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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姬妲妮也焦急地说:“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只有想办法把索系到对崖的铁杵上。”
说此一顿,不由目闪泪光地继续说:“许格非,我不会害你的,我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法留下你,害得那么多女孩子因我而痛苦一辈子!”
许格非立即埋怨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该早在谈到那个曾经喜欢过我的女孩子的时候,就该告诉我她就是白素贞……”
丽姬妲妮立即噙泪解释道:“因为她说她曾经喜欢过你,所以我想逗一逗你,没想到竟铸下这么大的错……”
许格非立即怒声解释说:“她师父玄令老怪被我斩断双手,她弟弟白俊峰又被我斩断一条胳膊,你想,她还会喜欢我吗?喜欢我还把丝索解开,准备把我困死在这上面吗?”
丽姬妲妮听得神情一呆,脱口惊异地说:“可是,她并没有对我提到这些事呀?”
许格非立即沉声问:“她怎么说?”
丽姬妲妮道:“是我先问到了你,她老说她曾经和你相爱过,她又说,因你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所以她只好伤,心地和你分手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气得浑身颤抖,连声恨声道:“胡说,胡说,简直是胡说!”
丽姬妲妮也幽幽哀怨地说:“是呀,现在我也知道她说谎了,因为,我们两人单独相处这么久,你也没有表示你喜欢我!”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又气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她的话你怎么也信以为真呢?
你别看她那么美丽娴静,她的心肠比谁都狠毒,她曾经一次毒死过二三十名佛门尼姑……”
丽姬妲妮立即嗔声道:“我不信……”
许格非立即一指垂进深涧的丝索,怒声道:“现在不就是一个绝狠至毒的例子吗?她硬是狠得下心把两个活生生的人困死在这座潭峰上。”
丽姬妲妮却黯然幽幽地说:“可是她对我非常尊敬,说话也中规中矩……”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不由迷惑地问:“奇怪,你怎地会认识她的?”
丽姬妲妮立即道:“她的师父就是被我师父逐出门墙的不肖徒弟……”
许格非立即似有所悟地脱口问:“神尼委托病头陀代找的不肖徒弟,可就是白素贞的师父玄令老怪?”
丽姬妲妮立即点点头,幽幽地说:“不错,就是他!”
许格非懊恼地摇摇头,不便再说什么,但他对白素贞的在此出现,很可能与他被劫持前来的师祖有关。因而放缓声音问:“她还说了些什么?”
丽姬妲妮幽幽地说:“她说她师父早已改恶向善,重新做人……”
许格非立即道:“这都是骗人的话,绝对不可信!”
说此一顿,特地又关切地问:“她可曾谈到我师祖被劫持前来天山的事?”
丽姬妲妮立即摇头道:“没有,她只谈她师父深悔以往的过错,愧对我师父,他决定回来陪我共同守护师父的灵体……”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地问:“你答应了他们没有?”
丽姬妲妮摇头道:“没有,因为我不敢违背师父老人家临终时的遗命。”
许格非哼了一声道:“现在他们还未到绝望的地步,所以还没有向你下毒手……”
丽姬妲妮一听,突然嗔声道:“他们绝对不会,白素贞对我很尊敬,一口一个师叔喊我……”
许格非一听,不由既懊恼又无可奈何地说:“你太天真了,这样你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说此一顿,特地又焦急地说:“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对你解说得清楚,现在请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过去。”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震惊焦急地瞪大眼睛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除了这条丝索,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渡过去!”
许格非一直认为绝对还有地方可以渡过崖去,是以,这时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找!”
说罢转身,沿着崖边,飞身向后峰绕去。
丽姬妲妮一见,一面在后面追赶,一面惶急地解释说:“那边距离更宽,更不可能过去?”
许格非理也不理,继续加速向东驰去。
驰至东崖一看,果然宽达八九十丈,因而继续向北绕去。绕至北崖一看,他完全绝望了,宽度竟在百丈以上,唯一不同之处,峰崖较有些许坡度。
许格非向下一看,水声隆隆,一片漆黑,因而心中一动,立时想起了丁倩文当初被骗进九曲谷的往事!
那时的丁倩文,就是顺着谷中的水流下游,才能活命逃出了九曲谷。
现在,他已具备了惊人的武功,又在东南褐石谷魏小莹家学会了精绝的水功,他深信他能由水中游到对崖去。
站在一旁,神情惶急地丽姬妲妮,一看许格非探首打量下看的神情,不由紧张地问:
“你想干什么?”
许格非怒声道:“不要你管,我要在这儿下去……”
丽姬妲妮一听,慌得急忙将许格非拖住,同时急声道:“不可以,这里绝对不能下去……”
许格非一心想着尧庭苇等人的安危,以及赶快回去追察白素贞师徒和如何去救师祖,这时一见丽姬妲妮将他拖住,更加怒不可抑,不由大喝道:“不要拖我!”
我字出口,右臂猛地一甩.丽姬妲妮一声娇呼,身形就像被甩出的皮球,直向数丈外的菜圃间滚去。
许格非看得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丽姬妲妮拖住他时不但没有防范,也没有凝聚功力,心中—惊,飞身扑了过去,伸臂将丽姬妲妮的娇躯揽住,同时急呼道:“妲妮姑娘,妲妮姑娘!”
被许格非伸臂揽住的丽姬妲妮趁势偎依在许格非的怀里,不由放声哭了,同时哭声道:
“许格非,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们今后要相依为命,共同活下去,我不能让你下去送死……”
许格非听得先是一愣,接着也不由焦急地说:“你知道,我必须马上赶回去,我留在此地不但师祖的性命不保?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女孩子也会随时死去……”
丽姬妲妮立即哭声道:“你如果活着,她们不但不会死,我也会活下去……”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脱口;问:“你?……”
丽姬妲妮哭声道:“是呀!如果你不死,我们两个还可以彼此慰藉,相依为命地活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座孤峰上,怎么活下去呀?”许格非立即解释说:“我不会死,我具有极高的武功和水功……”
丽姬妲妮立即抽噎着说:“会水功没有用,下面都是翻滚的黏性泥浆,就是一片羽毛都会卷进泥浆里去的,你会水功又有啥用?”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脱口轻啊,顿时愣了。
丽姬妲妮继续抽噎着说:“这面的峰崖看似是有坡度,其实,十数丈以下,突然内凹,形成一道奇险悬崖,莫说人,就是两只大白猿也无法由此下去……”
许格非心中一动,立即急忙问:“什么地方可以下去?”
丽姬妲妮嗔声道:“能下去又有什么用?最近的前崖就是五十丈以上的泥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捉到一只老鹰……”
许格非一听,再度呆了!
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苦命的尧庭苇和丁倩文,他觉得他许格非老死在这座孤峰上也无所谓,只是他太对不起她们两个了!
尧庭苇对他恩隆义重,痴爱情深,丁倩文对他更是照顾有加,情爱不渝,因而,他不自觉地仰望夜空,潸然泪下,自语道:“苇妹妹和文姐姐她们现在怎样了呢?……”
而这时候的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俱都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找遍了腾木峰的峰上峰下,人人惶急得有如丧家之犬,惶惧、颓废、焦急、不安!
天光渐渐亮了,分批寻找了大半夜的人,俱都按照尧庭苇的规定,拖着疲惫的身体,怀着焦急不安地心,回到了峰上的茅屋里!
大家黯然颓废地围坐在厚厚的白毡上,每个人都眼泪汪汪地低头不语。
尧庭苇强自提一提精神,先望着古老头和单姑婆,黯然问:“你们两人可有什么发现?”
古老头黯然回答道:“老奴两人找遍了峰南边,什么也没发现!”
尧庭苇又望着丁倩文和邬丽珠问:“倩文姐和珠妹妹呢?”
丁倩文和邬丽珠,俱都流泪摇头道:“一点也未发现有可疑之处!”
尧庭苇一听,不由黯然一叹,刚刚转首看向楚金菊和雪燕儿,泪人儿似的雪燕儿已失声哭了,楚金菊也摇了摇头。
单姑婆则两手一拍,噙泪焦急地说:“少主人到底哪里去了嘛,怎地会一点踪影都没有呢?”
雪燕儿突然流泪怒声道:“一定是着了老魔和瘦柳仙他们的道儿了……”
楚金菊则迟疑地说:“我看那个自称神扇书生的最可疑!”
单姑婆立即不解地问:“你说他最可疑,他是用什么方法把少主人掳走的呢?”
楚金菊略微沉吟才说:“当然是用迷香一类的东西……”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哼了一声道:“告诉你吧牛夫人,不是单姑婆看扁了那小子,他连腾木峰都上不来!”
楚金菊也是眼汪汪的,她心里这时比谁都难过,她不但自怨命苦,而且还埋怨自己以前克死了丈夫,如今又害得许横非不明下落。
这时虽见单姑婆说话有呵斥她的意味,她也无心计较了。但却幽幽地说:“我是说,那个神扇书生联合了天弓帮的两个孪生堂主黎多申和黎多金,共同来对付许格非弟弟!”
单姑婆依然一挥手,肯定地说:“这也没可能,莫说他们三个,就是再加上他们帮主,也不是少主人的敌手!”
尧庭苇立即道:“单姑婆,话不能这么说,天下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
古老头却正色道:“以老奴的看法,屠龙老魔和瘦柳仙等人都有可能,但要说,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将少主人劫走了,的确,谁也不可能!”
雪燕儿突然生气地哭声问:“那许哥哥为什么不见了呢?”
古老头见问:“老奴认为只有一个可能……”
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这时都已方寸大乱,心乱如麻,一听古老头的话,俱都脱口急切地问:“什么可能?”
古老头立即道:“那就是少主人自己下峰去了……”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瞪起小眼怒斥道:“简直是胡说,少主人离开峰顶他会不告诉苇姑娘和丁姑娘一声?”
古老头一听,也不禁生气地说:“你先等我把话报告完好不好?……”
尧庭苇急忙道:“古老头说的话不无道理,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古老头,你继续说下去!”
单姑婆见尧庭苇也赞成古老头的说法,只得悻悻地白了古老头一眼不吭声了。
古老头则继续解释说:“我说的少主人自己下峰去,其中还有两个原因或可能……”
尧庭苇深怕单姑婆再打岔,立即以鼓励的目光望着古老头,催促道:“你说下去!”
古老头微一颔首,继续说:“一个可能是少主人看到某处发生异样,而这种异样,就是老魔、瘦柳仙,甚或是那个自称神扇书生的中年人率领着黎多申和黎多金两兄弟故意造成的,专为引诱少主人前去……”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已纷纷赞同地缓缓点头称是。
古老头则继续说:“另一个可能是少主人在这座峰上,发现了老奴师祖的遗物或洞府,由于好奇,信步走了进去……”
如此一说,尧庭苇等人都听得精神一振,纷纷颔首道:“不错,很有这个可能!”
单姑婆立即沉声问:“还有两个原因呀?”
古老头正色道:“两个原因当然是一到发生异样的地方就着了那些人预设的道儿,另一则当然是少主人发现了洞府,觉得进去看看就退出来,谁知,待进入洞府,却出不来了!”
尧庭苇等人一听,俱都一致认为第二个可能性大,因而齐声问:“古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