全。
向子旭自出电梯,眼神就没离开过言舒允就在他准备上前之际,手术室的提示灯‘卡’关上。
瞬间,众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道淡黄色门扉的开启;终于。门扉被人从里面拉了进来,还未摘下口罩的廖云,眼神疲惫的出现在门口。
“廖叔,怎么样?”泰普率先回过神,焦急着上前几步,担心的问道。
“哎——”廖云重重叹乐儿口气,伸手缓缓摘下口罩,看了看陆续涌上前来的人。
“廖叔,究竟怎么样?”江林见他不回答,忍不住追问,浓眉几乎拧成啦麻花。
“哎——”廖云又是一个叹气,头轻轻垂下。教他如何开口?他‘天翼’兄弟可以承受吗?她言舒允可以承受吗?
“廖老头儿,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你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啊,叹气有个屁用。”苏素忍不住口不遮拦,水蓝色的大眼更是盛满了‘若是你再不说,就剁了你’的凶狠。
廖老头儿?
廖云倏然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行!他‘天翼’谁不知道她苏素除了他家老大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他廖云好歹也是个老‘前辈’嘛,她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
“你再吵,信不信,我弄死你家老大?”笑话,他这个前前一任‘水’堂堂主,会怕她?
“你敢!”水蓝色的眼神更是狠戾的瞪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头一扬,“信不信我活剥清炖了你家的鹦鹉。”
“你。。。。。。你。。。。。。”
哼——
苏素眉一挑,眼里一径的得意。威胁他,他当然不怕,可是,她懂得找人的弱点。
“是不是,是不是。。。。。。”言舒允眼里蓄满了泪水,脸上难掩欣喜,“他还活着,对吧?”她别无所求,只要他活着就好!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哎——”廖云再次叹了口气,终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的说着,“他后背,从颈椎至腰际的肉几乎都已经烧熟,”廖云垂下眼,顿了顿,“也就是说那片的细胞,几乎已经坏死,如果情况不佳的话,那片肉会腐烂,届时,”廖云抬起眼,紧紧的看着言舒允苍白的脸,“届时,就算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众人无不倒抽一口气。
“不、不、不。。。。。。”言舒允低垂着头,不断的摇晃着;蓄满的泪水,终于决堤。“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说过的。。。。。。”
“大嫂——”江琳将快要虚脱的身体,搂抱在怀里,而苏素看着靠在江琳肩上,如此伤心欲绝的大嫂,心里一阵抽痛。
只见她一个跨步,纤细的玉臂,却十分强硬有力的揪住廖云的白袍衣领,水蓝色的眼里,有着雨雾,更有着暴戾,“你不是医生吗?你敢让老大有危险?”
“哎——”此时的廖云也只是低垂着头。他能怎么办?现在除了好好照看,不让他背后的烧伤腐烂外,他们又还能做什么呢?
“要怎么做?”言舒允胡乱抹了抹脸颊,努力自江琳的怀里站直了身体,急切的眼神看着廖云,“要怎么做?你说。”一定还有希望的,一定还有!
她相信他!
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只要是他说的,她就无条件相信!
只要是他承诺过的,她就会等!
所以,现在,她要坚强!她必须坚强!她不能倒下!
为了轩轩,为了他,更为了他们幸福的家,她要努力!
看着她瞬间转化的情绪,感受着她突然的坚强与坚决,苏素抓住廖云衣领的手不由的一松,而廖云似无意识般的站稳身体;孟葶停止了嘤嘤啜泣;在场的人,无不被她所震撼,尤其是他向子旭。
“呃。。。。。。”廖云屁股上被轻轻一撞,下意识的低呼;这时,呆愣中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对不起。。。。。。”推着病床的护士,惊讶的看着被撞的院长。
天哪!
院长不会因此而让她们回家吃自己吧?
天哪!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他院长大人站在门口啊?
“曜~~”言舒允一见躺在病床上的简曜,立刻冲上前去,“曜~~”看着依然带着氧气罩的简曜,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心,
一阵揪痛。
“老大~~”苏素、江林、泰普也站到了床边,揪心的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简曜。
“先送去加护病房。”廖云回过神来,沉声说道。
于是,一群人,跟着病床,走去了加护病房,只有向子旭怔怔的没有跟上前去。
看着渐渐渐渐隐没在拐角处的他所关心的面孔,向子旭脸上却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然,谁又知道,他的心,却是在滴血呢?
他输了!
他甚至根本没有跟他简曜比的机会,他就输了。
她的眼中,始终只有他,她的心里,也始终只有他;四年前是,四年后亦是;失忆前是,失忆后亦是,恢复记忆的她,更是。
呵呵~~
是他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她该是恨他的;终有一天,她是可以接受自己的。
一直,都是只有他一人这样以为着;一直,都是只有他一人这样期盼着。
转头,看了看窗外,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摇曳着的树枝。
梦,
也该醒了!
“呵呵~~”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着,然而,温热的液体,缓缓自眼角滑落。
夜幕降临,一切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梵邵城在她言舒允的坚持下,让宵姚送回了樊氏宅院;向子旭也在向子骋的坚持下,暂时回了家;而孟葶则誓言,要她离开,除非打死她,向子骋没办法,只能在言轩的病房安上一张床,夫妻二人就守在干儿子身边。
言舒允理所当然的时时守护在加护病房,苏素自然也是陪着大嫂照看着大哥;而江林,在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拉着泰普又回了火灾现场。
没有月色、星星陪衬下的夜空,显得格外的黑,格外的死寂;已然成为了废墟的大楼,远远望去,就如同早已被废弃的鬼屋般,让人心生畏惧。
“你说的是真的吗?”泰普站在江林身旁,抬眼,看了看眼前这座漆黑的大楼。
若真如江林所说,这场火灾是人为的,那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或者说,他的目标会是谁?为什么他会选择一幢有幼儿园所在的大楼作案?是单纯的恐怖分子,还是。。。。。。
“要不要上去瞧瞧?”对于他的怀疑,江林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疑点却不查清楚可不就是我泰普的作风了。”泰普淡笑着,率先往大楼走去。
多年来,作为一名警察的习惯,不找出真相,绝不善罢甘休;也因此,他“火堂”是“天翼”最好的情报来源处。
两人一人拿着一把电筒,仔细地扫视着黢黑,有着浓重焦味的楼道。
“从一楼开始,一间间检查”泰普边走边问道,“用不用叫两个兄弟过来一起查?”
兴环虽然一共也不过才六层楼,但是,就凭他们两人这样一间间找下去,要找到何年何月?
“不用,”江林说着,腿一踢,踢开了挡在楼道上的一块焦木,“主要看看三楼就行了。”
三楼是兴环的中间楼层,若是恐怖分子所为,三楼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若不是恐怖分子所为,那么他的目的便是三楼的兴环幼儿园了。
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会选择一群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下手呢?
“兴环幼儿园?”泰普紧皱起眉,转过身看着江林。
兴环,其实是这幢大楼的名字,饵在这幢楼里的也不单单只有兴环幼儿园。只是,在这幢楼里的公司或者其他,都会习惯性的加上“兴环”二字。
“恩。”江林淡淡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泰普不敢置信的看着越过自己的江林。若真是的话,那不就昭示着目标是一群孩子?
一群孩子,能跟谁有深仇大恨?
泰普紧皱着双眉,跟上江林的脚步。
江林毫不客气的再次踢开挡在门边的木板,两束灯光,在黑黢黢空旷的房间里四处扫射着,连小小暗黑的角落也不放过。
忽然,江林的眼神随着光束的照射,停在了地面上,只露出一角的蓝色小东西上;江林缓缓地走了过去,慢慢蹲下修长的身体,一手将盖住它的木板掀开,捡起小小的书包,拍了拍灰尘;虽已毁的差不多,但是,不难分辨出这是他老大儿子的书包。
“怎么了?”泰普蹲了下来,满眼疑惑的看着江林对着一个烧毁了的书包发呆,
“这是轩轩的书包。”江林沉声回答。
“你确定?”一样的书包何其多,何况已经烧得几乎面目全非了呢?
“恩。”江林笃定的点头。这个书包,几乎每天都会在他眼前一晃,他又怎么会认错呢?“轩轩的教室原本是这间,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却是在另外一件房里。”起火了,他不是应该往安全的地方跑吗,而那间房却是离出口最远的一间,也就是说,那是最不安全的一间;聪明如言轩,他会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危险?
喝~~
江林径自瞪大双眼,难道,他是为了救那个小孩儿?
这个轩轩!
看了眼手里的书包,江林轻笑着,将它重新放回地面;站起身,顺着墙壁,仔细的检查着。
终于,再靠窗户的角落,一节焦黑的电线,露出了墙壁。江林蹲在墙角,轻抚着下颚,仔细的端详着,随即,转身,径自走向最里面的那间教室,凭着超强的记忆,直接走到下午他晃眼过的角落。
强烈的光束,射在墙角处,那露在黑夜中的线路。
没错!
两处都一样,都是人为的;可是,除了这两处,其他地方呢?还有最重要的是,当时老师学生都在,他又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