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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转过脸,言舒允轻声回答,“素,你知道刚才谁在我病房里吗?”
“是梵邵城跟那个宵姚送你过来的,当时,你晕了。”苏素如实回答水蓝色的眼睛,却是小心的审视着她。
自然不是爷爷。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会是他吗?会是宵姚吗?
“爷爷呢?”
“宵姚送他回去了。”
“恩。”将脸转向天花板,不再说话;是她的幻觉吧?
“大嫂,怎么了?”苏素轻轻握住言舒允的手,她也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是敏感动物,更何况,她还是尤其聪明的女人。
“呵~~没事,”言舒允轻轻一笑,“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该要央求原谅,得到谅解的人是她才对。
“恩,”苏素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最近发生的事,确实挺多的,”大嫂会胡思乱想一下,也不为过,“你再休息一下,晚一点,我们得回别墅。”
“回别墅?”言舒允转过脸,满是疑惑,“曜他情况不比一般,得时刻注意才行啊。”若是回别墅了,来一趟医院,他的背就要受一次折磨;想想,她都心疼。
“呵呵~~”苏素轻笑,“放心吧,大嫂。廖叔会一起去的,所有该具备的医药一颗也不会少,况且,回别墅相对而言,要安全得多。”毕竟,别墅不仅防护措施做得好,而且也可以多调集兄弟把手;而在医院,,总是太引人注目。
“也对。”现在的简曜,周身都存在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哎~~
原本以为冰释前嫌的他们,会过上幸福宁静的生活,却没想到接二连三的遇上这么多的事情。
“放心吧,大嫂,大哥会谨慎处理此事的。”
“恩。”
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她言舒允还是希望他能退出那个所谓的‘天翼’;
商场的生活是狡诈的,黑社会的时候则是在冒险。
好吧!或许生活本来就是在冒险,如是,黑社会的生活就是在玩命。
命,他有几条?纵使他的能力,足以保护自己,足以保护家人,足以保护他的弟兄;但是,百密总有一疏,谁能肯定他能逃过一次一次的劫呢?
然而,
他能退吗?他愿意退吗?或者,他退得了吗?
傍晚时分,‘华悦’楼下,停了辆加长型林肯,四五个西装革履的彪悍,便无表情的站在车旁,在他们交握着放在后腰际的手,却时刻准备这拔枪的动作;在医院大门前,更是整齐的听了数辆黑色跑车。
“谁让你调这么多人过来的?”作为老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丑陋的出现在属下的面前。
“老大,现在是非常时期。”跟在旁边的江林简短回答,而他的嘴角却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简曜闷闷的没再吭声,任由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扶起,小心地送入车内;随后,受伤的言舒允,还有儿子轩轩也被送进了车内;最后,苏素、泰普、向子骋、廖云,也一并坐进了车内;而江林则是一个手势,才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室;瞬间,车子稳稳的驶出了‘华悦’的大门;下一刻,原本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跑车,陆陆续续,有序地跟在了身后;在行驶至马路之前,两辆车驶向林肯的前方,像是开路般;与此同时,林肯左右两侧,分别跟着一辆;而在林肯身后,则又是两辆。一瞬间,林肯被保护在中间,安全的行驶着。
“爹地,”窝在向子骋怀里的言轩眼神不满的看着脑袋始终枕在妈咪腿上的父亲。
“恩?”简曜偏过脸,佯装莫名其妙的看着言轩气嘟嘟的小脸。
“你没看见妈咪受伤了吗?”他也好想枕在妈咪的怀里啦,只是,妈咪的手受伤了。
“那腿又没受伤啊。”简曜无辜的眨了眨眼。
“你老是枕在妈咪的腿上,妈咪会累的。”所以,他要坚决抗议。
“会累吗?”简曜抬起眼,看着微笑的言舒允。
“儿子,爹地的背上有伤。”言下之意就是:为了救你而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言轩一听,大眼一转一转,小嘴一扁;下一秒,就将脸埋在了向子骋的怀里。
“老大,你在跟轩轩争宠哦。”江林转过脸,戏谑道。
“我有吗?”简曜很无辜的看着众人,而后者,统一一个表情:你没有吗?
车子驶进别墅的时候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西落;而在娄雨敬的安排下,别墅早已进入十二分的戒备状态,几乎,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站着严肃的守卫;可以说,此时的别墅,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也飞不出。
“你害怕吗?”趴在床上的简曜看着靠在窗前的言舒允,轻声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言舒允转过身,缓缓走到他的眼前,没受伤的手握住他的。
“你受伤了。”简曜黯然却心疼的目光盯着她的肩窝处。
他最不愿意受到危险的就是她,而她却始终会受到伤害,是否,现在回来找她,还是稍早了些呢?
“不许你胡思乱想。”言舒允蹙起秀眉,沉声命令;他那点思想,她还看不出来?
“呵呵~~”简曜轻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好想吻你。”
“你给我安分点儿。”言舒允绯红着脸,呵斥,“都伤成这样了,还敢想些有的没的。”
“呵呵~~”简曜低低的笑着,收回了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柔荑。
“曜,”言舒允轻唤,“等这件事情平息过后,能不能退出那个组织?”
简曜黢黑的眼神紧锁住她,“你很希望?”
只要是她希望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毫无条件的答应她,只是,他若是真的退出了‘天翼’,义父该怎么办?‘天翼’是义父一手创建的,等于是义父的孩子,叫他怎么能狠心弃它于不顾呢?
‘天翼’虽然是有名的地下组织,但是,它却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它只做该做的事,也之所以,‘天翼’会存在那么多年而没有被瓦解,也之所以,他当初会欣然接受义父的安排。
“我不希望你有太多的危险。”一次两次,她可以忍受;三次四次,他可以习惯;五次六次,她可以麻木;但是,他却不得不时刻为他的安全提着心,吊着胆;然后,终于在某一天,失去他的同时,自己也跟着陨落。
“允,”简曜有神的眼睛,直直看着满眼担心的她,“你的条件,我都会无条件答应,只除了这件事情。”揪心的看着她眼神明显一黯,“‘天翼’是义父的孩子,而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放着义父的孩子不管。在我四岁以前,我心中的爱是我的父母;在我四岁以后,我心中的爱只有义父;而在我遇见你之后,我心中的爱便加入了你;现在,更是有了轩轩。”简曜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着,“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所珍惜的人,也是我最想要保护的人,让我舍弃哪一方都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言舒允迟疑着问,“如果。在我与义父之间,必须做出选择呢?”
选择?
简曜不敢置信的凸大了双眼,想要从她认真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然而。。。
“为什么?”简曜垂下眼睑,低低的问。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让他怎么取舍?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逼他做选择?
“你会怎么选?”言舒允坚定的问着。
简曜抬眼,深深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更实用劲到几乎将她细弱的骨头捏碎;然而,最后,他还是轻轻的,缓缓的放开了她的手。
“我放不下你,”简曜黢黑的眼睛,似乎在闪烁着什么,“但是,我更不能放下义父。”
也就是说,他爱她,但是,他对‘天翼’更是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
她该悲哀吗?
不!
如此至情,如此负责的男人,她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她爱他,他也爱她,这才是重点,不是吗?
“我爱你,曜。”言舒允伸出手,握住她的,倾身上前,吻了他的眼;嘴角轻轻一勾,她似乎尝到了涩涩的咸味。
“允,你?”简曜不明所以的看着淡笑着的言舒允。
他糊涂了!
刚才不是她逼着他做出选择的吗?做这样的选择,结果,不应该是她愤然的离去?为什么,此时却看见她释然的微笑?
“我爱你,所以,不管你要在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要他离开‘天翼’,只是她的希望,但若他执意留在‘天翼’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
这便是她对他,誓死的诺言!
“允,我想吻你。”简曜深邃的眼,看着淡笑着的言舒允。
这一次,言舒允主动将唇移至他的嘴边。四片嘴唇,两颗心,深深地交融在一起;
爱了,危险算什么;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娄雨敬轻轻地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房门,一如他进来的时候,无声无息的离开。
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爱,是前任老大的希望,也是他‘天翼’上下兄弟的期盼。
炎炎夏日,也只有清晨的阳光还存有那么一丝明媚。晃眼,回到别墅也已有一个星期。不知是对方有新的策划,还是别墅真的是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总之,提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心,也稍稍有那么一点的放松。
言舒允肩窝处已拆了纱布,在廖云的治疗与苏素的护理下,伤势非常顺利的好了起来;而简曜在那所谓新研制的药膏的作用下,伤口更是飞速的愈合着。到现在,别说可以随便跑跑跳跳,拉着她做运动,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喂,你的手在干嘛?”言舒允迷迷糊糊的拍掉在她腰际作怪的大手,翻个身,咕哝着沉沉睡去,“别烦我,我要睡觉。”
“呵呵~~”简曜轻笑着,趴在她的肩上,手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腰际,在她耳际轻轻吹气,“老婆,该起床了。”
“我要睡觉。”她都累死了,他怎么还那么有精神?
“再不起床,又会被人笑哦。”简曜低沉的声音轻笑着诱惑,手下动作自然没停的打算,贴在她耳际的嘴,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允吻着她浑圆的耳垂。
“简曜,你。。。唔。。。”一转头,在她发飙之前,简曜便直接吻住了她的唇,连带着她愤怒的话,在他嘴里,却也只能变成微弱的呜呜声。
窗外,太阳缓缓的上升着,预示着今天又将是个炽热的天;窗内,却又如和煦春风拂过般,沁了心,润了脾。
当简曜搂着脸色绯红,嘴唇微肿的言舒允下楼时,众人已经围在餐桌前,准备吃午餐了。
“早啊,各位。”简曜亲昵的搂着言舒允出现在客厅,一脸的春风得意。
“呵呵~~”江林轻笑着,戏谑,“刚刚赶上中午饭。”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江林还是会一如新鲜的逗着玩儿。
“哼~~”轻哼一记,拉开凳子,让言舒允先落座,“你也可以试试啊。”说话间,人也坐了下来,带笑的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瞟向静默的苏素。
“那么多东西还堵不了你的嘴吗?”有声有色轻斥,而在别人是怎么看怎么娇羞。
“堵我的嘴很简单啊,用你的嘴巴就行了。”简曜贼笑着,在她耳边说着众人皆能听见的悄悄话。
“你、、不给我闭嘴。”说罢,夹起盘里的一块鸡肉就塞进他的嘴里。
“恩,”简曜嚼着嘴里的鸡肉,“老婆喂的就是特别的好吃。”
天哪!
这男人是越来越会油腔滑调了!
言舒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转过脸,低头,对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发泄着。
席间, 却是了然幸福的笑意;只是,除了始终平静如一的向子旭。
明知道自己涉足不了,明知道自己该放下;告诫自己要忘记,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