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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知道他死去了只能孤单的化成一杯黄土,但被死去的李森每年大年三十晚上恭敬上门拜年的高明军,还是能够在很多的关键时刻一言九鼎的,瘦虎尚有余威,整个潍坊,无人不卖他一个情面。
小爷爷端正负手而立,脊梁笔挺,虎目熊腰,这位人人都觉得陌生的刚硬老人,才是目前全场的焦点。
高明军缄默站他在身后,腰肢略微佝偻,尊敬不言而喻。
而陆蒙临和李苍苔这两名新贵更是众目睽睽下跪在他的面前,还磕上一个响头,再一个小爷爷。
全场爆棚。
在鲁秀王刚孔露等人交头接耳时,被迟二麻抬回来的王孤息得知来了这么号人后立即明了,赶忙挣扎从担架上爬起来,被裹上的一层又一层像个木乃伊的人被人扶着走了过来,望一眼‘小爷爷’,尴尬笑道:“罗老,晚辈刚刚不晓得您来了”。
小爷爷斜他一眼,看到他浑身的伤后才轻声恩一声,接着挥挥手:“休息去吧,等伤好了我再指你两手,这些年看来是没长进,欠~操练了”。
身上带伤的王孤息感激的点点头,让人搀扶下去。
迟二麻只感觉头皮是真的发麻了,一张脸快要皱成一张大饼,同时也暗自庆幸最后自己醒悟过来,站对了队伍,否则恐怕今晚过来的这些猛人要扒皮抽筋的对像,就多他一个名额。
感觉到周围轻微躁动,还跪在地上的李苍苔悄悄拽拽陆蒙临衣袖,吐出鲜红温润的小舌条,俏皮可爱。
陆蒙临苦笑,心叹老人家不用装都那么牛~逼了,要是装起来谁能匹敌?
起身后,李苍苔率先亲昵走上前挽住老人的胳膊,像是自家的孙女在跟爷爷撒娇,之前她去陆镇时,就自告奋勇主动上二楼找陆蒙临口中严肃无比的老人聊天,几番相处下来,氛围都很融洽,今天在这里见着,开心是正常的事。
老人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扭过头瞥一眼孙子,淡淡道:“没丢陆家人的脸”。
陆蒙临挠挠头,笑道:“还不是惊动了您,本来还想着哪天飞黄腾达了回陆镇光鲜的和你们重逢,现在这想法算是彻底破碎掉了”。
老人点点头,随即发觉不妥,纠正道:“和那些在江湖上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斗,你的确还嫩了些,这也只能怪你父亲,惹上一大批人眼红,又对你不管不问,你是无辜的”。
陆蒙临没接下话,沉默不语。
本来对于牵扯到未来岳父的事情李苍苔是不适合多管闲事去多嘴的,但也不想这父子两个矛盾愈发的重,以后她要入了门,做人都难,眼珠子转了转,暗暗伸出手掐了下陆蒙临,在他回过神后瞪了一眼。
陆蒙临回过神来,看着虽然站在那里就能让人联想到龙行虎步的小爷爷眉宇间浅淡流露出来的疲倦,心一揪,轻声道:“小爷爷,要不您先休息会”。
“恩”
老人看他一眼,沉声道:“今夜谁都伤不得你一根汗毛”。
陆蒙临一愣,走出去搀扶住他另一只胳膊,重重点头:“您孙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至于今晚的几条大过江龙,我老早就猜到一些,只等着他们浮出水面,而且我相信陆宋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他占别人便宜这么多年,早就喜欢了做大王的感觉,指点江山挥斥方遵,如今被一些觊觎他手上基业的人想要踩在他头上撒尿,威名远洋的陆王爷恐怕也不愿意”。
老人恢复到不苟一笑的模样,沉吟片刻后轻声道:“知道就好”。
这时陈子惊从远处走了过来,手拿着电话,看到站在这里的老人后迟疑一下,先是眼中带有敬畏的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将电话递到李苍苔面前:“小姐,李爷给你来的电话”。
李苍苔接过电话好笑的望他一眼,里面促狭意味十足,然后小跑到一边。
陆蒙临朝陈子惊点点头,笑道:“今晚多亏了你们,否则四川那疯娘们肯定不自在这么容易就走人,再怎么也得扒我一层皮”。
陈子惊似乎忌惮他身旁的老人,含蓄笑着点点头:“应该的”。
陆蒙临被他这态度弄的一愣,随即了然,苦笑道:“该不会是老丈人知道有我这么号人了吧?”。
陈子惊似乎说到李太师就莫名来了些底气,胸膛挺直一分:“李爷说让小姐什么时候领你回去给他瞧瞧”。
陆蒙临额头三条斗大黑线,眼角抽搐,沈阳的李太师他可听说过不少传言,每一样都是让人胆颤心惊的,目前来看,他还真不敢去见这位权柄滔天的老丈人。
陈子惊自然知道他在忧虑什么,脸上笑容促狭,随后转过头朝小爷爷恭敬道:“罗老,最近身体可好?”。
已经微闭起眼养神的小爷爷睁开眼,点点头:“前些年将你摔的半死,看来是老头子错了”。
陈子惊汗颜,苦声道:“不敢”。
“恩”
老人再不迟疑,和他点头致意一番,转过头看着孙子:“送我回你住处休息”。
刚被小爷爷那一句‘将你摔的半死’弄到惊疑不定的陆蒙临回过神来,扶着老人朝前面一栋楼走去,一路上脚不都很缓慢,怕让散步喜欢慢走的老人不喜。
在陆蒙临安顿好实际上真当的上威猛无双的老人后,李苍苔同时结束了电话,只是原本因为见到恋人而满脸洋溢幸福笑容的容颜气色不大好看,近乎阴沉。
了解她如她了解他的陆蒙临一眼就看出来异样,隐约猜到什么,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洁白粉嫩的小手,柔声道:“不管来了多少外地的大枭,你男人既然敢今晚还留在潍坊,想必就没什么事”。
李苍苔紧咬嘴唇看着他,语气坚定:“我知道现在劝你跟我一起走绝对是废话,蒙临;我相信你”。
陆蒙临飒然一笑:“这算是同生共死的鸳鸯?”。
李苍苔看一眼远处的陈子惊和包猛等人,精致的脸沉下来,森然道:“谁敢让你死?”。
陆蒙临哈哈大笑,刮一下她小巧好看的鼻子,毅然转身来到人群扎堆的地方,脸上带有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他看着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新朋友,铿锵出声:“过了今晚,明天大家一起发财”。
鲁秀咧嘴笑道:“干就是”。
众人相视一笑,虽然照目前形式看今晚的局势已经远远超出了原先料想的范畴,但依旧捏紧手心里的汗珠,为自己打起的去背水一战。
众人各司其职后,陆蒙临走到坐在一旁休息的王甲龙身边,看着他浑身包扎的纱布,隐隐有血迹参透,他温和道:“要不要休息会?”。
王甲龙呵呵傻笑,憨厚道:“我还有用”。
闻言后陆蒙临眼睛一酸,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眼神骤然凌厉:“先躺十分钟修身养息,今晚可能有机会替王家讨些利益,都得死”。
王甲龙虎背一震,拳头下意识死死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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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样黑的夜晚,三辆金杯车静悄悄驶到李家宅子大门口,第一时间内,里面装载的三十多号被精挑细选的人手统一下车,最后是那名被九千岁默默培养了三年的青年,他抬起头看一眼两排有石狮蹲坐的大门,冷冽道:“主角儿都得活的,不反抗的也留下性命”。
在如今的法制社会,怎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宣言?
这群人手一把刚刀片的南方汉字不懂,他们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小主子是卞爷指定的接班人,所以恰当的选择了适可而止的敬畏和服从,对于杀人越货这种行当,他们早就驾轻就熟。
《文》一时,三十余人齐齐跃墙而过,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外头的上海新秀和另一位在上海很吃的开的大佬。
《人》房内,关上灯坐在黑暗里的成出塞猛然起身,伸出头通过窗外望去,外头有几个倒在地上的李刚手下,就在他想要拉开门冲出去时,自己从南京带来的两位兄弟也步入到视线之中,只是都是被人死死的压着头狼狈的从屋子里拖出来的,站在窗前的他还能听见养尊处优的韩王狰狞的叫骂声,一开始气势高昂,到最后被人爆揍后的断断续续。
《书》早早就预料到不妙的成出塞颓然坐在椅子上,揉揉脸苦笑,喃喃道看来还是小看了陆蒙临。
《屋》两分钟左右的光景,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吊灯被打开,一刹那屋内灯火通明,明亮十足。
从外头走进来一名好看到让人嫉妒的青年,看着满屋子的烟雾缭绕,不竟皱一下眉头,他斜一眼坐在椅子上神色落寞的男人,冷声道:“南京成家公子?”。
成出塞抬起头,没有英雄穷途末路的苍凉,一付淡定自若道:“我很好奇陆蒙临怎么知道是我”。
青年冷笑一声:“我哥做事,是你这种目光短浅,只懂得莫须有的去冲冠一怒的傻子能够看透的?”。
成出塞默然,苦涩道:“你又是谁?”。
青年直言不讳:“上海蒯鹏”。
成出塞皱起眉头,思索半响后摇摇头:“哪蹦出来的跳蚤?没听说过”。
青年阴冷道:“知道现在谁是被动的一方吗?”。
成出塞哈哈大笑,看着他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可以任人宰割的鱼肉”。
青年眯起眼:“那还死鸭子嘴硬什么?”。
成出塞盯着他,唇边有一丝笑意:“你敢杀我?”。
“不敢”
青年诚实的摇摇头,然后闭上眼沉思半响,睁开眼后大步走到他跟前,陡然一个耳光落下,声音清脆无比,他狞笑起一张脸,被扭曲的精致五官诡异无比,他冷笑道:“可我能抽你”。
在他旁边卞变多年的心腹皱了下眉头,他曾经偶然见过一次陆少发飙,和此时青年的神色有八分想象。1
在冲击力下被迫将头歪向一边的成出塞转过头看着他,笑意不减道:“既然不敢杀我,那你还这么的不客气?”。
青年顿了顿,轻声道:“过几年我会主动去南京找你,然后把成家弄到鸡飞狗跳”。
成出塞闻言后愣住,最后哈哈大笑,他道:“江苏公认的疯子赵辉明都不敢放出这句话,难道现在得到点机遇有了些出息的年轻人都这么坐井观天”。
青年退后两步,正儿八经整理好衣服,淡淡道:“赵叔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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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马路上,街道两旁的高树被风吹起后叶子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有两人对持八人的奇观。
被半路截住的这一边,是先前惊世骇俗在马路上用脚持久冲击的中年男人,另一边,是腰间统一别上弯刀且扎上头巾的大汉。
起先说要扭断云南王最得力助手胳膊的男人不屑的轻笑一声,喃喃道:“张不肖都不敢对我态度不恭,这几个小杂碎也敢挡爷爷的道?”。
对面一个身躯魁梧到尤为突出的男人抽出腰间的弯刀,在夜晚中泛起阵阵寒光,他轻声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拖住你们十分钟,到那时候无论是死是活还是缺胳膊少腿任务都已完成,大清朝遗留下来的贵人如果真能还像那时候一样的拳脚天下第一,那我和我的兄弟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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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内,又一场腥风血雨奏起。
大门口处,李苍苔私人保镖陈子惊静静竖立站在那里,包猛和葛亮与他一字排开,然后再是高大到让人乍舌的王甲龙,还有之前差不多已经死过一次的王礼士也脸色苍白站在那里。
这四人的后边,是潍坊本土和陆蒙临结成联盟的一众,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却也强自镇定。
这四人的中间,是陆蒙临手持柔软的薄刀片,他气焰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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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放出来其实挺忐忑的;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