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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屠龙老魔是否隐身在附近。
现在,前半部秘籍中的剑式已经完全施展了,有时甚至加上一两式刀法。
但是,他也看得出,银衫剑客所能施展的剑式也早用光了。
如今,两人都摸清了彼此的剑路也彼此都能防范和克制,而且,在这样的情形下,双方都不敢胡出奇招,怕露出破绽而自招杀身之祸。
只有一样他可以取胜,而且绝对石致胜的把握,那就是施展刚刚获得后半部秘籍上的新剑式。
但是,他一直认为屠龙老魔正在暗中偷窥,而且,他宁愿肯定老魔就隐身在附近。
首先他是根据在前面小村上,那位布衣老人被惊鸿指点毙的事,再者,像法明大师等人,浩浩荡荡地前来狼沙,屠龙老魔不可能不暗中监视。
有鉴于此,许格非宁愿这样拼斗下去,也绝不愿就在今天施展后半部秘籍上的任何新剑式。
在他心思难定之际,蓦闻场外的法明大师,震耳一声大喝道:“一百招已到,请恕老衲得罪了。”
大喝声中,红影飞扑,一道金光已戳进打斗的战圈内。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惊,就在四周一片惊啊声中,足尖一点,飞身退出圈外。
丁倩文等人一见,立即急呼一声,纷纷围了过来,立即将许格非护住并察看周身,是否带有伤势。
许格非停身立稳,发现银衫剑客也早横剑立在两丈以外,气不喘,脸不红,神色也极镇定。
只见一金瓜禅杖分开许格非和银衫剑客的法明大师,立即合什宣了个佛号道:“两位俱是当代用剑高人,武林的奇材,万一两位有个闪失,任何一人都是武坛极大损失。”
许格非太关心尧庭苇的安危,以及方才那个红衣蒙面女子到底是谁?是以,未待法明大师说完,立即沉声道:“只要大师请他说出那位姑娘的来历姓氏,在下自愿就此罢手……”
银衫剑客一听,立即震目怒声道:“不可以。”
本待转首看向银衫剑客的法明大师一听,也欲言又止地愣了。
许格非见银衫剑客执意不肯,不由一横手中宝剑,厉声道:“不可以你今夜就休想离开此地。” 一旁的静德道长,急忙上前两步,向着许格非微一稽首道:“以贫道所知,贫道愿告诉许少侠。”
许格非一听,立即感激的微一欠身道:“道长请讲。”
“据贫道所知,这位姑娘可能是最熟悉少侠的行踪和目的。”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问:“道长是根据……”
静德道长立即道:“贫道是根据那位姑娘不但确知少侠前来了狼沙,而且知道你曾在褐石谷学了近一个月的水功呢!”
许格非蹙眉噢了一声,不自觉地问:“她还说了些什么?”
静德道长道:“她还告诉贫道等,此地有个魔窟转运站,许多侠义道上的失踪侠士,俱都被囚禁此地。”
许格非一听,不由以疑问的目光去看魏小莹。
魏小莹立即不安地道:“难道说这个奇丑女子会是我们褐石谷的人不成?”
法明大师立即问:“贵府上可有这么一位奇丑的女子?”
魏小莹立即道道:“仆妇侍女中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
银衫剑客突然道:“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们,根据她的衣着,她绝不是仆妇侍女中的人。”
魏小莹一听,也不由生气地道:“既然你知道她的底细,你为什么不说呢?”
银衫剑客再度断然道:“我说过,不可以。”
许格非被迫无奈,决心施展新剑式以求胜利,俾能迫使银衫剑客说出那个奇丑女子是谁。
这时一听,不由飞身纵进场内,向着银衫剑客一指道:“既然你不肯见告,在下决心和你再战数十回合……”
话未说完,银衫剑客已沉声道:“再战数百回合,你依然无法伤我,本人愿在掌法上和你一论高下。”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沉声问:“假设你若不敌呢?”
银衫剑客毫不迟疑地断然道:“自然把那女子的姓名来历告诉你。”
许格非一听,毅然应好,立即横肘拧腕,将屠龙剑收进剑鞘内。
这时,他已决定必要时仍用翻云手震伤银衫剑客迫他就范。
因为,方才在以剑对招时,银衫剑客剑式不绝,绵绵延续,匹练滚滚而来,竟使他没有施展翻云手的机会,
如今,双方对掌,总有双掌接触的时候,那时定然将银衫剑客击败。
心念之间,银衫剑客已将剑入鞘,并开始运功游走。
许格非不敢大意怠慢,因为对方是上两代的成名人物,功力、经验都要高他一等,一个不慎,很可能遭到败绩。
心念及此,格外注意。
只见游走的银衫剑客,蓦然一声大喝,一个箭步扑来,双掌一挥,幻起无数掌影,径向他的当头和左右罩下。
许格非由于提高了警惕,自然仔细观察对方掌势的虚实,是以,也大喝一声,欺身迎了上去。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人这一接上掌战,立即现出惊险场面。
因为银衫剑客每每未将招式用老,便已变换掌势,而且,多用切扫扇字诀,绝不和许格非正面对掌接触。
许格非一看,更加提高了警惕,根据银衫剑客的打法,显然已和天南秀土玄灵元君两人接过头,有了防范。
心念及此,突然大喝一声,掌法立时加快。
银衫剑客被迫无奈,也必须加快掌法相迎,否则便处于挨打地位。但他心里也明白,许格非小小年纪,武功不但高绝,头脑也极聪明。因为,只有加快掌法,才能使他心存防范的人露出破绽而加攻击。
银衫剑客虽然自知久战不敌,但他也早有了破釜沉舟之计。
双方掌法越打越快,刹那间只见掌影不见人形。
如山掌影中,突然响起双方同时的厉声大喝。
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响,同时两声闷哼。
只见银衫剑客蹬蹬退了数步,身形突然向后坐倒,接着一连两个翻滚,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法明大师、静德道长,以及老花子毕五等人,同时惊呼一声,纷纷奔了过去。
猛然施了一记翻云手的许格非,却面孔胀红,身形摇晃,终于拿桩不稳,向后蹬蹬退了两步。
丁倩文几人早已啊一声,飞身将摇摇欲坠的许格非扶住。
也就在丁倩文和单姑婆等人将许格非扶住的同时,哇的一声,许格非也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老花子毕五闻声一看,立即一挥青叶杖,大声,吆喝道:“姓许的小子已被王大侠的掌力震伤,兄弟们,良机难再,快上,这是唯一除去这个小魔头的机会……”
话未说完,四周围观的僧道丐立即举起卑鄙兵器,纷纷振臂呐喊。
丁倩文等人一见,大惊失色,也呛的一声急忙撒出剑来。
斯云义和林金雄,也同时嗔目大喝道:“哪个敢?本人早巳说过,任何人想以多为胜,本人绝不坐视!”
说话之间,两人立即挡在许格非的的身前。
检查银衫剑客伤势的法明大师,却急忙转身望着毕五,沉声道:“老当家的这样做就不对了……”
话刚开口,老花子毕五已焦急地道:“大师,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终必后患无穷,所谓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丁倩文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毕前辈,亏你还是丐帮有名的人物,今天居然要对—个负伤的人齐下毒手,从今夜起,有着辉煌历史的丐帮将因你而蒙羞……”
羞字方自出口,蓦闻许格非怒喝道:“你们都闪开。”
大家循声一看,只见许格非正挥臂挣脱了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的扶持。
丁倩文和单姑婆等人一看,不由惊得纷纷脱口急呼道:“少主人,许弟弟……”
老花子毕五一看,深觉机会难得,立即向前一步,横杖沉声向:“姓许的,你待怎样?”
许格非愤然分开挡在他身前的几人,立即举手一指老花子毕五,怒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逞能送死,我要置你于死地,依然是举手投足般那般容易。”
老花子毕五久历扛湖,自觉自己的武功也不太低俗,这时见许格非身形微显摇晃,而且说话已见中气不足,认为有机可乘。
是以,仰面哈哈一笑,故意理直气壮地道:“并非我毕五是黄鼠狼单咬病鸭子,打狗专捡癞的打,实在是你小子硬迫着我老花子出此下策,好!”
好字出口,立即将两手平伸,挥动了一下右手的青竹杖,作了个清场之势,同时继续道:
“姓许的小子,你撤剑吧!”
许格非强捺上涌的气血,立即问:“老花子,你杀了我,我这边的人任何人不得反对,而你那边……”
毕五认为三五个照面即可置许格非于死地,是以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我丐帮这边当然也绝无任何人反悔。”
许格非唇角溢血,俊面如纸,呼吸已有些喘气,但他冷冷一笑,依然毅然颔首应了个好,同时道:“咱们是一言为定……”
话未说完,已将银衫剑客的气血稳住的法明大师和静德道长已直起身来。
两人一见场中情势,而许格非正微摇脚步向手持青竹杖的毕五身前走去,是以,两人未待许格非话完,已同时大喝道:“住手,使不得!”
也就在法明大师和静德道长刚刚大喝出口的同时,阴刁狡猾的毕五却故意大喝一声:
“驷马难追!”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青竹杖,照准许格非当头,呼的一声打下去。
丁倩文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等人,包括林金雄和斯云义,虽然俱都有心出手,总不能见死不救,但是,又怕万一出手,乱了阵脚,反而闯出大祸来。
再说,许格非的艺业他们都是清楚的,如果许格非没有制胜的把握,相信他也不会在内伤极重之后夸下海口。
虽然如此,丁倩文等人仍惊得纷纷脱口惊呼:“小心,小心!”
但是,他们小心呼声尚未落,老花子毕五的青竹杖已经打下,而许格非却身形一个斜飞,蓄满功力的惊鸿指已经弹出。
也就在许格非弹指的同时,一杖打下的老花子毕五,哇的一声凄厉刺耳惨叫,咚的一声仆倒在地上,全场一看,顿时愣了。
因为,老花子毕五仆倒在地上,竟一动也没有动。
但是,旋身斜飞的许格非,上身一倾,哇的一声张口再度吐出一道箭血。
丁倩文等人再度一声惊呼,纷纷奔了过去,立即将许格非扶住。
许格非这一次伤后运功,真气损伤更巨,头一偏,立时晕了过去。
丁倩文魏小莹等人一见,更加惶急,不由哭了。
十数个年青花子早巳飞奔过来,震惊惶急地将老花子毕五的身体翻转过来,定睛一看,俱都面色大变,脱口惊啊,几乎都愣了。
因为,老花子毕五滋牙咧嘴,张口瞪眼,面目十分可怖,而且,早已气绝多时。
十数中年花子一定神,顿时大怒,纷纷挥舞打狗棒向许格非身前冲去。
法明大师、斯云义以及林金雄等人,几乎是同时震耳大喝道:“住手!”
十数花子一听,纷纷刹住身势,立即望着法明大师和斯云义等人,怒声道:“姓许的先杀了我们的师祖,如今又杀了我们东海沿岸的总舵主……”
斯云义立即愤愤地沉声道:“诸位当家的,你们都是在场的目睹人,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想想,许少侠是受伤呕血的人,如果你们还以你们贵帮的声誉为念,就应该回去据实的向你们帮主禀告……”
话未说完,其中已有两个中年花子,怒声道:“姓许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然偏袒他……”
法明大师立即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诸位当家的这样说就不太公平了,许少侠虽然有恩于斯掌门人和林二庄主,但当毕五当家的强迫许少侠出手时,在那等危机的情形下,他们却坚守立场,并未相助……”
其中一个花子愤声道:“可是我们也没有插手相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