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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心念间,业已衫袖轻拂,身形凌空而起,直向崖巅上升去。
但他谦虚藏拙,不愿炫露,一直没有超越先他而上的古老头。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四人,也纷纷腾身而上。
到达崖巅上,果然看到远处一座大寨。
许格非一看到大寨的建筑形势和广场后的那座大厅,正是他和雪燕儿看过的病头陀的大寨。
大厅上已没有了灯火.厅廊上也没有了灯笼,但寨墙上和方才并没有两样,依然是灯火辉煌。
方才单姑婆发现的那蓬火光,正是发自厅前一堆火焰上。
在那堆火焰四周,似是有人影晃动,但由于距离尚远,看不真切是否有人。
登上崖巅的古老头,身形不停,直向西北驰去。
许格非一面打量着大寨内的形势一面飞驰,他发觉大寨内较之方才充满了神秘性而又出奇的静。
跟在身侧的尧庭苇立即悄声问:“你看清了那堆火了没有?”
许格非微—摇头道:“还没看清楚,火堆旁边似乎有人……”
尧庭苇立即道:“我看也像人,那堆火可能与烧寨有关!”
许格非赞同地颔首道:“不错!方才我和雪燕妹曾来过,那时厅上正在宴客,厅前还没有那堆火!”
把话说完,尧庭苇并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听到了雪燕儿而心里难过。
也就在这时,大家已到了另一道崖边,只见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大寨就在崖下面,但距离尚远。
古老头立即举手一指大厅后的那片楼阁道:“少主人,病头陀后寨的地道口,就在第三座高楼的下面!”
许格非则关切地问:“出口呢?出口在什么地方?”
古老头径指西北方一道崖上平原道:“出口就在那面崖下的山隙内,隙内都是乱石雪岩!”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迷惑地问:“奇怪呀!寨墙上怎地看不见一个人影呢?”
古老头立即道:“警戒哨都隐在寨墙内,现在可能都奉命撤走了!”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厅前的那堆火焰,继续说:“喏,少主人请看,那些人正在准备点燃大寨的导火索!”
尧庭苇和单姑婆一听,几乎是同时问:“什么是导火索?”
古老头解释道:“导火索就是引发大火的燃烧引线!”
单姑婆立即问:“那么我们现在进去将那些人制服,大火是不是就烧不起来了呢?”
古老头立即断然道:“不,那些人正是引诱我们前去的引子,我们一进入大寨,他们马上就引发火线,你知道火线烧得多快吗?眨眼就是三四丈!”
单姑婆立即不以为然地说:“难道他们也准备烧死在里面?”
古老头正色沉声道:“他们才不愿意死呢!火线一引燃,他们马上就进入大厅内的地道逃出寨外了!”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这条地道的出口在什么地方?”
古老头道:“这一条和东北、西北的两条都联通着!”
单姑婆却焦急地说:“如果我们不进去,他们便不燃火,大寨不燃烧,老魔他们便不逃,那我们不是在西北地道口空等了吗?”
古老头断然道:“不,就是我们不进去,他们照样地烧!”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声问:“这是为什么?”
古老头道:“因为老魔已下定决心离去,再恋栈此地必遭杀身之祸,他力劝病头陀放弃此地的六寨墓业随他前去!”
单姑婆一听,不由焦急地催促道:“既然老魔一定要走,那我们赶快去吧,去迟了说不定他们已跑掉了!”
古老头深觉有理,应了—声,沿着崖边,当先向西北驰去。
许格非、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单姑婆五人,一面飞身跟进,一面注意大寨中的动静和情势。
大寨中的气氛看来更静了,那堆火焰旁的四五人,似乎正在东张西望。
越过一片冰雪平原,即是一道宽窄不一的畸形山隙。
古老头立即一指隙下道:“少主人,地道出口就在这下面!”
说着,又举手一指十数丈外的一座突崖道:“那座突崖正对着地道出口,我们居高临下,不但可以监视沟隙,还可以了望大寨和崖上的动静和情形。”
许格非赞了一声好,古老头立即向十数丈外的突崖前绕去。
这时远处最初大火的大寨,火势已弱下来,但火光仍照满了全山。
许格非非常注意其他营寨的情形和动静,但在他现在的位置上,却看不见其他营寨的寨墙和屋影。
到达突崖前,古老头立即示意大家每个人找一块雪岩将身形隐蔽起来。
许格非则隐身在一块高仅及肩的雪岩后,业已看清了下面的情形。
山隙深约数十丈,下面积满了冰雪和奇形怪状的雪岩,三十丈外的即是紧临大寨的那道弧形断崖。
但是,许格非细看崖壁下,并没有发现有地道出口或洞口。
打量间,蓦见古老头举手一指崖壁下,悄声机警地说:“少主人请看,地道口就在崖壁突岩的下面!”
许格非循着指向一看,虽然看到距地约三丈处有一块突岩,由于积满了冰雪,业已看不出洞口的状态和情形。
只听一旁的古老头继续说:“平常地道口关闭着,即使没有冰雪也看不出异状来。洞门是向内开……”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庆幸的说:“还好,洞门没有开过的迹象,至少可以证实这条地道还没人应用过。”
古老头极有把握地说:“没有那么快,不到必要的时候,老魔和病头陀绝不会离开。”
许格非一听,心情安定了不少,擒获老魔.迫问出父亲灵柩的寄放处,以及魏老谷主和舅舅等人的生死下落,在今晚就要得到答案了。
心念间,却听单姑婆问:“你怎么知道老魔不到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会离开?”
古老头道:“是前去救我的江香主说的!”
许格非和尧庭苇几乎是同时关切地问:“那位江香主怎么说?”
古老头似乎觉得从头说起较好,因而道:“是这样的,两个多时辰前,那位江香主突然到了软禁我的院子,对负责的警卫说,总分舵主要提我去问话……”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那么病头陀知道不知道呢?”
古老头回答道:“我跟着江香主出来后,曾经疑惑地问过他,他说病头陀曾对他说,待—会火起的的时候,想要他放我出来……”
许格非却不解地问:“既然要等火起时候才放你,何以又提前了呢?”
古老头回答道:“因为江香主怕到时候大火一起,人人慌张离去,担心到时候忘了!”
许格非却不以为然地说:“果真有意放你,如果怕忘了,尽可交代看守你的警卫到时候把你放出来一并离去,何必提前放你出来?”
古老头立即道:“东北总分舵内的许多喽罗大小头目,有的是以他们的父母生命为要胁而强迫前来的,江香主怕到时候他们怀恨高级首领,而故意将我烧死在牢内……”
尧庭苇立即谦和地正色解释道:“古老头,不是我和许少侠对你怀疑,而是我们要判断敌情,明晰事现……”
话未说完,古老头已连连颔首会意地说:“老奴知道,因为老魔狡黠诡诈,极富机智,连病头陀平素也这么说。”
诈格非立即颔首赞许道:“你知道老魔机诈就好,回头你可以问单姑婆,我吃他的亏,上他的当,实在是数不胜数了!”
古老头再度颔首道:“这一点我清楚。不过,江香主和我的感情的确很好,他还曾私下里告诉我,要我少时火起,趁乱离去,不要再随病头陀前去托托山了!”
单姑婆却不高兴的插言问:“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老魔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放火呀!”
古老头立即正色道:“我现在就要说了。”
说罢,又望着许格非和尧庭苇,继续说:“我当时就问江香主,什么时候起火烧寨!”
单姑婆立即急切地问:“他怎么说?”
古老头继续说:“他说要等少主人和苇姑娘率众进入大寨后再放火……”
许格非则迷惑地问:“你不是说,就是我们不进入大寨,老魔仍是要烧掉的吗?”
古老头立即颔首正色道:“就是呀!当时我就问江香主,万一少主人和苇姑娘等人不来呢?
他说,老魔说的,不来也要烧掉!”
尧庭苇不解地问:“你没问那位江香主为什么?”
古老头颔首道:“问啦!他说老魔性情暴躁,十分懊恼,自擎星坛的人报告说来犯的人中有苇姑娘之后,老魔便连声怒喝准备烧寨……”
单姑婆却不解地问:“就只因为咱们苇姑娘前来吗?”
古老头道:“当然是老魔自知武功不如咱们少主人高,万一碰头动手,准是死路一条!”
尧庭苇却关切地问:“你怎地知道前来通知我们呢?”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正色道:“姑娘您的为人,老奴早已钦佩,少主人武功高绝,仗义行侠,为武林连番除害,老奴知道了老魔的陷阱后,能不冒险前来通知吗?”
尧庭苇一笑,故意问:“你一直不知道单姑婆和我在一起?”
古老头见问,不由先以炙热的目光看了单姑婆一眼,才恭声道:“最初的确不知道,还是江香主放我出来时,经过我怀疑追问,我才知道!”
尧庭苇则关切地问:“那位江香主怎么说?”
古老头道:“是老奴先问他老魔为什么要把我软禁起来,他才说是为了单姑婆也跟着姑娘您来了!”
说罢,再度亲切地看了一眼一脸幸福的单姑婆。
许格非却坦诚地说:“由你关进牢,直到又派江香主将你放出来,这中间是否有诈,只有待时间和事实来证明了,希望这一次不再受愚弄才好!”
古老头却正色道:“以老奴看,老魔可能真的不知道,因为老奴是随一批支援擎星坛的香主大小头目们一块由地道内混出来的!”
单姑婆却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擎星坛?”
古老头道:“—出大寨我就趁隙溜开了,当我沿着崖边前进,准备悄悄前去擎星坛时,却听到你们方才站立的地方有打斗吆喝和哈哈大笑声!”
一直监视着大寨和地道出口的丁倩文,却突然一指前面的出口崖壁道:“许弟苇妹你们看,我觉得前面断崖是个三角面,这一面有出口,而朝北的一面也有山隙,谁说那面没有出口?”
如此一说,立时引起许格非、尧庭苇,以及单姑婆的注意,纷纷向那边看去。
许格非一看,深觉有理,不由唔了一声。
古老头却正色道:“这一条地道我走过,当时我手里尚提着灯笼,一路行来,没看到有个洞!”
单姑婆却好奇地问:“好端端地你干什么要走地道?”
古老头立即解释道:“那是送一个蒙头罩面的女子出去……”
许格非一听蒙头罩面,心中一动,问:“那个女子可是身穿一身红劲衣,用黑巾罩面背插宝剑?”
古老头立即摇头道:“不是,是一身紫绒毛衣,身上有弹弓……”
尧庭苇也不由关切地问:“那个女子是干什么的?”
古老头道:“老奴不太清楚,好像有意问鼎中原武林,要求病头陀支援她似地!”
许格非插言问:“她是病头陀的什么人?”
古老头摇摇头道:“不太清楚,老奴既没有见过她的面貌,也不知道她多大年纪,不过病头陀对她显得十分恭敬!”
许格非不解地问:“你怎地知道病头陀对她十分恭敬?”
古老头道:“因为病头陀要老奴掌灯护送时,病头陀对她的态度极为卑躬!”
许格非迷惑地噢了一声,立即蹙眉沉思,但旋即却问:“你说她有意问鼎中原武林,这么说,她是边陲、蛮荒,或塞外之人?”
古老头只得摇头为难地说:“这一点老奴就不清楚了!”
尧庭苇则揣测道:“根据地理形势看,那女子是塞外人的成份居多,如果是西域。南蛮或东海,都不可能跑到关东来向病头陀要求支援。”
丁倩文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