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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开始他们就做错了,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一开始他就背叛了她,也不会弄到这么难以收拾的地步。
楚氏已经摇摇欲坠,楚家也保不住他,是他把事情都弄得一团糟了……
“什么叫做错了,难道只是我一个人做错了吗?楚映言,我们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纪微雨泪流满面,从一开始的背叛开始,他们就回不去了。
“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了,但是,我想要给她一点补偿,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么我呢,你要把楚氏赔进去我无所谓,可是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呢?”纪微雨大叫着,越发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打掉吧,这是一个孽种。”楚映言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珠漆黑,让纪微雨觉得由衷地害怕。
“孽种,你自己的孩子,就是一个孽种?!”纪微雨的泪流得更汹涌了。
“是,他确实是个孽种……”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质问,“我只是想要问你一句,然然,你的姐姐,两次出事,究竟是谁做的?”
“你说什么?!”像是一下子被踩到了尾巴,纪微雨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般,“是谁跟你说的,是谁在造谣生事,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她要死是她的事情,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小雨,你要骗我吗?你还要骗我吗?”楚映言紧紧地锁着自己的眉头,神色里的失望溢于言表。
“我没有做什么,是她自己要去坐飞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做的!”
大声地辩驳,却只是把自己惶恐的情绪全部暴露了出来。
“可是我查到了那时候,你曾经买凶,一直在然然身边制造各种意外,最后把她逼上了去美国的飞机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犹然记得,那时候他有多么地厌倦,纪微然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说着她遇到的种种危险,什么买菜的时候险些被车撞了,什么在路上就遇到了抢劫了,还有在公交上被偷了东西还被威胁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担心,但是到了最后却只变成了厌倦,厌烦以及不耐。
“我都觉得你已经患上了妄想症了!”他如是喝骂过她,而身边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姨子就显得活泼可爱了。
他觉得她是妄想症了,现在才知道是自己的偏颇和不耐帮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起合谋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映言,言哥哥,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啊!姐姐已经死了,你就让她死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纪微雨在浑身发抖着,她没有想到,楚映言会知道,现在楚映言都知道了,那么纪微然会不会知道,她那么恨她,一定会弄死她的!
“那李安安那一次呢?你知道那是她把,纪微雨,你知道那是她把!”楚映言用力地摇着纪微雨的肩膀,神色癫狂,“李安安出事的那一天你在哪里,你说啊,你在哪里?你卖了那么多汽油做什么,你的车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郊区,纪微雨,你告诉我啊!”
连她都知道了,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纪微然死了第二次,她竟然死了第二次!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是她的错,她凭什么霸占着你,她的妈妈好讨厌,她也好讨厌,她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纪微雨说着,就猛地推开了楚映言。
“我会把我知道的东西报告给检查机关的,我希望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就是一个孽种,孽种,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的。”楚映言向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纪微雨。
“不可以,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楚映言,你疯了吗?我是你的妻子,他是你的孩子,纪微然什么都不是啊!”
“你马上就不是我的妻子了,他也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楚映言说完,就打开了门,向着门外走去。
“楚映言,我恨你,我恨你!”身后是纪微雨疯癫的大叫。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而就在他即将走出这个所谓的“家”之前,“砰”的一声突然在他的后脑勺响起。
伴随着雪白的碎片纷纷落下来,温热的血液也顺着脖颈慢慢地往下滑,楚映言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言哥哥,我不会让你毁了我和宝宝的,我也不会让你回到她的身边去的,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吧。”纪微雨缓缓地蹲下来,将自己的脸靠在楚映言的脸颊上,亲吻着那些慢慢流淌的血液。
她不会,认输的。
楚氏一旦倒台,阿洛斯这一季和它合作的新装也无法无期推出,李家的一部分资金也被冻结在了那里,显然李家不会再次投资,而阿洛斯那边已经在催促这一季新装的面世了。
说是不心疼那一批被压在仓库里的成衣那是假的,那些衣服耗费的是她和杜与非的心血,但是楚氏的事情没办法这么轻易就被了解。
她还没有找到纪微雨和许素衣刑事犯罪的证据,她就不可能放过楚氏,放过芊芊素衣。
只有楚氏倒了,纪微雨两母女才会彻底失去自己的靠山。
“怎么了,还在心疼那些衣服吗?我可以再做一份设计稿出来的,没事的。”杜与非弯下身,轻柔地捏着纪微然僵硬的肩膀。
她的身体其实不太好,这些天的事情确实做得很完美,但是越是完美就越是劳心劳力。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一直在盯着他的设计稿看,那紧锁的眉头,简直就要重叠成山峦。
“不用了,我相信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公司会再和我们合作了,你看,B城三家大公司都被我们套牢了,别的哪里还敢再来?”纪微然叹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她不想让杜与非担心的,还好现在杜临路已经被送进了幼稚园,否则她还得担心这个小的。
“我手上还有一部分长风的股份,我可以卖掉的。”
当年他是输了那一场股东大会没有错,但是长风的股份这些年还是一直在他的手上,当初为了和纪微然一起去法国发展,他已经卖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一家阿洛斯的启动资金,也是来自那百分之二十。
“才不要呢,月姨还说要去色诱李崇明呢,长风的股份你先留着,这是以后我们的退路。”
“你这是在跟我见外吗?你知道我不在乎的。”杜与非轻轻地皱眉。
“我还想着让小路以后做富二代呢,你把你的股份都用掉了,他长大了变成了矮矬穷怎么办?”纪微然笑了笑。
杜与非为她付出了太多,他随时可以要回长风,可是这么多年,他却一直甘心留在她的身边,做一条如影随形的Snake。
“你是美丽的复仇女神,那么我就是你的蛇发,你想要咬谁的时候,我一定可以帮你咬的。”
在选Snake这个名字的时候,杜与非如是对她说过。
可是她并不想他一直做一条见不得光的蛇,她想他可以飞龙在天,可以重新翱翔于九天之上,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好吧,反正我们也不急,那就再等等吧,说不定过一会儿,资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杜与非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打趣着说道。
他可以再卖百分之十,至少阿洛斯这个季度可以完全撑过去。
两个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平静,什么都被暂时抛到了脑后,他们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彼此。
然而,突兀的敲门声却总是要打断这样的平静的时光。
“进来。”杜与非撑起身子,有些不悦地说道,然后满脸春风的小秘书就走了进来。
“Megaera,我们有新的公司愿意来跟我们合作了!”小秘书的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是谁?”纪微然几乎是和杜与非异口同声地问的。
在这个时候还愿意搅这趟浑水,这样的朋友,似乎他们都没有啊。
“还不止一个一家,”小秘书兴奋地说着,“上一次退出和合作的长风和一家新出现的叫做悦然的公司都表示愿意与我们合作!”
“长风,悦然?”纪微然站了起来,不知道该用惊喜还是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长风不是撤资了吗?还有悦然,这是一家什么店呢?”
“悦然的情况我们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前身好像是一家酒吧,他们老板也没有出现,但是律师已经看过了拿两份合同,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哦,这样吗?我再想一下吧……”
“好。”秘书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纪微然有些犹豫,她的犹豫不是没有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太过有诱惑力的东西往往也会有同样的危险度。
“你要接受吗?”杜与非的声音轻柔,却参杂着一丝难言的情绪。
“我不知道。”纪微然摇了摇头,“我在想悦然背后的人。”
“那么杜北扬呢?”
“他送钱过来,难道我不要吗?”纪微然奇怪地转过了头。
“我……”一句话被噎在了那里,杜与非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我,我对你很有信心,所以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明天有小路和月姨的拍摄,你要去探班吗?”纪微然笑着转过了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我只是嫉妒了。”杜与非别过脸,露出一丝别扭的神色。
“我还嫉妒呢,你没有看到李安宁每次看到你都恨不得把你吞下去的神情吗?”
“哪有,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杜与非不以为然。
李安宁那样柔弱的女人,合该被放在神龛上供奉起来,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说什么喜欢他,也不过是豪门贵女们必须要做出的姿态罢了。
说实话,他从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过。
第二天的探班,杜与非还是去了,纪微然却因为第二天和杜北扬以及那家神秘的悦然的合作案而留了下来。
谈合作的地点居然又被选在了夜色无边,对于这家酒吧,其实纪微然是有深深的反感的。
上一次的醉酒就让她难受得厉害,不过这一次,是悦然提出的地点,长风没有反对,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去反对的。
灯火迷离,歌声悠扬,客人几乎就没有看到,走进来的时候,纪微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夜色无边。
杜北扬已经先行到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她并没有挑包厢,而是在大厅选了一个位置。
“杜总好早。”纪微然刚坐下来,一杯淡淡的液体就被推了过来。
“……”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动手。
“是柠檬汁,姓楚的说过你喜欢。”杜北扬笑着把那杯淡色的液体送到了她的手里。
“悦然的人呢?”纪微然转过头,她应该把杜与非带来的,至少不会这么尴尬。
“我怎么知道?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比如为什么退出,为什么又要加入?”杜北扬的笑氤氲在灯光里,带着危险的光芒。
“抱歉,这是杜总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然然,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看着她,忽然站起来,倾过身来。
“我听不懂的,抱歉。”纪微然想要躲闪,却被杜北扬猛地抓住了肩膀。
“我有什么不好,我已经和芳菲分手了,三年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承蒙抬爱了。”没有办法躲避,就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我只要一个机会,然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放弃你,真的,我以为你会等我的,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却跟着他走了!”
肩膀上传来分明的疼痛,就算是她的涵养再好,也忍不住要皱眉了。
“杜总,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在撒谎,一个接着一个谎言,就算是我纪微然,我也受不了这样漫无止境的谎言。”
“谎言?”杜北扬愣了一下神。
“是的,你总是在撒谎,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