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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静二道人在前带路,大家不便小声交谈,大声说话又怕静一听了去,是以,只得默默地跟着对方急急前进。
霹雳观愈来愈近了,再登上一段斜坡,前面就是红墙琉瓦的巍峨观门了。
岂知,登上斜坡后,竟是一片平坦空场,而空场的尽头,却横亘着一道人工凿成的削壁断崖,崖上的不远,才是霹雳观的大观门。
空场方圆数十丈,十分平坦,光滑如镜,四边均留有成行的天然大树,而那道断崖也高约近十丈。
一走进空场,静一道人立即回身稽首道:“诸位施主请在此稍候,贫道这就去通报大观主!”
尧庭苇只得肃手说了声“请。”
静一道人微一躬身,转身大步走去,直奔那道近十丈高的断崖前。
尧庭苇等人见断崖横广数十丈,而两端尽多为突岩怪石,形势尤为险峻,因而断定静一道人要施展轻功上去。
邬丽珠首先低声道:“看样子,霹雳观的道人,每个人的轻功都不错,至少可以一纵纵至断崖上!”
单姑婆却哼了一声道:“珠姑娘,等那杂毛纵上去你再说,看他那副样子和长相,我老婆子就不相信他能一纵纵到断崖上。”
古老头立即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人不可貌相?”
单姑婆听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那个静一道人已穿过了一排大树到了崖下,正仰头上看。
只见静一道人,略微向上一看,立即腾身而起,身形越过茂盛如盖的树顶,直向崖岭上升去。
单姑婆看得一呆,显然大感意外,因为静一道人竟一纵纵上了崖顶。
尧庭苇看罢,却哂然笑了。
丁倩文一俟崖上的静一道人奔向观门,立即道:“果然被单姑婆说中了,静一道人的踏脚藉力处,恰好被茂盛的大树顶挡住!”
尧庭苇却正色道:“能够一点即起,丝毫不露痕迹,也算难能可贵了!”
话声甫落,游目察看雪燕儿,立即道:“这座霹雳观的道人的确不少!”
尧庭苇和丁倩文游目一看,发现空场的左右百丈外的岭坡上,一片一片的梯田中,人影幢幢,不下两百人之多。
古老头看罢,立即建议道:“少时向火阳真人询问山中的事时,如果对方坚持不说,我们便另谋对策,万一发生冲突,便要先下手为强……”
单姑婆立即道:“那是当然,一旦让火阳真人脱离现场,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人,要想冲至峰下可就难了。”
尧庭苇却担心地说:“你们只想到发生冲突,却没想到火阳真人一接到静一道人的报告便立即布置向我们下手的事……”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机警地看一眼左右,默察一下动静。
单姑婆则脱口道:“很有这个可能。”
由于有了这一警觉,大家仔细看了一下山势和形势,秘议的结果是,一旦发生冲突而又不能捉住人质,大家决定向观前冲而不往岭下走。
就在这时,崖岭上突然出现四道人影,其中就有方才进去报告的静一道人。
其余三名道人,年纪约在五旬上下,须发均已灰花,头戴—式丁钩红铜道冠,俱都背插长剑,但三人的道袍却分三个颜色。
中央老道人着墨蓝道袍,右边老道人着黑袍,左边的老道人则穿着与静一道人同一颜色的酱紫色道袍。
三名老道人中,穿墨蓝道袍和酱紫道袍的老道人,相貌很可能是中原人。另一黑道袍道人,可能是天山土著。
四人一到崖边,身形一闪,疾泻而下,已经向这边并肩大步走来。
邬丽珠一看,不由迷惑地说:“火阳真人为什么没来?”
尧庭苇推测道:“可能不愿接见我们。”
雪燕儿道:“这该不会是他们的大观主二观主吧?”
丁倩文迟疑地说:“看样子不太像……”
话未说完,对方四人已到了说话能听到的距离,因而住口不说了。
三个老道人,个个双眉微蹙,嘴巴紧闭,俱都神色阴沉,但目光却望着尧庭苇等人打量个不停。
前去通报的静一道人,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镇定神气,目光中也有了惊异和敌意。
三个老道人在三丈外一站定,静一道人立即沉声道:“敝观三观执事已到,诸位如有要事相询,现在就可以出来。”
尧庭苇立即道:“这件事只有火阳真人和玄婆婆两人清楚,问你们,你们也不知……”
身穿墨蓝道袍的老道人沉声道:“如确属重要大事,贫道即使不知,也必俟三观主回观禀告后,再向诸位施主答复。”
尧庭苇听得柳眉—蹙问:“怎么?你们三观主还没回观?”
蓝袍老道人立即道:“是的,最快也得明天午后……”
尧庭苇一听,立即沉声道:“既然贵观主不在,那我们明天午后再来。”
说罢转身,同时挥手示意丁倩文等人离去。
第 五 章 夜探道观
但是,身穿酱紫袍的老道人却沉声道:“诸位施主慢着!”
尧庭苇等人闻声止步,缓缓转过身来。
紫袍老道人立即沉声道:“诸位施工既然不愿把来因说明,可否将贵派师承和尊姓大名见告?”
尧庭苇淡然一笑道:“莫说我等师门只能告诉贵观三观主,其实就是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
墨蓝道袍的老道人突然剔眉沉声道:“如果想要见到敝观三观主,就必须留下你们的师承来历!”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本姑娘并非真的不说,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满意,所以不如不说。”
酱紫道袍的老道人急忙道:“只要你们出自诚心,我们一定相信。”
尧庭苇只得道:“我们六人均无门派,有的师尊早巳仙逝,有的不便相告,因为徒忌师讳……”
话未说完,貌似土著的黑袍老道人突然嗔目怒声哇啦哇叫地吼起来。
单姑婆就用手中的铁鸠杖一指,怒声道:“你杂毛到底懂不懂汉语?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吼什么?”
话声甫落,蓝袍老道人已解释道:“他虽然不懂汉语,但他能看出你们六位的来访,来意不善。”
尧庭苇立即道:“那是因为你们的三观主不在?如果他在观内的话,情形自然就和谐多了。”
酱紫道袍的老道人突然正色道:“施主找敝观三观主到底有何要事,如果确属重要,敝观马上派出大批弟子分头去找!”
单姑婆一听,立即又待说什么,但是,心中一动的尧庭苇却急忙挥了个阻止的手势,正色道:“好,我们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明天午后我们再来时,不管贵观三观主是否回来,都得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复。”
话声一落,蓝袍老道人毫不迟疑地说:“好,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正确答复!”
尧庭苇一听,立即颔首赞好.同时正色道:“我们姐妹前来天山,一方面访友,一方面找人……”
蓝袍老道人突然问:“不知六位施主的友人是哪一位,要找的又是什么人?”
尧庭苇略微沉吟才说:“友人是丽姬妲妮,要找的人是瘦柳仙和胖弥勒两位老英雄!”
话说间,尧庭苇发现蓝袍老道人和紫袍老道人,俱都神色微微一变,显然心中吃了一惊,而表面却佯装镇定。
蓝袍老道人却关切地问:“不知你们找到那位丽姬妲妮姑娘了没有?”
尧庭苇一摇头道:“还没有,因为我们在中原相晤时,忘了她告诉的地址,不知三位道长可知?”
岂知,两个老道长同时摇了摇头,由蓝袍老道人回答道:“我们也只知道天山有这么一位姑娘,既不知她的住处,也不知她的师门和来历!”
说此一顿,却又蹙眉迟疑地说:“倒是你们要找的瘦柳仙曾经到本观拜访过……”
尧庭苇等人目光一亮.精神同时一振,但仍由尧庭苇关切地急声问:“他们两位现在可是已在观中?”
蓝袍老道人毫不迟疑地道:“去年夏天他已转回霍尼台去了……”
尧庭苇急忙道:“可是,我们前去霍尼台时,家人说,他再度来了天山。”
蓝袍老道人惊异地噢了—声,不由转目看了一眼身穿紫袍的老道人,然后才望着尧庭苇,不解地问:“不知六位施主找他何事?”
尧庭苇故意略微沉吟才说:“他们两位是我们师门老友。我们找他们是为了打听一桩师门轶事,也就是说,三位道长找到了瘦柳仙和胖弥勒,也就打听出我们六人的师门和底细了!”
酱紫道袍的老道人突然问:“这么说.瘦柳仙和胖弥勒,都是与你们师门有渊源的人了?”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说:“可以这么说。”
紫袍道人一听,不自觉地说:“那你们不妨到双叉会去打听一下……”
话未说完.突然住口不说了,想是发现蓝袍老道人眉头皱起,神色不悦,而自己也自觉失言了。
但是,尧庭苇故意说:“可是,我们前去时,他们说瘦柳仙已前来拜访贵观三观主火阳真人了,所以我们才急急赶来……”
话未说完,两个老道人同时惊异地噢了一声,彼此再度对了一个眼神。
那个身穿黑道袍的土著老道,看来真的不懂汉语,一直愣愣地看着其他两个老道,又看着尧庭苇等人。
蓝袍道人和紫袍道人低声交换了—两句意见,立即以较和气的语气,正色道:“根据女施主的述说也许本观与贵师门乃有渊源关系,不知诸位施主可曾见过敝观三观主和玄婆婆?”
尧庭苇一听,毫不迟疑地摇头道:“从来没见过!”
蓝袍老道人会意地说:“这么说,六位施主要见敝观三观主,就是为了找到瘦柳仙的事了?”
尧庭苇急忙道:“还有一事想请三观主协助……”
两个老道人神色一惊,不由同时关切地问:“不知是何事情?”
尧庭苇当真忧郁地说:“我们中的一位女友,因在前几天的大风雪中失散,至今未曾再见,也想请贵观三观主一并协助寻找一下她的下落!”
话声甫落蓝袍道人已颔首道:“好的,待等敝观三观主返观后.贫道将一一代为施主们转达,如果事情不急,就请六位施主明天午后再来好了!”
尧庭苇也不再多说,立即欣然道:“好,明天午后我们一定来!”
说罢拱手和丁倩文等人同时说了声“打扰了”,才转身向岭下走去。
三个老道人同时道声“不送”。那位静一道人却急步跟在尧庭苇等人身后。
尧庭苇等人并不介意,因为有静一道人相送,也许他们能更顺利地走下岭去。
果然由断崖到半岭,散布在梯田问的近两百名道人,一见静一道人送下来,俱都弯下腰去继续工作。
在这样的情形下,尧庭苇等人自然不便交谈,但由于静一道人一直跟在身后七八丈外,尧庭苇等人也不必说什么,只是将步子逐渐加快。
一过了半岭。尧庭苇等人立即展开了身法,直向岭下如飞驰去。
到达岭下,尧庭苇依然身法不停,继续向西北驰去,直到越过一道丘陵,进入一座茂林,才停下身来。
这时大家都已明白了尧庭苇不在岭下停留的原因,是以,一经停身,纷纷察看林内。
单姑婆却一面察看一面自语似地说:“他们哪里能把窃听的暗桩放这么远。”
古老头却望着尧庭苇和丁倩文,道:“据老奴所知,霹雳观的道人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尧庭苇不由惊异地问:“你是说……”
古老头凝重地说:“老奴是说,火阳真人和玄婆婆现在就在观内……”
尧庭苇立即正色地道:“那是当然,所以我故意说出我们找他的原因,并说从来没有见过火阳真人!”
邬丽珠急忙赞声道:“苇姐姐,当时答复得好?这样明天下午我们去时,火阳真人可能就出来接见了!”
尧庭苇立即道:“我们不能等到明天下午,稍顷天一起更就得再去霹雳观……”
雪燕儿却不解地问:“为什么?苇姐姐!”
尧庭苇却正色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