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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因而呆了。
因为,如果没有被银箫客等人提出来,他很可能在穿着大锦袍去惩治尧恨天等人时而被看出破绽来。
心念间,却听铁拐张永正和丁倩文三人,同时惊异地脱口问:“许小侠……”
许格非心呈惊呆,自知失态,赶紧解释道:“这么说来,我在镇外看到的那道隐泛金光的身影,两道如灯的目光,就是那个屠龙天王了。”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问:“许小侠也看到了屠龙天王?”
许格非只得摇着头正色道:“不,我只看到一道隐泛金光的快速身影,在那片果林的上方,踏枝掠树地急急向东南驰去,我当时就看到他那两道炯炯如灯的目光。”
丁倩文立即关切地问:“你说屠龙天王直奔了东南方?”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是的,我刚刚到达林前。便碰上了甘公豹和那个布香主……”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那个叫日公豹的人,就是和屠龙天王一块儿离开此地的人。”
许格非立即含糊地道:“这一点小弟就不清楚了?当时我正要拷问那个布香主,丁世姊和张前辈刘前辈就到了。”
铁拐张永正接口道:“我们前去就是受了掷头报信那人的警告。”
许格非不由噢了一声,问:“但不知掷头那人来时怎么说?”
丁倩文解释道:“我们并没有和那人照面,当他将人头掷进穿厅内,我们还以为是屠龙天王掷的。”
说此一顿,突然转首望着铁拐张永正两人,继续道:“照许小侠方才看到的身影判断,掷头报警的那人?可能不是屠龙天王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既然没有和来人照面?他是以什么方法报的警?”
银箫客解释道:“他是将一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系在那颗人头上掷进来,待等我们追出厅去,他早已走远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急切地问:“那颗人头现在何处?”
丁倩文抢先回答道:“就供在我爹的灵堂上。”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可否让小弟看一看?”
丁倩文未待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说什么,便脱口道:“好,请随我来。”
说罢,当先向前院大厅方向纵去。
铁拐张永正一见,只得急忙肃手,即和许格非、银箫客,紧紧跟在丁倩文身后。
四人刚刚到达前厅角门,即见暗淡灯光照射下的厅廊上。参差倒着三个黑衣壮汉。
丁倩文一见,脱口惊呼一声不好,一个箭步纵落在灯光昏暗的厅门前。
只见丁倩文举目向厅内一看,花容大变,脱口惊啊.不由转眼望着许格非三人,脱口惊呼道:“那颗人头不见了。”
许格非早在看到三个黑衣壮汉倒身地上的同时,就知情形不妙。
这时一听丁倩文惊呼那颗人头不见了,再不迟疑,即和铁拐张永正两人同时纵了过去。
到达厅门前向内一看,只见布满了白幛的整座大厅内,仅灵前供桌上燃着两支白烛,中央的香炉前放着一个白漆大木盘,上面血渍斑斑,那颗人头,想必就放在那个大白木盘上。
供桌上放着瓜果供菜,中央供着浪里无踪丁敬韦的灵牌,一座白幢雪屏,将浪里无踪的棺木挡在屏后面。
就在许格非观望四周的一霎,银箫客已在身后焦急地道:“许小侠,这三个家丁的穴道怎的解不开呀?”
许格非闻声回头,发现额角渗汗的银箫客刚刚站起身来.而铁拐张永正,仍在给三个家丁中的一人在那里按摩推拿。
丁倩文见许格非转过身来,立即忧急地道:“那人可能用的是特殊手法,张伯伯和刘叔叔都解不开,你要不要试一试?”
许格非本不愿表现,但一方面为了三条命,一方面也要证实一下来人是否就是屠龙天王。
是以微一颔首,凝重地道:“让小弟试一试看,能不能为他们解开,小弟也没有把握。”
说话之间,已走至就近一个黑衣壮汉的身旁蹲下身去,铁拐张永正也凝重地站起身来。
许格非神情凝重地先在壮汉身上按摩了两下,神色一变,立即惊异地道:“来人身手果然不凡,他是用隔空打穴法点的穴道……”
话未说完,丁倩文三人已惊得脱口轻啊,俱都呆了,他们震惊的是,许格非居然用手一摸就知道了对方的点穴手法?他的武功如何深厚高绝,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更感到震惊的却是许格非自己,因为业已证实了屠龙天王的确没有死,而方才掷瓦偷听,以及现在点了三个家丁穴道的人,正是屠龙天王无疑。
心念间,已听丁倩文关切地问:“许小侠,怎么样?能解得开吗?”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颔首道:“让小弟试试看!”
说话之间,已将右掌抚在壮汉的命门上,暗劲一吐,壮汉浑身一颤,接着吐了一口浊气,立即睁开了眼睛。
丁倩文一见,不由兴奋地脱口惊呼道:“他醒了。”
于是,许格非再在其他两个壮汉的命门上各拍一掌,两人也相继醒来。
这时,第一个被解开穴道的壮汉已完全清醒过来。
只见他眼珠一转,悚然一惊,急忙撑臂坐起来,望着丁倩文,惊异地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丁倩文立即凝重地道:“那颗人头被人盗走了。”
壮汉吃惊地啊了一声,急忙转首去看供桌上的白木盘,那颗人头果然不见了。
丁倩文立即望着三个壮汉,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在此守灵,人头是怎么被人盗走的?”
三个黑衣壮汉茫然互望了一眼,同时由地上缓慢地站起来,由最先醒来的一人恭声回答道:“小的们在厅门下聊天,忽然听到内宅有人大喝什么人……”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那是许小侠喝的。”
三个壮汉虽然不知许小侠是谁,但却同时看了一眼许格非。
另一个壮汉接口继续道:“小的们就是听了许小侠的那声大喝才出厅察看的。谁知,刚一出厅门,老王就栽在地上了,以后的情形,小的也不知道了。”
丁倩文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连来人长的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着你们都没看到了?”
三个壮汉被问得满面通红,俱都羞断地低下了头。
铁拐张永正立即宽言道:“来人那等身手,根本不须与他们照面,仅在数丈以外,屈指一弹就点了他们的穴道了?到现在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银箫客立即附声道:“张老英雄说得不错,你也就不必再责备他们了。”
许格非很想知道屠龙天王方才前来掷头的情形,因而关切地问:“那人前来掷头时,可是也没有现身照面。”
铁拐张永正毫不迟疑地摇头道:“没有,当时我们三人正在厅上讨论那个身穿锦袍的屠龙天王前来本宅窥伺的动机和目的,突然一阵劲风,接着一点黑影,咚的一声坠在厅廊上,接着滚进大厅内……”
银箫客接口道:“当时我们三人虽然业已看清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但仍追出厅外,纵上房而。寻找掷头人的踪影,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三人回到厅上,才发现人头上尚系着一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那块白布上写了些什么?”
丁倩文抢先道:“那上面说.那颗人头就是杀害我爹的仇人,我当时在悲愤的心情下,除了感激那位掷头的屠龙天王外,立即将头送来了此地。”
许格非很想知道被掷来的人头,是否就是甘公豹预先遣开的那个李香主,但是,他又不便直接说明。
是以,他剑眉一蹙,故作迷惑地道:“丁世姊怎知那颗人头就是杀害丁前辈的歹徒,还是丁世姊已认出了那个人的面目?”
丁倩文立即含恨解释道:“根据那颗人头上罩着黑巾,显然就是你方才说的西北总舵上的人,不管家父是否他亲手杀的,而是那些匪徒中任何一人的人头.都应该供在我爹的灵堂上。”
许格非这时已证实了人头就是那个李香主的,但他却不知道屠龙天王为什么要这么作,而为什么硬说李香主是丁情文的杀父仇人,屠龙天王报警时,又在白布上写些什么?
心念至此,不自觉地关切问:“了世姊方才说那人掷头报信?不知他在白布上还说些什么?”
银箫客抢先回答道:“意思是要我们速去果园支援一个被匪徒围攻的少年……”
铁拐张永正却在旁捻髯背诵道:“他上面是这么写的:此乃汝杀父仇人之首级也……”
许格非一听,顿时想起在泰山丈人峰深洞居龙堡中看到的那本异人秘籍,因为那本秘籍书皮上的留言——汝欲睥睨群雄,纵横天下乎?穷研此书——与系着人头的白布上的语气极为相似。
果真那本秘籍就是屠龙天王的全部所学,那么他许格非又被这枭雄骗了一次。
换句话说,他许格非现在所具备的武功,虽然已相当于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但屠龙天王仍预留后步,暗藏克制之学未曾传授。
也就是说,到了他许格非失掉了利用价值时,便可随时将他许格非除去。
也许屠龙天王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投崖自绝作得不留任何疑窦,没想到他早在洞壁上留字时便已露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心念间,蓦闻丁倩文惊异地问:“许小侠.你……”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急切地问:“丁世姊?那块血字白布呢?”
丁倩文毫不迟疑地道:“我们把它放在穿厅的茶几上……”
话未说完,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不好,我们中了那人的调虎离山计了。”
说话之间,身形腾空而起,就在院小半空,衫袖猛地一拂,身形直射大厅飞檐上。
丁倩文三人看得神情一呆,但旋即急呼道:“我们快去。”
于是,三人展开轻功,出角门,越广院,穿过中门,发现许格非已站在穿厅上,正神情惊异地望着仆妇和两个侍女问话。
丁倩文、铁拐张,以及银箫客三人飞身纵进穿厅,铁拐张永正首先急声问:“许小侠怎样?”
许格非见问,立即回答道:“晚辈猜得不错。那块血布果然被那人拿走了。”
丁倩文惊异地哦了一声,立即望着仆妇侍女,生气地问:“那块血布是怎样被人拿走的?”
仆妇神情惶急地一指两个吓呆了的侍女,恭声道:“我和小玲三人正在捡拾地上的碎瓦片,突然看见放在茶几下的那块血布,像风吹似地飘向了屏后,当时我们三人也觉得奇怪,急忙跑过去一看,说也奇怪,那块血布竟然不见了,再到院中去找,也没有发现。”
丁倩文既迷惑又惊异地道:“那人也真奇怪?既然将人头掷来,却又悄悄地把它偷走。”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实在说,那人的掷瓦,偷头,都是为了能够顺利地偷走那块血布。”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许格非尚未回答,银箫客也在旁惊异地道:“根据许小侠方才的言行举措。以及现在的揣测。好像处处都知道来人的动机和目的似的……”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只得颔首正色道:“不错,因为晚辈断定那人很可能是为了不让晚辈看到他的笔迹。”
铁拐张永正却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因为晚辈来此途中,曾有人在客栈留言警告晚辈,不准晚辈前来风陵渡,更不准晚辈前来邀丁前辈前去塞北山区……”
银箫客噢了一声,立即关切地问:“那么那个留言条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当时晚辈业已决定前来拜访丁前辈,根本没将那人的警告放在心上,是以,看后也就撕掉了。”
说此一顿,赶紧改变话题道:“所以,晚辈一听说丁前辈的死讯,便觉得事有蹊跷……”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道:“你一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