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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华毫不迟疑地道:“当然会。”
尧庭苇一听,娇靥立时变成苍白,她极缓慢地噢了一声,竟有些乏力地坐在另一张大椅上。
略微沉吟,她才望着司徒华,有些绝望地问:“你见到了他?”
司徒华嗯了一声,颔首道:“师父接到丐帮火速传来的消息,说他离开包头城去了乌拉庙,师父立即命我前去支援他……”
尧庭苇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一声,或让我去?”
司徒华解释道:“师父可能怕你和他一见面,他就追问你他母亲的下落消息,所以才让愚姊去,至于没有通知你,可能是以为等我回来,再通知你也不迟。”
尧庭苇关切地问:“他现在去了哪里?”
司徒华凝重地道:“可能来了此地,他一离开师父,我就追来了,不知为何,没有追上他。”
尧庭苇不由迷惑地问:“他去见师父去啦?”
司徒华淡然道:“是我离开乌拉庙时,他跟踪前去的。”
尧庭苇听得精神一振,问:“师父可曾和他交手?”
司徒华没有说话,仅落寞地点点头。
尧庭苇看得神以一惊,不由关切地问:“结果怎样?”
司徒华淡然道:“掌剑都比过了。”
尧庭苇瞪大了两眼,紧张地问:“可是师父输了?”
司徒华略微振作一下精神,道:“那倒没有,只是靠他的经验,在技巧上占了点便宜罢了。”
尧庭苇一听,不由震惊地哦了一声:“这么说?屠龙天王那老贼果真将平生绝学。倾囊相授给许格非了。”
司徒华也不禁有些迟疑地道:“根据老贼的阴险狠毒.那是绝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的功力又的确深厚得惊人,这不能不令愚姊感到惊异。”
尧庭苇道:“这么说,师父是要我们尽量不要和许格非正面冲突,避免动手?”
司徒华颔首道:“我想是这个意思。”
尧庭苇为难地道:“可是万一碰上了怎么办?”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色道:“再说?他进入总坛,必然会频施煞手,老贼又不在,一切事务都由我负责,我总不能一直躲在暗处不管呀!”
司徒华深觉有理地点点头,迷惑地道:“说也奇怪,他比我先离开的后山,为何直到现在他还未来?”
尧庭苇揣测道:“他对此地的地形不熟,可能去了其他分坛分舵。”
司徒华正色道:“这是很可能的事,他离开后山,必然对正一处灯火明亮的营区奔去。”
尧庭苇却又迷惑地道:“可是,可是现在也该有动静了呀?”
司徒华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愚姊想起来了,他可能去了沉羽潭。”
尧庭苇也恍然大悟的道:“不错,他一定是去了沉羽潭,因为,他必须先找到沉羽潭,才会辨认那夜的方向,沿着狭谷到此地来。”
司徒华一听,急忙起身道:“师妹,我们先出去看看吧!”
尧庭苇也急忙起身道:“要去我们快去,也许能在沉羽潭附近碰到他……”
话未说完,两人已到了楼梯口前。
蓦闻一个少女声音,道;“姑娘,您的剑。”
司徒华和尧庭苇闻声止步,回头—看,只见一个花衣侍女,正捧着一柄古色斑剥的红丝剑穗宝剑,径由内室奔出来。
尧庭苇一看,不禁有些迟疑,在她认为,似乎没有佩剑的必要。
但是,司徒华却凝重地道:“还是带着吧!”
尧庭苇一听,只得由侍女的手中将剑接过来,顺手挂在腰带剑扣上。
两人匆匆走下楼来,径向前院广门走去。
她们两人揣测得不错,许格非离开后山,发现灯光明亮的营区竟有四五处之多,他为了尽快找到尧恨天住的那所广院,更希望能尽快看到母亲,所以他决心行前去找到沉羽潭。
因为,如果盲目乱闯,偶一失误,必被总分舵上的高手发觉,那时势必大打出手。
由于打斗发生的怒叱暴喝,势必惊动尧恨天。
那时,狭黠的尧恨天,如果以母亲李云姬作为要挟的人质,他迫于情势!很可能受制,甚至坏了大事。
是以,他决定先找到沉羽潭,悄悄潜进尧恨天的广宅大院,先救出母亲,再找尧恨天报仇。
因而,他离开后山,虽然满腹的愤怒,恨透了那个老花子,但他仍耐着性子,鹭行鹤伏.尽量避开灯光明亮之处。
他捡一处较高之处.俯首下看,发现第二座营区和第一座营区之间,一道银带,水光点点。因而,他断定那里就是那道山溪,而山溪尽头的那片闪闪发着银光的水面,就是沉羽潭。
是以,他再不迟疑,展开轻功,直向那片水光闪闪,亮如银镜之处飞扑驰去。
尤其当他想到父亲的宝刀,就沉在那里面,心中之悲愤,莫可言喻,更是恨透了屠龙天王。
一阵急驰,已到了一座横岭上,而那片银镜般的水面,正是沉羽潭,咻咻旋转的激流声响,听得更清楚了。
许格非身形不停,继续向岭下驰去。
转瞬间,他已到达了谷底,立即飞身纵向他脱险上岸的水边。
那两株巨木,成排的小树,依然斜向水边,激流滚滚,虫声啾啾,景物依旧,人事已非,使他立在那儿不禁望着山溪发呆。
他回想尧庭苇艳丽的面庞,健美的身材,以及她真诚援救她的可感热情。
继而想到她挥剑杀了尧天恨的独子尧兆世的一幕,这时想来,尤感令人惊心。
想到当时甘公豹等人的闻声赶达,有关尧兆世的被杀,居然被她蒙骗了过去。
如今,尧庭苇依然得到尧恨天的信任,全权代掌总分舵上的一切事务,足见尧恨天也深信他的儿子是他许格非杀的无疑。
继而想到了屠龙天王突然出现,顺手将他父亲的宝刀丢进沉羽潭的一幕。
一想到这件事,他真恨不得咬下屠龙天王的两块肉。
他认为,如果屠龙天王不希望他用父亲的宝刀报仇,他尽可以言明,何必用这等卑鄙绝决而近乎无赖的手法。
心念间,他竟不自觉地举步向潭前走去。
前进中,细看沉羽潭,面积约七八十上方圆,前有断崖横岭,右有斜坡茂林,后是由深处疾流而下的山溪,只有他立身的左面是一片谷地。
许格非经过一番察看,这才发现形,戈沉羽潭激旋水流的原因,乃是因为正面有断崖横岭相阻,迫仗水流回转,无法直泻而下。
但是,由深处山上激流而下的水,流到哪里去了呢?
假设没有出口,山洪岂不越涨越高?
但是,沉羽潭的水位并未见升高,可见这道山溪的出口,可能在潭底,也许在潭壁中间的某一处。
一想到这个问题,许格非突然心头猛地一震。
因为,这道山溪洪流的出口果然在潭底,父亲的宝刀岂不早已流失,而不知现在已流到何处了吗?
一想到父亲的宝刀收回无望,他脑际轰的一声,顿时呆了。
他咬牙切齿,扭动着丹唇,右拳不停地击着左掌的掌心,同时,恨声道:“屠龙天王,不管你对我的恩德是多么高,也不管你对我的情义是多么厚,如果不能将我父亲的宝刀找回来,我许格非与你誓不两立。”
把话说完,毅然转身,他决心先去尧恨天的那片广大宅院中去见母亲。
一想到母亲李云姬,心中的怒火稍敛,孺母渴念之情油然而生。
现在,他唯一感到安心的是母亲李云姬,身系魔窟,尚能安然渡日。
因为,屠龙天王曾亲口对他说,他的母亲过的生活比他好。
其次,他在风陵渡郊外,杀了甘公豹后,也曾听那个壮汉说,他的母亲现在尧庭苇的照顾下,诸事平安。
一想到母亲的平安,他心中暗暗感激尧庭苇。
救命之恩,天高地厚,侍母之情,有如海深,这种大恩大德,即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于万一。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尧庭苇是不是尧恨天的亲生女儿。
许格非有这种想法,是根据她在那天杀尧兆世之前,尧兆世曾骂她是捡来的。
果真这样,他对尧庭苇的恩情不但要心存感激,而要时时力图报答。
假设尧庭苇并非是捡来的弃婴,而确是尧恨天的女儿,他只能饶她不死。
因为,她如此做,也许是受了狡黠阴鹫的尧恨天的指使而故意如此。
由于想到了那天尧兆世骂尧庭苇是捡来的,兼而也想到了尧兆世也曾讽讥尧庭苇时常偷去后山,看看你学了些什么惊人绝学的事。
这时想来,不知他方才登上的峰头,是否就是后山。
而那个可恶的老花子,莫非就是武林中的某一位高手?
既然是武林高人,为何与尧恨天的西北总分舵为邻?
看来,那个老花子,很可能就是尧恨天的好友,或什么亲人。
否则,尧恨天焉肯容老花子在他的总坛附近。
如果说那老花子是武林正派人物,根据他的武功之高,又岂肯让尧恨天终日横行为非?
一想到武功,许格非顿时想到方才利老花子交手的事。
由于他的失利不敌,虽然没有失去复仇的信心,但却提高了警惕。
因为,他认为老花子的武功可能不如尧恨天高强,所以才能和尧恨天苟安相处。
换句话说,果真那样,他许格非连老花子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找尧恨天报仇。
但是,他却不因此而打消了报仇的念头,他宁愿和尧恨天同归于尽,也不能再让尧恨天活在世上害人。
心念及此.举目前看,发现前面一处突崖,形势十分崎险,业已看不到方才他看到的那片灯火明亮的宅院。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知道他因想心事而走错了路。
于是游目一看,发现不远处的数株小松之间,赫然有一座坟墓。
坟墓筑得很大,前面也立着一块巨庳,巨碑方正有棱,字迹清新,显然是新葬不久的新坟。
但是,当他下意识地一看巨碑上的字迹时,心头猛地一震,脱口一声惊啊,飞身扑了过去。
因为巨碑中央的一行大字,竟刻的是:许夫人李女侠云姬之墓。
许格非真是骤遭晴天霹雳,浑身乏力,痴呆地望着巨碑上清清楚楚的字迹,双手抱着碑座,缓缓地跪了下去。
久久,他才椎心沥血,悲痛至极地嘶声哭喊了声娘,热泪夺眶而出。
他的这声悲痛嘶喊,谷峰回应,直上夜空,余韵历久不绝。
许格非这时的悲痛和懊恼,无法用笔墨可以形容,仅由他悲愤地嘶哭,和两手十指深深地扣进碑座内,即可知道他这时的心情。
由于许格非毫无忌惮地大放悲声,立即引起各营区的警卫和暗桩的注意。
是以,远近各处,纷纷传来此起彼落的吆喝询问。
但是,紧抱巨碑放声痛哭的许格非,却充耳末闻。
这时,他只想到墓中棺内的母亲.这个世间任何事物和声音,对他似乎已失去掉了作用。
随着四周的吆喝询问声,东南方的小林间已有十数点灯光闪动,显然是寻着许格非的哭声而来。
就在东南林间现出灯光的同时,正东和东北方,也有数起灯光向着这面急急奔来。
也在此刻,两道快速无匹的轻灵飘逸纤影,已悄悄地隐身在十数丈外的斜坡草丛中。
这两道轻灵快捷的纤影,正是先赶到沉羽潭,听到哭声又急急奔来的尧庭苇和司徒华。
尧庭苇望着跪地痛苦的许格非,焦急地悄声道:“师姊,你看怎么办嘛!”
说话之间,目旋泪光,焦急地都快哭出来了。
司徒华似乎也慌了,极度不安地惶声自语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师父最担心的事,结果还是发生了。”
尧庭苇突然由草丛中站起来,断然苴:“师妹,还是让小妹去和他当面说清楚吧……”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急忙伸手将她拉蹲下,同时,焦急地道:“绝对不能去,这时绝对不能去。”
尧庭苇一面再将身形隐好,一面不安地道:“不和他照面总不是办法……”
司徒华立即道:“当然要和他见面解释经过,不过,也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