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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姑婆虽然想到了尧庭苇,但也险些脱口呼出,而她终因久历江湖,经验老道,没有呼出来。
但是,比较心细的丁倩文,非但没有想到尧庭苇,反而急忙机警的回头看一眼洞中的许格非。
一看之下,心中亦喜亦惊!喜的是许格非端然盘坐,闭目调息,不但周身的蒙蒙白气没有了,而且面色也恢复了温玉般的红润。
惊的是许格非经常悬在蓝衫下的那个小包袱不见了,显然是在客栈中解下披风时,顺便也放在了一起。
想到因为追赶邬丽珠,许格非没有把屠龙天王交给他的软盔锦袍带在身上,立即震惊的转首去看那个独眼炯炯的锦袍怪人。
她曾经在风陵渡自己的家中房面上。见过许格非穿过这袭大锦袍,同时也听许格非模仿屠龙天王说话的声音。
但是,她回想了一下,方才锦袍独眼怪人的沙哑声音,稳稳中却显得有慑人威势。
是以,丁倩文的想法却是,身穿锦袍的独眼怪人,正是真正的屠龙老魔!也就在丁倩文心念电转间,神情一呆的玄令老怪已沉声道:“知道老夫真实名姓的,当然是昔年故人,但你这样蒙头罩脸,故弄玄虚,显然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话来说完,锦袍独眼怪人依然冷冷的恨声说:“废话少说,留下解药来吧!”
玄令老怪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问:“你?你是毛司康?”
毛司康三字一出口,了尘师太也不由惊得浑身一哆嗦。
单姑婆由于方才没有注意萨克寿宗是玄令老怪的原始名字,尚以为独眼锦袍怪人是尧庭苇伪装的。
这时一听,才恍然想起,尧庭苇是绝对不会知道玄令老怪的真实名字的。
而丁情文这时也明白了屠龙天王的昔年本名,原来叫毛司康!但是,屠龙天王却突然厉声道:“留下解药来滚!滚!”
最后一个滚字尤为凄厉,有如暴起的春雷,震人耳鼓,慑人心神!数十大汉纷纷浑身一颤,甘公彪则面色大变,不自觉的退后了数步。
玄令老怪却仰面哈哈一声厉笑道:“好好好,毛司康,你今天来得正好,老夫正不知到何处找你请教,看你如此盛气凌人,武功想必有超人之处,来,只要你胜得了老夫一招半式,不但解药留给你,而且马上离开紫芝峪,永远不再历身江湖!”
屠龙天王立即讥声道:“谁管你滚到那里去,快划出道来!”
玄令老怪当然知道昔年的毛司康,已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屠龙堡堡主了。
现在,他不必去揣测屠龙天王的武功如何,仅根据他所传授的许格非,也就可想而知了。
玄令老怪有鉴于此,决心以玄煞掌功伤他,是以,冷冷一笑道:“如论你我掌拳,相搏近千招未必能分出胜负,白白浪费时间……”
岂知,屠龙天王竟哼了一声,冷冷一笑道:“知己而不知彼,必败无疑,你能在我手下走过百招,已算是当代的顶尖人物,遑论千招了!”
玄令老怪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吼一声:“姓毛的老小子纳命来!”
厉吼声中,腾身而起,一跃数丈,疾泻而下,迳向屠龙天王的天灵踹去。
屠龙天王却趁玄令老怪疾泻而下之际,一声厉啸,身形凌空而起,迳向泻至一半的玄令老怪的小腹踩去。
玄令老怪一见,再度一声厉吼,猛的一个云里翻滚,立变头下脚上之势,双脚闪电蹬出!
只听蓬的一声,玄令老怪的双脚,恰巧一只蹬中屠龙老魔的右腿,一只蹬中屠龙老魔的铁杵上。
于是,两人同时一声闷哼,玄令老怪疾泻地面,屠龙老魔急骤升空。
只听咚的一声,玄令老怪着实跌在雪地上。
而屠龙老魔,仍挟着一蓬金红光华,尚翻滚的正待落下。
玄令老怪一看,哪敢怠慢,大喝一声,挺身跃起,飞身再向老魔扑去!扑至近前,再度一声厉吼,右掌猛的劈出,一阵呼啸狂飙,挟着雪花冰屑,迳向即将着地的屠龙老魔击去。
屠龙夫王似是早已有备,就在玄令老怪掇腕发拳的同时,一声沙哑大喝,双掌猛的悬空一击雪地,下落的身形,突的再度升起。
一阵腥风狂飙,挟着呼啸之势,就在他的脚下翻腾滚过。
嚓一声脆响,正当其冲的一棵松树,树身应声而断,挟着呼呼之势,冰屑雪花纷坠,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顿时,冰雪四溅,枝干横飞,声势十分惊人。
再看屠龙天王和玄令老怪,早巳激烈的打在了一起。
两人一经交手,完全是硬打硬拚,各凭实力,任何一方都投机取巧不得。
四掌翻飞,掌掌相击,发出了轻重不一的啪啪响声。
但是两人的脚步却移走得非常缓慢,而且,每步移开,地下必留下一个深深脚印。
屠龙天王的左腿铁杵,更是陷地极深,但看来他似乎略占了上风。
这真是少见的一场硬拚力战,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愣了。
转眼之间,玄令老怪和屠龙天王已交过了五十招了。
屠龙天王显然有些急躁,因为他希望在一百招内击败玄令老怪。
但是,玄令老怪的心中更是又掠又急。
惊的是,他每次都运足了玄煞掌功,但每次对掌,屠龙天王的掌都隐藏在他的金丝太锦袍的后面。
显然,屠龙天王穿在身上的这袭大锦袍,不但具有防震避刃功能,而且也有防毒的效力。
急的是,如此打下去,必然加倍消耗真力,超过百招不但颜面有关,很可能在对方骤然一击的情形下而丧命。
玄令老怪一面奋战,一面苦思破解之策,他在想,如何才能使他的掌毒伤及屠龙天王。
蓦然,玄令老怪的目光一亮,突然怪嗥一声,一个翻身,迳向屠龙天王的脚下滚去。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屠龙大王不知是计,本能的双臂一抖,腾身而起。
也就在屠龙天王腾起的同时,滚至脚下的玄令老怪已大喝一声,运足掌毒的右掌,呼的一声,猛向屠龙老魔的两腿劈去。
屠龙天王大吃一惊,顿时惊觉中计,厉喝一声,双臂猛震,双腿一拳,身形猛向斜横里纵去。
一招得手的玄令老怪,反臂一撑地面,身形一挺而起,大喝一声,进步欺身,挥掌就向负伤下坠的居龙天王劈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洞口前突然响起许格非的清朗震耳大喝道:“住手!”
玄令久经战阵,一听那声大喝,便知来了高人,因而本能的收掌刹住了身势!咚的一声跌坐在雪地上的屠龙天王,闻声也和玄令老怪同样震惊的向洞口望去,在这一刹那,全场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了尘师太,白素贞,以及甘公彪和数十大汉,一见容光焕发的许格非,傲然卓立在洞口前,俱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许格非业已中了白俊峰的玄煞掌毒,而他真的能够自疗毒伤而痊愈,他的功力之高,怎不令人心惊震骇?!
最高兴的要算是丁倩文、单姑婆,以及邬丽珠三人了。
三人一见许格非卓然立在洞口外,先是一呆,不由同时兴奋的欢声道:“许弟弟,少主人!”
而邬丽珠竟脱口欢呼道:“许表哥……”
欢呼声出口,娇靥通红,立即窘在了当地,这是因为她平素说习惯了,而也常常自以为她有一位武功高绝,震惊江湖的许表哥。
许格非仅平淡自然的看了邬丽珠一眼,大步越过丁倩文和单姑婆,立即面向玄令老怪站立之处走去。
玄令老怪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望着邬丽珠,厉声道:“贱婢邬丽珠,未得老夫的允许,你怎可把解药给许格非服?”
邬丽珠立即怒声道:“你胡说,喏!这不是白姊姊给我的解药还在这里!”
说着,立即把手中的白纸包高高的捏在指尖上晃了晃。
玄令老怪看得一愣,不由以询问的目光,转首去看白素贞和甘公彪。
白素贞和甘公彪立即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许格非确实没有服解药。
玄令老怪看得面色一变,屠龙天王更是震惊得由地上急忙站起来。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萨克寿宗,弟子不轨,训徒不严,到处仗势欺人,与人交手,动辄想置人于死,具有歹毒功夫而不知自律者,不能留伊在世……”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突然瞋目厉喝道:“闭嘴,乳臭未干,胎毛未褪,居然胆敢教训起老夫来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我今天不是要教训你,而是要除掉你们师徒二人,以及所有具有玄煞掌毒的人……”
玄令老怪先是一惊,接着厉吼道:“大胆,狂妄,目无尊长!”
说此一顿,立即转首望着白素贞,厉声道:“贞儿,代为师教训这小子一顿,替你弟弟报仇是时候了!”
白素贞一听,神情不禁有些迟疑。
玄令老怪突然厉吼催促道:“去!”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不管是谁,今天出场的,都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邬丽珠惊得花容—变,脱口惊啊,惶得急忙分辩道:“白姊姊心地善良,和她师父弟弟都不一样……”
许格非未待邬丽珠话完,立即有些生气的沉声道:“至少她没管好她弟弟!”
邬丽珠急忙解释说:“不,不,这包解药就是白姊姊给你送来的……”
许格非冷冷一笑,突然怒声道:“那是用你终身的幸福换来的!”
单姑婆也急忙道:“是的,邬姑娘,你那位白姊姊方才到达时,还向玄令老怪说,你已经答应嫁给白俊峰了……”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已再度望着目漩泪光的白素贞,厉吼道:“哭什么?动手!”
白索贞一听,一阵委屈,滚落了两颗泪珠,毅然翻腕,呛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
就在白素贞撤剑的同时,许格非已望着玄令老怪,冷冷的问:“你自己为何不过来动手?”
玄令老怪当然是准备借白素贞和许格非交手之际,尽快恢复一下大量消耗的真力。
是以,冷哼一声,轻蔑的道:“对付你们这些后生晚辈,贞儿已经够了。”
玄令老怪的话声甫落,白素贞已噙泪娇叱道:“快撤出你的剑来!”
许格非自从经过了司徒华的惨痛教训和血的事实后,对美的令人眩目荡神的少女,格外提高了警惕。
这时一见白素贞催他撤剑,立即回头看了丁倩文一眼,丁倩文自然会意,急忙把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白素贞一见,顿时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不由怒声问:“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佩剑?”
许格非淡然道:“那不是用来对付你的!”
的字方自出口,显然已经生气的白素贞,突然一声娇叱,飞身前扑,挺剑就刺,咻咻咻,连攻出凌利的三剑。
许格非手中虽然有剑,却仅用左闪右挪的曼妙身法躲过。
白素贞气得倏然停手,娇靥通红,不由怒叱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许格非正色道:“当然是一睹令师傅授给你的绝学剑术!”
白素贞一听,娇靥突变铁青,猛的一咬银牙,突然挺剑猛刺!但是,就在她挺剑猛刺,招式尚未用尽的一刹那,眼前光华一闪,寒气已经扑面。
白素贞大吃一惊,知道这是剑身巳到了眼前,脱口一声娇呼,急忙飞身暴退。
也就在她娇呼飞退的同时,嗤的一声裂帛轻响,接着剑光顿敛!白素贞再度一声娇呼,急忙低头一看,她双峰之间的银缎衣襟,已被许格非的剑尖划开了一道长达半尺的裂缝,直达她的左肩。
一看这情形,真是又羞又急,又惊又怒,不由瞪大了一双凤目,望着许格非,脱口颤声道:“你……你……”
说至第二个你,热泪夺眶而出,倏然转身,如飞向来时的方向驰去,刹那间消失在夜色里。
因为再度交手的一招太快了,使大家的思维尚来适应,许格非的剑尖已划过于白素贞的酥胸。
任何人看得出,许格非在一剑定胜负情况下,在一个美少女的身上,只有那么半尺不到的范围较为适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