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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丽珠立即愤声道:“此地距离崆峒派总坛不足百里,也正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一定是他们了。”
尧庭苇却迷惑地说:“可是,他们怎的知道我们前来武灵的事呢?他们又怎的知道许哥哥卧病在床呢?”
古老头揣测道:“我想崆峒派早就处心积虑地等着我们由天山回来,或明战,或暗袭,前几天想必见我们由陆地突然改变了水路,而且老奴又奉命先来灵武,所以被他们断定少主人可能出了什么毛病!”
尧庭苇不由赞同地颔首附和着说:“不错,前几天许哥哥在马上,无精打采,目光呆滞,这当然不难被他们看出来。”
丁倩文这时才突然望着仍立在一例惶急不安的船老大,吩咐道:“去告诉你手下的弟兄们,始终和他们保持二十丈以上的距离,他们退,我们就进,他们进,我们就退……”
话未说完,船老大已恭声应了两个是,转身奔进了舱底内。
丁倩文接着又望着尧庭苇五人道:“你们五位应付船上,我一个人应付船下……”
邬丽珠立即道:“文姐姐,小妹也曾习过水功。”
丁倩文立即道:“不,你们五位正好照顾船面,我一个在水中足可应付了。”
尧庭苇五人俱都清楚丁倩文的水功,瞩目当今武林,除了她已经被屠龙老魔劫走的父亲浪里无踪丁敬韦,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尧庭苇见对方崆峒派人多势众,必然也不乏精习水功之人,因而仍忍不住关切地叮嘱道:“姐姐一人,总感势单力孤,在水中还是要格外小心。”
丁倩文立即会意地颔首道:“我晓得,我还得借用一下许弟弟的屠龙剑。”
说罢转身,一个飞纵已进入了厅舱内。
这寸画舫较之方才更慢了,几乎是顺着徐徐河流前进,距离也愈来愈近,最多也不过二十多丈了。
纵进舱厅的丁倩文,取了许格非挂在床架上的屠龙剑,就在后舱广窗口闪身而出,直到舱尾才悄悄地滑进水内。
就在这时,对面右边的大船上已传来一阵哈哈狞笑道:“姓许的小辈,道爷们在此候你数月了,今天是你小辈横行武林的末日,快出来受死吧!”
尧庭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人站在船头,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则分别站在两边。
这时趁对方发话,已把对方看了个清楚。
只见发话的那人,头戴道士帽,身穿灰道袍,背插长剑,手持拂尘,瘦削的下腭上,蓄着一莲灰花胡须,一对三角眼,炯炯有神,根据他站在许多道人的身前,断定他是两只大船的领导人物。
尧庭苇五人打量间,对面船上的老道人,已继续大声讽讥道:“只见你们现身,未见姓许的小辈出面,那小辈可是在天山中了风邪,已经死在船上了?”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斥道:“放你的狗屁,你们才中了风邪,跑到这儿来喂鱼呢……”
话未说完,那老道人已再度得意地哈哈一阵大笑,讥声道:“你老虔婆说对了,道爷今天就是要你们的肉来喂河中的鱼儿……”
单姑婆没想到自己少说了两个字,反而被贼老道反讥了一口,不由气得两眼直瞪,浑身直抖。
古老头却望着单姑婆,沉声道:“少说两句省点儿力气吧!”
吧字出口,画舫已停,对面的老道人也突然一挥手中的拂尘,大喝道:“冲过去, 不要活的,一律杀死他们。”
大喝声中,立在两船外舷的近百名持剑道人,同时呐喊一声,纷纷跃身下船,咚咚跳进水内。
只见水花高溅,哆哆水响声,近百名灰衣道人,各持宝剑,急急向这边游来。
尧庭苇五人一见,立即将兵刃掣出来,内心当然也显得焦急。
因为,船下水中只有下倩文一人,而画舫船舷又低,水中道人如果游至。伸手可及,挺身即可跃上船面来,万一有二三人冲过五人防线进入厅舱内,那还得了。
就在这时,古老头已回头望着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船老大,怒声吩咐道:“船老大,快要舱底下的弟兄们缓缓划动,始终和他们保持三五丈的距离,要他们永远无法迫及……”
岂知,话未说完,船老大已紧张地惶声道:“不行呀老当家的,他们都是崆峒山上的道爷,得罪不得呀!”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一横手中的云龙刀就待向船老大扑去。
但是,哗哗数声水响,几个水功较精湛的道人,已由水中蹿出来,一扳船舷就待纵到船上来。
古老头一见,顾不得再去教训船老大,立即大喝一声,云龙刀一挥,血光崩现中,一声惨叫,一个刚刚挺身上来的道人已被砍掉了肩背,哗的一声坠进水内,河水立被当染红了一片。
但是,其余两三名道人却已飞身纵上了船舷。
古老头一见,再度一声大喝,疾演“泼风八打”,返身再向身后扑去。
寒光过处,又是一声惨叫,一个中年道人立被斩落水下。
古老头在继续进攻中,发现尧庭苇已横剑守着厅舱口,邬丽珠和雪燕儿则奋战船头两舷纵上船面的崆峒道人。
再看单姑婆,已在接近船尾处与数名挥剑道人惨烈地打起来,铁鸠杖挥舞如飞,船面上已有三名道人倒在血泊中。
但是,画舫前后左右的水面上,正像鱼群的道人,继续向船舷上游扑过来。
尧庭苇到了这般时候,一面要用剑刺杀扑向厅口的道人,一面尚用左手施展弹指神功,弹击乘隙冲过古老头和单姑婆而奔向广窗的道人。
邬丽珠和雪燕儿这时更是急怒交集,神情如狂,一对雉尾刀,宛如电光打闪,一柄柳叶刀,雪花片片,那些刚在水中纵上船舷的人,个个非死即伤,纷纷坠入河内。
这一场厮杀,真是娇叱怒喝,惨叫不绝,船上尸体枕籍,河水中鲜血殷红,但是那些继续游至的道人,仍企图由船尾处纵上来。尧庭苇一看这情形,心中更加焦急,同时也暗气许格非到了这般时候还斗气不肯出来。
由于心里想到了许格非,就不由回目瞟了一眼身后舱厅内。
回顾一看,大吃一惊,只惊得险些脱口惊呼,几乎忍不住飞身跑进舱厅内。
因为,躺在内舱牙床的许格非,闻警已经走了出来,只见他俊面苍白,汗下如雨,两手扶着门框正在那里喘气。
尧庭苇一看这情形,这才真的相信许格非积劳成疾,忧伤攻心,是以,不由惊得急呼道:
“快退回去,快退回去。”
但是,围攻她的几名道人一见,更是神情如狂,如获至宝,其中两人竟就地一滚,滚进了厅舱内。
尧庭苇这一惊非同小可,—声娇叱,纤指连弹,两个滚进厅舱内的道人,一声惨叫,立被点毙。
由于这一分神,尧庭苇也被迫退进舱厅内,她一面奋力挥剑应敌,一面惶声急呼快退回去,快退回去。
外面的邬丽珠和雪燕一看这情形,为了保护许格非,只得放弃了船头有利地位而向后退。
古老头和单姑婆听了尧庭苇的急呼,也只得后退守住左右两边的横广窗户。
由于五人的退后,船舷的门户大开,最后游至的十数道人也纷纷纵了上来。
所幸邬丽珠和雪燕儿武功了得,今非昔比,古老头和单姑婆背靠窗户,只顾当面之敌,否则,这么多道人爬上船舷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在这等紧急情况下,大家自然感到人手不足,因而也想到了滑入水中的丁倩文。
假设丁倩文不潜往水中应战,多出一人保护许格非,便不会出现这时的惊险场面,何况丁倩文不但剑术高绝,同样地具有弹指神功。
就在这时,崆峒恶道人,突然有人惶声大叫道:“快走啦,由两岸走。”
原本有了怯意的崆峒群道一听,哪里还问什么理由,一个转身,腾身而起,哗的一声纵进水内。
邬丽珠和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为了保护许格非,并没有再用暗器追击。
四人先看了一眼舱厅内,发现尧庭苇已将许格非扶进了后舱内,正扶他躺回床上。
—看许格非无恙,四人立即向崆峒派的两艘大船看去,一看之下,俱都一呆。
因为,那两艘大船,一艘的船头沉水,另一艘则大角度的倾斜,留在上面崆峒道人,不少人在水中挣扎呼救,有的已逃向岸去。
但是,河中的逃走群道中,突然出现了红白两道光芒,就像穿俊的飞鱼般左扑右击,水花飞溅,剑光飞洒中,惨叫连声,河水泛红。
邬丽珠四人这才恍然大悟,丁倩文先去用剑把对方的两艘大船凿漏,然后再回来杀逃命的道人。
这时,她们四人看到丁倩文身在水中,飞游速度有如在陆地上奔驰,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自然心中由衷的佩服。
在河畔,游水逃命的崆峒恶道们一见丁倩文的高绝水功,俱都大惊失色,魂飞天外,纷纷四下逃散,仓皇游向两边。
丁倩文觉得对崆峒派的惩罚已经够了,至少对方已经知道,许格非虽然病了,但她们几人仍是不可轻侮的。
于是,急急游回画舫前,一长身形,就像腾空跃过龙门的鲤鱼直到超过画舫高舱的舱顶,才轻飘飘地落在船面上。
丁倩文早在半空中便看到了船面上的片片血渍,知道方才的打斗必然十分激烈。是以,身形方自踏实,已忍不住望着邬丽珠四人,关切地问:“方才他们上来了不少人?”
急步趋前的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同时凝重地说:“他们趁机上来了不少,至少也有三四十个。”
丁倩文见尧庭苇没有在船面上,因而关切地问:“许弟弟……”
话刚开口,雪燕儿已黯然道:“许哥哥方才似乎准备出来应敌,没想到竟险些晕倒在舱厅里。”
丁倩文神色一惊,脱口噢了一声,道:“那我们快去看看,崆峒派的人绝不敢再回来了。”
说罢,径向舱厅门前走去。
这时躲在船舵下的船老大,由于崆峒恶道的纷纷逃去,才敢稳定心神地跑过来。
船老大想到方才没有按照古老头的命令将船缓缓倒退,知道闯了祸事,因而一到近前,立即愁眉苫脸地哀求道:“老当家的,小的该死,方才……”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一挥手道:“此事已过去不必再提了,快把船面上的血渍冲掉开船。”
船老大做梦想不到古老头对他不服从命令的事并不追究了,是以感激地忙不迭地连连躬身哈腰,恭声应是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办。”
说话间,古老头早已跟着丁倩文三人进入了厅舱内。
厅舱内虽曾打斗,仅被尧庭苇点毙了两人,震掉了一些竹制茶碗和用具,古老头一进门就帮着单姑婆捡了起来。
内舱门上的竹帘已卷起,清楚地看到许格非偎坐在牙床的锦被上。
丁倩文一进内舵门,许格非立即颔首欢声道:“姐姐,辛苦你了。”
说罢,接着又关切地肃手一指后舱,道:“快去把湿衣换下来吧!”
丁倩文见许格非说话依然乏力,知道他是真的病了,否则,在这等紧急惊险的时候,他不可能因为呕气仍躺在床上。
这时见许格非虽在病中,依然是那么关心地,芳心一阵甜意,立即摇头道:“不碍事,你现在觉得怎样?”
许格非有些惭愧地说:“方才出了一身汗,这时似乎好多了。”
尧庭苇根据许格非这等钢铁般的身体,同样地经不起病来磨,因而也提高了警惕。
这时,见丁倩文无意去换衣服,只得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吧,千万别着了凉,有活我们回去再商议。”
丁倩文一听,只得应了一声,径自走进后舱内。
尧庭苇一俟丁倩文走进后舱,立即望着古老头和单姑婆关切地问:“方才打斗时,你们都没有擦到碰到吧!”
古老头和单姑婆早巳赶紧恭声道:“托少主人的福,侥幸没有受伤。”
许格非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