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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静等人一听,不由悲愤地摇了摇头。
一丰继续说:“两位师弟当场死亡,其余师弟也纷纷逃进观内,但是,最后的一人,依然被老法鹤捉住逼问原因……”
一如立即关切地问:“那位师弟怎么说?”
一丰黯然悲愤地说:“那位师弟被老法鹤抓着脖子提离地面,虽然痛苦万分,但仍愤怒地对老法鹤说,他带来的所有贼头喽罗,全部被中原各大门派的精英高手给杀光了……”
一静不由问:“这样说老法鹤相信吗?”
一丰颔首道:“正当时又撞钟又欢呼的情形下,老法鹤似乎相信了!”
一如插言道:“后来呢?”
一丰道人道:“老法鹤听罢,十分惊怒,就把那位师弟,猛然摔出,可怜那位师弟被掷在—座大石上,登时脑浆四射,盖骨横飞,惨烈身死……”
一静一听,不由痛苦地低头挥手,流泪怒吼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许格非只得问:“现在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
一丰黯然道:“后来所有师弟—看这情形,纷纷东逃四散,老法鹤则见人就杀,贫道等离开时,老法鹤仍在观内。”
许格非听罢,立即望一静道人,道:“一静道长,我们走吧!”
一静神色一惊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摸不清老法鹤的功力进境,万一……”
许格非立即道:“不必了,如果我们骤然出现在老法鹤的面前,有我和丁姐、苇妹三人立即攻击他,即使他具有御气飞剑的本事,也无法派上用场!”
一静和—如两人仍面现难色地迟疑说:“可是,这样太冒险了……”
许格非淡然道:“如果处处瞻前顾后,事情就不好办了!”
一静和一如几人的面孔同时一红,立即解释道:“我们觉得让少侠和四位姑娘为本派逐敌涉险……”
许格非立即一笑道:“道长们不必为此挂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下只知义之所在,虽赴汤蹈火不辞……”
话未说完,一静等人已感动地说:“少侠光临天山,实上苍恩赐,贫道等只有深铭在心了,请少侠跟贫道等来!”
说罢,立即当先向前驰去。
许格非等人尚不明了登上灵霄峰的秘道或捷径,只得跟在一静等人的身后。
同时,许格非也看出来,一静等人责任心重,自觉恢复基业,重建门户,他们身为天山弟子的,责无旁贷,所以要一切走在前头。
当然他们真正的用意,还是不愿许格非等人为他们天山派轻易地涉险丧命。
一阵飞驰,看看到达灵霄峰下,前面草丛矮树中.突然站起两个天山道人。
一静等人一见.不由同时急声道:“一明师弟.你们怎的躲在此地?”
两名道人早已飞身迎了过来,同时惶急地说:“方才老法鹤神情如狂,见人就杀,所有的师兄弟都逃下峰来……”
一丰立即插言关切地问:“现在老法鹤呢?”
一明回芥道:“他一面以一双铁掌杀人,一面神情惶急地驰下峰去,直奔了正西……”
古老头立即急切地问:“这么说,老法鹤已经不在峰上了。”
一明两人颔首道:“是的,不知他是听了什么话,还是自觉势力孤单,他一个人直向正西驰去了!”
古老头听罢,立即望着许格非,焦急地说:“少主人,老法鹤万万不能放他逃走,等到他召集了昔年党羽和好友再找回来,天山派那时就完了……”
一静等人也急惶惶地说:“古老当家地说得极是,许少侠……”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宽慰地说:“诸位道长请放心,做事要全始全终,你们放心,在下一定协助贵派除此巨枭,咱们现在就追下去……”
一静、一丰等人,纷纷感激地连连应是。
就在这时,正西方向突然再度传来老法鹤的铮然贯耳啸声!
许格非等人听得目光一亮,几乎是同时兴奋地脱口道:“老法鹤!”
鹤字出口,大家同时飞身向前驰去。
一静则急声道:“许少侠,前面涧渊绝隙特多,还是山贫道等在前引导!”
许格非不便坚持,应了—声,即和尧庭苇、丁倩文等人将身形慢了下来。
老法鹤的厉啸未停,正好给了一静等人一个指引,他们在前直奔啸声驰去。
大家绕过灵霄峰,老法鹤的啸声也停止了。
但是,他那铮然贯耳的有力余韵,仍在满山和半空中缭绕不散,老法鹤的功力是如何的惊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许格非根据自己的承受力,觉得老法鹤的功力可能仍要逊他一筹。
但是,如果老法鹤的确练成了御气飞剑,那他们这些人悉数葬身在这座九天岭也不无可能。
他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骤然与老法鹤近身交手,他深信,以他和尧丁三女的三支剑,必可将老法鹤置死而使他无法施展他的御气飞剑术。
心念间,举目前看,发现前面山势斜斜下倾,而且布满了各形各状的怪石。
但是,下斜不足百数十丈,山势再度斜斜上升,直到对面的数十丈外,才继续崎岖平行。
这是一片光秃无树而仅有些荒草的崎形凹地,怪石棋布,地形尤为奇异,因为它的中央,即是一道阔约七八丈的深涧山隙。
在前飞腾纵跃的一静等人,突然有人轻啊一声,急声道:“不好,山隙上的铁索吊桥不见了!”
古老头立即关切地问:“原来这儿有道吊桥吗?”
一静颔首急声道:“是呀,现在不见了,必是被老法鹤飞过涧去斩断了!”
说话之间,大家已到近前,纷纷探首一看,果然,一道木板铁索吊桥已垂悬在涧下崖边上。
许格非立即关叨地问:“附近可有过涧的地方?”
一静道人焦急地说:“此地涧隙最窄,愈向两边愈宽阔。”
话声甫落,前面数十丈外的最高斜坡上,突然响起一阵铮然震耳,慑人心神的得意大笑。
许格非心头一震,一静等人俱都大吃一惊。
大家循声一看,的确吓了一跳,因为就随着那声得意的哈哈大笑,数十丈外的斜坡上,缓缓站起一个紫袍老道人。
只见这个紫袍老道人,白发苍苍,长须如银,寿眉覆目,勾鼻薄唇,一双三角睛,冷电炯炯,背后有剑,手持拂尘,正在那里得意大笑!
一静等人一见,脱口惊叫道:“许少侠,他就是老法鹤!”
古老头却焦急地压低声音警告道:“大家小心,老法鹤故意选在这种地形,拉开这么远的距离,显然准备施展他的御气飞剑术!”
一静等人一听,立即想起了御气飞剑术的缺失和忌讳,因而急声道:“许少侠,根据目前情况,老法鹤可能已功成关满……”
许格非却冷冷一笑道:“他在如此骚乱的情形下,暴躁出关,即使功成圆满,也未必能达到至佳境界!”
一静等人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其他散立附近的天山道人,则个个面现惊急,俱都惶惶不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他们平素俱怕老法鹤之深,由此可知。
老怯鹤一阵笑罢,立即望着一静等人,切齿沉声问:“一静、一如,听说你们邀请了不少人,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毛头小伙子和丫头?”
一静道人怒声回答道:“老法鹤,我可以告诉你,天下武林高手都来了,并不是本派请他们来的,而是他们听说你们这批强盗九头枭……”
枭字方自出口,老法鹤已厉喝道:“闭嘴,老夫只问你,其他各派的人呢?”
一静更加提高声音,怒声道:“其他各派侠士高手,分别占有了其他各峰,尽屠你的喽罗头目,告诉你,你在此发啸大笑,不出片刻,观星峰和望海峰的各派高手就会前来攻击你的背后!”
老法鹤的目光略微一移动,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再度一声厉声大笑道:“一静、一如,莫说中原各派的精英高手老夫不惧,就是所有天下各派的掌门人前来,老夫也马上要他们当场头落做鬼!”
一静立即呸了一声,怒声道:“你这老狗,死在眼前,尚敢口出大言,有本事你过来,只要你老狗能胜了贫道一招半式,天山派永远由你驱使,若是你这老狗……”
老法鹤见一静道人一口一个老狗,顿时大怒,不由嗔目厉喝道:“闭嘴,老夫本无杀你之心,今天万万饶你不得……”
得字出口,右手已扬,一道耀眼寒光,挟着咻咻慑人啸声,快如闪电般向这边射来,可说是一闪已至。
但是,就在老法鹤右手上举的同时,一静和一如已同时急呼道:“快站到石下!”
急呼声中,俱都闪身跃至石下。
但是,就在大家跃至石下的同时,刺目寒光已射过了大家的头上,—声凄厉惨叫,一名道人立即被射过的剑光斩掉了只胳膊。
许格非—见,顿时大怒,怒喝一声,飞身纵上了怪石,怒声道:“老法鹤所学的并非御气飞剑,只是以气掷剑,仅靠他的雄厚功力和特殊心法,诸位道长都上来,用不着怕,由我来对付他!”
但是,一静等人却没有哪—个敢登上岩石去,而尧庭苇和丁倩文,以及古老头却坚持请许格非下来!
许格非锵的一声将屠龙赤焰剑掣出来,立即怒声道:“你们不必多说了,在—下决心过涧立斩此獠!”
对面斜坡上的老法鹤一听,再度发出一阵哈哈厉笑道:“你小子是哪一个门派?能识破老夫绝学的人,普天之下,你可说是第一人,你必然是高人门下的弟子,快快报上你的师承门派来!”
许格非却哼了一声,沉声道:“你不配知道在下的师承门派,在下也不屑告诉你……”
你字方自出口,对面的老法鹤已厉声大喝道:“孺子找死!”
死字出口,一道寒光挟着咻咻声,快如闪电般直向许格非射来。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以及一静等人一见,只吓得纷纷尖声惊叫道:“快下来,快下来!”
但是,早已有了准备,蓄满功力的许格非,却一挥手中赤焰暴涨的屠龙剑,运足全力向射来的寒光击去!
只听滋啦一声轻响,耀眼光芒突然爆炸,不少人脱口发出尖呼惊啊。
随着那声滋啦,无数小金属碎片溅射在附近的岩石上!
显然,老法鹤掷过来的刀或剑,已被许格非刚猛雄厚的内力,加上剑芒的四射,已击成细片纷碎!
心神一震的许格非,猛的一凝真气,立即哈哈笑了,因为,老法鹤这一次掷出的—剑,并没有能收回去。
震惊发愣的老法鹤,久久才吃惊地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格非再度一笑道:“在下许格非!”
老法鹤听得一愣,神情有些迷惑,显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当然,根据老法鹤的神情,他显然还不知道瘦柳仙前来投他,以及瘦柳仙早巳被杀的事。
但是,老法鹤却突然—声怒吼道:“原来是无名小辈,气死我也!”
也字出口.右手再扬,这一次竟是—道耀眼蓝光,闪电般一闪即至。
就在老法鹤右臂一扬,一道蓝光一闪而至的一刹那,涧边石后的一如道人,突然飞跃上岩石,一声惨叫,身体立被斩为两截,扶着血雨坠下涧去!
但是,那道宽约近尺的蓝光,就在穿过一如道人一刹那,突然变得细小不足一寸。
早巳挥剑迎击的许格非虽然神色—惊,但手中的剑却沙的一声将老法鹤掷来的小剑击为两断,掉在乱石中。
许格非一定心神,不由望着目中噙泪的一静道人,怒极大声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一静悲痛地流着泪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少侠你的体内真力,否则,你的真力消耗过巨,是无法再迎击老法鹤第三击的!”
许格非听罢,内心非常感动,天山派能有这样肯壮烈牺牲的门人弟子,天山派何愁基业不能复兴?
心念及此,急忙抬头,发现对面积线上的老法鹤不但神情震惊,目闪惊急,完全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