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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丽珠突然生气的说:“谁管她去救谁,我是说,你为什么就没想到我?!”
许格非浑身一震,脱口惊呼道:“你?”
邬丽珠委屈的道:“是呀!人人都知道你是我表哥?我们起小就订了亲?你说,我该怎么办嘛?!”
许格非只得愁眉苦脸的说:“那本是你说着玩儿骗人的吗!”
邬丽珠却倔强的说:“现在已成了真的了嘛!”
许格非不由一愣道:“你……”
邬丽珠立即正色嗔声道:“我怎样?告诉你,我就不同与其他女孩子,扭扭捏捏?羞羞答答,有什么活藏在心里不敢说,我不一样,我喜欢谁我爱淮,我就乖乖的跟着他过一辈子……”
许格非立即愁眉苦脸的说:“这样是自找苦吃……”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嗔声道:“我才不白找苦吃呢.我喜欢你就跟定你了。从今天起.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谁也不能把我们分离……”
许格非听了既感动又惊惶,不由黯然道:“邬姑娘……”
邬丽珠立即驳斥道:“从现在开始你应该称呼我表妹,不应该再称呼我邬姑娘了!”
许格非立即愁眉苦脸的说:“可是我们并不是真的表兄妹,这样称呼会惹人笑话的!”
邬丽珠立即嗔声问:“谁会笑话我们,难道别人都知道你许格非家中有几位姑姨表婶和多少位表姐表妹不成?”
许格非自觉说不过邬丽珠,不由慨然摇头叹了口气,黯然道:“你不会成功的……”
邬丽珠立即道:“你放心,我就是不成功也不会像我姑姑那样去当尼姑……”
许格非听得悚然一惊,不自觉的说:“怎么?你要自杀?”
邬丽珠立即慢条斯理的问:“你看我是那么傻的人吗?”说此一顿,突然又沉靥沉声道:
“告诉你,我还有许多美好的日子未过呢,我才不自杀呢!”
许格非不自觉的迷惑问:“那你准备是……”
邬丽珠立即沉声道:“如果我不能达到愿望一辈子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就在你的宅院外面建一座能够看清你一举一动的高楼,我就天天坐在楼上看着你……”
你字方自出口,目光突然一亮,急忙一指崖下,脱口急声道:“快看,有人!”
许格非已被邬丽珠的痴情感动得思维进入了幻境。好似看到了邬丽珠真的在他许家庄的宅院外自己盖了一座耸人半空的高楼,正凭栏痴痴的向着他们宅院里看。
这时一听邬丽珠急呼下面有人,悚然一惊,急定心神,也本能的急忙向崖下看去。
但是,他只看到一道身影,已越过了竹水庵的墙头,迳向那座丽阁前纵去。也就在他低头察看的刹那间,邬丽珠已继续急声催促道:“快,我们快下去,那一定是老魔!”
许格非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已看清了,那是一个男子,却不是老魔。
深更半夜里,一个单身的男子,进入了佛门静地的尼姑庵,无可置疑的,绝非好人,当然也不会做出好事来。
但是,他不能对一个纯真的少女邬丽珠说出来,是以,宽慰的轻声道:“你在上面等着,我一个人下去瞧瞧……”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不高兴的说:“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上面!”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屠龙老魔,你都应该留在这上面……”
邬丽珠不由嗔声问:“为什么?”
许格非道:“如果是他,你去了反而不好……”
邬丽珠一听,更加生气的说:“何以见得?”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今天午后的教训还不够你警惕的?”
邬丽珠一听,心中虽然不服,但却继续问:“如果那人不是屠龙老魔呢?”
许格非正色道:“那正是我要你待在上边的原因,你可以继续监视别处!”
邬丽珠一听,只得点点头,但却关切的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去呢?你知道,你一个人下去我不放心!”
许格非略微沉吟,他觉得不管是与不是老魔?邬丽珠都不宜下去,因而道:“你最好不要下去!”
邬丽珠这时已有些片刻都离不开许格非了,因而倔强的说:“不,下面有动静我就下去!”
许格非正色沉声道:“你如果不希望将来在我家外面盖问高楼整天看我,你就听我的话待在上面!”
面字出口,闪身而下,就像一团半空飘下的柳絮般,不疾不徐的飘然而下。
竹水庵本来就紧临峰角而建,许格非到达峰下,距离庵侧墙已经不远。
他身形不停,直飞庵内,迳向那座曾经亮过三次灯的丽阁上纵去。
一登上丽阁的雕栏,便听到一个女子,嗲声娇气的骂道:“干啥这么猴急?猴急不早一些来?”
一个男子谄声焦急的说:“求求你,我的女菩萨,快救救我吧!”
女子嗲声娇嗔道:“你不说出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你就别想要我顺着你!”
男子似乎真的急了,不由惶急的说:“我的女菩萨,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有位武林老前辈,要我连夜给他弄一辆密篷马车,他要运人……”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更加摒息贴在窗前听,因为他太敏感了,他担心屠龙老魔已经找到了尧庭苇,正待找车运出山区。
果然,阁内的女子也关切的问;“运人?运什么人?”
这一问,也正是许格非心里急需要知道的。
只听那男子有些生气的急声道:“你管他运什么人去?”
女子正经的说:“咦?如果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敲他一票,弄他百把两银子也是好的呀!”
那男子立即警告道:“你少打这个歪主意吧,那老儿的武功高得很呢,他的袖子轻轻一挥,一块石头就碎了……”
话未说完,蓦闻女子哎呀一声,接着生气的嗔声道:“不会轻一点,你把我的带子都扯断了!”
接着又关切的问:“你说,方才我打灯号的时候你还没来?”
男子似乎已无心回答,但又不能不应付,只得简扼不耐的说:“我不是说了嘛,我那时候正被那个老前辈缠住了……”
那女子却不由焦急的道:“可是那时庵外却正有一男一女在争吵,看情形我打的灯号可能被他们看到了!”
男子有些急促的说:“管他看到投看到,谁不知道我金面三郎跟你仰心有一手?”
那女子却嗔声骂道:“去你娘的,谁跟你有一手……”
手字出口,突然惊异生气的问:“怎么?完啦?这么快就完啦?”
自称金面三郎的男子,既不好意思又抱歉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为那位老前辈找车,耽搁了正经事,咱们两个都得送命……”
被称为仰心的女子,显然就是这座竹水庵中的尼姑,只听她倔强的哼了一声,嗔声道:
“谁跟着你送命?要死你去死……”
金面三郎一听,不由焦急的正色道:“我告诉你哟,那位老前辈早就清楚我们两人间的事,如果我不能给他弄到篷车,他连你一块杀了,而且先把你杀了作为对我的惩罚!”
仰心吃惊的噢了一声,道:“他真的知道?”
金面三郎道:“我骗你干啥?你想,如果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我会舍得离开你吗?”
仰心也认真的说:“哦!你快去吧,明天晚上再来!”
金面三郎突然道:“噢,我忘了告诉你,他明天也要我押着篷车到关外去……”
仰心立即难舍的说:“那得要多久才能回来呀?”
金面三郎立即体贴的说:“你放心,我的活菩萨,只要一到了地头,我会马上星夜兼程赶回来的!”
仰心立即幽幽的叮嘱说:“你可要早一天回来呀!”
金面三郎轻佻的一笑道:“你想,我会不急着把我的小心肝早一刻搂在我的怀里吗?嘻嘻!”
话声甫落,门闩轻响,呀的一声,通天落地的花格窗门应声开了!许格非卓然立在廊下栏角前,他没有打进阁内的原因,是因为金面三郎就要出来了,而且,他也不屑看到对方两人的恶形丑态。
金面三郎穿着一身金黄劲衣,徒手未携兵刃,浑身干瘦,三角眼,扫帚眉,干黄的面皮,一望便知是个酒色之徒。
被称为仰心的女尼,头戴白狐红缎塔形帽,身穿同质红缎白毛宽大锦袍,柳眉大眼,皮白肉细,竟是一个颇具姿色的女子。
金面三郎一见许格非,神色一惊,急忙刹住脚步,顿时愣在当地。
紧跟身后的仰心,却花容大变,险些脱口惊呼,但她却迅即以手将口掩住。
许格非首先冷冷的问:“你方才说的那位武林老前辈,现在何处?”
金面三郎急忙一定心神,不答反而笑了,同时,镇定的说:“朋友……”
许格非立即怒斥道:“谁是你的朋友,快说出那位武林前辈现在什么地方?”
金面三郎面色一变,但旋即放缓声音,郑重的说:“你阁下可是那位老前辈特的派来逼问在下口风的那一位?”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禁有些莫明其妙,因而也愈加肯定金面三郎说的那位武林老前辈,就是屠龙老魔。
因为屠龙老魔阴狠奸诈,他为了预防金面三郎泄露秘密,很可能故意先叮嘱金面三郎小心。
是以,心中一气,不由剔眉怒声道:“我告诉你,我是找那个老魔的仇人,你赶快告诉我他现在何处……”
仰心女尼一见许格非怒声发话,顿时慌了,深怕惊醒庵中尼姑,不由一推金面三郎,焦急的说:“三郎,快告诉他,快告诉他吧……”
话未说完,金面三郎已断然道:“不,告诉他我们两人都没命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哼,你不把实情告诉我,你们两人今天才真的死定了呢……”
第 六 章 调虎离山
仰心女尼一听,不由惶得急声解释道:“什么老前辈少前辈,贫尼可一概不知道!”
许格非立即问:“你是什么人?”
仰心女尼一听,立时想起了她的身份,轻啊一声,顿时无言以对!
金面三郎到了这时候,似乎已明白了许格非绝不是那位前辈派来探口风的人。是以,面色一沉,目露凶芒,竟咬牙切齿的缓步向许格非身前欺去。
仰心一见,不由惶急的低声道:“三郎,不要在此地打,不要在此地打!”
第二个打字方自出口,金面三郎已大喝一声,飞身前扑,双掌一挥,迳向许格非击去。
许格非知道不给对方一些苦头吃,对方是绝不肯吐实的。
是以,一俟金面三郎的招式用老,身形略微一闪,右掌一个闪电翻飞,蓬的一声击在对方的前胸上,金面三郎也一声闷哼,身形踉跄,迳向方才立身之处退去。
就在金面三郎退至仰心面前的同时,上身一扭,双手抚胸,哇的一声,张口向阁栏下吐了一口鲜血!仰心一见,急忙奔了过去,一声娇叱,抱住金面三郎掀下阁去。
一声凄厉惨叫,震撼了山野夜空,整个竹水庵也有了惊呼尖叫的女子声!许格非原以为仰心是好心搀扶她的情郎。没想到她竟趁机将金面三郎掀下阁去,再想援救业已不及,不由大喝一声淫尼,飞身向仰心扑去。
岂知,仰心竟甩掉了红缎白毛锦袍的狐帽,尖声嘶叫道:“快来救命呀!淫贼!淫贼!”
也就在她呼至第二个淫贼时,许格非已到了她的近前,而她虽然仅有一个粉色兜肚,下体全赤,却依然疾挥玉掌,飞起一腿!许格非觉得仰心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无耻至极,这种人如果让她仍活在世上,简直没有天理了!是以,心念电转,疾施翻云手,蓬的一声大响,仰心挟着一声凄厉刺耳,直上夜空的惊心惨嗥,身形越过雕栏,直向丽阁下而翻滚飞去。
这时,全庵已响起了无数女子的尖嘶惶叫,似乎正向这边奔来。
许格非知道金而三郎早已跌得脑骨破裂,身死气绝,已无法再问出老魔现在何处的踪迹消息,而庵中女尼又不明了真象事实,根本无法向群尼解释,懊恼之下,只有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