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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人虽然目的不同,心情不一,但所要找的人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尧恨天。
许格非急切地希望马上发现尧恨天,立时挥剑杀了他,祥云寺根本就不去。
丁倩文和单姑婆则是希望能早—步发现尧恨天,免得他暗施煞手杀了许格非。
由于街上行人稀少,而通向祥云寺的山道上,几乎行人绝迹.因为大家早巳赶到了祥云寺,是以,四人并未因东张西望而影响前途。
登上山道尽头,即是祥云寺前的琉林广场,高大的山门,在林隙间清晰可见。
山门外拥挤着进不去的武林英豪,沸腾韵喧哗声,挟杂着朗声喝好。
由于好一会儿没有冲霄的烈彩,想必是还没有人再被打下擂台。
丁倩文一看这情形,不由忧急地道:“看情形,我们恐怕进不去了。”
许格非心中更是懊恼,不由暗怨单姑婆和丁倩文没有早一些喊醒他。
就在这时,蓦见尧庭苇目光一亮,脱口轻啊。急忙紧张地伸手将许格非和丁倩文拉住,同时,慌急的道:“站住,站住,你们先不要过去。”
许格非被拉得一愣,循着尧庭苇的震惊焦急目光一看,也不由心头猛地一震,顿时有如焦雷轰顶
因为,山门前的群豪之中,正有—个身着素衣的绝美少女背插宝剑,翘首向寺内张望。
那个身着素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铁杖穷神的女弟子,被许格非掌伤呕血的司徒华。
司徒华在际云关出现,在许格非来说,确是大感意外,不过,对尧庭苇来说,却是意料中的事。
是以,她一路行来,东张西望,不仅注意尧恨天,同时也提防着司徒华。
因为,司徒华和尧庭苇同师学艺,俱都拜在铁杖穷神座前为徒,而司徒华经常前去西北总分舵找尧庭苇,两人的关系,乃是人尽皆知的事。
正因为这样,司徒华伤愈后,必会寻向尧庭苇的去向和行踪,侍女们不知就里,必然照实相告。
是以,尧庭苇早巳料到,所以才时时提防注意,免得许格非猝遭毒手,因为司徒华的心性是极端狠毒的。
尧庭苇虽然早已料到,但没想到司徒华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既然碰上了,她必须设法让许格非和丁倩文不能和司徒华照面。
因为,许格非记忆丧失,根本不认识司徒华,但司徒华却认识许格非。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亏的当然是许格非。
至于丁倩文,当然也不能让她和司徒华照面。因为丁倩文还不知道司徒华有意陷害她,故意将地诱进九曲谷将她置死。
但在丁倩文的心目中,她仍认为司徒华是因她坠崖,后虽听到尧庭苇的呼叫,却以为是司徒华在营救她。在这种阴错阳差的情形下,司徒华为了怕丁倩文报复,必然先下毒手,吃亏的当然是丁倩文。
而丁倩文哪里知道尧庭苇心地善良,代司徒华隐恶?
是以,这时一见司徒华心中大喜,不自觉地脱口兴奋地道:“那不是司徒华姑娘吗?她为什么不穿七彩霓裳而换了素裳?”
尧庭苇听了大吃一惊,心知要糟,再想阻止己来不及了。
丁倩文的话未说完,尧首向寺内张望的司徒华已闻声向进边望来。
只见司徒华的神情一呆,娇靥立变苍白,接着眉宇间罩煞地向这面迎来。
但是,丁倩文在说话间,已满面原笑,神情兴奋地当先向司徒华迎去。
尧庭苇大吃一惊,知道出言阻止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是以,急忙望着单姑婆,焦急地叮咛道:“你和许少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说话之间,早已急步跟了过去,同时,向着娇靥罩煞的司徒华,欢声招手,道:“师姊,师姊……”
但是,迎向司徒华的丁倩文,正待亲热地伸手去握司徒华的玉臂,却被司徒华身形一闪,嗔目怒叱道:“不要碰我,闪开。”
丁倩文神情一愣,急忙将手缩回,同时迷惑地脱口低呼道:“司徒姑娘你……”
但是,满面罩煞的司徒华,却怒目瞪着许格非,径向许格非面前走去,对奔至近前,口中不停呼着师姊的尧庭苇,理也不理。
尧庭苇一见,大吃一惊,不由急忙跟在司徒华的身后,同时惶急地道:“师姊,师姊,他的记忆完全丧失,师父的死一定有问题……”
司徒华哪里肯听,依然向许格非身前走去。
但是,目光发愣的许格非,却突然恍然道:“噢,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和在下在西北山区交手,无理取闹,被我一掌震伤呕血的那个彩衣霓裳女子……”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嗔目怒叱道:“不错,正是姑娘我!”
我字出口,飞身前扑,玉腕翻处,呛的一声同时把剑撤出来,照准许格非的天灵砍下去。
单姑婆一见,顿时大怒,抢先跨前一步,鸠头杖一式“拨云见天”,径向司徒华的宝剑迎去。
司徒华没想到单姑婆会出手,再想撤剑换式已经不及,只得加劲向铁杖砍下。
只听铮的一声,火花飞洒,司徒华娇哼一声,趁势飞退五步。
司徒华拿桩站稳,立即嗔目怒声问:“你是什么人,要你在此多事?”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问,不过我老婆子看不惯你这种貌似西子,心如蛇蝎的女人……”
司徒华一听,只气得一身颤抖,娇靥铁青,指着单姑婆,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格非则趁机道:“你这位姑娘也未免太无理取闹了,当初在西北山区遇见了在下,张口就骂,举剑就杀,现在也是一样,真令人感到莫明不解。”
尧庭苇这时才再度向前握住司徒华的左臂,惶急地解释道:“师姊,师姊……”
话刚开口,司徒华已猛叱一声闪开,立即把尧庭苇甩开了,同时,怒声道:“师仇不报,枉为人之弟子,你八成是被许家的少奶奶迷昏了头了。”
许格非一见,顿时大怒,倏起杀机,但是,被丢开的尧庭苇却依然惶急地解释道:“师姊,他神智未复,记忆丧失,以往过去都已不记得了……”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嗔目怒叱道:“闭嘴,满口胡说,鬼才相信。”
说此一顿,立即嗔目望着俊面罩煞的许格非,举手一指尧庭苇,怒声道:“许格非,我问你,她是谁?”
许格非没想到司徒华有此一问,只得举手一指单姑婆,沉声道:“这位姑娘是和单姑婆前辈在一起的,在下还不知道她的芳名姓氏……”
话未说完,司徒华已阴阴地咯咯一笑道:“许格非,你可愿知道她的底细?”
尧庭苇一听,面色大变,脱口急声道:“师姊……”
许格非强自颔首,道:“当然愿意。”
司徒华对身旁一声接一声呼喊师姊的尧庭苇,理也不理,依然玲冷一笑道:“她就是你血海仇人尧恨天的爱女……”
许格非一听,哪里还能忍耐,杀机再起,暴喝一声贱婢闭嘴,飞身前扑,呼的一掌劈去。
尧庭苇一见,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使不得……”
急呼声中,闪身挡在司徒华的身前。
而神急慌急的司徒华,却趁势将尧庭苇的娇躯向前一推,飞身暴起两丈。
许格非一见尧庭苇挡在司徒华的身前,心中一惊,急忙泄劲沉掌。
但是,因为司徒华的趁势前推,使得尧庭苇的娇躯顿失重心,突然前迎,而许格非再想闪躲业已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许格非急忙下沉的掌势,恰巧斜劈在尧庭苇的左股上。
尧庭苇嘤咛一声,蹬蹬退了两步,柳眉紧蹙,缓缓萎缩在地上。
许格非大吃一惊,苇妹两字,险些脱口而出,飞身扑了过去,呼了声姑娘,伸臂将尧庭苇扶住。
这时的单姑婆,早巳和司徒华激烈地打在一起,由于杖势猛狠,显然已经怒极。
许格非不便为尧庭苇推拿,只得望着单姑婆,惶声急呼道:“单前辈快来,这位姑娘受伤了!”
单姑婆一听,大吃一惊,一杖逼退了司徒华,同时怒声道:“丁姑娘缠住她!”
她字出口,飞身暴退,径向尧庭苇奔去。
丁倩文望着司徒华,焦急地道:“司徒姑娘,小妹念你热诚引导,险境相救,不愿出手阻你离去……”
话未说完,仓皇看了一眼尧庭苇的司徒华,倏然转身,展开轻功,如飞驰去。
单姑婆、许格非一见,不由脱口怒喝道;“不要放她走。”
怒喝声中,飞身而出,展开身法就待追去。
但是,蹙眉呻吟的尧庭苇却脱口急呼道:“许哥哥……”
许格非一听,心头突然在甜意中升起一丝惭愧,因而也急忙刹住身势。
一旁的丁倩文则不安地道:“许少侠,非常抱歉,是我放了她。”
许格非本说,前去九曲谷,救你的不是司徒华而是尧庭苇。
但是,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觉得只要这句话一出口,马脚立时露出来,不但功亏一篑,而且也得罪了尧庭苇。只得摇头叹了口气,径向明目噙泪,倚坐在单姑婆怀里尧庭苇走去。
许格非走至近前,缓缓蹲了下去,同时歉声道:“姑娘……”
许格非刚开口,尧庭苇双目中的热泪已滚下来,同时,蹙声道:“许哥哥,小妹不是诚心欺骗你……”
许格非黯然颔首道:“我知道……”
话刚开口,十数丈外的祥云寺内,突然暴起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欢呼烈彩。
许格非悚然一惊,立即想到再去迟了,尧恨天可能找不到他许格非而走了。是以,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改口关切地问:“姑娘,你现在觉得怎样?”
尧庭苇流泪摇头道:“小妹没有受伤,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师姊说我是你血海仇人女儿的事……”
许格非心急进入祥云寺,立即沉声道:“我不相信这件事。”
但尧庭苇却正色道:“她没有骗你。”
许格非见尧庭苇公然承认,神情不由—呆,顿时不知该如何措词。
单姑婆则凝重地道:“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急在这一时解释。”
许格非立即趁机道:“对,单前辈说得不错,我们是前来看打擂,用不着在此时谈论那些不愉快地事,即然你是我血海仇人的女儿,你也无害我之意。”
但是,尧庭苇却既惊异又迷惑地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看打擂?”
许格非被问得俊面一红,只得关切址问:“姑娘如果觉得不适,那咱们就转回店去,等午后或明天再来。”
尧庭苇就是要将许格非领回客栈,趁机把以往的种种一切,向许格非叙述,希望能尽快恢复他的记忆。
正待说什么,单姑婆和丁倩文已同时道:“如果姑娘她不碍事,既然咱们已到了祥云寺,索性就进去看它一会儿,午后和明天咱们也就不必来浪费时光了。”
尧庭苇一听,当然明白单姑婆的意思,是以,只得颔首道:“好吧,我不碍事了,我们进去看看也好。”
说罢起身,略微活动一下,道:“我们去吧,但不要看得太久了。”
于是,依然由单姑婆在前开路,径向祥云寺的大门前走去。
这时,拥挤在山门外的群豪并未见增多,相反的较之方才见少,想必是其中一部分已挤进寺内去了。
到达山门前的群豪身后,单姑婆依然拿着铁鸠杖一拨,沉声道:“闪开闪开,我们姑娘前来打擂了。”
说也奇怪,那些翘首向内观看的各路英豪,虽然铁杖拨弄得怒目回看,但一看到是单姑婆,却纷纷忙不迭地闪开了。
尚未到达之前,已看到寺中央高搭的擂台上,正有两人徒手打得厉害。
一个是矮胖光头,浓眉大眼,由于腹大如鼓,上衣襟早巳敞开。
胖汉虽然身躯笨重,行动也较迟缓,但他的掌拳腿劲都十分沉重,因而每一招式,均十分威猛。
是以,对手壮汉虽然也是高手,但因有所顾忌,始终无法占到上风,因为,果真被胖汉砍中—掌,踩牛一腿,不死也得重伤。
再看擂台左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