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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呼道:“前辈不好,好像正在举行马战!”
百花仙子听得也不由面色一变,由于附近前进的人纷纷回过头来向许格非察看,她只得宽慰地低声道:“不碍事,先别急,就是那人通过了马战还有地叉天刀火焰山!”
尧庭苇突然似有所悟地说:“现在我们赶到,正好观看他们在地叉天刀火焰山上交手,如果许哥哥看得清楚,就可直接上台了!”
如此一说,纷纷称赞有理,因而大家的步子,也立时加快了!
又挤过了两条大街,前面已是人山人海,只见人海的中央,就是一座高达数丈的巨木擂台。
但是,就在巨木擂台的下面,却又搭了一座约丈五的较小平台。
平台上摆着唯一的一张披红金漆大椅子,两边摆着各种兵器。
许格非等人一看那张大椅子,便知是给哈马公主一个人坐的。
由于台上空无一人,哈马公主显然没有在擂台上。
广场很大,看来挤了近万人,根据那些人的衣着年龄和表情,其中还是前来看热闹的居多。
随着近万观众的视线看去,只见东南方十数丈外的人群中,人声嘈杂,尘土飞扬,不时有马嘶蹄声传来。
许格非一看,知道马战仍在进行,立即向前挤去。
百花仙子紧跟许格非和尧庭苇身后,她一面前进,一面一指那座半空高台,低声道:
“往年没有这座高台,这是今年新增的一个项目,很可能是较量轻功之用!”
许格非担心现在来战的人通过五关占先,仅随着看了一眼矗立半空的高台,继续向前挤去。
尧庭苇虽然也很担心焦急,但地也更注意嘈杂喧嚣的人群中,是否有人谈论晨间小芸散播的消息。
只听四周来自蒙疆关外和中原的英雄豪杰们,一致谈论的都是哈马公主的各项武功厉害。
尧庭苇听罢,不由忧虑地望着百花仙子,低声问:“前辈,怎地没有听到有人谈论小芸散播的消息呢?”
百花仙子一笑道:“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哈马公主身上,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谈远在关外发生的事!”
尧庭苇深觉有理,立即恭声应了个是,同时,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丁倩文和楚金菊等人。
就在这时,前面的许格非突然停止不走了。
尧庭苇急忙刹住脚步,回头一看,发现许格非的身前即是一道巨木横栏,已经到了马战场了。
只见十丈外的对面,同样地横着巨木横栏,同样地挤满了观看的人。
尧庭苇特别注意马场中的设施,因为这关系着能否战胜哈马公主,将许格非引导到地又天刀火焰山的现场观察。
她细看场中,有低栏,有高墙,还有纵横弯曲宽窄不等的壕沟。
由于所有马场两边的观战英豪,纷纷看向马场两端,尧庭苇这才向马场两端望去。
探首向外一看,这才发现马场的两端好长好远。
只见马场东端的尽头,正有一个身穿银缎对襟四叉衫的英挺少年,刚刚由一群马匹中,拉了一匹黄骡马出来。
尧庭苇没见过那个少年穿的衣衫,不由转首望着百花仙子,低声问:“前辈,那少年穿的衣服……”
百花仙子立即会意地说:“那是蒙疆战袍,不管马战、步战,或飞腾纵跃,都方便。”
尧庭苇回头再看,只见那个银袍少年,已拉马走到尽头的中央。
这时,尧庭苇才看清,银袍少年腰系一条巴掌宽的银钉皮带,左右各插一柄西瓜大的大银锤,银光闪闪,在偏西的阳光映照下,耀眼生辉。
尧庭苇根据她的经验判断,银袍少年最多二十岁,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高额挺鼻。白白的面庞.鲜红的朱唇。
根据尧庭苇这些天所看到的塞外人,银袍少年应该是塞上的美男子。
尧庭苇再向西边一看,目光一亮,芳心也同时一沉!
因为马场的西端尽头,一匹高大神骏的枣红马上,赫然坐着一位既英武,又健美,而又艳丽的明媚少女。
由于美艳少女的战袍鲜明,衣饰华丽,坐马两侧分别立着四名身着战袍,腰佩番刀的少女,马上女子显然就是设擂招亲的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头戴木兰盔,上缀金枪红缨穗,全身一色铁灰战袍,护胸铜镜,战裙上缀满了金钉,端坐马上,手控铁弓。
尧庭苇一见哈马公主手中的弹弓,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轻声道:“忘了叫古老头来看一看她手中的弹弓了!”
许格非立即道:“她手中拿的是铁弹弓,弦力刚强,发弹威猛,绝非金弹弓可拟,看来,前去关东找病头陀的紫衣女子,可能不是她!”
尧庭苇一听,不由转首去看身边的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尚未开口,身后的丁倩文和邬丽珠已同时低声道:“这也很难说,现在是马战交锋,也许特地换了一张强劲刚猛的铁弹弓,而战袍也是刚换上的……”
话未说完,百花仙子已附和着说:“这当然也有可能,不过我们暂且先不要下定论!”
雪燕儿突然有几分妒意地说:“想不到这塞外番帮,也有这么标致的女子!”
百花仙子立即道:“别看此地的国人面目慑人,身体刚强,而他们的女孩子却个个身材健美,俱都貌若春花。”
说此一顿,特地举目向马场西端看去,同时以目示意,道:“喏,不信你们看,就是站在哈马公主两边的八个女铁卫,也个个相貌不俗。”
尧庭苇四女和楚金菊,俱都伸长了脖颈向西端看去。
只见八个女铁卫,一式铁灰战袍,俱都腰佩番刀,个个生得柳眉大眼,白白皮肤长睫毛。
再看那位哈马公主,更是雪白的苹果脸,白中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生辉,更为迷人。
尤其,在她的颈项胸前系了一个粉红细绸的大蝴蝶结,更增加了她的美感和魅力。
尧庭苇四女觉得哈马公主的美别具风韵,俱都不自觉地觑目去看檀郎许格非。一看之下,发现许格非正向东端马场尽头的银袍少年看去,似乎很注意。
四女急忙转首再去看东端,这才发现那个银袍少年,已端坐在黄骠马上,双手各控一柄银光闪烁的大银锤。
随侍银袍少年坐马左右的,也有八九名彪形大汉,个个马裤皮靴短战裙,上身俱着铁背心。
只见那些彪形大汉正为银袍少年的胸前缀上一朵鲜红的大绸花,箍在头额上的银缎带上,也缀了三个小银环,前胸海腕大的护心银镜,更是亮得耀眼生花。
打量间,已听百花仙子道:“这个银袍少年,可能是附近邻国的王子,或蒙旗部落中的少酋主或将军!”
单姑婆立即道:“我觉得他和那位哈马公主,倒真的是一对……”
话未说完,不远处的人群中,当的一声响起了锣声。
紧接着,战鼓咚咚地擂个不停,不少人随鼓呐喊,同时响起了近万英豪的喝彩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只见哈马公主两边的八个女铁卫纷纷后退,银袍少年左右的彪形大汉们,也纷纷地纵开了。
许格非和尧庭苇,知道马战就要开始了,两人格外注意观看。
因为,银袍少年这一场如果失败,下一场就该尧庭苇上台了。
如果拳掌、兵刃和暗器,俱都顺利地过关,接着也要马上战斗。所以,银袍少年的这一场马战,对他们俩人来说,非常重要。
尤其是许格非,不管银袍少年是胜是负,他总要上场,如果银袍少年胜了,能有机会看到地叉天刀火焰山的现场,尧庭苇便不须再登台打擂浪费体力和时间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铜锣声响。
只见哈马公主和银袍少年,同时一声吆喝,猛地一催马腹,坐马一声怒嘶,分向马场中央,如飞驰来。
全场呐喊之声,突然象春雷般暴响起来,真是惊天动地,人人形如疯狂。
许格非和尧庭苇都发觉哈马公主的枣红坐马特别快。
因为双方都要先飞马腾跃过一道高栏,然后进入中央场地交战。
但是,哈马公主的马快,她显然要先越过高栏,而后越过高栏的一方必定吃亏。
果然,就在两人心念未完的一刹那,哈马公主一声娇叱,红马怒嘶,腾空而起,远超过高栏两三尺,轻松越过,直奔场中。
群豪一见,再度发出一声冲霄烈彩。
也就在哈马公主的坐马腾空而过,群豪齐声喝彩的同时,银袍少年一声大喝,他的黄骠马也腾空向高栏上跃起来。
黄骠马虽然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但比起哈马公主的枣红马仍逊了一筹。
只见银袍少年全凭自己精良的马术,臀部离鞍,上身前顷,尽量减轻马身的压力。虽然如此,黄骠马依然超越高栏不及一尺,也许是银袍少年的一对银锤太重了。
但是,就在黄马刚刚腾过横栏准备下跃着地的一刹那,对面已经落地的哈马公主,业已娇叱喝打。
只见哈马公主喝打声中,搭弹拉弦,嗡然一声弦响,三粒弹丸,势挟尖啸,疾如奔电般,径向正在下跃的银袍少年射去。
正在欢声喝彩的近万英豪一见,俱都大吃一惊.纷纷脱口发出惊阴!
全场目光,随着弹丸看去,蓦见腾马下跃银袍少年,突然一声大喝,身形猛地离鞍斜倾,一脚依然踏蹬,另一脚却勾住了鞍头。
由于他的斜倾离鞍,射向他的第一弹,就在他的腰股之上,数寸之差,掠飞而过。
但他的双锤,猛地在马头前,闪电般耍了一个翻滚银花!紧接着叭叭两声脆响,两粒射向马首的弹丸,立击成粉碎,原来弹丸俱是泥捏的并非铁铸的。
也就在弹丸粉碎的同时,银袍少年的黄骠马已安然落地。
全场近万英豪一见,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如雷烈彩。
银袍少年的坐马虽然落地,但前面还有一道宽阔近丈的大壕沟必须超越,越过壕沟才是双方交战的斗场。
是以,银袍少年急忙坐鞍,再度一声大喝,扬缰催马。
黄骠马也再度昂首一声怒嘶,腾身向壕沟对面跃去。
但是,已经抢占先机的哈马公主,已先一步纵过了壕沟,加之她的红马又快,一声娇叱已飞马冲了过来。
紧接着,右手高旋,抖臂振腕,一根银丝软绳,在前旋了一个套圈,脱手而出,凌空而下,直向刚刚纵向壕沟对崖的银袍少年罩下。
全场近万英豪一见,又是惊得掀起一片啊声。
但是,银袍少年似乎早已有备,就在黄马前蹄刚刚踏上对面壕边,套索如飞下罩的同时,他一个旋身已到了马颈下。
只见哈马公主再度一声娇叱,猛地扭身拨马,左手顺势一带,一招套空的绳索,就像具有魔法般,猛地一个回旋,径向马头上落去。
由于黄马仍在奔纵,银袍少年无法在哈马公主一抖腕的刹那间翻上鞍头。
是以,紧急间,猛地一挺上身,双锤径向下落的套索相对击去。
只听铮然一声金铁交鸣,立时溅起三五火花,两锤相击,套索应声而断,继而一声大喝翻至鞍上,竟纵马向哈马公主扑去。
哈马公主虽然神色一惊,但由于斗场中仍有许多小沟小陷阱,她立即一催马腹,坐马斜走,下腕—沉,手中已断的套索,径向银袍少年的马前蹄闪电般绕去。
银袍少年一见,横跨催马,急忙闪过哈马公主抖缠过来的索头。
但是,绳索虽已躲过,黄骠马却突然一声惊嘶,马尾猛地一沉,整个马身立时向后坐去。
银袍少年神色一惊,无法再在马上保持平衡,一声大喝,推鞍离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时,全场近万英豪,发现黄骠马的一双后腿,已全部陷进后面的陷阱内。
一看这情形,银袍少年立时用蒙语和马上的哈马公主愤声争论起来。
许格非和尧庭苇听不懂银袍少年说些什么,不由回头去看楚金菊。
楚金菊尚未开口,身旁的百花仙子已笑着说:“银袍少年争得对!”
尧庭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