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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纷纷由蒲团上站起来,依序走出了佛殿外。
古老头、单姑婆以及春绿四婢,一见许格非等人走出来,并点了点头。
许格非走至庵门内阶前,见几位少林女弟子都肃立恭送,也谦逊说了几句表示谢意。
一出庵门口,许格非等人立即止步回身,拱手抱拳,互道珍重再见,即和尧庭苇等人沿阶下崖,直向山下飞身驰去。
许格非已有两次登临少林寺的经验,是以,虽在午后,依然率领着尧庭苇等人,飞驰下山,因为,每一个人都具有了登堂入室的轻功火候,故而不畏崎险。
到达嵩山北麓,红日已落西山,暮色已笼罩了前面的大镇甸,但那栋鹤立鸡群般的醉宾楼,却已亮起了辉煌灯光。
许格非等人到达镇街口,两街商店俱都亮起了灯光,但是,昨天熙攘在街上的那些武林英豪,这时都一个也不见了。
街上骤然少了那么多人,当然显得格外冷清和寂静,商店中的店伙和掌柜,也都显得意兴阑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当然,酒楼上已没有了猜拳行令,高声呼干的吆喝,茶肆歌棚下,也没有了笙弦竹丝和曼妙的歌声。
但是,许格非等人的心情却因为即将赶到客栈,见到百花仙子和两位老师太,反而兴奋激动起来。
是以,大家尚未到达客栈门前,每个人的步子不但不自觉地已加快,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展出了笑颜,恨不得一步迈至百花仙子三人的面前。
坐在店门灯下的两个店伙,一见许格非等人回来,早巳由长凳上含笑起身恭迎。
许格非刚到达店门下,起身恭迎的两个店伙已恭道:“启禀许少侠,一位老英雄已等了您们渚位两夜两天了……”
许格非等人本待点点头径自进入店内,这时一听,俱都惊异地纷纷刹住了脚步。
只听那个店伙继续说:“少侠前天离店不久,那位老英雄已经来了。”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尚未开口,邬丽珠已关切的问:“你是说只有一位老英雄,没有一位中年妇人和两位老师太?”
两个店伙被问得一愣,不由彼此迷惑地对看一眼,强自摇头—笑道:“上边的伙计掌柜的没有交代……”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和声道:“已到店门了,我们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许格非一听,当先匆匆向店内走去。
到达院门口,尚未进门,已听到浪里无踪丁敬韦的愉快大笑声。
丁倩文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是我爹,我爹来了!”
说话之间,许格非一人在先,大家已纷纷兴奋地奔进院门内。
大家举目向小厅上一看,发现灯光明亮的小厅,正坐着雍容华贵的百花仙子和两位老师太,哈哈大笑的丁敬韦则坐在主位上相陪。
百花仙子等人一见许格非等人奔进院门,神色一喜,急忙直起身迎向厅外。
许格非等人则加快步子,急步登阶,纷纷向前见礼,并和浪里无踪打招呼。
由店方派来的两名小侍女,急忙为大家倒茶。
单姑婆先赏给每个小侍女一块银子,叫她们回店休息,并点了上好酒菜和两客素斋。
两个小侍女一离去,了尘师太首先问:“你们怎的这么久才回来?”
许格非只得道:“法胜大师因有事面谈,所以耽误了个把时辰才赶回来。”
尧丁四女齐集百花仙子面前,关切地含笑问:“仙子前辈,您怎的能即时参加了这次的评论大会?”
百花仙子一笑道:“现在说了也不碍事了,其实,早在你们离开霍尼台之后不久,我就接到少林寺的邀柬了。”
单姑婆一听,不自觉地脱口道:“这件事果然被少主人猜中了。”百花仙子和两位老师太,不由迷惑地问:“什么事猜中了?”
单姑婆正色道:“就是这次大会明:,我们少主人见远在西南的雪山派和西域的红黄喇嘛都来了,便断定这个大会恐怕久已筹备了。”
百花仙子立即正色道:“据银衫剑客对我说,好像就在你们由东海三尖岛上回来,在狼沙小村上碰见法明大师他们那时候起,他们就有了这个动机。”
了尘师太则接着说:“由于当时许少侠谈到了秘籍上的两句豪语地问题?法胜大师也想趁这个机会加以证实,真的以少林寺的名义请你去,恐怕你未必肯去,所以才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浪里无踪却不以为然地说:“劳师动众了这么多人,还算是两全其美?”
悟因师太则宽慰地说:“至少解除了另一次武林浩劫,和许少侠与各派问的嫌怨。”
浪里无踪却淡然一笑道:“像铁门寨乌大奈那种角色也想称霸武林,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了尘师太却正色道:“可是,一旦他成了火候,再想收拾可就难了呀。”
丁倩文深怕父亲为此事争执起来,赶紧愉快地问:“爹,您怎的亲自赶来了?”
如此一问,许格非几人也都关切地问:“伯父,家里可是发生事情了?”
丁敬韦一笑道:“家里若是发生了事情,我在椅子上还能一直坐到现在呀!”
如此一说,大家不但安了心,也都笑了。
百花仙子却愉快地笑着说:“丁老英雄是专程前来向各门各派散发你们五位的结婚大典喜帖来了。”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虽然个个娇靥绯红,但却有些不信的齐声惊异地问:“真的呀?”
了尘师太却举手一指桌后高几上的一个大布包,愉快地说:“喏,你们看,那就是喜柬。”
许格非的俊面上虽然没有笑,但也没有愠色,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必是尊长们的抉择。当然,这么匆忙,这么急切,一定有其中的道理,但他也深信,浪里无踪丁敬韦是绝对不敢不得到他的同意就这么做的。
但是,丁倩文却深怕她的父亲擅作主张,因而首先敛笑敬重地问:“爹,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丁敬韦一笑道:“上人认为越快越好……”
话未说完.雪燕儿已脱口兴奋地说:“我爷爷……”
丁敬韦立即颔首道:“不错,上人在接到少林请柬后,给格非写了封信,马上就赶到了许家庄。”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脱口兴奋地说:“我师祖已经在许家庄了?”
丁敬韦笑着说:“他老人家不但在许家庄,而且还正兴致勃勃地指导着何忠粉刷墙壁,并计划着如何接待前去的武林贺客呢!”
如此一说,雪燕儿不由兴奋的又蹦又跳地欢声道:“我要马上启程赶回去,我要马上赶回去见我爷爷。”
百花仙子见雪燕儿还像个活泼可爱的娃娃似的,因而也打趣地笑着说:“该不会是赶回去急着做新娘吧?”
如此一说,雪燕儿的娇靥顿时红达耳后,突然低头站在那儿不说话了。
大家一看,俱都愉快地哈哈笑了。
吉期终于到了。
许家广大富丽的宅院,早巳高搭喜庆牌坊,悬灯结彩完毕,里里外外,整饰得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喜气。
百花仙子和了尘、悟因两位老师太,都早一天就到了,加上各武林世家的女眷到来,整个内宅顿时热闹起来。
由于庄前数里就是黄河,各门各派的贺客,为了减少许家的忙碌招待,俱都乘船而来,大船停泊在庄前的河边上。
但是,以少林法胜大师为首的各派各门龙头领袖们,依然由长白上人和浪里无踪,以及镔拐张等人坚邀至许家宅内。
普天下的武林各门各派各世家,除了崆峒、雪山外,俱都到齐了,只是有的派了地位极尊的长老和代表而掌门未便前来罢了。
但是,有了少林的法胜大师、武当的静尘道长,以及当年围攻屠龙天王的所有高人都到了,就更光彩了。
尤其丐帮的帮主铁面丐带了数十名帮中精明干练的老少花子来帮忙办事,因而显得更加热闹,他们不但帮着办事,还扮演了许多喜庆节目,敲敲打打,又耍又唱,使得整个许家,里里外外,到处响起大人妇女和孩童们的欢笑。
银箫客刘延昭,早在前两天就率领着西北总分舵上的高手前来办事,西南边关方面,也由三个主持人马金豹率领天星坛坛主季虎等人赶到了。
最难得的是楚金菊的老爹,秦皇岛的楚老岛主也来贺喜了。
褐石谷的魏小莹没有来,但也请点苍掌门斯云义,和大南庄的林天雄林金雄两位庄主带来了丰厚的贺礼。
最令人意外地是,东南铁门寨的乌老寨主也带了贺礼前来了。
许格非接报后,跟随着师祖长白上人和岳父浪里无踪等人,亲自出宅欢迎,所有各门各派各世家的掌门长老和代表们看了都非常感动。
大家俱都一致认为,许格非的这次婚礼大典,也给纷乱多年,一片血腥的武林,带来了安和、宁静和升平。
许家庄突然来了这么多三山五岳的武林英豪和侠女,整个庄上当然到处是人,尤其由庄前列河边,来来往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是以,许家附近的邻入宅院前,也俱都高搭了席棚,摆满了酒席,一批刚吃完了,另一批跟着上席,一直吃到日落黄昏后。
尤其那些被请来的十数吹鼓手,轮番吹打,乐声下停,再加上丐帮扮演的花鼓、舞耍狮龙,更是热闹至极,连附近数十里以外的人都赶来看热闹,当然,这些人肚子饿了就坐下来吃,反正谁也不认得谁。
这种欢乐气氛,由朝至夕,丝毫未歇,尤其吉时将临的黄昏后,灯火辉煌,光明如昼,气氛更形热闹。
许格非早巳在厅厢内穿好了吉服准备,尧丁四女,也早巳穿戴好凤冠霞佩。
单姑婆着春绿四蜱,随身伺候,一步也不敢远离。
这四位曾经奔走过天涯,踏遍了大江南北的新娘子,经过了多少辛酸场面和打斗过多少紧张阵仗,这时坐在那里等待吉辰降临,也禁不住芳心怦跳,玉手渗汗,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心情平静下来。
布置最堂皇的前院大厅上。在耀眼生花的明亮彩灯下,早已齐满了各门各派各世家的男女贺客,俱都等待着一瞻五位新人内姿容丰采。
正中高大锦屏上,特别悬着由六个喜宇组成的一个大喜字,金光闪闪,眩人眼目,每个人看了都赞一声匠心独具。
吉时终于到了,在乐声齐鸣,鞭炮劈啪,以及阵阵欢笑声中,赞礼人高声唱福证人就位。
少林寺的法胜大师,头戴镶红佛帽,穿艳红僧袍,披金绢袈裟,胸前缀了一朵大红花。
武当静尘道长戴金尊玉钩道冠,穿艳红八卦水火道袍,上面金锈的阴阳八卦及松鹤,更是金光闪闪,耀眼生花。
其余依序就位的是长白上人、悟因、了尘以及浪里无踪四人,接着是百花仙子和银衫剑客率领着各派掌门长老和代表,以及天南秀士、玄灵元君等人进入贵宾观礼席。
整个大厅内外,人声鼎沸,笑声不歇,俱都伸长了脖子看向礼堂中。
这些观礼的人中,以及宅内宅外。当然也派了不少人暗中防备着白素贞的突然出现。古老头就是这些人的总指导人物。
古老头心情忐忑,神色惶急,立在大厅口,目光不停地搜索着每一个贺客的面庞,因为他也怕白素贞化装之后,混在男女贺客中。
尤其那些穿着一身大红的女客,古老头更是暗中打量,不管白素贞怎么化装,她那小巧玲珑,肥瘦适中的娇躯,绝对瞒不过古老头的一双眼睛。
吉时终于到了,在赞礼人的高唱下,全体贺客的欢呼中,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分别由十名金童玉女引进了礼堂。
最令全体贺客不解的是,最后的两个男女花童竟共同抱着一只羽毛雪白油亮的白孔雀。
白孔雀红红的面颊,珍珠般的头冠,雪蒙蒙而又美丽的白毛,加上颈胸间系着的鲜红丝绸,更显得醒目而引人注意。
贺客们一看,当然免不了揣测议论。
有的说这位新娘子现在远方,可能来不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