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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公主一见,不自觉失声一笑道:“实在美,许少侠的确是有福气之人!”
尧庭苇趁机感激地说:“我们都感激公主您!”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又望着尧庭苇,笑声道:“苇姑娘上台打擂时,我的确有几分喜欢你,觉得能有这么一位驸马帮着自己料理国事,也是前世修来的!”
如此一说,大家的心情虽然都不太好,但能得到如此开朗的公主谅解,也是一件喜事,因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哈马公主一俟大家敛笑,突然拉回正题道:“瘦柳仙等人二更已出发,早巳出了敝国境地,要靠其他部落截住,希望很小,你们诸位准备什么时候启程追去?”
如此一问,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立敛!
尧庭苇首先凝重地说:“等公主派去客栈拉马的人一到,我们马上就启程!”
哈马公主立即颔首道:“也好,不过,在我回宫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几位姑娘答应否?”
尧庭苇急忙道:“公主有话尽请说!”
哈马公主的娇靥上,虽然仍有笑意,但眉间却透着幽怨地说:“我希望许少侠扯掉他的小胡子,让我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话未说完,百花仙子已正色道:“当然可以,理应如此,单姑婆!”
说着,面向单姑婆,肃手指了指许格非,同时示意尧庭苇等人一并退出厅去。
单姑婆一听,急忙在怀里取出一方银丝纱巾,就在许格非的俊面上一擦一拖,一张洁如温玉的英挺俊美面庞,顿时现出来!
哈马公主看得柳眉紧蹙,神情黯然,一双美目中立时游动着泪光!
单姑婆一见,立即悄悄地走出厅外,顺手将两扇厅门掩上,客厅里只下了哈马公主和许格非两人。
哈马公主噙泪注视着许格非,久久才幽怨地说:“知道吗?我永远是你的人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地说:“不,公主,希望您以贵国基业为重!”
哈马公主微一摇头道:“不,我们不会影响察干哈马国的基业,将来我们会生孩子,为察干哈马国生个英姿俊美的王子的!”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他完全惊呆了!
哈马公主继续幽怨地说:“记住,等你的事情安定后,至少每年来看我一次,只你一个人!”
许格非愣愣、木然地点点头!
哈马公主一见,立即热情地伸臂将许格非抱住,娇靥紧紧地贴在许格非的前胸上。
久久,哈马公主才仰起脸来,愉快地说:“我要走了!”
许格非低头一看,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哈马公主的眼中不但没有了泪光,而娇靥也变得光彩焕发,神情愉快!
是以,也亲切地说:“我送你!”
哈马公主一面松开了许格非,一面愉快地说:“不必了!”
说罢,趋前将厅门拉开,含着微笑,轻快地走出厅外。
静立院中等候的百花仙子和尧庭苇等人,一看这情形,知道哈马公主要走了,纷纷真诚谦声道:“恭送公主!”
哈马公主也愉快地挥手道声“珍重再见”,即和四名白衣少女、轻快地走向院门外。
尧庭苇等人一俟哈马公主走出门外,立即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许格非仍痴呆木然地立在厅阶上。
她们哪里知道,这时的许格非,正在心里焦急地想着,他能每年一次前来和哈马公主共同生个察干哈马国的王子吗?
天山,天上的山,与天同高的山。又说:“天山峰万座,峰峰:逾万尺”,可知天山之高,天山之险。
尤其北天山,更是风云莫测,瞬息变幻,时而狂风呼啸,势挟冰雪,时而风清日丽,雪光映射,刹那间又绮霞满天,蔚为奇观。
伫立绝巅,虽可目穷千里,但也只能看到绵密的浓云,无边的云海,和那些有如海上孤岛般的绝峰之崩。
有时仰首上看,丽日当空,苍穹澄蓝,蓝得像一面透明的蓝镜。
但是,脚下的云海,却又浓重翻涌,上下飞腾,闪闪电光,传来隆隆雷鸣,云海下的半山,正遇到雪雨或暴风!
这时,正有一行人众,在半山的一处险岭上,遇到了大雪大风,所幸他们已在’参天巨木林隙间,搭建好了一座油布帐篷。
状篷不大,却装了八个人,这八个人正是许格非一行。由于天昏地暗,古木蔽空,帐篷内已燃上了一盏防风灯。
只听雪燕儿不高兴地说:“这个天山是怎么搞的嘛!时风时雨,时雪时雹,我才不相信有人会喜欢住在这种鬼地方呢!”
单姑婆故意一指古老头,反语讥道:“那人家还说,除了天山派和一些奇人异士外,还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和尚、老道、尼姑婆呢!”
古老头立即不服气地说:“这是真的嘛!难道我还说假话?”
单姑婆却不解地道:“可是我们直到现在也没碰到一个人影呀?!”
古老头只得无可奈何地说:“我不是说了吗?人都住在云头以上嘛!”
单姑婆立即哼了十声,轻蔑地说:“那都成了活神仙了!”
古老头听得一愣,不由气得瞪着单姑婆欲言又止,想是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啧啧了两声又不说了!
丁倩文突然关切地问:“古老头,你当年和令师前来天山,是为了游历,还是为了访人?”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说:“是为了访人!”
尧庭苇和丁倩文,两人的目光同时一亮,几乎是同时脱口问:“不知访哪一位高人?”
古老头道:“是一位清修多年的师门前辈!”
楚金菊突然问:“这么说,也是你师父的前辈了?”
古老头领首道:“不错,听说是先师的一位师门师伯,也可说是老奴的师祖!”
邬丽珠看似关心又不关心地问:“见到了没有?”
古老头再度颔首道:“见到了,并把他老人家钻研的一些武功秘籍交给了我师父!”
尧庭苇一听,不由先看了一眼仍在发愣沉思的许格非,才望着丁倩文,以商议的口吻问:
“不知那位老前辈是否仍住在原地方……”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望着许格非,低声回答道:“这得看看他要不要去了!”楚金菊立即道:“这已经不错了,大家还可以赶路,就像方才那样,只得蹲在帐篷里等,别想前进一步!”
说话之间,单姑婆已将厚厚的白毡捆好,古老头将捆好的帐篷背在背上。
于是,依然由古老头在前引导,许格非等人依序跟在身后,路线宽广时,大家一块儿前进,窄时便鱼贯而行。
出了巨木森林,即是一道险峻高纵岭脊,虽然险峻,却在怪岩和树木间,根据形势看,显然也是布人常走的路。
由于大雪刚过,岭脊上积满了新雪,加之视线模糊,大家前进得并不太快。
就在这时,蓦然传来了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
许格非等人神色一惊,因为这是他们自进入天山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施展轻功在天山中飞驰!
大家凝神一听,发现风声来自身后的岭脊下。
许格非和尧庭苇一听衣袂破风的响声,便知来了高手,尤其在这等险峻的岭脊上,以如此快的速度飞驰,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大家虽然凝神静听,身法却俱都没停,而且。根据武林规矩,也不容许回头察看来人是谁。
当然,根据来人的飞驰快速,因而也断定来人很可能就是隐居在天山的奇人异士。
因为,路径不熟,而又不常走这道险脊的人,事实上也不敢如此大胆飞驰。
就在大家心念间,来人已到了身后。
那人似乎也深知江湖规矩,一到许格非等人身后七八丈,处,不但减低了飞行速度,同时也离开了数丈距离。
江湖规矩不准停下来回头察看,但没有规定经过身侧时也不准瞟看一眼。
于是,走在后面的单姑婆、楚金菊以及雪燕儿和邬丽珠四人,一见那人驰到,首先斜瞟着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每个人的目光不但一亮,心头也同时一震。
因为那位在一侧飞驰的人,并不是她们所想的世外高人,而是一位最多二十岁的天山土著少女。
只见那位少女,一身鹿皮劲衣,外罩鹿皮毛背心,左挎鹿皮镖囊,肩背一个鹿皮大袋子,衣边上也缀满了皮条穗。
尤其那顶貂皮扁形顶帽,后面还拖了一条貂尾,看来更为令人扎眼,而又有一种新奇感。
那少女实在美,那种美有些近乎野性的美,不算太白晰的皮肤,两道较浓而人鬓的眉,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
也就因对方少女的一双眼睛太美了,因而也衬得她那道小巧的琼鼻,一张菱形的嘴,格外富有魅力。
邬丽珠和雪燕儿几人虽然打量那位飞驰前进的少女,但那位少女却目光直视,眼珠子也不动一动。
只见那位身穿鹿皮衣的美丽土著少女,一越过许格非,立即加速飞上岭脊,准备恢复正道前进。
就在她驰回正道的同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古老头。由于她驰到前面回头看,古老头自然地也举目看她一眼。
岂知,那少女一看古老头,神色一惊,花容立变,入鬓的黛眉一蹙,竟急忙转身,加速向岭上驰去。
许格非一看,心知有异,正待询问古老头可认得那个少女,蓦见古老头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就是她,就是她!” 说话之间,举手指着如飞驰向岭巅的少女,望着许格非,急声道:“少主人,就是她……”
尧庭苇虽然心知有异,但乍然间却闹不清古老头说的“她”是谁,因而催促问;“她是谁?”
古老头因为太感意外,心情特别激动,因而直呼出“就是她”来。这时经尧庭苇一问,立即恍然想起道:“那个蒙面女子,那个金弓银弹女子……”
丁倩文也关切地急声问:“你没有看错?古老头!”
话未说完,单姑婆和邬丽珠已赶上来,齐声焦急地说:“不会错了,她身后的大皮袋里一定背的是弹弓……”
古老头也回答说:“不会错,就是她,我当初忘了告诉少主人,她虽然紫衣蒙面,但她的金弓却仍装在那个鹿皮大袋子里……”
话未说完,许格非早已尽展轻功,如飞驰向岭巅上追去。
尧庭苇和丁倩文一见,不由同时急呼道:“小心山路雪厚!”
急呼声中,大家早已忘了危险,纷纷展开轻功,急急跟在身后。
许格非这时是何等功力,眨眼之间,已看到在前面云雾中飞驰的背弓少女。
由于背弓少女将要抵达岭巅,许格非心中一急,不得不脱口急呼道:“姑娘请留步,在下有话问你!”
你字出口,只见前面少女,突然一个回身,金光一闪,一道银虹,势挟轻啸,“咻”的一声,直向许格非的面门射来。
许格非早在哈马公主的口中知道有一个少女的弓法比哈马公主还厉害,因而早已提高了警觉。
这时一见金光一闪,银虹呼啸而至,哪敢怠慢,一面旋身闪躲,一面大声警告尧庭苇等人道:“小心弹丸!”
尧庭苇等人当然也看到了,俱都纷纷闪躲。
也就在银弹呼啸飞过的同时,“哎呀”一声,后面突然传来了单姑婆的惊叫!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断定单姑婆必是闪躲不及而中弹了,是以,急忙刹住身势回头察看。
尧庭苇、丁倩文以取邬丽珠,当然也不能例外。
几人回头一看,发规背在单姑婆背后木架上的那卷白毡,在她急忙闪躲银弹时瘁落在地上,正向岭脊下滚去。
只见人影一闪,楚金菊飞身跃了下去,立即将白毡截住。
古老头见单姑婆只是掉了白毡卷并没有负伤,立即焦急地催促道:“少主人不要管她,我们快追,失掉那个女娃儿再想找她就难了!”
许格非深觉有理,立即和尧庭苇几人加速向岭巅上追去。
几人举目上看,哪里还有那个少女的影子?
许格非心里虽然懊恼,但也不便埋怨单姑婆,因为她这一路上背着那卷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