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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杜与非就大步地离开了李家,老管家送他出的门,到了门口的时候,老管家却叫住了他,还是带着卑微的语气,低声地问道,“我知道安宁小姐做了很多的错事,现在安安小姐还好吗?有些东西,老爷子想要给她。”
杜与非停了一下,看了看背脊弯曲的老人,沉声问,“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了,李家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老管家颤颤巍巍地摸出了一个布包,一打开,里面是一把小玉锁,做工很细致,上面还刻着三个小字,“李安安”。
“是她的东西?”杜与非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拿过饿了玉锁,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纪微然当时送给杜北扬的,她把属于她的遗产给了杜北扬那只白眼狼。
紧紧地握着玉锁,他怎么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是的,老爷子说,虽然物是人非了,但是有时间的话,让她回去一趟吧,老爷子现在不住在这里了,在西边买了个小院子,晚辈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了,就是希望老来能见见自己的孙女,也见见自己曾孙。”
“好,有空我会跟然然说的,谢谢你了。”杜与非收下了玉锁,笑了笑。
正要走,却听得那老管家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把锁是给长子嫡孙的,安安小姐的和安宁小姐的是不一样的,虽然少爷不喜欢安安小姐,但是老爷子一直喜欢她的。”
杜与非心里一酸,顿了下脚步,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
回到家里是三天后,打开家门的时候,他手里还有点冒虚汗,别的他都不怕,就怕打开门又见到了杜北扬的那张脸。
深呼吸好几下,杜与非才猛地打开了房门,结果他整个人又愣在了那里
杜北扬居然又出现在了他的房子里,楚映淳还在笑眯眯地给他泡茶,杜临路抱着纪微然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还了得?!
杜与非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对着杜北扬就是狠狠的一拳头下去,让你趁虚而入,让你不请自来!
结果杜北扬像是有备而来,一下子就接住了他的拳头,皱着眉头看着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样?!”杜与非火冒了三丈高,又要抡一拳头下去,纪微然却发话了,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实在是小,可是偏偏他就是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先听北扬把话说清楚!”
“北扬,你倒是叫上了啊,纪微然,啊,你倒是叫上了啊!”杜与非的火一下子就被点得更高了,收起拳头就两三步走到杜临路面前,把纪微然从他怀里抱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个不守妇道的小东西,我走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他还没教训过瘾,连儿子都来扯他的衣角了,“爸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北扬叔叔来是有事的。”
杜与非停了一下,果然,不出三秒钟,就连楚映淳也帮腔了,“大少,你冷静一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先坐下吧……”
杜与非抬起头看了看杜北扬,人家正用一种非常无辜又无害的表情看着他。
好嘛,敢情他的一家子外加一个外援都临阵倒戈了啊!
“我是来还东西的,与非,你真是越来越幼稚了。”杜北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拿到了他的面前。
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受益人写的是杜临路的名字。
“你是什么意思?”杜与非也冷下了脸,暂时把倒戈三人组给忘到了耳边,现在,是男人与男人的巅峰对决时刻。
“你很幼稚,”杜北扬轻飘飘地说着,“这是当年然然借给我的东西,我觉得放她手里等于就是给你了,所以,我想好了,还是送给小路好了。”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杜与非戒备地看着他。
杜北扬倒是文雅地笑了笑,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当然我也是来看看然然的,你放心把然然留在家里我还不放心呢。”
“用不着你来不放心,既然东西都已经给好了,那么你就可以出去了。”
“我可是把杜家的护卫军借给你了,你居然还这么对我,与非,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
“抱歉,护卫军我是跟爷爷借的,跟你没有毛线关系,亲兄弟明算账,她是你嫂子,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慢走不送,谢谢。”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好不容易把杜北扬弄了出去,没想到纪微然张口问的却是这么一个问题,杜与非多少有些郁闷了。
“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早点回来啊?”于是,连带着语气都不善了。
小胳膊小腿的纪微然哪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啊,高兴地说道,“你要是来晚点,说不定我还能从杜北扬那里拿点利息出来呢,我借他好多年了。”
“不准你再见他,出门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杜与非不高兴地把人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鼻子。
“可是人家送钱来,我哪能不要啊,我和你事业不是都要钱嘛,楚映淳那里也不能让他白干吧,杜北扬送钱来,我还能不要啊!”
“你老公有的是钱,养得起你。”杜与非把人抱紧了一点,想要把那把小玉锁拿出来,想了想,却还是忍住了,“我已经把李安宁的事情处理好了,我想她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孩子呢?”纪微然心头一紧,问道。
“打掉了,我看着让人打的,不算很大。”杜与非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杜家的股份,我打算全部抛掉了,我想北扬会很喜欢我这个决定的。”
“全部?”纪微然愣了一下,这些年来,光是杜与非手里的股份带来的分红,就足够他们维持他们各自的公司的正常运转的。
“恩,”杜与非庄重地点了点头,“以后我还是杜大少,但是,我不会再用杜家任何的关系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脱离了杜家,我还是杜与非,会比以前更好,也会比那个事事都依附着杜家的杜北扬好的。”
纪微然低下头,红扑扑的小脸上难得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其实杜大少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以前你不用这么辛苦。”
“我愿意这么辛苦,我觉得很高兴,我打拼的,是我和你共同的未来。”
“恩,楚映淳说过两天新的研究方法就要出来了,你要陪我去吗?”
杜与非吃了一惊,他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这边都还没有过足瘾呢,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能晚两天吗?我还没玩尽兴呢……”
“不行,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
纪微然被送进实验室的时候,杜与非是一直留在外面的,杜北扬和月姨也来了,杜临路被抱在手里,眼巴巴地望着那一扇紧闭的大门。
“妈妈出来以后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吗?”大眼珠子望着杜与非,杜与非却闭紧了嘴巴。
这个问题,他比谁都要来得想要知道,又比谁都害怕知道结果。
上一回进去,纪微然就突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万一这一次失败了呢?
虽然楚映淳不止一次地保证了绝对不会出事的,但是他那种害怕的情绪却没有因此而有一点的减少。
杜北扬也在门外,他不想输了面子,一直紧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已经在手术室外僵立了两个多小时了,里面却还没有一点儿的动静传出来。
第一个坚持不住的人是杜临路,小孩儿已经连续两个多小时维持一样的姿势了,他终于有些受不住了,走过来拉了拉杜与非衣角。
“爸爸,我们出去走一走好不好,我好怕。”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杜与非,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在里面。
杜与非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再等一等好不好,要不让月姨陪你出去?”
这里的氛围太凝重了,也难怪他一个小孩子吃不消。
其实杜与非有一种感觉,还好上一次做实验的时候他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也会难受上整整几天的。
从纪微然告诉他这个消息开始,他就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现在站在了手术室门口,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就变成了如坐针毡,每一秒钟都像是煎熬。
“其实我留在这里最合适,不是吗?”月姨却朝他笑笑,摆了摆手。
“我想然然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杜与非摇了摇头,杜北扬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我们出去聊一聊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我和你迟早有一个会砸门的。”杜北扬笑得风轻云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已经消失了。
现在的杜北扬,是杜家的继承人,也是长风的首席。
杜与非有种被比下去的危机感,但是他没有打算去消除这种危机感,他很明白这种带着面具做人的痛苦,把自己的本质都掩藏起来,完美无缺得像是个圣人。
每个人都在爱你,但是这种爱是建立在权势金钱还有无懈可击的为人处世之上的,当你失去这一切,这些人都不会爱你。
那个恶劣的自己必须被隐藏起来,就像是带着面具在呼吸一样,你可以呼吸,呼吸到的却是透过面具传过来的稀薄空气。
你没有办法再恣意妄为,你不可以把自己暴露出来,你是一个完人,那么,你就必须是十项全能的完人。
可惜,他不想再做这样的完人,他喜欢在纪微然身边那个恶劣的男人,偶尔还能耍耍流氓,偶尔也能耍耍性子。
你不需要有多好,但是她依然会爱你。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爱这个前提是不变的,他确实没有什么可去害怕的,也不需要这样做无谓的担心。
杜与非想了一下,就微微地一笑,然后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聊一聊吧。”
111。那是必须的!(大结局)
杜临路跟着杜与非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到了花园就被放出去自己玩了,杜北扬找了一条长凳,两个人就一起坐了下来。
他们是兄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这样平和地坐在一起的时间却少得可怜,连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我们好久没这么坐在一起了,与非。”杜北扬先开的口,神态平和。
杜与非点了点头,笑着说,“大概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候了,不如你直说吧。”
“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分,现在还是这么排挤我。”杜北扬也跟着笑了笑,说,“我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然然的事情。”
“我知道,除了她,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杜与非低声地说,其实他没有想到杜北扬会真的喜欢上纪微然。
杜北扬这样的人,说爱,未免可笑了,其实他也是可笑的,但是他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和杜北扬长大之后由不甘心而衍生出来的感情实在是天差地别。
何况杜北扬这个人,实在不是个长情的人的,说他爱长风胜过爱女人,他倒是会相信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跟他说喜欢,而且是爱,杜与非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了,纪微然其实并不出色,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单说是和杜北扬在一起了好多年的郑芳菲都要比她出色很多,说是一见钟情,未免也太可笑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这个弟弟想要染指他的女人,因为纪微然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和别人都不一样,我想和她有个以后,她不出色,我看过她以前的资料,真的是个普通的女人,可是,我好像有点上瘾了,好几次我都决定要不去找她了,但是就是舍不得,想到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的后悔,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我也很后悔,我居然没有认出她来,真的,如果我早一点认出她来,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大概是我对李安安太糟糕,这就是我的报应。”
如果那天去送离婚协议书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