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格非五人循声一看,只见正北松柏中的一座道观前,正有六七名道装大汉,押着三名老道人,沿着一条卵石铺成的通道,正匆匆地向这边走来。
三个老道人,年龄约在七旬以上,却充满了悲愤激昂之情。
方才的两声大喝,显然是七名道装大汉中的一人所发出。
但是,彼此混战的道人与歹徒,并没有因为大喝而停止。
相反的,神情如狂,拼杀得愈来愈厉害了,而且不少人已倒在地上。
许格非五人一看,实在无法下手,一旦出手,势必造成天山道人的无辜死伤。
五人不下手的主要原因,还是其中没有景鹤和翔鹤在内,双方功力都在伯仲之间。
是以,许格非一指匆匆奔来的七名道装大汉,沉声道:“我们先把这三个老道人救下来!”
就在这时,一静等人已飞身奔上峰来。
一看场中拼杀的情形,立即望着奔向观前的许格非五人,惶声大声道:“许少侠,本派弟子俱着云屐白袜……”
许格非和尧庭苇四女一听,急忙翻腕掣剑,立即飞身杀进了斗场中。
古老头和单姑婆本来也看愣了,这时一听,才发现九头枭属下的歹徒大都穿紧绑布靴或抓地虎。
是以,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也杀进了斗场中。
但是,两人深怕天山派的道人误把他们两人当作了歹徒,因而两人一面挥舞着刀杖,一面嚷着太上老君显灵了。
也就在许格非与一静、古老头等人加入厮杀的同一刹那,七个道装大汉,纷纷愤怒地大喝道:“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们就要杀你们的长老了……”
许格非闻声一惊,打斗中挥剑杀了一人,趁势转首一看,只见七个道装大汉的一人在前,正怒目瞪着这边,而其余六人,则俱都将他们的尖刀抵在三个老道人的腋下面。
也就在许格非转首察看的一刹那,当前站着的道装大汉,竟然举起手臂厉喝道:“杀!”
杀字出口,架着中间老道人的两个道装大汉竟一声不吭,尖刀一挺?双双刺进了老道人的胸腔中。
只见老道人,牙齿猛的一咬,瞪大了两只眼睛将胸一挺,张口喷出一道鲜血,径向身后倒去。
许格非一见,顿时不由一声厉喝,身形如电,挺剑直扑了过去。
当前道装大汉也刚刚再度喝了声“再不住手就……”鲜红耀眼的匹练已到了他的面前,哼都没哼,头颅已飞上了半空。
也就在许格非一怒之下杀了当前道装大汉的同时,红绿纤影一闪,尧庭苇和丁倩文也飞身扑到了近前。
只见尧丁二女,一声娇叱,指剑同施,架着左右两位老道人的四名道装大汉,一面身首异处,一边哼声毙命!
而许格非却在斩了当前道装大汉的同时,身形不停,剑势不变,就像顺水推舟般,又连斩了中间的两个道装大汉!
许格非和尧庭苇、丁倩文三人的动作,虽然快如闪电,但是,依然没有救下另两位老道人。
只见左右两位老道人,同样地瞪眼咧嘴,摇晃着身体,缓缓向地上萎缩下去。
也就在这时,一静和一如等人也赶了过来,立即将两位老道人扶住,纷纷惊呼道:“师叔祖,师叔祖!”
但是两个老道人的左右肋,俱都深深地插着一柄锋利尖刀。
左边的老道人,就在一静等人搀扶的同时,已两眼一阖,断了呼吸。
右边的老道人则面色如土,冷汗淋淋,却强制支撑着衰弱的身体,乏力地喘声道:
“宁……愿……战死……不做……奴隶……”
隶字出口,突然吐出一口浊气,头一偏,眼一闭,也跟着停止了呼吸!
一静等人悲愤痛心地凄呼了声师叔祖,含着满眶的热泪将两位老道人缓缓地平放在地上。
这边的事虽已结束,但峰崖边上仍有七八名道装歹徒在那里作困兽之斗。
一静等人一见,嗔目一声厉喝,正待疯狂地飞扑过去加入战斗,观门上突然传来一声得意的哈哈大笑。
许格非和一静等人闻声一看,只见一个身穿乌黑道袍的灰发灰须老道人,正立在观门上望着这面哈哈大笑。
一静一见,立即举手一指,愤怒的大声道:“许少侠,这老狗就是景鹤!”
鹤字方自出口,傲然立在观门上的景鹤,已大袖一挥,大喝道:“射!”
喝声甫落,观墙上突然站起数十人,个个张弓拉箭,一声吆喝,乱箭齐发,挟破风啸声,直向这面射来。
许格非等人各自飞舞着宝剑,一面找石树遮身,一面设法扑进观前林内。但是,仍在打斗中的天山道人和道装歹徒,却立即有两三人发出中箭后的惊呼惨叫声。
对方歹徒果然剽悍狠毒,他们似乎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他们有的虽然身中数箭,但依然趁天山道人挥剑格箭之际,奋力将人刺死!
一阵骤雨般的羽箭,射死了所有的道装歹徒,也伤了不少天山派的道人,无暇抢救的那些伤者,再经乱箭—射,纷纷蹬腿气绝!
观门上的景鹤,依然在那里不时发出得意大笑,羽箭也依然不断的射来。
隐身树后的古老头一看,立即大声道:“少主人,对方可能在拖延时间,我们要尽快攻进观内,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一静和一如等人也纷纷附声道:“许少侠,我们必须冲进观去,时间已很迫切了,而且进观还要搜索老法鹤……”
话未说完,崖边乱石中突然有人惶急大呼道:“大师兄,不好了,我们得赶快回龙脊峰去,那面着火了!”
如此一嚷,惧都大吃一惊,转首一看,只见龙脊峰上,浓烟滚滚,直升半空,似乎有火苗蹿出。
一静看罢,首先懊恼地跺脚道:“我们中了对方的诡计了,他们预留了歹徒,趁机放火,企图引诱我们再赶回去!”
古老头立即郑重地说:“一静道长,如果我们赶回去,正中对方拖延时间的诡计,我们不但疲于奔命,而且一事无成,如果圆柱峰上也起火烧观,你是否又由龙脊峰,赶往圆柱峰?”
一静道人一听,立刻悲愤地断然大声道:“师弟们,这是我们唯一重建门户的生机,为了天山派的千秋大业,冲呀!”
“冲呀”两字一出口,自己飞舞着宝剑疯狂地向观前冲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五人,也飞着刀剑向观前冲去。
傲立观门上的景鹤一见,立即停止了大笑,连声怒喝着“射,射”。
由于大家的飞扑,羽箭再度如骤雨般地射下来。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就趁飞扑之际,抽隙捡起一支羽箭控在手中,五人一穿过观前矮松林,一声吆喝,分别向墙上的箭手掷去。
只见五支羽箭掷中了五名道装大汉,一连数声惨叫,纷纷翻身栽下墙头,登时气绝。
景鹤—见,顿时大喝道:“集中射这个小子和四个丫头……”
也就在他的丫头两字出口的同时,丁倩文已—声娇叱,一枚九孔梭已挟着一声尖啸,幻成光影,直向景鹤的前胸射去。
景鹤—见光影,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身形一斜,右手疾绕,五指径向那道寒光捏去。
许格非等人一见,断定景鹤显然具有横练功夫,这也是他傲然立在观门上无畏无惧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也是他狂妄失策的主因之一,他做梦也没想到丁倩文不但武功精湛,而且具有了奇异心法。
是以,就在他右手一绕,五指疾捏的同时,电光般快速的九孔梭已穿过了他的掌心,直射他的体内。
景鹤大吃一惊,魂飞天外,一声厉嗥,旋身准备闪躲。
但是,他的体内一凉,身体有如骤遭锤击,四肢顿时乏力,厉嗥变成了惨叫,身形一翻,一头栽倒,接着滚落观门外,立时气绝。
尚余的弓箭手们一见,当然大惊失色,但他们却没转身狂逃,相反的,他们发箭的速度更急更快了!
由于不少弓箭手将箭集中射向了许格非和尧庭苇五人,其他方面压力大减,是以,一静等人当先奔至观墙。墙上的弓箭手一见,顿时慌了,纷纷呐喊着射向墙下。
但是,许格非和尧庭苇五人却趁机一个飞纵,腾身飞上了墙头,娇叱连声,挥剑如风,惨呼厉叫,此起彼落,立有十数人被斩落墙下。
由于观门两边的弓箭手被斩落墙下,以及一静等人奋不顾身地抢攻,纷纷纵上了墙头。
剩下的二十几名弓箭手,被迫只得退纵到观内院中,丢掉了长弓掣出自己的兵器来。
一如等人纵落院中,先将观门大开,观外的二十几名天山道人也纷纷飞身纵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中央大殿阶上,突然有一个粗犷洪亮声音,厉喝道:“住手!你们真的胆敢造反不成?”
混战中的许格非等人循声一看,俱都神色—惊,同时停下手来。
剩余的十数歹徒一看,趁机仓皇地向殿前奔去。
只见十数丈外的大殿阶前,方圆数丈之内,布满了雪亮锋利的三股钢叉。
钢叉不高,光一个叉头插在圆形石墩的圆孔中,行行并列,十分密集,看来至少有两三百支。
钢叉中搭有迤个高高的木架,木架上空悬着一大包用麻袋包着的东西。
任何人看得出,那个大麻袋包裹包的是人,因为他仍在那里不停地动,由于手脚都捆在了一起,里面的人只有用他的头挣扎。
最绝的是经过木架钢环的绳索,正拉在殿阶上一个黑袍老道人的手里。
黑袍老道人,灰发灰须,马脸瘦长,三角眼,扫帚眉,尖嘴勾鼻,一副险刁之相。
这时,也正得意地嘴哂冷笑,神色自若,手中拉着绳索,目注着悬在木架上的那个大麻袋包。
最令人可恨的是,他不但手中拉着那个大麻袋包,而且还拉动绳索,使得麻袋包不停地一上—下,制造恐怖,令人看得吊胆提心。
悲愤至极的一静,不由戟指一指,怒吼道:“许少侠,他就是最恶毒最黑心的翔鹤!”
翔鹤虽然听到了,却充耳不闻,对许格非等人的进入院中,也视如未睹,依然嘴晒冷笑,仰面望着麻袋包,不停地拉动着绳索。
许格非先向—静等人挥了个镇定手势,他正在想,如何才能救下木架上大麻袋包里的人。
当然,任何人都知道,大麻袋包里的人,装的一定是天山派的掌门人玄辛道长。
而翔鹤这一招,也可称得上绝很绝毒。
因为,他虽然毫无防范地站在殿阶上,却没有哪—个人敢杀他,甚至用暗器射杀。须知,只要他的手一松,麻袋势必跌坠在钢叉上。试想,在那么高的木架上,一个活生生的人跌在锋利的叉尖上,结果怎样,也就用不着说了。
许格非虽然具有一身惊人的武功,乍然间却也不知如何救下麻袋中的玄辛道长来。
但是,看了翔鹤那副有恃无恐,傲然自得的样子,又恨不得飞身过去,一剑将他的头颅斩下来。
就在这时,仰首依然望着麻袋包的翔鹤,先哂然一笑,才慢条斯理地说:“一静、一如,你们的师父就在这麻袋里……”
一静等人一听,立即悲愤地厉吼道:“恶贼,今天你是死定了……”
翔鹤看也不看一静等人,依然在那坚一面一松一拉地拉着绳索,一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们看我还像要活下去的样子吗?”
一静、一如等人一听,只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却又不知如何救下麻袋中的师父来。
古老头立即走至许格非的身侧,焦急地说:“少主人,这厮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不能为一个人的生死,而误了大事,让天山派历历代代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话声甫落,殿阶上的翔鹤,依然看也不看地漫声问:“方才说话的老狗是什么人?”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你老爷爷古老头!”
翔鹤晒然—笑,讥声道:“原来是瘦柳仙的阶下之囚。”
古老头一听,哪里还能忍耐,不由一挥手中云龙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