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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庭苇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有这个可能,但诱走的成份居多,架走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现场那么多人,对方不敢公然动武……”
许格非突然道:“现在我有一点非常忧虑,我担心前去骚扰前辈住处的是瘦柳仙派去的人!”
百花仙子微一蹙眉问:“你认为瘦柳仙知道我的居处?”
许格非正色道:“现在就要看方才在擂场上,收买克萨武士行刺的那人是哪一方面的人了!”邬丽珠脱口道:“当然是瘦柳仙那边派的人了,因为屠龙老魔还不想向你下手嘛!”
许格非立即凝重地摇头道:“不,话不能这么说,情形随时会改变的,如果老魔知道了师祖长白上人的确被胖弥勒架到瘦柳仙处,老魔为了怕后半部秘籍落入瘦柳仙之手,也很可能收买刺客向我下手……”
话未说完,尧庭苇巳望着楚金菊,有些忧急地说:“牛夫人,就请你把方才看到的情形和经过说一遍吧!”
楚金菊立即道:“好的,当时是这样的,我己看到那人贴近克萨武士后,我就特别留神注意,结果发现那人口中念念有词,偷偷塞给克萨两锭金子……”
雪燕儿不自觉地说:“你当时就该告诉许哥哥提高警觉就好了!”
楚金菊立即正色道:“我的傻妹妹,那个时候我怎么知道那人是收买克萨行刺许弟弟呢……”
雪燕儿继续说:“那你也可以把看到的情形告诉哈马公主呀?”
楚金菊一笑道:“我们身为客人,怎可说出这种伤人家主仆感情的事?再说,万一事体不大,惹起了所有武士的公愤,很可能影响我们前去救人……”
话未说完,百花仙子和尧庭苇等人,巳同时赞许地颔首应了两个是。
楚金菊则继续说:“就拿他们武士们有没有暗携匕首的事,我还是在回来途中暗察,再根据他们的规定,才敢提出来向公主询问的!”
许格非立田关切地问:“你看那人是中原人还是塞外人?”
楚金菊略微想了想道:“很可能是本地人!”
百花仙子一蹙柳眉道:“这么说,那人可能是瘦柳仙派来的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焦急地说:“果真是瘦柳仙派的人,那情况就极端危险了!”
尧庭苇迟疑地说:“你认为瘦柳仙可能知道前辈在托托山的住处吗?”
许格非忧虑地说:“假设病头陀久怀异志,而特意要胖弥勒将师祖劫来此地,他便有可能将前辈隐居在托托山的事,一并告知胖弥勒。”
邬丽珠突然问:“你不是说屠龙老魔极端狡猾吗?你看他会把这项秘密告诉给他不太信任病头陀吗?”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老魔为了求得病头陀的合作,他不告诉病头陀也不行呀!”
说此一顿,特地又加重语气,解释说:“譬如老魔要病头陀故意派江香主偷偷去放出古老头并要江香主说,病头陀不希望古老头一同前去托托山了……”
如此一说,百花仙子的面色顿时一变,不由脱口焦急地说:“不好,现在我想起这—点,才突然想到,我们必须马上前去霍尼台救人,待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等人也不由齐声紧张地问:“前辈的意思是说……”
百花仙子立即道:“诚如许少侠方才说的,在当时的情形下,屠龙老魔不可能不把他的诡计告诉给病头陀……”
邬丽珠不以为然地说:“可是,晚辈认为,病头陀当时未必就把前辈隐居在托托山中的事告诉给胖弥勒呀?”
百花仙子立即颔首道:“不错,当时也许未必想到这一点,可是仍有两点是有可能的……”
许格非总觉情势不妙,内心的焦急已使他有些坐不稳了,因而急切地问:“快请前辈说出来,晚辈决定现在就前去要求哈马公主……”
百花仙子立即道:“第一是病头陀在派人前去飞鲸崖通知胖弥勒时,就曾警告胖弥勒转告他师父瘦柳仙注意,许少侠马上就会追往托托山,要他们注意……”
雪燕儿也有些开始焦急地说:“可是他并没有提到前辈您呀!”
百花仙子正色道:“正因为这样,瘦柳仙接到这项消息后,判断这其中定有别的原因,一查究竟,也许觉得与其等许少侠前去,不如在托托山中埋伏,伺机向诸位下手……”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庭苇,以及单姑婆等人,俱都不自觉地脱口焦急地说;“很有这个可能!”
百花仙子则继续揣测道:“如果他们早在诸位到达之前,已先潜伏在托托山中,我们的一举一动,当然都落在他们的眼中……”
邬丽珠首先懊恼地说:“不会错了,一定是这样子的!”
百花仙子则一摇头道:“不,我们根据瘦柳仙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才派人下手,我所想到第二个可能,则更为正确……”
尧庭苇不由脱口问:“前辈可是要说我们派小芸散播的消息已经收到了效果?”
百花仙子立即颔首道:“不错,苇姑娘猜对了。我们根据时间判断,屠龙老魔这时很可能已和病头陀闹翻了,甚或是在老魔尚未听到这项消息之前,病头陀已先逃到了他师父瘦柳仙处去报告了!”
许格非不由焦急地说:“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情况!”
百花仙子继续说:“瘦柳仙得到了这个报告,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他不止单单对付许少侠,同时也会派人向屠龙老魔下手……”
雪燕儿立即不解地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百花仙子道:“当然是先去掉一个劲敌,否则,他们要同时应付许少侠和老魔两个。”
许格非立即焦急地说:“根据瘦柳仙派人收买克萨武士向我下手来看,他不但知道了我们已经易容,而且知道我们乔装打擂的真正企图。”
百花仙子立即焦急地正色道:“就是这么说嘛,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一点,如果我们的计划被识破,他们当然也就有了防范。”
丁倩文却忧急地问:“前辈,您看瘦柳仙会不会派人向哈马公主告密,揭开我们的身份呢?”
百花仙子正色急声道:“当然有这个可能,所以说,现在情况突然变得对我们不利了,我们必须尽快设法离开此地……”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倏然由椅上站起来,同时急声道:“与其马上离去,不如我现在马上前去见哈马公主,说明事态紧急,要求她准许我们现在去救人!”
百花仙子立即正色道:“对,至少也要设法尽快离开此地,只要我们一离开此地,便不怕瘦柳仙前来告密了!”
许格非立即连连颔首,急声道:“晚辈晓得!”
说话之间,举步走向殿外。转眼间,已走到后宫门前。
方才向那个将校解释什么的女铁卫,先向两个引导前来的女铁卫低声问了几句,接着面向许格非,施礼恭声问:“林大侠可是要面见公主?”
许格非立即还礼和声道:“是的,因为有件要事,必须连夜请公主裁夺,不得不深夜相扰。”
那个女铁卫一听,略微一蹙眉头同时看了一眼那个将校,才有些迟疑地说:“国王派了一位近臣前来,说有紧急大事要报告公主,不知为何,直到现在公主仍未宜请召见?”
许格非最怕是瘦柳仙派人前来告密,这时一听是国王派来的近臣有紧急大事报告公主,心中更加焦急。
因为,在这太平之世,较少发生什么重大紧急之事,必须夤夜密报公主,而且又与公主有密切关系的事。
当然,只有他们伪装打擂,另有图谋,严重地影响了公主的幸福和声誉,才会如此紧急地急急派近臣前来通知公主。
许格非心念电转,立即焦急地说:“公主方才曾经对我说,如果我的主意有所改变,可以随时来找她。”
那个女铁卫一听主意有所改变,不由望着许格非神秘地笑了,同时噢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那么你现在改变了没有呢?”
许格非深怕那个近臣先他见封公主,因而急忙道:“当然改变了。”
那个女铁卫一听,立即含笑颔首道:“好,那请您随我来!”
说罢转身,当先向门内走去。
许格非哪敢怠慢,立即跟在身后。
许格非的内心十分焦急,恨不得一步踏进公主的寝宫,首先说明他的来意,立即率领着尧庭苇等人火速离开此地。
因为,这时他已认定国王派来的汇臣,必是为了前来报告他们伪装打擂的事。
是以,他心情焦虑,无心打量后宫的情形,他仅看到中殿上有女铁卫,殿内有灯光,两边的侧殿中,一片漆黑。
绕过后殿,又是一道三孔六扇的大屏门,而且由墙孔已能看到院中的楼阁,但院中已没有多少灯火。
屏门下站着四名女铁卫,在明亮的纱灯下,在那里似乎正在闲聊什么。
这时一见那个女铁卫引导着许格非走来,俱都显得十分惊异。
一到近前,其中一人先看了一眼许格非,立即以蒙语向着那个引导前去的女铁卫问了几句。
两人交谈两句,守在门下的女铁卫,立即望着许格非,和声道:“公主正在沐浴更衣……”
许格非听得暗自心喜,知道公主还没见过那个近臣,是以,急忙道:“我可以在客室等她!”
那个女铁卫立即道:“会见公主的文武大臣,地位最高,权势最重的也只能在中殿恭候……”
话未说完,引导前来的女铁卫已插言道:“他已改变了主意,决心即日成为我们的驸马,情形又自不同了!”
许格非一听,心中暗自焦急,但是他这时急于要见公主,又不便马上否认,这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如果当面否认他的意思,势必马上被请到中殿上等候,而中殿上正有那位国王派来的近臣等候在那儿。
万一那个近臣,一声吆喝,当场拿下,事情可就糟了。
当然,区区的一个小宫院落,自是困不住他和尧庭苇等人,那些铁甲武士也阻止不了他们这些武功个个出众的人。
但是,那样一来,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要想救出师祖长白上人可就难了。
心念电转,巳听守卫在屏门下的另一个女铁卫笑着说:“你如果早在擂场上就被宣布成为选出的驸马,你这时早巳和我们公主共宴观舞了,何至于前来还要通报?”
许格非一听,心中虽然暗暗叫苦,但嘴里却连连和声应是。
只见原守在屏门下第一个发言的女铁卫,立即神秘地望着许格非一笑道:“请跟我来吧!”
说罢,转身向门内走去。
许格非一面和声应了两个是,一面举步跟着走进门内。
门内三面楼房,正面一栋最为豪华,院中楼栏下摆满了盆栽鲜花。
站在楼门前的女铁卫俱是白衣少女,这时立即有一个迎下阶来询问。
经过那个女铁卫的解释,那个白衣少女立即迟疑地说:“公主正在沐浴更衣,马上就要去中殿接见国王派来的近臣了……”
许格非一听,觉得早知会见公主如此困难,他绝对不会前来。由于心中有气,因面不自觉地沉声道:“请你通报公主,就说我来了,如果她说不见,在下马上就走!”
那个白衣少女见许格非生气了,想是觉得兹事体大,不敢负责,急忙肃手道:“请林大侠到楼厅待茶,我马上代你上楼禀报公主知道。”
说罢转身在前引导。
许格非立即登阶跟在身后。
楼厅内的陈设较之前宫偏殿上的陈设精美豪华多了,不但桌椅紫檀嵌玉雕花,就是地上也铺着彩花羊毛地毯。
许格非在白衣少女的肃手请坐下,坐在铺有厚厚毛垫的雕花大椅上。
肃立一角的红衣绿裙侍女,立即用银杯送来一杯热茶。
方才引导进来的白衣少女,立即恭谨地说:“我上楼代您禀报公主知道。”
许格非一听,也谦和地肃手说了声请。
白衣少女一上楼,许格非的心情更难稳定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