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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绕过影壁的许格非,却脱口轻啊,顿时呆了。
因为,小厅阶前,正站着老泪簌簌,神情悲痛的单姑婆。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急呼道:“单姑婆。”
急呼声中,飞步奔了过去。
但是,单姑婆却左手掩在面上,伤心地失声痛哭了。
许格非赶紧扶住她,宽慰地道:“单姑婆,快不要哭,快别难过。”
单姑婆则哭声道:“许少侠,我已是个无家可归的老婆子了。”
许格非急忙颔首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们到厅上去说。”
说罢,扶着单姑婆向小厅上走去。
他回头一看,发现侍女小梅立在影壁处惊异地发呆,知道单姑婆并没有将武夷山庄的变故告诉她。
由于小梅并不是武夷山庄的人,有些事当然不便让她知道,是以,吩咐道:“小梅,你去到前店找一些吃的东西来,我和单姑婆都饿了。”
小梅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院去。
第十七章 喜闯石谷
许格非先把单姑婆安坐在椅上,才压低声音,焦急地道:“单姑婆,我也是刚由武夷山庄回来。”
单姑婆一面拭泪一面颔首道:“我听小梅说,你和丁姑娘傍晚出去的,我就知道你们是去了武夷山庄。”
许格非不禁有些埋怨地道:“那你为什么不找去呢?”
单姑婆正色解释道:“我来时已是二更了,我想你们看到庄中零乱的情形,又一无发现,一定会很快地赶回来,再说,我也真怕碰见了其他门派的人物前去寻仇。”
许格非立即问:“你怎么知道?”
单姑婆黯然道:“由于总分舵主没有出面主持争霸擂台,玉面小霸王没能如愿以偿,他们认定总分舵主是有意安排让你趁机领袖东南,他们决心集体前去找长春仙姑算帐。”
许格非立即道:“百清等人已经去过了。”
单姑婆神色一惊,脱口惊啊道:“他们可曾把武夷山庄给烧了?”
许格非不便告诉单姑婆真相,立即含糊的道:“是我略施小计把他们给吓跑了?”
单姑婆神色一惊,立即关切地问:“许少侠,您是怎么将他们吓跑的呀?” 许格非只得支吾道:“哦,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关切地问:“长春仙姑已死了,你可知道?”
单姑婆立即颔首道:“我已知道了,是心狠手辣的尧恨天老贼下的毒手。”
许格非大感意外的噢了一声问:“你是听谁说的?”
单姑婆道:“我赶回武夷山庄时,早已没有半个人,我只得急忙赶至住在山区中的一个女警卫家里去问。”
许格非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说?”
单姑婆道:“她说尧恨天一早由外面回来,即在客厅上和长春仙姑争吵起来,争吵的原因,好像就是为了您。”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为了我?”
单姑婆微一颔首道:“不错,据尧恨天当时说,前天半夜前去的屠龙天王,很可能就是您许少侠伪装的。”
许格非听得心头猛地一震,只得惊异地道:“屠龙天王,什么屠龙天王?我为什么要伪装屠龙天王?”
单姑婆则继续道:“尧恨天要求长春仙姑协助他除掉您,而长春仙姑不肯,因此两人就吵起来了。”
许格非不以为然地道:“就只为了这一件事,就引起尧恨天的杀机而下了毒手?”
单姑婆正色道:“当然不止这一件事,尧恨天的逃亡在外使长春仙姑很瞧他不起,经常讽言讽语,加之她又和百清道人鬼混,在在都使尧恨天怀恨在心。”
许格非似是不愿听这些,立即关切地问:“以后他们怎么知道长春仙姑被杀了呢?难道尧恨天竟敢明目张胆地在客厅上动手?”
单姑婆正色道:“当然不敢,他是和长春仙姑准备双双前来参加争霸打擂的时候,在经过地道时下的手。”
许格非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因而断定在武夷山庄劫走丁倩文的那人正是由地道中进入,所以才在地道中发现了长春仙姑的尸体。
心念间,已听单姑婆继续道:“古老头带着人出外购买日用品,便在地道中发现了长春仙姑已死,于是,全院闻讯大乱,立即各拿一些值钱的东西逃走了。”
许格非却不解地问:“难道古老头就不加阻止吗?”
单姑婆正色道:“这是长春仙姑生前的交代,不管什么时候,一旦发现她已死,大家便要立即分些财物逃命,这是事先大家人人都知道的事。”
说罢,再度凄然流泪道:“现在我已是无家可归,孤然一身的老婆子了,如今只有跟着您去找尧姑娘了。”
一提到尧姑娘,许格非才恍然想起,脱口焦急地问:“噢,苇妹她人呢?”
单姑婆流泪懊恼地道:“我找遍了际云关每一家客栈,都没有找到她。”
许格非立即焦急地道:“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
单姑婆懊恼地道:“当时在际云关下,四散的各路英豪特别多,我见尧姑娘十分生气,就趁机将丁姑娘支开,要她赶快去找您回来,谁知,就这么一两句话的工夫,回头再看,尧姑娘已不见了踪影。我当时以为尧姑娘已先转回了武夷山庄,谁知,回去一看,竟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回到此地,才知道尧姑娘根本没回来。”
许格非听罢,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上,不由垂头叹了口气.单姑婆一看,立即似有所悟地关切问:“丁姑娘呢?她去了哪里?”
许格非不由失意地淡然道;“她被人家劫走了?”
单姑婆听得大吃一惊,脱口惊啊道:“什么?她被人家劫走了,在什么地方劫走的?”
许格非道:“就在你们武夷山庄。”
单姑婆再度啊一声道:“武夷山庄?是被什么人劫走的?”
许格非立即举起手中的豪华宝剑道:“喏,就是它的主人劫走的。”
单姑婆看得神色一愣,立即望着宝剑打量起来,同时自语似地道:“这柄宝剑看起来很面熟……”
话未说完,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我想起来了,它就是褐石谷魏老谷主的传家宝剑。”
许格非一听,急忙起身,脱口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它的主人就是魏小莹。”
也就在许格非把话说完的同时,侍女小梅端着饭菜也正由院外匆匆地回来了。
单姑婆看也不看走进来的侍女小梅,继续关切地问:“魏小莹怎的会在武夷山庄将丁姑娘劫走了呢?再说,魏小莹的武功虽然说不错,但丁姑娘也不会笨得被她生擒活捉呀!”
许格非有苦难言,只得焦急地道:“经过的情形你就别问了,反正人是被她劫走的,现在你就赶快告诉我,去褐石谷怎么个走法?”
单姑婆立即问:“去褐石谷干什么?”
许格非被问得一愣,不由生气地道:“当然是去救丁姑娘呀!”
单姑婆似乎又忘了丧家之痛了,立即淡然哼了一声,道:“用不着去,魏小莹自会把丁姑娘给送回悦来轩来。”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单姑婆,你怎的这么有把握?”
单姑婆有些得意地道:“不信您就试一试,等着瞧。”
说罢,肃手一指桌上摆好的饭菜,恭声道:“少主人,请先安心用饭吧。”
说着,竟将许格非的大椅子摆在了桌后中央。
许格非听得再度一愣道:“什么?少主人?”
单姑婆不答反问道:“少主人,您知道我老婆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心情开朗了吗?”
许格非正色道:“一个人遇事总要往开处想嘛……”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摇头道:“不,我是因为找到了您这位少主人,不过您也别推辞峻拒,反正我老婆子是跟定您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挥手急声道:“噢,不行,单姑婆,我还有许多事要办,而且必须一个人才行,您不能跟着我在一起行动。”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我老婆子不要跟着您?我要去跟少夫人。”
许格非立即直觉地道:“你要去找苇妹妹?”
单姑婆立即得意地道:“难道您还违抗老夫人李女侠的遗命不成?”
许格非黯然道:“我当然不敢,可是,她这一气,还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呢!”
单姑婆立即有把握地道:“您放心,她一定是转回了西北山区,您先吃些东西,我老婆子还要告诉您一条救丁姑娘的妙计。”
许格非知道单姑婆诡计多端,一面坐在中央大椅上,一面关切地问:“什么妙计,你快说,单姑婆。”
单姑婆坐在一侧相陪,先拿起酒壶为许格非满一杯酒。
许格非立即道:“哎呀,单姑婆,丁姑娘被劫,我这里急都快急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单姑婆尽笑不语,先满了许格非的,再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这才道:“少主人,我老婆子陪您喝,但请开怀畅饮,明天日头一出,魏小莹必会派专人前来。”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地问:“单姑婆,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单姑婆得意地一笑,举手一指许格非已放在桌角的那柄豪华宝剑,道:“喏,少主人,您看,这是什么?”
许格非看得一愣道:“这是魏小莹的佩剑呀!”
单姑婆继续问:“它有什么价值?”
许格非正色道:“这是她们魏家的传家之宝哇!”
单姑婆也正色道:“这就是了,您想一想,这柄剑由魏小莹曾祖父的祖父代代传下来的宝剑,她能丢掉不要了吗?”
许格非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地道:“这把剑她明明知道在我的手里,那怎么能说是丢了呢?”
单姑婆突然加重语气道:“可是您不理她,她就慌了呀!”
许格非听罢,剑眉微蹙,最后,仍摇摇头道:“不妥,这样不妥。”
单姑婆立即问:“有何不妥?”
许格非忧虑地道:“我怕魏小莹说我见死不救,不仁不义。”
单姑婆立即问:“谁见死不救,谁不仁不义?”
许格非生气地道:“当然是我呀,还会有谁。”
单姑婆立即有恃无恐地道:“那还不简单,她来时您就说只看到一把剑,既不知道这把剑是谁的,也不知道谁劫走了人。”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可是我们现在知道了剑是谁的呀!”
单姑婆一听,顿时愣了,气得端起来的酒杯一直端在空中,两眼瞪着许格非,久久才将酒杯放在桌上,无可奈何地道:“俺的小祖宗,咱们不会装不知道吗?”
许格非立即蹙眉摇头道:“不行,如果让我面对面地睁着两眼说瞎话,我会脸红。”
单姑婆一听,再度愣了,不由呼了口气,感慨摇头,无可奈何地道:“刚刚离开倔强任性的尧姑奶奶,现在又碰了一个头抵在南墙上的小祖宗,我单姑婆今后在这小两口前,可有的受了。”
许格非急忙起身,焦急地道:“单姑婆,我看,我们两人还是连夜去一趟褐石谷罢。”
单姑婆一见,也急忙放下酒杯站起来,强捺着性子将许格非按下,道:“少主人,您放心,我老婆子敢给您担保,明天一早,魏小莹便会前来。”
许格非见单姑婆说得这么有把握,只得点点头打消了去意,但他仍忍不住问:“你看她会找到此地来吗?”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您不是告诉她您正住在悦来轩客栈吗?”
许格非却仍忧虑地道:“可是……”
单姑婆立即道:“别可是可是的,来,放心喝酒,回头睡一觉,睁开眼睛,魏小莹已经来了。”
说话之间,已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来,目光望着许格非,正等着他饮。
许格非被单姑婆说得将信将疑,但,既然单姑婆说得如此有把握。也只有等到天亮再说了。
由于心中有事,加之丁倩文的被劫,尧庭苇的出走,许格非实在没有心思饮酒。
是以,仅仅饮了一杯,吃了少许东西便走进了东厢房内。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许格非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