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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想走的,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但是,如果她真的走了,其实也未尝不好。
杜家将被他掌控,李家也落尽他的手里,他可以继续风花雪月,继续左拥右抱,再也没有必要呆在家里装出一幅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而且,是她自己要走,他也不用感到愧疚,也不需要再为这个女人牵肠挂肚,再也不会有人来拨动他的情绪,而杜与非,说不定也会因此乱了阵脚,那么他的这一场豪赌,将会稳赢无疑。
他被这两种想法不断地碾磨着,直到临走之前那一场近乎疯狂的欢爱,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狂野了,纪微然不断地诱惑着他,引导着他,他们又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女人骑在他的身上如一只饥渴的野兽……
其实那一次以后,纪微然就没有这样子的主动过,对他而言,这其实也是一种遗憾,心理和身体的双重遗憾,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抵抗的了这样的疯狂的诱惑的……
而他,乐意在这样的疯狂里迷失了自己。
虽然他知道,天亮之后,这个女人,就要离开了。
现在,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和他告别,再也不见。
他一夜未曾合眼,他知道她要走了,要不要留他?告诉她,他愿意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一辈子真的太长了,他怕自己会后悔做了当时那个莽撞的决定。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从柔软的床上爬了起来,他要比她先走,即便是说再见,他也不想被一个女人看轻,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离开两个字。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卑微地去挽留一个女人,真心实意的。
临走之前,他在她的额头之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他说,再见,然然。
所以,是他跟她告别了,他没有挽留她,他送别了她……
果然,不出所料的,纪微然真的走了,那一天早上的离开之后,她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这个房子里属于女人的味道,也正在慢慢地消退。
第一天,她没有回来,杜北扬自己煮饭,烧菜,他已经有些吃不惯那些所谓的五星级酒店的饭菜了,味精,鸡精,蔬菜精,油盐酱醋合起火来欺诈他的舌尖和味蕾,从纪微然住进这一幢公寓之后,他就慢慢地爱上了做菜,从食难下咽到鲜嫩多汁,他优美的指节上已经留下了许多的划伤,而这些伤痕换来的却是自己由内而外的满足。
温情大概就是循序渐进的毒药,即便不想承认,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有人陪着他吃饭,有人为他的饭菜皱眉,为他的食物欢喜的感觉,而纪微然,就是这个人。
现在,他依然在做饭,只是少了这个陪着他一起吃饭的人。
打开灯,他一个人坐在宽阔的饭桌前,三菜一汤,看起来清新美丽得很,他举起了筷子,伸向那一道番茄炒蛋。
味道很好,小悦的功夫他已经学了个十成十,可是,炒蛋在舌尖打了个转,慢慢滚向喉咙,他却怎么也咽不进去了。
“真该死。”咒骂了一句,他才想起来,身边根本就没有人听他在说话。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回答他的,也就只有自己那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回音。
这一餐饭,他终于还是没有吃下去,所有的饭菜,最终全部被倒进了垃圾桶,他叫了一份披萨,垃圾食品,食之无味,却觉得比那一份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来得容易吞咽。
第二天,她还是没有回来,起床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KINGSIZE的大床把这一份空荡荡更是扩大了无数倍。
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她把什么都给了他,李家的一切,B城的一切,他忽然就明白了原因
84。归途
她不想再要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而是因为这一切的东西对她而言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一天他陪她走出李家,煌煌的灯火之下,睽睽的众目之中,他犹记得纪微然这么说过——
“我不想再成为你们谈判桌上的工具,再变成你们用来维系彼此关系的见证,我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一个人,与你们无关。”
她高昂的下巴,她闪耀的眼神,都足够让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可是偏偏,这样的神情却被他忽视了这么久,直到这一刻才算是真的想了起来。
她大概一直都很清醒,她是喜欢他的,所以愿意去包容他,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她都是她自己的,与他无关。
她把她不要的东西送给了他,就是丢弃一件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的玩具,而他却如获至宝。
现在,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出这个女人眼中曾经闪过的不屑的光芒,骄傲,睥睨一切……
而只是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有了感觉,大概身体比心脏有着更好的记忆力,他的身体在思念纪微然的味道,食髓知味。
“真该死。”第二天,他依然忍不住咒骂了一声,然后,在清晨温柔的阳光下拨通了郑芳菲的电话。
他在纪微然的身边扮演了太久的良家妇男,所以才会像现在这么饥渴难耐吧……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等着他即将上门的情妇。
顺理成章的**,他和郑芳菲都熟悉彼此的身体,无论是动作还是力度,两个人都契合得很,她没有纪微然的那种味道,却也能够让他释放,让他满足。
他和郑芳菲这么多年,身体和思想上的契合也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怎么忽然找我了?想我了吗?前段时间不是刚刚表示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吗?”完事之后,他们像是以前一样,一起窝在被子里,感受着**过后的余韵。
郑芳菲香肩半露,发丝散乱,很有一股性感迷人的味道,他却忍不住微微地别过了头。
“我是想你了,我这样的人,痛改前非什么的,实在是个笑话。”这一张床上,有他和纪微然太多次的翻滚,虽然他不会仅限于在床上进行某一项体力活动,但是不可否认,在床上呆着的时间,总是最长的。
“胡说,明明门口都已经没有狐狸精的鞋子了,怎么,她走了?跟着杜大少走了?”郑芳菲犹然未觉他的一点烦躁,顾自地揭穿着他的谎言。
杜大少,这三个字,似乎比纪微然本身更让他来得头疼。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一转身就投入了杜与非的怀抱?再续前缘,还是红杏出墙?
“怎么可能,与非这两天正被我缠得分身乏术,怎么可能来玩女人,明天就是董事选举了,你多心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告诉自己——
不会的,那个女人,不会去找杜与非的。
“原来董事会要到了,这一次,能胜过杜大少吗?不凭借杜家的势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说的是事实,即便加上纪微然给出来的股份,以及那些用来明目张胆地购买长风股份的现金,他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代杜与非。
他手上有30,的股份,杜与非有多少却是他不知道的,不过长风有那么多股东,杜家有那么多枝桠,他不信杜与非手里会有更多的股份。
但是,如果有呢?
他又该怎么应对?
“算了,你饿了没?我送你出去吧……”想了一下,他忽然觉得真没意思,眼前这个正在打量他的女人也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他霍然起身,披上了一件衣服,这个房间里弥漫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些受不了,他竟然在这个房间里跟另外一个女人上了床,如果她看到了,会怎么想呢?
“可是我不想走,我并不觉得自己饿了。”郑芳菲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他看着赖在床上不肯离开的女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会儿,他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可是,我饿了。”
他和郑芳菲相识多年,彼此的脾气都很了解,他说出了这一句,郑芳菲也就慢悠悠地从床里爬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那一件件被他剥掉的衣服。
“北扬,你变了,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郑芳菲并没有和他一起去吃东西,而是顾自下了楼,临走之前,她如是对他说。
“谢谢,我好像是变了,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他笑了笑,勉强地关上了门,其实他根本就不饿。
他对郑芳菲说的都是真的,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纪微然走了也不过就是两天而已,他怎么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翻了一个个儿了?
接下来的时间,明天的董事会被抛在了脑后,他忽然很想动手收拾这个房间。
于是,拆被子洗被单擦地喷香水,他忙了一个中午,才终于把这个房间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干净得真的是纤尘不染,焕然一新。
郑芳菲的味道被消去了,欢爱后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忽然发现,打扫以后,这个房间里,就连纪微然曾经残存下来的一点点味道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味道,纯粹得让人疯狂。
纪微然,你真的不回来了吗?他低语,依然只有回声给了他一点点的回应……
她不会再回来了……
把抹布猛地丢到了脸盆里,已经被灰尘浸染的水花飞溅起来,打在他的衣服上,脸上,还有那长长的眉睫上。
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东西,来得真的太迟了,比如爱情……
可是,究竟是爱情来得太迟,还是他出现得太早呢?
为什么他偏偏就不能赶上那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点呢?
他不见得喜欢她,可是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如果这还不算是爱情,那么还有什么能够是他的爱情呢?还有哪里会是他的归途呢?
85。胜负
股东大会如期而至,他与杜与非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交锋也终于到来。
郑芳菲陪着他踏入会议室,一进入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风扬上下的股东全部到齐了,一溜的秘书整齐地站在两边,就连杜玉生也来了,坐在轮椅里,一脸冷厉地望着他。
“你终于知道来了。”杜玉生叫他的名字,他抬起脸,回以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啊,爷爷,早上好。”
“一点儿也不好。”就座之后,杜玉生却连起码的礼节性微笑都欠奉。
他笑了笑,早就习惯这样的对待了,他还在意什么呢?
“好了,爷爷,你说过今天要听我的。”杜与非却发话了,眉眼弯弯,没有一点凌厉的气势,配上他那一张漂亮到极点的脸,真的是人畜无害极了。
“哼……”杜玉生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然后杜与非就把他的轮椅推到了一边,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朝着他微笑地点了点头。
“北扬,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我很高兴,能重新回到这个会议室。”
他已经坐下,郑芳菲就站在他的旁边,她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虽然她是一个皮相甚好的富家女子,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郑芳菲的办事能力,何况,郑家在B城也算是一个望族了。
她站在那里,从一种程度上看,也就是代表了郑家对他的支持。
“那么,时间到了,现在开始吧。”杜与非沉下了脸色,他和杜北扬年纪相似,又是从小到大的同学,两个人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对于他的实力,想必杜与非也是心知肚明的。
杜与非就坐在他的对面,雪白的衬衫把他整个人都衬得修长而美丽,他不像是长风的总裁,更像是一个优美的花瓶。
但是,他知道,这一个花瓶,是实心的,今天他要打的是一场硬仗。
一开始的谈判并没有涉及到股权的问题,杜与非提出了长风未来两年的规划案,即便现在他们是对手,他仍然不得不去承认这是一份非常优秀的策划,或者也不仅是优秀,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