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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许格非再度淡然道:“我说过,这不干你们的事,我杀了这些歹徒,也不完全尽是为了搭救你们,你们如果有事,现在可以去办事去了!”
两个少女却幽幽地说:“我爷爷是秦皇岛的老岛主,他老人家常常对我们说,受了人家的恩惠,一定要常思图报,如今,你救了我们,我们连你的尊姓大名都不知道,如果我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岂不要痛骂我们两个!”
许格非一听两个少女是秦皇岛的老岛主的孙女,心中立时一喜!
因为秦皇岛老岛主楚霸天是他师祖长白上人最要好的老朋友,当然,这两位楚姑娘也就是与他有师门渊源的姐妹!
是以,急忙俊面绽笑,拱手施礼道:“原来是二位楚姑娘,在下是包头临河许家庄的许格非,先父许双庭……”
两个少女听得神色一阵惊喜,不由脱口兴奋地说:“许大侠?许大侠曾去秦皇岛看过我爷爷,我们姐妹都见过他!”
许格非不由黯然一叹道:“先父已于两年前遇害了……”
话未说完,两上少女也黯然道:“这件不幸的事,还是我爷爷从长白山回去后对我们说的……”
邬丽珠原以为事情一过两个少女就可立即离去,没想到竟这么巧,她们竟和许格非攀上了师门关系,内心当然又妒又气。
虽然又妒又气,但却不敢表现在冲色上,因为连许格非也这么客气,她怎敢不满?是以和声问:“两位姑娘既是远居秦皇岛.何以跑到东北的山中来?”
两个少女见问,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们原先住在秦皇岛,但在两三年前已搬到牛家集来了。”
许格非还没为三女介绍,这时才想起,一俟两个少女话落,立即肃手一指邬丽珠,介绍道:“两位楚姑娘,这位就是武林前辈了尘老师太的俗家侄女邬丽珠邬姑娘。”
话声甫落,两个少女已同时惊喜地说:“原来是邬家姐姐,小妹等久仰了!”
说话之间,同时双双一福。
邬丽珠见人家如此多礼客气,也只得急忙还礼含笑道:“两位楚姑娘好!”
许格非遇到了两个与父亲师门有渊源的人,不由有一种他乡遇故之感。
这时一俟双方见过礼,立即向邬丽珠解释说:“先父在世之时,也常对愚兄提及老岛主楚老前辈,为人耿直,侠肝义胆,和我师祖长白上人,堪称莫逆之交……”
话末说完,身穿彤紫的少女突然似有所悟地说:“噢,我爷爷搬到此地牛家集来落户,就是长白爷爷的劝告!”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为什么要劝楚老前辈前来此地的牛家集落户?”
身穿杏红的少女接口道:“据我爷爷说,为了彼此有个照顾!”
许格非似有所悟地噢了一声,双眉一蹙,正待说什么,身穿杏红的少女已继续补充道:
“好像是为了有人要向长白爷爷寻仇,因为最近两三年经常有人扰乱他老人家的清修!”
许格非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关切地问:“可知是哪一方面的人?”
两个少女同时蹙眉沉吟道:“哪一方面的人我们姐妹都不清楚,只有我爷爷才知道……”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问:“楚老前辈为什么不告诉你们?”
身穿杏红的少女抢先道:“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他曾警告过我们姐妹,如果遇到脸罩黑巾的人,要我们特别小心!”
许格非一听,不由以询问的目光望着邬丽珠,揣测的问:“你看会不会就是病头陀手下的人?我方才……”
话未说完,身穿彤紫的少女,突然急声道:“噢,我想起来了,我爷爷和长白爷爷有一天晚上曾去探过你方才说的那个头陀的巢穴,叫什么……总……总分舵!”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不由脱口兴奋地问:“你爷爷和我师祖曾去探过病头陀的总分舵?”
两个少女同时颔首正色道:“去过还不只一次呢!”
许格非不由急切的问:“这么说,楚老前辈知道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的位置了?”
两个少女同时正色道:“当然知道了!”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兴奋的问:“楚老前辈现在在不在家?”
两个少女道:“在呀!最近半年内他老人家绝少外出!”
许格非一听,立即兴奋地说:“好,我们现在马上去拜望你爷爷!”
两个少女不由也兴奋地说:“欢迎你们两位光临寒舍,我爷爷见到你们两位前去一定很高兴!”
许格非一听,不由兴奋地望着邬而珠,急声道:“我们走吧!”
邬丽珠见能打听到病头陀的总分舵位置,而且去见一位武林著名的老前辈,当然不能不去。
但是,她四肢乏力,不能奔驰,而又不便大白天里当着楚家姐妹的面让许格非抱着她飞驰,因而柳眉一蹙,神情迟疑。
许格非一看,顿时想起邬丽珠体内毒性刚散,可能仍无力飞驰.因而关切地问:“可是仍感到四肢乏力?”
邬丽珠立即蹙眉点了点头。
两个少女看得一愣,不由同时关切地问:“邬家姐姐怎样了?”
许格非立即解释道:“昨天不慎吃到了有毒的东西……”
话未说完,穿彤紫衣的少女立即似有所悟地望着杏红衣的少女,急切的问:“妹妹,你有没有带着爷爷的化灵丹?”
邬丽珠一听,顿时想起自己镖囊内的丹药,因而急忙道:“噢,我自己带得有!”
说罢.急忙去解镖囊取药。
两个少女看了—眼,道:“没有丹药也没关系,我们两个轮流背着邬姐姐走好了!”
说话之间,邬丽珠已取出小玉瓶,并倒了一粒丹丸放进口内。
许格非知道一时半刻邬丽珠仍不能快步前进,因而关切地问:“两位姑娘住的牛家集在什么方向?”
岂知两个少女竟举手—指正东,道:“就在前面那两座雪峰的后面。”
已经服了丹药的邬丽珠,突然疑惑地问:“噫?方才你们两位不是由西南方向来的吗?”
两个少女立即道:“我们今天早晨离开六贤镇后不久,便发现了这些蒙面汉子,由于我爷爷早已对我们提出警告。所以我们一见他们人多势众,立即展开身法就往这边跑。”
许格非心中一动道:“这么说病头陀的总分舵很可能就在六贤镇附近了?”
身穿彤紫的少女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如果病头陀的总分舵就在六贤镇附近。恐怕我爷爷不会放心我们前去六贤镇找我们的结拜姐妹玩耍了吧!”
许格非一听深觉有理,立即催促道:“那我们先慢慢走吧!”
于是,两个少女愉快地颔首应好,立即举步向前走去。
许格非知道邬丽珠所服的丹药发挥的效力不会这么快,所以才提议先慢慢走。
四人踏着厚厚的冰雪,迎着晨风朝阳,直向正东绵延的山区走去。
前进中,邬丽珠突然想起了称呼,因而问:“你们两位姑娘的芳名……”
话刚开口,身穿彤紫的少女已笑着说:“我叫金菊,她叫金兰!”
邬丽珠一笑问:“你们哪一位是姐姐呢?”
依然是身着彤紫的少女一笑道:“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许格非关心地不是两个少女哪一个是姐姐,哪一个是妹妹,而他关心的是老魔的行踪,和尧庭苇的下落。
是以,许格非一俟她们的谈话告一段落,立即关切地问:“两位楚姑娘在六贤镇耽搁了几天?”
穿杏红衣的楚金兰说:“差不多快十天了!”
许格非哦了一声,继续问:“你们可曾在街上看到一个黑衣蓬头老人,驾着一辆密封的篷车在镇上经过?”两个少女竟同时摇头道:“没有看到,因为我们很少在街上走动。”
邬丽珠听得心中一动问:“自你们由秦皇岛搬来此地的牛家集后,你们姐妹这是第一次出来玩吗?”
自称楚金菊的彤紫少女抢先道:“我们出来很多次了,而且不只到六贤镇,有时也去长白山看雪燕儿妹妹!”
邬丽珠立即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处在病头陀的势力范围内,你们姐妹还经常出来玩不是太危险了吗?”
自称楚金兰的妹妹说:“最初我们的确提心吊胆,因而也绝少出来,后来外出几次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胆子也就愈来愈大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山关切地问:“你是说,今天遇到这些蒙面歹徒还是第一次?”
两个少女同时颔首应了个是。
邬丽珠自从遇到许格非,对他周围出现或将要出现的女孩子特别注意。
由于方才身穿彤紫的楚金菊提到一个长白山的雪燕儿,她特别敏感地想到这是一个女孩子。
那位雪燕儿住在长白山,很可能与长白上人有关,换句话说,果真那样,便又是位与许格非有渊源的少女。
当然,有渊源的少女并不—定就会和有渊源的同门师兄弟结为夫妻,但许格非却与其他少年迥然不同。
是以,她不自觉地关切问:“大姑娘方才说的那位雪燕儿……”
话刚开口,自称是楚金菊的少女已似有听悟地接口道:“噢,我方才忘了告诉许家哥哥了,那位雪燕儿妹妹就是长白上人白爷爷的唯一小孙女儿!”
邬丽珠一听果然被她猜中了,芳心不由—沉。
但是,许格非却淡然道:“以前好像曾听先父说过,这位雪燕儿姑娘是师祖捡来的弃婴……”
两个少女听得神色一惊,同时噢了一声,意外地说:“这一点我们倒没有听说过!”
许格非一听,顿时惊觉自己说话有欠思考,因而不禁有些后悔,说来这应该算是揭人隐私,损人自尊,也很可能影响那位雪燕儿和长白上人之间的感情,甚至引起楚金菊姐妹对雪燕儿的卑视。
正待措词弥补,邬丽珠已恍然道:“难怪她的名字叫雪燕儿……”
话未说完,自称叫楚金菊的少女已恍然解释道:“噢,长白爷爷的俗家就是姓薛,大唐薛仁贵的薛,由于雪燕儿妹妹长得雪肤冰肌.粉妆玉琢,是位名符其实的绝世美人,大家喊来喊去就喊成雪燕儿了!”
许格非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师祖长白上人原本姓薛,这时一听两个少女比他还清楚,心中更感亲切。
尤其令他感到宽心的是,听楚家二女的口气,并没有轻视雪燕儿是弃婴的意味,而且大加赞美雪燕儿是个大美人。
但是,邬丽珠听了心中却突然升起一阵郁闷之感,深怕那位雪燕儿将来抢走了她的那份爱。
因为,雪燕儿长得那么美,又是许格非师祖的孙女,关系密切,将来两人会面之后,很可能感情骤增。
再说,长白上人一生中只收了许格非父亲许双庭一个徒弟,他们师徒情如父子,他这唯一的孙女还不早巳计划许配给许格非?
心念及此,突然一阵脸红,接着在心头升起一阵愧意。
她心里在笑着对自己说,我今天是怎么样啦,突然间变得好像不是“我自己了!”
这样想着,发现不知不觉已走了两座雪峰了。
通过两座雪峰的鞍部,邬丽珠和许格非的目光不由同时一亮!因为前面斜岭下的广谷中,便有一个小村镇,看来百多户人家,似乎并不繁华,那里可能就是牛家集。
牛家集四周看来虽说是个广谷,实则也算是个盆地,冰雪覆盖着肥沃的良田,田梗小道上,植着成行成行的树,一条结冰的大河,大半将牛家集围住。
许格非和邬丽珠正待询问,两个少女已兴奋地有些喘息着说:“前面就是牛家集了!”
邬丽珠一见前面就是了,她深怕被人看到,因为这时已经快接近正午了,加之两个少女已经有些喘息,只得示意许格非放缓速度前进。
将到村前,四人立即改换大步前进,两个自称楚姓的少女,也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爷爷常常骂我们两个不是练武的材料,希望你们两位不要见笑!”
许格非和邬丽珠只得谦和地笑一笑,同时道:“哪里,你们两位太客气了!”说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