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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数十名大汉也纷纷惶声解释道:“真的是这样的,姑娘,不信姑娘可随小的们前去,那里一定有很多人等候碰头!”
尧庭苇当然不会相信江香主等人的话,但她也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向着立在众人身后的邬丽珠和声道:“去对许哥哥说,看看他如何决定!”
邬丽珠谦和地应了声是,转身向许格非立身处飞身驰去,驰至那片乱石雪岩处,古老头已由崖边飞身迎了过来,同时关切地问:“珠姑娘,江香主怎么说?”
邬丽珠立即道:“那个姓江的说,他们奉命去九道沟碰头,苇姊姊要我去问许哥哥!”
说话之间,身形不停,继续向前急急驰去。
古老头噢了一声,霜眉紧蹙,并没有再说什么。但他却深信,即使追到九道沟,也见不到老魔和病头陀。
但是,自从那天骤遭剧变,他和单姑婆分手,两人连个面都没碰一下后,心里甚觉难过怅然。尤其前来投奔病头陀后,更是天天想念单姑婆,而且,每逢有关眼线回来,总要打听一下单姑婆的消息。
有一次,竟真的被他打听到了,但也使他为自己的安危而担上了心。
因为,他听到消息是,单姑婆已背叛屠龙堡,终日追随在许格非的左右。
那时,屠龙天王已有密令传给病头陀,要病头陀一旦捉住和许格非在一起的人,就地处决,格杀勿赦。
当时,他曾一再向病头陀表白,他与单姑婆毫无瓜葛。
但是,也就从那时起,他不再被病头陀重视为心腹,也不准他参与总分舵上的机密会议。
这一次是老魔命令病头陀将他关起来,而当决定火烧大寨时,病头陀仍没忘了叮嘱江香主到时候将他放出来。
所谓知恩不报是小人,他看得出,病头陀如不知难遁迹,总有一天和其他总分舵主一样,死在许格非的手里。
古老头只是听说许格非的武功高绝,但他也不怀疑?这可由老魔宁愿忍痛烧掉大寨而遁去可以证实。
他觉得今后能服侍这么一位少主人,还能和单姑婆终日相处在一起,晚年老景已堪足慰了。
古老头正在低头沉思,蓦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于是,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只见一道宽大人影,刚刚发现尚在数十丈外,但一闪已到了近前。
古老头悚然一惊,本能地急忙退后了两步。
古老头正待说什么,发现单姑婆、于倩文,以及邬丽珠三人,也正在十数丈外急急向这边驰来。
神色一惊问:“少主人,那边决定不守了吗?”
许格非微一颔首:“我想就紧盯着江香主追下去。”
把话说完,丁倩文三人也到了!
古老头一看这情形,只得说:“好吧,只怕到了九道沟,依然看不到人影。”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说:“老魔至少也要留下接应的人,然后我们再盯着那个接应的人去找!”
古老头则为难地说:“只怕接应的人藏在暗处,一看我们跟在附近,便不现身碰头了!”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丁倩文,以及单姑婆,轻啊一声,俱都愣了。
单姑婆首先焦急地说:“这可该怎么办呢?”
古老头无可奈何地说:“反正九道沟距此不远,我们也只好跟着他们去一趟了。”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九道沟距此有多远?”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说:“十八九里地!”
丁倩文则不以为然地说:“不是距离远近的问题,而是如何能找到老魔的问题,如果我们去了,对方避不见面,岂不是与事无补吗?”
许格非深觉有理,不由懊恼地蹙眉自语说:“这可该怎么办呢?”
一旁的单姑婆,也不由一脸懊恼地望着古老头。
古老头一看,只得提议道:“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也许可能探出老魔和病头陀的行踪下落来……”
许格非立即急切地问:“那你快说出来听听!”
古老头凝重地说:“请少主人暂时缠住江香主他们半个时辰,老奴先赶往九道沟等候,等江香主他们一到,老奴立即故装惊喜地迎上去……”
话未说完,神色一惊的单姑婆已焦急地说:“那怎么成?你已经逃出了大寨,老魔和病头陀早已发觉,你这个时候去,不是白白去送死去?”
古老头立即说:“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以在九道沟外里把地的地方等候,然后再随着江香主他们一块进入九道沟,碰头的人见我是和江香主他们一起去的,可能就不会怀疑出来相迎了。”
许格非听罢,立即道:“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们决定在后尾随,一旦有事,我们也可以马上赶到。”
古老头立即兴奋地说:“这样最好,就是出来碰头的是病头陀,片刻工夫的打斗,相信我还应付得了!”
丁倩文却忧虑地说:“可是,如何把江香主他们滞留半个时辰呢?”
单姑婆立即道:“这还不简单吗?我老婆子和邬姑娘去通知苇姑娘,就说少主人要问话,请把扛香主他们带过来,这么走过来再走回去,半个时辰不是就磨掉了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愉快地赞声道:“好,还是单姑婆的心眼多!”
单姑婆得意地哈哈一笑,正待说什么,古老头已抱拳恭声道:“既然这样,老奴就先走一步了!”
许格非再度愉快地说:“好,我们也随后就到!”
单姑婆则正色道:“古老头,这第一桩大功劳,我老婆子先在少主人的功劳簿上给你记下了……”
话未说完,古老头早已起步飞驰,同时兴奋地应了一个好。
古老头心里当然高兴,因为这正是他在许格非和单姑婆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单姑婆默默地望着如飞急驰、消失在曙色中的古老头。老脸上的欢笑早巳消失了。
因为古老头此一去,虽然是一桩表现的好差事,但也可以说凶多吉少。
根据他们以往在际云关武夷山庄办事的时候,古老头的确是个能干的好手,她是由衷地佩服。
现在,两人久别乍逢,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又走了,但愿他能马到成功,早一刻回来,今后共事许格非,两个人再不要分开了。
正心念间,蓦闻邬丽珠催促道:“单姑婆,古老头走远了,我们也快去吧!”
单姑婆急定心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自我解嘲地说:“我看看他老小子的轻功又进步多少了?”
邬丽珠含笑看了许格非一眼,不便说什么,即和单姑婆双双向前驰去。
许格非含笑目送,直到邬丽珠和单姑婆走远才将视线收回来落在丁倩文的娇靥上。
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这时才发现半个月不见的丁倩文憔悴多了,不由关切地说:“倩文姊,你瘦多了!”
说话之间,不自觉地走到了丁倩文的身前。
正望着邬丽珠离去的丁倩文一听,急忙转过身来,一看许格非已到了她的面前,心里顿时升起一阵辛酸,多日的相思,几许的委屈,突然热泪盈眶,呼声许弟弟,立即偎进了许格非的怀里。
许格非心中一惊,争忙揽住丁倩文的娇躯,立时想起了邬丽珠方才的哭述,因而关切地问:“倩文姊,为什么哭?可是苇妹妹她……”
丁倩文一听,立即摇头低泣道:“不,苇妹妹她待我很好!”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那你为什么哭?”
丁倩文立即道:“我哭我自己命苦嘛!”
许格非一听,再度愣了。他误以为丁倩文又想起了她父亲浪里无踪丁敬韦的下落而难过,因而有意岔开话题问:“你和单姑婆怎地碰上了苇妹妹?”
丁倩文一面低头拭泪,一面幽幽地说:“就在你离开佛庵的第三天早晨,苇妹妹就到了恒山,我们知道你已中计,立即便和苇妹妹、单姑婆星夜兼程地追来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你们在镇上各店中碰到珠妹妹时,她是怎么说的?”
丁倩文黯然道:“她一见我和单姑婆就哭了……”
许格非立即不解地问:“她为什么哭?”
丁倩文继续说:“她哭着说你被人灌了药酒,正和一个一身黑衣的美丽女人缠在一起!”
许格非一听,不由生气地说:“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丁倩文幽幽地道:“当时苇妹妹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十分焦急,问明了经过,我们立即赶到了牛家集。”
许格非不由关切地问:“你们到了楚姊姊家有没有发生冲突?”
丁倩文毫不迟疑地说:“有,差一点双方打起来!”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噢了一声问:“怎会差点打起来?”
丁倩文继续说:“我们到了楚金菊家门前,叩门不开,只得越墙纵进院内,但是,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但地上却有两滩血渍!”
许格非急忙解释道:“那是两个小婢的血渍!”
丁倩文颔首道:“后来楚金菊出来说明后,才知道的!”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问:“楚姊姊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丁倩文道:“大概是她在暗处看到了珠妹妹,知道不是老魔的人才敢出来,但是,珠妹妹却举手一指楚金菊,怒声道:‘苇姊姊,和许哥哥抱在一起的就是她!’……”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一跺脚道:“哎呀!珠妹妹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丁倩文继续说:“楚金菊当时十分生气,立即指责珠妹妹性情暴躁,不知多用头脑……”
许格非立即附和着说:“她就是那个样子的,一点儿没说错,但是她的心地并不恶!”
丁倩文也赞同地点点头,继续说:“苇妹妹深怕双方打起来误了事情,立即将珠妹妹拦在一侧,并自我介绍,楚金菊才把她是秦皇岛老岛主楚霸天的孙女的话说出来!”
许格非赶紧说:“秦皇岛老岛主和师祖长白上人是知交,楚姊姊有没有说?”
丁倩文点点头道:“就因为她说了这一番话,苇妹妹对她的态度才较信任和亲切!”
许格非未等丁倩文说完,却不自觉地叹丁口气,道:“唉,说来可怜,她结婚还不到半年就守了寡,一直……”
直字方自出口,突然发现丁倩文惊异地望着他,娇靥上已罩上了一层寒霜,心中一惊,以下的话,急忙住口不说了!
丁倩文一见,只得坦白地沉声道:“楚金菊的确可怜.但那也只能怨她自个儿命苦,但你今后最好不要在苇妹妹面前提起她的事!”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由焦急地问:“苇妹妹她怎么说?”
丁倩文依然沉声道:“苇妹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她对楚金菊颇怀戒心!”
许格非吃惊地噢了一声,因为他发觉丁倩文一直都直呼楚金菊的名字,绝少称呼楚姊姊,由这一点看,丁倩文对楚金菊也深具戒心。
但是,他仍忍不住辩白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由于内心的同情,不自觉地淡到她罢了!”
丁倩文立印沉声道:“可是她对你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充满了炙热的感情,好像你们已经……”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
一直望着许格非说话的丁倩文一看,芳心一惊,吓得以下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许格非一见,不由也沉声问:“苇妹妹对我可能还不太了解,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的为人吗?我虽服了药酒,但有克制的功力!”
丁倩文见许格非生了气,娇靥上霜意全消,立即怯怯地说:“我虽然相信,但苇妹妹总是有此怀疑,你没有看出来,她这一次前来,对你身边多了这么多女孩子,显得有些生气!”
许格非也不由生气地说:“本来我决定要娶的只有你和苇妹妹,谁知道已经气跑了的邬丽珠,她偏偏又碰到了你们三个!”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本采我们也想和珠妹妹趁机分手的,但我们知道你当时的处境,是正被困在牛家集,不得不由她引导前去了!”
许格非只得正色道:“是你们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