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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李笑才知道山羊胡叫李凯,是个旅居鼓浪屿的油画家,跟齐天认识已经好多年了,也就因为都姓李,对方还开玩笑说和她是本家,一口一个妹妹的叫了起来。
“妹妹……”他又叫了一声,齐天听不过去了,桌下踢了他一脚,“什么妹妹妹妹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妹妹?别装熟啊!还有,怎么这妹妹从你口里叫出来,我听着风尘味就那么重呢?”
李凯倒吸一口气,“好,你够毒啊!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你过奖了,是你这艺术细胞浓烈的人太过花柳了而已。”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很是贫嘴,吃完了饭,三个人干脆移到院子里。竹椅上,三人围坐着,李凯把煮好的咖啡端来,“叫你笑笑好了,省得这家伙嫌弃我叫的太亲热。”李笑自然是说好。
头顶的天空因为距离城市太近,被照射得蒙上一层淡黄色,星星都隐约藏在了背后,朦朦胧胧的。李凯和齐天聊着两人以前的那些趣闻,逗得李笑开心不已。
李笑在外人面前话不是很多,一直也就是听着他们说,时不时的提到她了她也才回应两句。李凯忍不住打趣,“我说齐天,你这大家闺秀哪找的啊?人一朵鲜花就□这什么上面了!可惜啊!”
齐天看他一眼,把李笑的手拉过来,当着他的面把玩着,“个人魅力你懂不懂!算了,不懂也没事,就你这点能力我能理解。”
“去!”
聊了一晚上,到最后还是有点冷了,齐天看李笑穿的也不多,就跟李凯说了声带着她回了房间。回去后他赶紧让她先去洗澡,说是怕她冻着,李笑小感动了一把。等吹了头发,上了床,她有些不是很适应换了床,刚睡的迷迷糊糊的他也洗了澡掀开被子躺进了另一边,李笑刚打算翻个身到他怀里,他就从背后把她搂住了。
她暖暖的蹭了蹭,他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时候热气就痒痒的喷在她侧脸,“还冷不冷了?”低低的声音很有磁性,像是潺潺的流水听得人沉醉。
“恩。”李笑软软的答应,刚答完就感觉他的手伸进了睡衣,“干什么?不睡了?”
“你不是冷吗?那就做点能尽快让你暖和起来的事。”
……
第二天,李笑还在睡梦中,就被齐天给叫醒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脸,怕吓着她,动作柔缓,“笑笑起来,带你看日出去。”
“啊?”她脸微微皱着,眼睛还不太睁得开,昨天晚上为了让她暖和,他很敬业的一直辛劳到半夜。李笑此刻腰酸背疼,一点不想动。
齐天看着她倦怠的模样,也知道是自己昨晚累着她了,亲亲她的脸,“听话,一会看完了日出想睡再回来睡。”李笑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乖乖的坐了起来,懒懒的坐在床上,并第一次享受了他给自己拿衣服还帮着穿这样的待遇。
清晨的小岛散发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景区葱葱郁郁,富有亚热带浪漫气息。齐天带着她来到日光岩,这是景区最重要的一部分,顶峰看似高,可三两步就到了。也许是避开了旅游旺季的原因,上面的人并不是很多,站在高高的地方,风一吹来有点凉,李笑紧了紧外套,齐天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风衣把她包住,是她给他买的那件。
“看,太阳出来了。”两个人是相拥站着,这会均侧头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慢慢的慢慢的,天边那一颗橘黄色的圆往上面轻轻跃起,原本只是可爱的暖色渐渐变得刺眼起来,周围有些许厚厚的云透不过来就就在云边被镀上一道金色的线,最后终于是刺眼得看不下去了,李笑避开来,抬头就看他仍是半眯着眼睛专注的神情看着大海,被阳光一照衬着脸上细细的绒毛薄薄的一层。
看完日出下来,天已经是大亮,清晨慵懒的狗狗早起,小岛上沉淀下去的一切尚未醒来,富有韵律的涛声更似无声,商铺还没开门,街巷里老人们拎着菜篮子,穿着运动鞋悠闲信步,菜市场里摊主们正在铺展开待卖的新鲜蔬果肉。再看看身边牵着自己的人,李笑顿时就有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傻笑什么?”齐天看她。
“没什么,就觉得这样挺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
再回去哪里还睡得着,吃过了早餐,她就又扯着他两人出来了。悠然的闲步于这个小岛李笑才发觉它是多么的美,百年的古老建筑,苍郁的大树,小岛真的不大,但是却出奇的美好,让人有种想要在此颐养天年的感觉。
走着走着,李笑听到一阵阵琴声,齐天便借此告诉了她岛上和音乐、钢琴结下的情愫,最后两人还去了钢琴博物馆,看着那些经历数载仍然完美依旧的音乐艺术品李笑一度感叹。中午他们随便挑了一个地方吃了点当地的食物,又顺着那些小巷子一条条慢慢溜达,因为鼓浪屿不大,倒也不担心迷路,反而期望着在这音乐声中能误打误撞找到个什么藏匿着的好地方。于是整个下午两人便在这迷宫般的小巷中一次次回转,悠闲的气质,宁静的美,没有机动车的喧嚣,远离了一切,仿佛这世间真的就只有他们二人。
一天终是结束,傍晚的时候,沙滩上,李笑脱了鞋赤脚走着,时不时向前跑两步,亦或者踢一踢水,每次还都会调皮的冲他嬉笑。
夕阳西下,海水被金色的余晖照射得波光粼粼,随风一阵海浪边柔柔的律动起来,阳光沙滩交织成一首诗,背后是从一扇扇小窗户中飘来的悠扬琴声,和爱人漫步在金黄色的沙滩,整个小岛优雅得都让人的心胸都开阔。
“齐天,我们能一直都这样吗?”就像今天这样,这样美好,没有任何争端,就那么闲庭阔步的过两个人的日子。
他没说话,李笑也好像不等他的回答,眼睛目视着前方,“我希望我们今后一辈子都能像今天这样,只要有你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她的嘴角蔓延着笑,可齐天的表情却慢慢凝重了下来,他感觉到束缚,一种似乎是要把自己禁锢起来的难安。
结果这一夜他虽然拥着她入眠,眉头却始终微锁。
任何的美好纵是再绚烂,也免不了最后落为心头那浅浅的一道回忆的痕迹。短短一天的游玩对于这个小小的海上花园已经不算仓促,第三天一早,他们便打道回府。李笑万分不舍,可也知道能在这种时候齐天抽出这么几天陪自己已经很不容易,只是在走出小岛的时候步子一再放慢。
回程的路途总感觉比来时快了许多,直到飞机在宁市降落,李笑的心都好像还搁在了那个小小海岛浪漫的沙滩上没能回得来。齐天也是真的忙了,回家后洗了个澡匆匆就赶去了公司,李笑一个人慢慢收拾了东西,该洗的洗了,给大家买的礼物也分门别类放好,一切停下以后倒在床上。
又是只剩了自己一个人,还是在鼓浪屿的那个他比较讨人喜欢,老天啊,把那个齐天再带回她身边吧!
31 肝癌晚期
李笑提溜着东西回到家,进门就见满地的狼藉,才想起殷芮哲他们的五天之旅也正好是今天结束,李笑帮他一路捡着。
鞋子、长裤、衬衫、内裤……长裤、衬衫、内裤……
啊?两套?
李笑的动作直至捡到殷芮哲房门口的时候戛然而止。她屏住呼吸,脖子微微向右倾,贴近门边……
隐约从里面传来男性低靡的哼声,她赶紧把耳朵收回来,右手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把衣服往他门口的柜子上一放,就赶紧钻进了自己房间。
一小时后,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感觉很不错,以后,我们还再见吗?”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从殷芮哲愉悦的回答中不难听出他刚才怎样的享受了一番,“这是我电话,空闲的时候欢迎拨打。”
紧接着房门外一阵沉默,李笑摇摇头,自行脑补了二人在门外临别之吻的场景。
没一会两人的脚步声蔓延到大门,又是一阵听不清的话语之后,大门打开又合上。
她松了口气,毫不意外的自己的门被轻叩了两声之后被打开。殷芮哲一脸意犹未尽的满足,斜靠在门框手搭着门把,“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李笑起身,拎过一包东西,走出去,经过他的时候顺手就递给他,“那种情况难道你希望我去敲敲门打断你们的事情,然后说一声‘honey,我回来了!’?”
殷芮哲耸耸肩,“也是,要不怎么说我们笑笑秀外慧中呢,果然是识大体呀!”他翻了翻手里的东西,“馅饼、肉松……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买了些这个回来?”
李笑一脸陶醉,“去玩了啊,一个很浪漫的地方!”
“啧啧,不就是跟齐天出了一趟门吗?瞧你那个样!狂什么狂啊?你这是去哪啊?我走以后你不还在家呢吗?怎么去玩一趟就那么一两天?”
“你不懂,我们这次去的这个地方呀倒是不大,一天就玩完了,可是那意境你懂吗?这是懂的人才知道去的地方。”她小人得志一脸得瑟。
殷芮哲切了一声,“玩了一天瞧把你能的,谁知道他齐天是不是带你去了趟乡下农家乐呢。”
李笑不以为然的把头昂的都看见鼻孔了,“随你怎么说好了。”
殷芮哲刚想再打击她几句,她的电话就响了。李笑翻出来一看,蹙眉,“是我爸打的。”殷芮哲识相的没再打岔,
“爸,什么事吗?……我、我马上来……”
殷芮哲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了,只见她的脸色刷的煞白,握着电话的手用力的攥着,微微发抖。
“笑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快、快点,我奶奶,我奶奶进医院了……”
……
殷芮哲一连闯下好几个红灯,到了医院也顾不得去停车场,随便找了个不挡道的地方就停下了。李笑急忙忙的下车,却在快进大楼的时候停住了。
殷芮哲走到旁边,手往她腰上一揽,带着往里走,“没事的笑笑,不会有事,你必须提起精神来。”他在她耳边提醒。
李笑仿若初醒一般,大口喘着气,拉住了他,“芮芮我不敢去,我怕,万一……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听话,快走,先去看看再说。”到底还是男人,这种时候殷芮哲冷静得多。
特护病房外,李亦杵在走廊的扶手上,见他们来了,两步跨过来,“姐。”
李笑说不出话,殷芮哲问:“老人家有没有事?”
他摇摇头,“不知道,爸爸在和医生谈着呢,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说是要住院,妈妈回家拿奶奶的换洗衣服去了。”
李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好像是不行。”
她正要再说什么,身后一间办公室里爸爸和医生一起走了出来,表情很凝重。
“陈医生,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一看?”李清河问道。
陈医生想了想点头,“好吧,你们进去看看老人家,只是别停留太久,她现在需要休息。也经不起刺激,最好什么话都顺着她。”
医院的墙白得让人窒息,好像把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吸走了,巨大的压力沉在心口,李笑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特护病房里,医疗器械时不时发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奶奶孤寂的躺在病床上,脸上是一个氧气罩,李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李清河看到了瞪她一眼,小声训斥:“哭什么哭,给我憋回去!”她连忙用手捂着嘴,拼命的擦着脸上的眼泪。
李清河俯身到母亲面前,“妈。”低低的唤了一声。老太太的眼睛果然就缓缓睁开,看见近在咫尺的儿子没法说话,苍老的手抬了起来,立马被对方握住,“妈,没事的,我们都在,我们陪着你,儿子陪着你。”她努力扯着嘴角笑了笑,她不记得上一次那么近距离和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