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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话完,魏小莹已急切地问:“你们准备了没有?”
孙武师则抢先道:“小的已经准备了,小的这就去拿。”
说话之间,转身就要回去。
许格非立即挥手阻止道:“不用了,我先在附近察看一下情势,果真复杂险恶,我立即退回来。”
江中照忧虑地道:“少主人,待等您想退出来,恐怕已经迟了。”
许格非坚持道:“不会的,这点儿弹丸之地,自信还困不住我,就算迷失了方向照直跑,也可跑到海边了。”
丁倩文已看出许格非决心一个人进入,必然有他的原因,也许另有隐情,也许真的担心大家的安危。
丁倩文想通了这一点,是以急忙颔首道:“好吧,一切你自己小心,能进则进,不能深入就退出来,大家再商议。”
魏小莹也急忙关心地道:“万一你走不出来的时候就大声喊,我们大家就进去接你。”
许格非早巳抱定决死复仇之心,不找到老贼尧恨天绝不休止,岂肯临危自乱,大声乱喊,反使尧恨天有警觉和防范。
但是,他依然赞同地颔首赞好,转身向深处大步走去。
前进约十数丈,突然发现前面树木稀疏,阳光下射,而且,荒草短小,地露石子,视界也开阔了。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顿时恍然大悟,所谓岛上布有阵势,完全是九指豺人的欺人奸谋。
当然,他这样说的目的,旨在造成手下人等的恐惧,使那些人俱都信以为真,不敢涉险轻入。
最令许格非感到九指豺人狡猾的一点,就是他自己进入林中,也要携带三天的干粮和食水。 现在,他已完全明白了,岛上不但空气新鲜,阳光充足,而且视界也算开阔,说来倒不失为是一个遁世胜地。
许格非断定岛上绝不止尧恨天一个人,方才在海边,单姑婆曾经发现岛边有人,这时看来,那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以前送上岛来的人,也未必全已饿死。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他立即提高了警惕,以防那些早先被送上岛来的人偷袭。
许格非先辨别了一下方向,决心先向正北最高的尖峰前找去。
心念已定,立即展开身法飞驰。
前进中,他不时游目察看四周可疑之处。
蓦然,他的目光一亮,同时急忙刹住了身势。
因为,就在西边较小的尖峰下,发现一连横排着数堆的土坟和墓碑。
许格非心中一动,急忙踅身奔了过去。
前进中他已看清了,那的确是坟,心中默数一下,共有十六堆之多。
但是,那些墓碑,俱是小树剥皮埋上的,高低不等,新旧不—。
那十六堆混合石子砂泥堆成的坟堆,有大有小,有的光秃,有的已生满了荒草,而那墓碑,勿论新旧都没有字迹。
许格非到达近前,先在中央的一个墓碑前俯身一看,发现上面俱是以铁钉凿成的洞孔,这些个洞孔,就形成了字迹。
由于风吹雨打太阳晒,那洞孔内全部生了霉,因而看来较成字形。
许格非细读上面的字迹,竟是:云山大侠柳朝山之墓。
再看左右两个,一个是山西夏庆庄主高敬山,—个是闵中大侠唐春辉。
许格非匆匆地将左右两边的木碑看了一遍,其中多为侠义道人士,但没有一人是他认识的。
当然,这十六堆坟墓中,也没有丁倩文和魏小莹两人的父亲在内。
许格非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十六堆坟,他断定这些人的尸首绝不是九指豺人亲手掩埋的。
换句话说,这些人的尸骨,都是被送上岛来的难友们自己挖地掩埋的。
现在这些坟墓中既然没有魏老谷主和浪里无踪丁大侠的名字在内,也许江中照没有说谎,魏老谷主送来后立即转走了,丁大侠根本没有送来。
就在他望着墓沉思之际,蓦然传来一声枝叶轻响。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抬头,顿时也想起了老贼尧恨天。
抬头循声一看,发现就在小尖峰下的数座乱石后,有一棵小树正在微微颤动。
许格非一看,杀机倏起,双目圆睁,不由震耳一声大喝道:“什么人?”
大喝声中,身形如电,一个飞扑已到了近前。
但是,就在他飞扑中,却发现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正向小尖峰上疾驰。
许格非一见,再度大喝一声站住,足尖一点,继续飞身向前扑去。
也就在他扑至近前的同时,一丛矮链后,突然嘿了一声,一条人影,挟着一道劲风已向他迎面一掌劈来。
许格非飞扑身形不变,身形略斜,反臂扭腕,五指—绕,径拿对方的曲池穴。 同时,他也看清了对方,竟是一个一身破衣,蓬头长发,满脸胡须,身躯干瘦的中年人。
也就在他是看看捏中了对方的曲池关节的一刹那,脑后再度响起一声轻嘿,而且,枝叶轻响中,尚挟着一道劲风。
许格非无暇多想,低头躬身,反臂疾挥,一式倒打金钟,砰的一声和背后劈来的一掌击个正着,而前面一人的曲肘也被他捏中了。
只听背后闷哼一声,接着是退步声中挟着枝叶声响。
许格非紧捏着眼前人不放,回头一看,发现另一个蓬头破衣的中年人,正身形摇晃着倒在草堆里,额头渗汗,张口喘息。
细看倒身草堆里的人,同样的满脸胡须,骨瘦如柴,双目深深地陷进眼眶内。
许格非先松开右手捏着的一人,立即拱手和声道:“两位不必惊惧,在下许格非,特来救助两位回返故里的……”
话未说完,两个蓬头中年人已同时惊异地问:“你?你不是九指豺人的人?”
许格非立即和声道:“在下方才说过,在下许格非,包头以西临河许家庄人……”
话未说完,坐在地上的那人,急忙站起来,瞪大了双目,惊异地关切问:“许家庄有个许双庭许大侠你可认识?”
许格非见问,双目中顿时涌满了泪水,急忙再度拱手道:“前辈,您问的正是先父……”
那人听得一愣道:“啊,先父?”
许格非悲愤地继续哭声道:“先父已于前年被害,杀害的他的人就是逃来此岛的老贼尧恨天。”
两个蓬头中年人一听,面色大变,不自觉地脱口惊啊道:“什么?尧恨天?”
许格非看得大吃一惊,不自觉地急声问;“怎么?他不在岛上吗?”
两个蓬头中年人同时一定心神,急忙连连颔首道:“在,在,他就在北边尖峰下的一个山洞内。”
许格非一听,立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两位前辈快带我去……”
话未说完,蓦见两个蓬头中年人,神色一惊,面色大变,俱都震惊地瞪着小尖峰下,业已吓得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了。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正率领着江中照,孙武师,拿着提篮,拉着绳索,俱都神情慌张地向这边奔来。”回头察看间,已听两个蓬头中年人颤声道:“九……九……九指豺人……的人……”
许格非一听,立即宽慰地道:“那是魏老谷主的女儿和单姑婆他们,不是九指豺人的人……”
岂知,两个中年人竟惊慌地转身要跑,同时,惶急颤声道:“不,不……那个老太婆……
还有那……那两个渔夫……”
许格非深怕两个蓬头中年人跑掉了无法找到尧恨天藏身的山洞,是以,急上一步,伸臂将两人抓住。
也就在这时,丁倩文等已飞身驰到了坡下那排坟墓前,同时关切地娇呼道:“许弟弟,许哥哥!”
许格非先向坡下应了一声,接着对两个蓬头中年人,焦急地解释道:“两位前辈不要怕,九指豺人早巳被我杀了,两个渔夫装束的武师都已改邪归正,他们是前来救你们脱险的。”
两个蓬头中年人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同时自语似地道:“真的呀!”
许格非虽然看出他们已打消了逃走之意,但在他们的目光中,却仍看出他们心存疑惧,这时,丁倩文五人已越过那排坟墓,继续向坡上驰来,同时,惊异地看了—眼两个蓬头中年人,齐声焦急地道:“方才听到你的大喝,我们都以为你碰上了老贼尧恨天呢!”
许格非却兴奋地一指两个蓬头中年人道:“这两位前辈说,老贼尧恨天就躲在北边尖峰下的山洞里。”
丁倩文和魏小莹听得目光一亮,单姑婆则急声催促道:“那就请他们快带我们前去吧!”
但是,两个蓬头中年人却神色馋涎,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孙武师手中的大提篮,对单姑婆的话,似乎根本没有听进耳里。
许格非一看,立即不解地问:“孙武师提篮里是什么东西?”
江中照急忙道:“方才属下等听到少主人的大喝,听来并不太远,加之两位姑娘的要求,深怕少主人有失,就拉了一条绳索,提了一篮食物进来了。”
许格非感激地看了丁倩文和魏小莹一眼,却望着孙武师,吩咐道:“把篮里的东西拿给他们两位吃。”
孙武师一听,不禁有些迟疑地道:“回禀少主人,九指豺人每次前来都要自带三日的食粮……”
话未说完,两个蓬头中年人已急声道:“九指豺人每次带来的食粮,走的时候都留给我们两人吃……”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问:“两位前辈,九指豺人为什么要到走的时候才把食物留给你们吃呢?为什么不一进来就分给两位呢?”
两个蓬头中年人立即正色道:“因为他要带着干粮进入北边峰下的洞里去,出去以后才留给我们……”
单姑婆突然道:“且慢,这个小洞一定有问题,我们得要仔细地推敲推敲,商议商议。”
许格非深觉有理,但他依然望着孙武师,吩咐道:“你先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两位前辈吃,不够了我们再回去取。”
孙武师怎敢违背许格非的意思,立即掀开覆布,拿出四个雪白的大馒头,并撕了两块鸡肉交给两个蓬头中年人。
两个蓬头中年人也不客气,立即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许格非趁机望着江中照,问:“九指豺人每次前来要待多久?”
江中照摇头道:“没有多久,最多两三个时辰。”
单姑婆怀疑地问:“他从来没说前来做什么?”
江中照道:“他只说来看一看岛上的人还剩下几个。”
单姑婆立即望着两个吃相难看的蓬头中年人,漫声问:“喂,两位,你们这个岛上一共有多少人?”
岂知,两个蓬头中年人竟一面吃一面怨毒望着单姑婆,愤声道:“这个岛上有多少人,你应该比我们两个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单姑婆听得一愣,旋即怒声道:“你们两个……”
话刚开口,两个蓬头中年人突然嗔目厉声道:“我们两个怎么样?一个是点苍派支派掌门斯云义,一个是大南庄的二庄主林金雄,都是你们武夷山庄送来此地的。”
单姑婆一听,顿时愣了。
但是,魏小莹却惊异地道:“您?您是大南庄的林二叔?”
其中一个黑衣蓬头中年人听得神色一惊,立即停止嘴嚼,惊异地望着魏小莹,迷惑地急声问:“你?姑娘你是……”
魏小莹正色惊喜地道:“我就是褐石谷的魏小莹呀!”
黑衣蓬头中年人一听,立即恍然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说怎的看你有些面熟,原来是……”
说此一顿,又羞惭黯然地低下了头,手里拿着的鸡肉馒头也放下不吃了。
许格非立即宽慰道:“两位前辈不必难过,这是劫数,普天下武林侠士英豪的劫数,先父被杀,先母遭难,丁姑娘和魏姑娘的令尊,至今也下落不明。”
魏小莹突然插言问:“林二叔,我爹可曾被送来此地?”
身穿黑衣的林金雄,黯然摇头道:“没有,我们两人被送来此地时,尚有四人未死,凡是死后的人,木碑上都刻有名字。”
魏小莹和丁倩文这时才突然想起坡下那排坟墓的事,是以,两人同时转首,急忙向坡下看去。
许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