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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回去睡我的小床比较习惯。‘就因为她的睡品差,所以她不习惯有人睡她身边。
‘天要亮了,快点睡觉。‘他不要她离开。石介天手一紧,疲惫地合上眼睛。他有预感,窝藏在暗夜的恶灵将不会来骚扰他,今天会是他这辈子最容易入睡的一天。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好吧!‘裴絮累了也认了,她的力道不及这个男人的十分之一,何况她困极了。‘石介天,我睡着时千万不要叫醒我。‘她娇哼完,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唉,不想了,不想了,一切的疑虑、纠葛暂且挂明天的帐,今天她只想饱眠一顿。
裴絮偎着石介天,淡不可闻地逸出一声幸福的嘤咛,沉入梦乡。
石介天睁开眼睛,温柔拉起棉被仔细盖好她后,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像对相依相守的恋人,甜蜜地跌入两人静谧不受干扰的世界里,情愿从此长眠。
35
乱七八糟的后台,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和乱七八糟的事,累得裴絮差点大叫不干了。如果彩排意味着混乱的话,她情愿她是看秀的人。
‘不对、不对,妮莉的妆太哝了,杰森,重新替她上妆。‘石介天的声音火爆地充斥在这座容纳得了一万人的室内体育馆和临时搭建的后台。‘搞什么鬼,琳娜,谁叫你挑那条皮带的!控制好时间,拿出你们的专业水准让我看看。‘他对着鱼贯出场的模特儿大吼,相当不满意。
前天下午她趁着他睡着时偷溜,就没有再见过他,也刻意避开他。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石介天,然而却无法为此背叛行书,其实她的身体已将背叛他了,正因为如此,她就更不能拒绝行书。如果没和石介天发生关系,她尚能站得住脚拒绝行书得求婚,并坦然告诉他,其实她的心已经被一个魔鬼占领。她其实已经准备这么做了。
谁知道变数来得这么快。她不想伤害行书,却在无形之中背叛了他。她无法原谅自己,正如同她无法在这个时候解除她和行书得婚约一样痛苦。裴絮忧愁地替模特儿调整服装。
‘裴絮,奥妮那件服装领口要做修正。‘石介天突然从前台吼进后台,吓了冥思中的裴絮一大跳。
裴絮同情地看着美丽、丰满的奥妮,她含着眼泪眼看就要哭了。
‘他觉得我的台步比新人还不如。‘奥妮哽咽地走近裴絮。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每个人都很糟。‘裴絮拍拍她,端详着领口,‘的确是怪怪的,领口的线条不顺。‘‘只要他不要常发脾气,他就是最完美的人类了。不知道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如何?‘奥妮的伤心来得急去得快,那醉生梦死的恋慕口气,害拿着大头针准备做修正的裴絮,狠狠地戳中了自己的手,鲜红的血迹不小心弄脏了模特儿身上那件雪白、性感的衣裳。
‘喔噢,我们得赶快消灭证据对不对?‘奥妮脱下衣服,像在分享秘密般诡笑着。
‘我想他会很乐意杀了我。‘裴絮将刺痛的食指含进嘴里,拎着衣服四处找清洁剂。
石介天走近后台,在闹烘烘的人堆中一眼看见裴絮。他皱着眉,穿过一波波爱慕的眼神,直朝她走去。
‘你的手怎么了?他从她嘴里拉出她的手,仔细看着。
‘没事。‘裴絮猛力抽回手,继续寻找不知流落何方的清洁剂。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回去。‘他拉住她的手肘,不想要再玩捉迷藏的游戏。裴絮在逃避他,他知道。他也痛恨自己提得起放不下,居然被她的开溜和逃避伤了心,天下的美女多得是,他不用执着于她。可是,他却没办法像以往一样洒脱地放开她。
裴絮惊悸地环顾周遭,有些庆幸大家忙于彩排,无暇留意其他。
‘他不在这里。‘他恼怒地瞪着她惊慌失措的脸,‘你再左顾右盼或者逃避我,我就在这里吻你。‘‘你别乱来。‘她脆弱的心一揪,被他狂热的注视和蛮横的态度惹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从不乱来。‘他难看地丢给她一个言出必行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忍着气,不敢太大声。
‘不怎么样,只是要你而已。‘他阴郁地凝望她,炽热的眼神超脱了他的郁闷。‘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出现在我的书房里?‘他的禁地被她误闯了,他竟然不在意。
‘你的秘密难道会少于我?‘对他的质问,她嗤之以鼻。
‘今天晚上我们有必要相互‘袒裎‘一番,你觉不觉得?‘他用食指轻轻地刮着她柔细的脸颊。
‘别……别这样。‘她别开脸,心儿怦怦。
‘听好。‘他脸色铁青地扳正她的脸,哪管一屋子的人。‘我不管你是谁的老婆或妻子,我要你就是要你,那些鬼伦理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我不是你。你可以丢开全世界,我不能。‘裴絮为他的任性恼火,‘我是单行书的未婚妻,请你记住。‘她拨开他的手,僵直背脊窜进慌乱的人堆里。
单行书匆忙地跑进会场,好笑地稳住埋头乱撞的裴絮,‘怎么啦,火烧屁股了?‘‘行书,我……‘她伏着他的手,急着想找寻纷乱中的支撑点。
‘有话等会再说,我必须先和石介天谈量产的事。‘他笑着放开她。
‘把今晚空出来给我。‘她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要求。她得靠行书来巩固她几乎崩裂的意志。
‘你总算会想念我了,等我一小时好吗?‘她爽朗地应允,满脑子生意,没发现她的不对劲。‘石先生。‘单行书的注意力移向迎面而来的人。
裴絮的心跳漏了好几拍,从背后传来的杀气,她知道他听见了。
他不会让她这样对他。石介天阴恻恻地盯着裴絮的背,无视于单行书的存在。裴絮倔强地挺直背,不肯回头。
‘我现在没空。‘他暴怒地抓起裴絮往外走。他不要她靠近单行书,不要她那灵动的眼眸看其他男人,他痛恨她将要嫁给单行书这个事实。她的身子只有他的手抚摸,她的红唇只能为他绽开,她只能属于他。
‘你能不能学着尊重别人?‘裴絮气坏了。
‘我听不懂什么叫‘尊重‘!‘他狂怒地大吼,一瞥见单行书随后追出,即迅速将她拖向跑车,风驰电掣呼啸地开走车子,将他远远地甩在后头。
嫉妒像一座滚烫地镕炉,烧掉了他的理智。他得不到裴絮,单行书也别想拥有她。谁都不能抢走她!
***裴絮坐在书房里,气得全身发抖。石介天将她关在书房后就离开了,她这个‘神偷‘的女儿居然因为轻敌而困坐愁城。这间书房比绿岛监狱还难逃出,不仅门锁是特制的,连玻璃也是防弹的。最该死的是,石介天临走前将书柜上了锁,又将她身上所有能用的工具都搜括走,让她偷不到‘希望之光‘。
‘介天,你在里面吗?‘就再裴絮扼腕不已时,门外忽然有人喊着。
裴絮怨怼的脸因这声熟悉的声音暂得舒缓。
‘介天……‘从外面反锁的门忽然打开。
裴絮目瞪口呆地瞧着门口的人,她以为她听错了。没有人会问己在不在,除非那人精神异常。
乍见椅子上的人,石怀天微微楞了下,旋即恢复镇定。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像在生气。
这个浑蛋居然这样问她?裴絮愤怒地抿直嘴,抽动下巴,眼睛扬满高昂的斗志。
‘你把我抓来这里,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激动地吼着,情绪失控,‘本小姐没心情陪你玩游戏。‘石怀天终于知道门为何会反锁了。原来……他仰头大笑。介天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方式留住女人了?
‘我要打歪你的嘴巴。‘她最讨厌看到他那副狂妄的笑脸。裴絮狂怒地冲向他。
‘介天爱你。‘石怀天老神在在的态度,瞬间定住她。
‘你……你别胡说。‘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强,又塌了。‘你不要一直把自己当成别人,想藉机分散我的注意力。‘她极力想重凝愤怒,无奈他那张温柔的笑脸频频干扰她。从没见过石介天这么温柔地对她笑过,他总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他周遭那些阴郁的风也抽去了森冷清柔地吹着。
‘也难怪你看不出来。‘石怀天关上门,开怀地靠坐书桌,一双修长的腿悠哉的交叠着。
他的头发什么时候剪的?一个小时前那头乱发还凌乱得像个出海归来的海盗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全服服帖帖像个上流雅痞了?
‘裴絮,你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吗?‘石怀天刻意压低声音。
‘是你!‘裴絮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你……你居然要我偷你的东西,你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存心戏弄我是不是?‘他就是陌生客!
‘你还是看不出来我和介天的差别吗?‘石怀天温文地笑着,‘我不是介天,是石怀天,也就是‘白神‘。‘‘胡说,你明明是石介天。‘她大声驳斥。那张镶着一双邪恶眼睛的瘦削脸庞,她不会错看。
‘介天是我弟弟,我是大他两分钟孪生哥哥石怀天。‘他兴味盎然地瞧着她慢慢瞪大的眼睛。她在求证。
‘孪生兄弟?‘裴絮呆呆地坐进椅子里。
‘对,以后别认错了人,我可不想被介天剥皮。‘他好笑地暗示她和介天不寻常的关系。
‘我不懂。‘她喃喃自语。他和石介天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气质却相差十万八千里。石介天像狂烈的台风,他则轻柔似和风;一个显性的弟弟,一个隐性的哥哥。
‘不懂什么?‘既然介天对她动了情。他就不能设计她当代罪羔羊了。
‘为什么你要教我偷你弟弟的东西?‘那么石介天果然是‘夜鬼‘了。
‘因为我要保护他。‘他不再温和的眸子转为冷硬,再度叫裴絮看傻了眼。
天哪!石怀天的阴沉比起石介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情愿和易暴易怒地石介天为敌,也不愿惹上他。这人是标准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我能问为什么吗?‘她想知道石介天为何需要人家保护,他是如此强悍。
‘你能爱他吗?‘他柔柔地反问。
‘不能。‘她想也没想就说。
‘为什么?‘石怀天危险的眯起犀利的眼眸,冷冽地瞪着她。
老天!他连生气的前兆都和石介天一模一样,这对兄弟太可怕了。
‘因……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她不知道她为何结巴了起来。石家兄弟带给人的压迫感也一模一样。
‘这不是理由。你爱介天,所以你才会烦恼,举棋不定。‘他仔仔细细地搜寻她的灵魂深处,忽而敛起冰眸,斩钉截铁地说着。那温和似习习凉风的眸子不复冷冽,仿佛对自身寻得的答案十分满意。‘解除婚约吧!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无法爱单行书,何必耽误他?你如果爱他就不会一再拖延婚期,也不会离家出走不是吗?何苦为了愧疚,毁了三个人的幸福?‘他对她的一切如数家珍。
陪絮结目瞠舌,无法反驳他。目前她对行书的感觉确实是愧疚多过感情,他连她的心都读得出来,太可怕了。
‘介天并不像他外表那么强悍,他其实很脆弱。‘石怀天走近酒柜倒了杯酒。‘你要不要?‘他问着裴絮。
‘不。‘她摇头,‘不要告诉我他的事。‘她矛盾得想知道却又怕知道。她怕越了解他,她的心就越收不回来。
‘你知道介天患有‘幽闭恐惧症‘,怕黑,连晚上也不敢睡吗?‘从她抗拒的眼睛里,他得到了他要的答案,‘没想到介天会把这些告诉你,你在他心中一定占有相当重要的位子。‘‘我是误打误撞发现的,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