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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复杂。”她实在想不透左转道为啥在最右侧。
“出门,先得选择交通工具和路线,再学会找地方。”他指路牌,“申市的路牌和道口牌都有号码,是门牌号,通过号码大小来判断方向,确定目的地的远近,是门牌号最齐全的城市。”
“何老师,你教得太细了,好像要把我扔在这里似的?”她想即使要开车,肯定由他带自己上路。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他指高架入口,“申市主干道大多是高架,有的入口很隐蔽,错过入口或出口,将非常麻烦,要在这里做事,学会出门是第一课,很多人都有车,一般不开进市区,不好停车不说,收费很贵,我们即使有车,也得学会乘别的交通工具。”他想法明确,一旦与沈鸿滨碰面,结果很难讲,最坏的情况是沈一气之下断绝来住,中断古董合作,那她极有可能独自到申市出差。
“你是想回到这里定居?我举双手赞成。”她欲弄清楚他的用意。
“申市节奏太快,不适合定居养老,这几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在这里。”他拉她上天桥,“如临时需要,购房不如租房,你是否喜欢这里,下结论为时尚早,熬过冬天,才能最终确认。”“藏堡”装修基本完工,已经不属于计划一部分,它将成为沈鸿滨的改装“别墅”。
“嗯,主要看进展情况。”她站桥上寻找“金冠大酒店”,“接下来干什么?”
“明天先去古玩公司,其他的再安排。”他无法明确回答。
他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当务之急是让她与沈鸿滨碰面,把一切摊开,太直接,沈一定受到伤害,可不管如何铺垫,伤害在所难免,不仅是沈,也包括她,她们会是什么反应?但愿别两败俱伤,白岚离开,尚能自我排解,事后报复让他警醒,回避和隐瞒只会事与愿违,与沈合作伊始,中断自然可惜,也比越陷越深强,宁可她留下那些钱,能收回余下藏品就行,为了她,为了长远,没别的路好走,甚至不敢奢望沈原谅自己。
他望着桥下的车水马龙,咬牙下着决心,掏出手机给沈发短信:“昨天在大理玩,突然接到孩子电话,今天就直飞过来了,别生气。”不再为即将要发生的忐忑不安。
刚下天桥,手机响,他的心绞成麻花:“在忙什么呢……不是突然袭击,有点急事……”见她正聆听,才发现音量太大,“明天吧,先去古玩公司……装修够快的,很想看一看……好,忙完就过去……随时都有人吗……只能明天了……是的,她有事需要处理……嗯……说不定先去看看……再见。”
“谁啊?说话这么冲。”她拉他到路边广告牌旁。
“她帮忙卖掉两幅字画,得罪不起。”他随口敷衍,都不想争辨。
“以为我傻呢,一句话,赶紧断了,干净彻底的断。”她往酒店走。
他追上:“真的算客户,不然会这么冲吗?”
“拿来。”她指他的手机,“你拨,我给她打回去。”
“有必要吗?”他揣好手机,担心她硬抢。
“说好了,以前的一笔勾销,你要下不了狠心,我见她,我帮你断。”她摔开他的手,快步过路口。
他亦步亦趋,跟着进入大厅和电梯,一个大胆想法浮上心头。
第二天上午,半夜热潮已让夏冰洁冰释前嫌,见的士出隧道后正驶离市区。
“古玩公司这么偏?”她发现不对劲,担心司机走错。
他搂紧她:“到另一家。”“藏堡”藏的全是古玩,算不上欺骗。
“昨天不是跟那家约好了吗?”她侧过身。
“先看看。”他不知该如何介绍“藏堡”,“原本这里是根据地的。”
“根据地是什么意思?”她感觉他吞吞吐吐。
“上次来时,租下两层楼,租期十年,又拿出不少钱装饰,刚完工,本想把它建成一个固若金汤的巢穴。”他想马上要到地方,再不说就晚了。
“从没听你说过,很大吗?”她想不通为啥要隐瞒自己。
“二层,建筑面积差不多有一千平米。”他见前面是林枫路口,“下一路口就到了。”
“一千平米!做办公室?在这里有公司了?”她的比较很直接,比“休闲一夏”还要大。
“本来打算一半办公和展示,一半居住。”他透露当初的打算。
“难怪不打算买房子,你的意思是,它是我们在这里的家?”她摇晃他的脑袋。
“情况似乎有了变化,是不是家,现在说不准。”他期盼沈鸿滨这会不在“藏堡”。
“人家不租了?不是签过合同嘛。”她用眼神催他快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指前面路口。
她沉思片刻:“明白了,肯定这里与昨天打电话的人有关,所以你才这样模棱两可,如果是你出的钱,那对不起,只好请她搬出去。”
他嘱咐司机:“在前面那幢咖啡色房子的对面停。”暗暗苦笑,人家能让自己好好离开,已经烧高香。
下车,她凝视对开豪华锻打铁门:“一看就知道里面很漂亮,是你出的钱?”
“属合资。”他拉住她,“注意车。”待车过尽,带着她跑到对面。
铁门雕花为古铜色,左右各有一只站立的金色狮子,典型欧式风格,门柱用黑金花大理石镶嵌,顶端有欧式路灯,右侧有扇小门。
她抚摸着铁门朝里瞧:“哎,有人说话,进去吗?”
他拉开小门门栓:“自己的地方,你说能不能进。”示意她先进。
“我都被你整糊涂了,一会人家的,一会自己的,我要是喜欢,不行就补些钱给那个人。”她刚进门,见一位中年建筑工人从屋里出来。
“私人住宅,怎么随便就进来了?要参观,站外面看就行。”他挥手让他们出去。
她犹豫着看看何青屏,他笑道:“要参观,我就去湾子嘴看,沈总在吗?”
中年人立即换上笑脸:“原来是沈总朋友啊,她一般在九点半过来。”
“那套老家具搬过来了吧?”他牵着她往里走,“合资人未到,我们先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
“不是添什么,是减什么。”她挣脱手跳上台阶,“也太漂亮了,像……像贵族住的地方!”迈进屋里。
他递给中年人一支香烟:“我跟沈总合伙租的。”
“可从没见过你们。”中年人面露难色。
“我一直在外面,沈总说完工了,所以来看看。”他点上香烟。
“那我给沈总打电话,不然要怪罪的。”中年人摸出手机察言观色,见他镇定从容,“真是合伙呀?”
“骗你有必要吗?”何青屏见一台x5停在门口,“哎,证人来了。”见齐心眉正朝里摆手。
“你认识齐总?”中年人紧走两步拔大门门栓,“她要开进来。”
齐心眉放下窗户,挥手大叫:“哎,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何青屏帮忙打开铁门,心说要是自动的多好。
x5缓缓进院,她继续叫:“这几天她总念叨你,还真不经念。”车突然停住,“那谁呀?”
夏冰洁从屋里跳出来,见车进来,愣在门口朝齐心眉摆摆手,心说他的老相好竟然开这么好的车。
第94章 摊牌
车刚停稳,齐心眉跳下车朝他招手,低声问:“什么情况?”
“今后她负责往返联系,我姐开餐厅,顾不过来。”他先应付。
“负责联系,用的着这么漂亮?”她朝欲过来的夏冰洁摆手,“赶紧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姐介绍的对象,我妈逼她给我找的。”他感觉不撒谎尤其困难。
她勃然变色:“就大摇大摆的带她进来?”
“你的事,他说过了。”夏冰洁听见叫嚷,横冲近前,“我很喜欢这里,但啥都不要,你们了结就行。”
“我跟你了结?”齐心眉用拳头捶他肩,“说话呀!”
“她不姓沈吗?”夏冰洁也对他嚷。
“我姓齐,姓沈的幸亏这会没在,要在,看你们怎么收场。”齐心眉对她说,“我跟他单独讲几句。”
“何青屏,究竟怎么回事?你开口啊!”夏冰洁意识到认错人。
“既然要我说,那先把声音降下来。”他心一横,正色道,“我刚才跟她说,你是我妈介绍的未婚妻,你就冲过来了,还有,跟我合租这里的姓沈,正上班,这位是齐心眉,她的好友。”
夏冰洁听他把自己叫成“未婚妻”,气消一半,顺口道:“阿姨知道他原来在外面不老实,让我好好管管他。”
见齐心眉的刘海欲飞舞,他小声道:“这次来,想跟鸿滨把事情说清楚,我妈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拉派,不然就寻死觅活,我也没办法。”他用老妈作挡箭牌,幸好夏冰洁一口应承。
“真难听,还强行拉派,见我要走,是你要寻死觅活的。”夏冰洁想拉上阿姨助阵,自己声威更壮。
“先等等。”齐心眉打开车门,一脚迈上去,接着又撤下,“这是你们的事,作为外人,我不好插嘴,我给她打电话,还是带你们去她办公室?”
他顿时犹豫,不敢深想沈的反应,可箭在弦上,已由不得自己。
“我们主动一点,去她办公室吧?”夏冰洁想说清楚后转身就走,姓沈的在办公室就没法闹。
“小眉,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我跟她单独谈,尽量减轻影响。”他知道办公室人多嘴杂,万一闹出去,她今后如何管手下。
“那我照直说?”齐心眉从车里拿出手机。
“嗯,地点她定。”见她点头,他拉夏冰洁至铁门旁,“不管在哪谈,让我单独,好吗?”
“不行,我要在场,万一你们又拉拉扯扯呢。”她坚持唯一原则。
“没必要,跟她谈完,她要愿意见你,你再跟她谈,这样不更好吗?一切都会说清楚的。”他附她耳边说,“说心里话,这是遇上你夏冰洁,换任何一个人,我连她的指甲都不会伤害。”
“哟,还心疼上了,那你就伤害我。”她瞟见齐心眉激动的说着什么。
“不伤害她,是假话,但不用针尖对麦芒,我打心眼里敬重她。”他不敢聆听齐心眉的讲话,怀疑不顾一切是错的,“好说好散,避免更大损失,不是百万,是上千万,你明白吗?”
“这么多!”她听齐心眉的声音忽高忽低,似在努力劝说。
他心如死灰,木然地说:“屋里那套家具就值几百万,是我和她一起收来的,里面有展示柜,不知道摆没摆上古董,都是我从凤凰城运来的,闹得越僵,损失越大,加在一起,至少三千万,这就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
“你这么信任她,全给了她?”她见齐心眉好像在流泪,因他的话,禁不住也潸然泪下。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像在地道里:“当然信任她,不是全给了她,是由她合作销售,你记住,这都发生在我们认识之前,我,宁可背负重大损失,宁可推倒一切重新来过,只是为了你——夏冰洁!”他见齐心眉收起手机后擦拭眼睛。
“我就奇怪,从没见你躲躲闪闪过。”她抹一把泪花,“那好,我记住了,我不刺激她,就一条,今天必须断干净。”
齐心眉红着眼睛到他们面前,脸扭向一边,右手不停拗着额前刘海:“刚开始对我吼,吼完,就一直不说话,你真伤了她!”迎上夏冰洁目光,“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发生的,上次他走,一切都正常,鸿滨还向父母保证要结婚,突然全就变了……”泪水重新清洗她的眼眶和面颊,“青春和漂亮,真的能随意毁灭至死不渝的情感吗?”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夏冰洁也有些茫然,从兜里摸出纸巾,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