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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东掀开枕头,下面是一把黑漆漆的马可洛夫手枪。
“我操,装备很硬啊。”刘汉东拿起手枪检查,发现并不是真家伙,而是MP654K气动钢珠枪,用的是二氧化碳钢瓶,威力比较大而已,随手别在腰间了。
王星将瘫软的段二炮放在椅子上,这种椅子下面四个轮子,气动升降调节高低,医院地面光洁无比,推着就走,权当轮椅了。
两人推着段二炮进了电梯,操作电梯的大姐看了他们一眼说:“服务台有轮椅,免费的。”
“知道,轮椅暂时没有了,推他去做CT,不出去。”刘汉东笑呵呵解释道。
来到大厅里,刘汉东懒得推段二炮向前走,一脚踹过去,段二炮坐在椅子上飞速在大理石地面上向前滑动,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椅子居然炸了,坐垫被崩得粉碎,段二炮倒在地上,血淋淋的屁股上插着一截钢管,还冲着天,宛如一尊高射炮。
大厅里人来人往,顿时很多人围观过来,刘汉东和王星对视一眼,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走开了。
医院保安跑过来,将重伤的段二炮抬起来直接送急诊科,医生检查后很严肃地说:“病人家属在哪里,伤情很严重,必须立刻手术。”
保安说这人穿着病号服,应该是住院部的病人,翻了段二炮的口袋,果然找出缴费单据,原来是八楼的病人,联系护士查找登记资料,这人根本就没亲戚,最后在床头柜上找到段二炮的手机,拨打了最近联系人,才联系上詹子羽。
詹子羽刚办妥一件事,通过宣传部的朋友向报社施压,白娜已经被停职,所有相关报道一律撤下,正自鸣得意呢,忽然接到医院电话,说你朋友重伤快不行了,赶紧来看看吧。
十五分钟后,詹子羽驾车拉着警报赶到医院,来到病床前,医生掀开床单,段二炮侧卧着,屁股中插着一截尾部炸烂的钢管,前面传宗接代的那一坨也血肉模糊的。
“谁干的!”詹子羽问道。
“据保安说,是他自己在大厅里玩椅子玩出事的,这种三无产品的气动调节座椅本来就有安全隐患,瞎玩更容易出事……”
“这是你们医院的椅子,你们要赔偿!”詹子羽道。
医生立刻反驳:“这可不是我们医院的椅子,不管是病房还是办公室、护士站,都不用这种椅子,兴许是病人家属自带的椅子,责任不在我们院方。”
詹子羽气得直冒青烟,问医生:“伤到什么程度,能治好么?”
医生扶了扶眼镜:“不好说,前列腺炸坏了,将来肯定会有后遗症,大便小便都不方便,可能要造瘘插导管长期挂粪袋子。”
第四十六章 送椅子
段二炮终于苏醒了,抓着詹子羽的手说:“报仇!替我报仇,是刘汉东和王星两个屄养的下的手,等我养好伤,要不活剥了他俩,我都不姓段!”
“淡定,淡定,先做手术。”詹子羽将段二炮送进了手术室,叹了口气,段二炮废了,其实人伤了不要紧,重要的是精神不能垮,可伤到需要造瘘挂粪袋子的地步,还怎么做江湖大哥,怎么拿刀砍人?开玩笑,丢不起这个脸啊。
詹子羽还算够义气,又帮他交了手术费用,打电话到防暴大队找常进,把巡特警抓走的血魂堂小弟捞回来,继续在医院陪护,一问才知道,这把爆炸的破椅子真是小弟们自带的,没法赖到医院头上只能自认倒霉。
做完这些,詹子羽自认也算仁至义尽了,回到办公室依然意兴阑珊,有朋友约他晚上喝酒唱歌也给推掉了。
忽然手机响了,显示是金市长的大秘打来的,他赶紧接了,原来是吴庆宇约他晚上吃饭谈点事。
很多事情领导不方便出面,就让秘书传话,或者安排身边亲近可靠的人去办,金沐尘的身边人就是吴庆宇,詹树森信得过的人则是亲儿子詹子羽,两人经常打交道,年龄也接近,又有共同利益,虽然算不上朋友,但却称得上盟友。
没到下班的时间,詹子羽就开车出去了,行驶在马路上他总有一种错觉,认为有人在盯自己的梢,可是仔细观察后视镜,又没发现任何端倪。
可能是神经过敏吧,詹子羽自嘲地笑笑,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近江对付自己?公安局就是自家开的,全市一百多个派出所长,一多半都是自己的好哥们,黑道上的朋友更多,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招呼来几百号小弟,要是玩偷袭暗杀,皮包里时刻上膛的九二式手枪可不是吃素的。
来到江边的香樟酒家,要了一个幽静的包房,等了半小时,吴庆宇来了,进门就说不好意思,堵车来晚了,詹子羽忙说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儿,吴秘书喝点什么?
“来点红酒吧。”吴庆宇说。
“近江市场的红酒假的多,还是啤酒吧。”詹子羽门清得很,点了一箱进口教士纯麦啤酒,又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两人寒暄一阵,进入正题。
吴庆宇说:“最近有人在找金市长的麻烦,拿着PS的视频来要挟,让金市长对非法集资案网开一面,生态城那个烂摊子,也妄想着起死回生。”
詹子羽已经收到消息,吕建贤等集资案的嫌疑人取保候审,看来金市长受到的压力还不小,他正色道:“虽然是PS的东西,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如果没猜错,是杨庆干的吧,我早想收拾这家伙了,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办了。”
吴庆宇又道:“还有一件事,金市长有个亲戚很难缠……”
詹子羽呵呵笑了:“是住在锦江豪庭的那个吧。”
吴庆宇也笑了,领导在外面包养二奶其实是公开的秘密,但事儿不能说破,心知肚明就好。
“说吧,想怎么处理,车祸还是煤气中毒?”詹子羽点了一支烟,很随意地问道。
“不用不用,吓唬一下就好,毕竟是亲戚。”吴庆宇赶紧劝阻,他仔细思量了一下,金市长的意思未必是要辛晓婉死,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在外面养小白脸,也罪不至死,最重要的是不值得冒险杀人,万一事发断送前程就得不偿失了。
“那简单,对付这种女人不用费什么劲,给我一天时间就能搞定。”詹子羽端起酒杯,“走一个。”
吴庆宇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忽然手机响了,是市里打来的,接了说了几句,脸色大变:“出了点紧急状况,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要紧么,我送你吧。”詹子羽站了起来,一脸关切。
“没事儿,我打个车就行,近。”吴庆宇拿起公文包匆匆走了。
果真出事了,而且事态很严重,有人在网上发布了金市长的不雅视频,市政府启动紧急预案,已经通过有关部门删掉了微博上的视频,封了一些账号,但于事无补,网络太大了,有关部门也管不过来,更何况金市长只是一个正厅级干部,能量还没那么大,不是每个人都卖面子给他。
吴庆宇迅速回到市政府,金市长正在雷霆大怒,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只要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事情是完全可以压住的,但正是组织考察期,出了这档子事儿,升市委书记肯定要受一定影响。
金沐尘恨透了杨庆,这是要鱼死网破啊,好,那就让你们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辛晓婉,本来还想给她留条活路,现在看来也不用了,这女人吃里扒外,留不得。
……
下午的时候,近江东郊的家具大市场,刘汉东和王星走在甲醛气味刺鼻的大厅里,四下打望,找到卖办公桌椅的地方,挑了一把最便宜的气压办公椅。
“和二炮哥坐的那把差不多。”
“行,就这把了。”
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以低得离谱的价格将椅子买走,丢到了哈弗车上。
“走,找杨总去,送他一把椅子。”王星发动汽车说。
“你知道他在哪儿?”刘汉东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的电脑知道,上回见他,我把追踪器安在他奔驰车下面了,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启动追踪器,获取奔驰车的位置在蕴山脚下的龙泉山庄,这是省政府第二招待所,看来杨庆很聪明,懂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杨庆身边肯定有不少保镖,但这两个人依然决定硬闯,开到龙泉山庄附近的时候发现奔驰车动了,看时间大概是去市内吃饭,王星迎头堵截,远远看见黑色奔驰和一辆金杯面包开过来。
“哟,杨庆带了一车人。”王星冷笑,问刘汉东:“带你的链子锤了么?”
“那叫连枷好不好。”刘汉东将防暴护甲的魔术搭扣按紧,他只穿了胸甲和护肩保护要害,腰间配着甩棍和电击器,连枷拎在手上,锤头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奔驰车还没意识到危险,迅速接近中,王星一打方向盘将车横在路上,拦住奔驰的去路。
杨庆正在车里闭目养神,这几天他劳心费力,白头发都多了几十根,虽然拿住金沐尘的证据,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一个词在脑海中来回的闪现:大势已去。
忽然奔驰一个急刹车,杨庆惊醒,看到前面有车拦路,疾呼倒车,可是后面的金杯面包却停下了,从车上下来十个人,都拿着家伙,这些都是杨庆找来的保镖,资金紧张请不起猛人,从城乡结合部网吧台球室找了一帮小混混来凑数,可别小瞧这帮年轻人,打起来真敢玩命,老江湖都怕他们这种生瓜蛋子。
小混混们骂骂咧咧下了车,亮出明晃晃的砍刀,哈弗车上就下来两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壮汉,上身着黑色护甲,带着护肘和护膝,一个拎着连枷,一个拿着警拐,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如看土鸡瓦狗。
“我是刘汉东,无关的人赶紧走。”刘汉东昂然喝道。
“刘汉东来了……”小混混们交头接耳一番,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血魂堂多牛逼的帮会,被他一个人踏平了,打死打伤十几个,用的就是这种奇门兵器,钢管加链子钉锤,看着就蛋疼,这要是舞到头上,脑壳不得立刻就变烂西瓜啊。
大家一致决定,不蹚这潭浑水了,向杨总道个歉,上了金杯准备走人。
刘汉东将连枷舞的呜呜生风,将奔驰车玻璃砸成龟裂状,接着再来一下,玻璃整块落进车里,拉开车门将司机拽了出来,钥匙搜出来丢到山下,然后又将愤怒的杨庆拉了出来,拷上丢进哈弗。
余晓栋追上来刚要说话,刘汉东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指着他的头。
“别冲动,你们要把杨总带到哪儿去?”余晓栋颤声道。
“没你的事,回车里去。”刘汉东厉声喝道。
余晓栋举着双手退回奔驰车,眼睁睁看着杨庆被这两人绑走。
杨庆坐在车里气定神闲,说道:“不用上铐子了吧?我好歹也比你们高一辈。”
刘汉东说:“高你妈逼,我又不是混社会的,谁和你论这个,信不信我一枪把你腮帮子打个洞。”
“哎!怎么和杨总说话的。”王星皱眉喝止他的进一步举动,继而很无奈地说:“杨总,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是你先不讲规矩的,我们才出此下策,你不给我们留活路,我们有什么办法,我这兄弟脾气躁,他说要找你要个说法,我也拦不住。”
杨庆冷笑道:“行了,你俩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我还看不出就白混三十年了,别闹,懂点事的就把我放了,要不然就把我弄死,要不然我缓过劲来,一准把你俩弄死。”
王星和刘汉东都不言语了,姜还是老的辣,杨庆死猪不怕开水烫,难不成真弄死他?
早有预案,王星驾车来到铁渣街东南的废弃工地,将杨庆押到了一栋烂尾楼的第六层,地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