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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狐狸安静地坐在浴缸里,头顶上是倾泻而下的水花,他是看不清楚纪微然的表情,但是也能感受出来那怪异的情绪。
“怎么了?”他跑过去,抱住了纪微然的脖子,顺便也关掉了水,“干嘛一直放水呢?”
狐狸没有回答他,闷闷地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杜与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拿过了刚刚买来的东西,然后对纪微然笑了一下,“我刚刚才去买来的,是给狗狗用的,你将就一下哦,不过那个店主说别的动物应该也能用的。”
狐狸静静地听他说完,等到他要把那什么动物清洁剂涂到她的毛发上时,才猛地跳了起来,一口就咬在了杜与非的手背上。
“唔……你干嘛!”杜与非下意识地甩手,再看时手上已经红肿了一片,牙印子里还在往外渗着血,足以见得刚刚那一口咬得有多重。
大狐狸正朝着他呲牙咧嘴的,杜与非又是痛又是气,刚刚买来的清洁剂早就掉到了地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杜与非吼了出来,瞪着纪微然。
狐狸却连呜呜的低吼都没有了,从浴缸里跳出来直接就要往门外跑,如果不是杜与非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了,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狐狸跑起来的速度,人是比不上的。
“那我们不洗澡了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狐狸在想什么,但是杜与非还是做了妥协,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还好,狐狸总算是不动了,他把她抱了出去,拿吹风机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毛发吹干了,又把她放在床上,才疲倦地回到浴室,开始收拾那个烂摊子。
狐狸毛掉得到处都是,早就听说养狗的人家不容易,原来就连洗个澡都这么麻烦啊!
杜与非弯着腰收拾那些毛发,也没注意到杜临路什么时候窜了进来。
“你怎么可以给妈妈用这个东西?!”一声惊叫在身后响起来的时候,杜与非被吓得差点就坐在了地上,当他回过头看到杜临路和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开了半小时车去一个宠物医院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你把妈妈当做什么了,为什么妈妈要用这样的东西啊,那是给狗用的!”杜临路的小脸雪白一片,抓着清洁剂的手微微地发着抖。
“……”杜与非愣在了那里,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他就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
“我知道了,我跟你妈妈好好去说,你去睡觉好不好?”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杜与非看了皱着眉头的杜临路。
杜临路瞅着他,随即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不可以再把妈妈当做是宠物。”
“恩,我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过宠物。”杜与非笑了笑,就冲出了浴室。
大狐狸静静地趴在床上,杜与非走过去,也不见她抬起头来看一眼,他知道她生气了。
“然然,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做事那么不小心,我以前都没给人洗过澡,今天还是头一遭,所以下手没个轻重,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狐狸没有叫,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过去,然后拉耸着脑袋。
杜与非只好再接再厉,“我买了那个清洁剂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宠物,就是怕你用那个不方便,刚刚弄到了你的眼睛,我心里太急了,一下子就脑子发昏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狐狸又看了他一眼,总算是有软化的迹象了,杜与非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把你当宠物,你也不要把自己当做是宠物,以后我会小心地给你洗澡的,好不好?”
“呜呜……”好说歹说,狐狸终于松口了。
“我这个人很笨的,以后有事你要指点着我做,一声不吭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虽然你现在学了外语,也不能欺负我这个文盲啊!”
狐狸拍了他一爪子,不重,杜与非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变成了狐狸的纪微然,远比以前要来得脆弱,现在被他弄到了大城市,等于就把自己的生活绑定在了他的身上,那么多的不安,其实是源自于内心深深的自卑。
杜与非一直把她当做了原来的纪微然,却忘了纪微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纪微然也会有难以磨灭的自卑。
“然然,就算是你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狐狸的体温比人类的要来的高,抱在怀里暖洋洋的,杜与非把脸埋进那柔软的皮毛里,忽然有一种感觉。
其实她一辈子都变成了这样的狐狸的也不错,至少她会温顺得在他的怀里,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只要他足够地耐心和细心。
许素衣的最终审判定在了十月六号,杜与非跟她说的时候,狐狸的眼珠亮晶晶的,他知道她想去看,他也想带她去看。
于是十月六号的时候,杜大少就带着一只雪白的狐狸走近了法院,她像是一只大狗趴在他的身上,安静地看着公诉人对许素衣提起一项又一项的诉讼。
最终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许素衣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纪微然就看着那个人在被告席上低垂着眼帘,一脸落魄地被检察机关带下去,她的父亲坐在后面,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在他的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庭审结束,杜与非抱着他的狐狸站起来,走出法院的时候,杜北扬走了上来,拍了拍杜与非的肩膀。
“你带她来了吗?”杜北扬的目光落在狐狸的身上,饶有兴趣的样子。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杜与非当然知道,杜北扬对纪微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杜北扬现在是杜家的继承人,却连未婚妻都还没有确定,这一点,就让杜与非非常的不满意,因为他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杜北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我只是想抱抱她而已,她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做梦,你想都别想。”
说着杜与非抱着狐狸就要走开,可是杜北扬哪里肯依,拦着他就是不让他走。
“呜呜……”这时候,倒是他怀里的狐狸叫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北扬。
杜北扬兴奋了,“你看,然然都说让我抱了!”
杜与非的眉头一下子就锁了起来,“放屁,然然,你不会想让他抱抱吧?”
“呜呜……”狐狸点了点头,杜与非的脸色难看了。
“你想让他抱?”
狐狸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珠子水汪汪的,杜与非想不松手都没有办法拒绝。
“好吧,就一下下。”咬了咬牙,杜与非把大狐狸小心翼翼地抱了过去,那神情就跟英勇就义似的,“就一下下,啊?”
“然然都说喜欢我了,你还啰嗦什么。”杜北扬欢天喜地地说道,一下就把狐狸给抱了过来,可是,还没等他把嘴角的笑容收起来,大狐狸已经“啪”的一爪子拍了过去,不偏不倚地在杜二少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一道。
“哎呦!”就在杜北扬脸上一痛,手上一松的空档,大狐狸已经跳回了杜与非的怀抱,洋洋得意地都在甩尾巴了。
杜北扬被白抓了一把,痛归痛,也没有记恨上,反而笑眯眯地睡纪微然说,“虽然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不介意人兽的哦,而且大狐狸的样子也可爱得紧,真的。”
这回,杜与非都恨不得一个拳头打上去了,奈何法院外面人太多,于是只能愤愤地把拳头收收好。
“下一次,我让然然挠花你的脸。”放下这么一句,杜与非正要抱着纪微然离开,转过身,却看到李安宁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
怎么她也会在这里?刚刚居然没看到她。
“与非,好久不见。”李安宁倒是大方得紧,走过来朝着他微微一笑。
杜与非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不屑地说,“真的是好久不见啊,不过下次见你,应该就是在这里了,相信这日子不会很远的。”
“是吗?我都不知道与非什么时候开始养起宠物来了。”李安宁的目光落在那只雪白的大狐狸身上,神情凌然。
杜与非连忙把纪微然往自己的怀里塞了塞,他不是怕李安宁,只是不想被看出什么马脚落人口实,“现在,我喜欢就好,我会把证据找出来的,你等着吧。”
李安宁也不生气,就是直直地盯着这只大狐狸,“我也等着呢,这只狐狸真是漂亮,看起来还和失踪的安安有些像,与非,你说是吗?”
杜与非浑身一颤,她知道了些什么?
“原来李小姐能把狐狸看成人,真是好本事,近视有千百度了吧,我建议你去看个眼科医生。”杜北扬的声音懒懒地在身后响起,李安宁转过头,却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恼怒。
李安宁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下,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杜总,更没想到,杜总居然会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一只狐狸,我只知道纪微然小姐能够死而复生,从来没想过她还能变成一只狐狸,这真的是世界奇闻大观啊。”
“神经病,你应该去劳改所里提高一下自己的思想觉悟。”杜与非说完,就转过了身。
言多必失,他总觉得李安宁这个疯女人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收手的。
杜北扬看了一眼他们远去的背影,朝李安宁看了两眼,也就跟着走开了。
105。小王八蛋
走开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忧虑,看来,不早点把李安宁送进监狱,他们就一日不会有安生的日子了。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现在你有没有兴趣了呢?”李安宁转过了身,楚映淳就在她的身后,嬉笑着脸皮,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
“有点兴趣,我觉得你说的好像是真的。”楚映淳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声音很轻,但是抑制不住里面的激动。
李安宁抬起了下巴,“你以为除了纪微然,谁还能这么牵动杜家两位少爷的心呢?她是纪微然,不信你可以去试探一下你哥的口风,死后重生,难道你不感兴趣吗?”
“我确实很感兴趣,楚家现在都在我的手里了,这当继承人的日子,实在也是无趣得厉害,这一回,我觉得可以好好地玩一次了。”
李安宁赔着笑脸,说,“二公子的实验室现在不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吗?这样的研究结果,一定可以举世瞩目的,到时候,你又何必收拾楚家的烂摊子,何必帮你哥擦屁股呢?”
楚映淳转过了头,看向李安宁,“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吗?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为情所困吗?”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当然,我也不否认为情所困这种说法,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只狐狸还有一个儿子,你可以一起研究,相信那会很有意思的。”
“这样吗?人兽的结晶,确实会很有意思的。”楚映淳低下了头,眼里闪烁着熊熊的火焰,一定会很有意思的,他深信这一点。
杜与非一回到公寓,把纪微然安置好了以后,就开始打电话给律师,他必须快点处理掉李安宁,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上一次的杀手还没有找到,他承担不了身边藏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律师的答案却很明确,没有办法根据那个录音给李安宁定罪,除非纪微然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指证她。
“那就动用那边的力量,无论如何,必须除掉李安宁!”杜家已经洗白好多年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杜家就没有那么一小部分的黑色势力,每个大家族都会饲养这样的势力以备不时只需,杜家也没有例外。
律师沉默了一下,说,“这个必须经过杜家当家人的同意,现在大少已经放弃了继承权了,二少还在考察阶段,所以,权利在老爷子的手里,这个您不能擅自做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