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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他肯定是没有了,做官难,做好官更难,失去的也更多,陶老爷子闻言后了然,叹气道:“去倒是去过,那还是十年前北京一位以廉洁为著名的老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之余我陪他去的,之后就再没去过,每天的工务太多,想去也收不开身,哈哈”。
陆蒙临心生敬意,点头饶回话题道:“茶叶不同针对水温就不同,其实很多基本的泡茶法子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功夫茶,其实不是的”。
陶老爷子摇摇头,道:“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对这道道不是太感兴趣,你也别跟我上课了,刚刚我说了,实在,来点实在的”。
陆蒙临羞赧了,道:“那是什么茶叶?”。
陶老爷子起身到房里拿出上次一位门生送过来的野茶,道:“上次他好象是说没名字,就是野茶,我也没喝出什么名堂,毕竟一般我都是喝白开水的,茶叶很少去品,所以才会感觉它和一般茶叶一个样”。
陆蒙临接过茶叶,一看下就努努嘴,茶色不新鲜,茶不香,叶还有一点点的焦糊,看来的确是山区农村家里自己抄出来的野茶了,他朝老爷子笑笑:“这的确是野茶,不过品质算不得好,泡出来适合牛饮”。
陶老爷子了然点点头,挑眉,有些唏嘘尴尬:“平日里我见着上进务实的后生都会想要伸出手提携一番,也肯跟他们交心,这茶叶就是我一学生给我带来的,那天还被我骂了一顿,看来是我错怪他了,还真是平常野茶”。
陆蒙临怔了下,没吱声,进厨房问陶瓷要了个小水壶,等水烧开后泡好茶递到老爷子手里,老人安详眯起眼装模作样品了起来,陆蒙临心里叹息,好官有多难做?可还是有好官的,所以人性并没有被社会泯灭,大部分人怀里面应该还是揣着些许良知的,就像陶生陶老爷子,虽不曾戎马沙场,他依旧提着笔为苍生谋福了大半辈子,这就叫真正的大德。
中午吃饭气氛自然活跃,虽然只有三个人,但这不妨碍陶瓷挑动气氛,一顿饭老爷子倒是吃的舒舒心心,看到子孙后代能健康的茁壮的幸福的成长,这对他来说就是子孙对他最好的回报。老爷子倒是舒服拉,陆蒙临可就苦了,尽成了话题的焦点,被陶瓷左右伏击,糗事道出了一大堆,也不管这小青年承受能力怎么样,陆蒙临还算不错,我忍,我忍,我还是忍,忍无可忍时我还是忍。
吃过饭,陶老爷子拿起之前陆蒙临泡的喝剩下的茶继续喝,现在陶瓷已经被他支出去买东西,家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陆蒙临两个人,他看看从头到尾不带心计的陆蒙临,联想到孙女在身边百般为他说好话,脸上笑意就更浓。
陆蒙临防备的看着他,这老家伙是个狠角色,喜欢捉弄人还不言语其表。
陶老爷子眯起眼突兀道:“我做官做了四十余年,不妨告诉你,我的父辈也就是陶瓷的太爷爷辈是老革命,是属于退休后有资格在北京分到若大四合院的军人,照理说我一走仕途就应该比他人的台阶要高上两节,可我还是选择从从乡镇干起,做官,你要知道百姓想要什么你才能做好官,我在乡镇时知道了百姓对福利补贴的苛求,对灾荒时政府的扶持很渴望,所以我后来回到了城里后,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每年都会到相关部门去看看一年来的政策,这是对地区有针对的”。
陆蒙临拿起茶杯轻轻抿一口,他对官吏是不感冒的,但是他也从来都是敬重两袖清风理智为官的仕子,陶生陶老爷子无疑是在他所了解过的所有官中可以排的上号的好官,最起码的是,官好不好人民说了算,百姓说你不好,就算是政绩再斐然也是不好,百姓说你好,就算你始终徘徊在某乡镇办公室里一直停止不进那你也是好官,只是这几十年半辈子的时间,谁愿意一点都不徇私的去为别人,那么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他无疑就是好官。
陶老爷子盯着皱眉冥想的陆蒙临许久,放下茶杯,有些盖棺定论的意思说了一句话:“只要你敢在上海部分地区那一亩三分地卖平价房,卖经济实用房,卖良心房,那老头子告诉你,就算是看在我唯一的孙女面子上,你要多少地我都敢给你多少”。
陆蒙临震惊抬起头,嘴唇颤抖,他挣扎一番,在老人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道:“陶爷爷,若有一天我真有这个脾气去干这番事业,您记住您今天的话”。
陶老爷子慈祥笑了起来,手指指指他,然后闭上眼靠在躺椅上。
陆蒙临豁然起身,眼神桀骜如鹰隼,出门时只留下一句‘陶爷爷珍重’。
门合上后老人睁开眼,哼起了老伴当初常哼的京剧,要想改变上海的局部土地规划,这要顶多大的压力,处于上海政治旋涡几十年不倒的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而陆蒙临若要冒地产商大不为干起这挡子买卖,需要多大胆量他相信吃饭时会不做作帮陶瓷夹菜的聪明孩子也应该是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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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明天开始就一天两章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噩耗
晚上陆蒙临和冯真伟就回到了苏州,进入城区后陆蒙临望着窗外向后飞逝的路灯,区区三天就有些觉得恍如隔世,从陶瓷出事到法庭,再到跌宕起伏拜访了两个老人,中间一些不为人知的血雨腥风终于过来了,他唯独的遗憾就是没能和目前朝中红人陆汗把茶言欢,不是不想,陆蒙临是真没时间,洪涌在他离开陶家后第一时间就来了电话,说明天正式开始认筹,到时候无论是投资客还是业界人士肯定不少会出没于项目案场,主事人不在怎么可以,陆蒙临也晓得利害关系,所以才选择暂时错过与陆汗的交集,相信那家伙既然能靠自己一双手爬到如今的位面,不会是个心眼小的男人,到时候项目销售落实好了,准备好周全再过去也无妨。
回到了住处等王家三兄弟下楼,因为他们也没吃饭,大家伙就准备好了一起吃,其实他们三人说是忘记吃,其实是知道陆蒙临和冯真伟两人今天回来才一直候着。
陆蒙临远远瞧见下楼的巨大王甲龙,依旧身形彪悍,走路依然会虎虎生风,这些天一直处于疲惫状态的他由心笑了。
大个子跑到他跟前挠头憨厚傻笑,单纯道:“饿了”。
陆蒙临哈哈大笑,把手上的衣服抛给冯真伟让他就先丢进车里,转过头朝大个子笑道:“走,咱们还去上次的那家,你不是喜欢吃那里的京葱爆肥牛么,今天点双份,刚好我也胃口大开”。
王甲龙咧开嘴,一张脸满是粗犷,笑容却比谁都要灿烂。
陆蒙临勉为其难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朝小区外走去。
王孤息下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此时见两人相伴而行,心里格外塌实,再没有当年和瞎子师傅辗转全国各地时的提心吊胆,现在连归属感都多了几分。
到了饭店陆蒙临果然点了两份京葱爆肥牛,一开始说是自己也有胃口,可菜上来后都一股脑倒进饭店为王甲龙准备的海碗,看的本来想夹一快子尝尝鲜的冯真伟痛心疾首,说自己失宠了,马上就要下大雪了,冤啊,他那么旁若无人的孤苦狼嚎,当然没少得了最后陆蒙临的几拳,都是没留余地的出手,最后疼的滚到了桌底下,王礼士鲜少想起一起起哄偷偷给他两脚,但都不重,相比陆蒙临恐怖力道的拳头能算是毛毛雨,可以忽略不计。
最后在陆蒙临的威逼利诱下冯真伟就只顾着扫荡桌面上的菜肴,不肯多嘴一句,赤裸裸的拳头,不怕不行。
王孤息拿起酒杯和陆蒙临轻轻碰了下,接着仰头饮尽杯中酒,索性酒杯不大,度数也不高,他就能面不红气不喘,在座论阅历和辈分王孤息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哥,看人看事都要略微透彻,他瞧见陆蒙临眉宇间有些疲倦,猜到了走后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就试探道:“蒙临,这些天在上海都尽是陪那丫头?”。
陆蒙临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截了当道:“没有,就是和王式微爷爷以及陶瓷爷爷见了个面,和陶瓷倒是没聚多长时间,毕竟前些天才出的事,她家人也不放心她乱跑,我就不找那麻烦了,省的逛个街还提心吊胆会不会有人来偷袭”。
王孤息点点头,撇嘴道:“听说当官的都滑头,这两天你受了不少苦”。
陆蒙临愣了下,转过头盯着王哥看了半天,最后笑骂道:“你咋也幽默起来了”。
王孤息一挑眉,眼角那道疤痕格外醒目,他装潇洒其实不潇洒道:“必须的”。
‘噗’
冯真伟赶忙把头扭开离桌面半米远,扑哧下嘴里饭菜尽数喷书,有部分米粒噎在喉咙,差点没呛的半死,他抬起头幽怨的盯着王孤息,嘀咕道:“王哥你想杀人?”。
性子偏冷的王礼士也轻笑道:“哥你刚太雷人了”。
王孤息耸耸肩,叹道:“帅锅的魅力你们不懂”。
陆蒙临轻轻一笑,这才发现桌面上还有碟牛肉剩下大半,就端起来全部倒进王甲龙碗里。王大个子吃饭时才不管你们怎么开玩笑,都笑抽筋了我也能面不改色的大快朵颐,这不,刚咽下最后一口肥羊老牛就来了,接着忙呗。
回到住所,冯真伟先躲进洗手间,他身上有一大快刚刚在饭店喷饭时沾上的油渍,回来的路上被几个人嘲讽的不轻,到了屋子里就不再给他们理由话唠,搞的连想上厕所的王礼士都哭笑不得。
陆蒙临在客厅和王哥聊了些这些天的事,对官场只留在小说只字片面狭隘视野中的王孤息没听出个所以然,感觉过程平平,没大趣味可言,陆蒙临不跟他计较,王哥的大智若愚,不是随便哪个都能发觉的,否则他也不会是那个敢和大红衣谈条件的王孤息了,谁敢说他就是一个蛮横的武夫?陆镇那会隔壁村顶有钱的一户人家会告诉你,咱家小二的腿是被他白白打断的,还是不能报警的那种,如果你觉得一农村伪富人不够看,被王孤息逼到跳崖自尽的那位司马将军曾经风光一时的小枭,肯定又要死不瞑目了,他当真是能文武双全的。
两人谈话间听闻到洗手间冯真伟的手机铃声在响,一开始也觉得平常,这家伙狐朋狗友极多,数量是大到让人乍舌的,平日经常听到冯真伟接到他们的电话,无非就是约他出去花天酒地,这帮犊子,他们的爹妈有的是钱,供的起他们挥霍,从不用担心囊中羞涩,只恨不得有分身术去花钱,如流水啊。
陆蒙临和王孤息相视一笑,以为是冯真伟某位朋友打过来的,可渐渐发觉不对,冯真伟从卫生间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声音又陡然中止,在两人的惊讶中冯真伟走出来,身上批着刚刚洗完还未干透的衣服,他双目通红,见着坐在沙发上的王孤息呜咽道:“我妈病危,脑溢血;怕是过不了今天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分道扬镳?
晴天霹雳下陆蒙临和王孤息都遭住了,百善孝为先,任谁都受不了家人出事的打击,虽然嘴上不说,但看的出来冯真伟对父母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从冯真伟以帮助他父亲说好话的来说他这一次近乎净身出门就能看的出来,就更别说一直对他宠溺有佳的母亲,陆蒙临看着近乎陷入绝望的冯真伟,嘴角苦涩,他颤颤巍巍站起来扶住快要倒下的冯真伟,问道:“消息可靠吗?”。
冯真伟带着哭腔,犹如庞然失措的孩子:“是我爸打过来的”。
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陆蒙临心头一紧,他走到陪他从寝室走到今天的兄弟眼前,道:“回上海吧”。
冯真伟茫然抬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