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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平脸色十分难看,道:“明艳对我有救命之恩,没想到……”赵经不解道:“六弟,此话怎讲?”龙吟平道:“当年我被囚禁在山上,多亏明艳照顾,不然我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赵经有所领悟道:“我说怎么当年见周姑娘用的招式那么眼熟,现在想来不正是龙吟家的武功吗?”龙吟平点头道:“大哥说的没错,子放确是教了明艳一些武功!”
王之郁道:“右使也不必太过担心,料想周姑娘必是被哪一位好心人所救,不然若是周姑娘已经遇害的话怎么回找不到尸首呢?”徐晋波赞同道:“王兄说的不错,六弟暂且安心,相信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赵经站起道:“六弟,走,大哥带你去房间!你的房间我们可一直为你准备这呢!”龙吟平跟在赵经的身后来到一间房屋外,赵经道:“六弟,从今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和二弟再来找你!”龙吟平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已经是酉时时分,龙吟平一个人正坐在房中喝着闷酒。
“六弟!”陈竣在门外叫道,龙吟平上前开门,道:“二哥!”他见陈竣怀中抱着两坛酒,奇怪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陈竣笑道:“六弟,先别问,跟我去吧!”说完便快速向北峰的方向而去,龙吟平只好将门关好,施展轻功追赶陈竣,此时山风呼啸,龙吟平突然见不远处有火光闪动,等到了近处才发现是赵经迎风而立,长发和衣襟在风中飘动。心道:“原来是大哥、二哥要和我叙旧啊!”
“大哥!”陈竣、龙吟平同时喊道,赵经微微点头道:“坐下吧!”三人就席地而坐,陈竣把一坛酒递给龙吟平,龙吟平见赵经的身旁已经放着一坛酒,微笑道:“大哥、二哥,今日是想和子放一醉方休吧!”
赵经笑道:“这一坛酒别说你,就算是我和二弟也醉不倒吧!”说完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经才郑重道:“子放,我今晚是与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讲!”龙吟平一愣道:“大哥,有事情你就讲吧,子放一定支持你!”赵经摇摇头道:“子放先别急着应许!”
龙吟平听他口气慎重,不由转头看了陈竣一眼,却见陈竣抬头看着天空,惊道:“大哥?”赵经低声道:“你还记得我的身世吧!”龙吟平点了点头道:“这个子放自然记得!”突然醒悟道:“大哥,莫非你要……”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反明?”
“这也难说啊!”赵经口气松了不少,笑道:“要看时机而定,不过当今朝廷腐败,任用奸人祸国殃民,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教现在的第一个目标是壮大势力,这样就必须得民心,我们才派人帮助元敬兄打仗,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成兄弟和胡宗宪那么熟悉了吧!然后我们就要联合武林各派重上天磨山,紧接着就是找到祖上留下的宝藏,清君侧重建太平天下!”
龙吟平道:“只是一旦大战爆发,受苦的可还是黎民百姓,大哥,我们……”
陈竣道:“子放说的没错,所以我和大哥也犹豫不定,但是火莲教是不可能放过的,宝藏也是一定要找到的!”顿了顿又问道:“六弟知道我们阳教又多少教众吗?”
见龙吟平摇了摇头,陈竣才道:“大明全境之中,自北至南,陕、晋、豫、鄂、皖、江、浙、闽、赣、蜀、湘、贵、粤、桂十四省中都有我阳教的兄弟,玉琴是今天刚从潮州赶来的,岳阳的左兄和廖兄因为有事不能赶来。”龙吟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两位兄长竟然可以统领十四省兄弟,将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赵经见龙吟平神色有异,道:“子放,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龙吟平摇头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子放乃是天山派弟子,天山派门规森严,门下弟子不得与明廷为敌!”
“是啊!”赵经点头道,“天山派的始祖公孙瑜乃是大明开国功臣魏国公徐达的义子,也是建文帝的亲信,和永乐皇帝的关系也是非同小可的!只是天山派也不允许弟子为非作歹,那么马维荣为何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呢?”
陈竣亦道:“六弟,大哥说的不错,当年杨天明杨二侠杀昌南侯南宫彦,范天林范三侠杀永乐帝亲信东厂厂公楚无心(杨天明、范天林的事迹将在以后的《追风侠影》中详述),不是一样未受到公孙老前辈的责罚吗?况且我们并不是要对抗明廷呢?”
龙吟平点点头道:“子放也明白!”心中犹豫不定,举起酒坛和了一大口,想起自己听到的关于严嵩的恶行以及嘉靖对他的宽容,重臣夏言之死、长白山戚继光被锦衣卫追杀的情景以及今天早上严嵩要陷害张年的事实,慢慢问道:“大哥,子放听说朝中有一个叫徐阶的人!”
“哼!”陈竣不屑道,“这个徐阶看似正直,其实也是和严贼一条道上的,要不然怎么能在内阁呆上二十几年呢?”
“好!”龙吟平大声道,“大哥、二哥,我什么都不管了,跟众位兄弟共患难!”
陈竣大笑道:“真是好兄弟,我们干!”
赵经笑道:“对了,六弟,大哥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龙吟平道:“大哥,你说吧!”赵经道:“子放认为张兄这个人如何?”
“大哥说的是星月兄吧!”龙吟平慢慢道,“子放与他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还谈不上了解,不过子放觉得他应该是一个磊落的汉子!”
“哈……”赵经笑道,“六弟以为张兄弟和郭姑娘如何?”龙吟平一愣,看着赵经道:“大哥,你不是在说笑吧!”其实他是知道赵经是很少拿别人说笑的更何况是终身大事。
“怎么?六弟认为不妥吗?”赵经反问道,龙吟平摇摇头道:“只是子放以为,这种事情子放不该插手的,子放也看出来张兄对郭姑娘又意思!”
赵经又笑道:“这就行了,这件事保证不用子放插手,让我和你嫂子去办就成了!”陈竣附和道:“不错,不错,张兄弟的年纪也不小了,郭姑娘也不错吗!”
龙吟平笑道:“二哥,子放看你比张兄也小不了几岁吗?”陈竣摇头道:“子放可别拿我比,像我这样的杀人魔有谁会喜欢呢?”龙吟平岔开话题道:“大哥,只是远儿这孩子未必会高兴这件事情!”赵经也明白,点头道:“远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子放你可以开导一下他,不过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啊!”
陈竣点点头,转对龙吟平道:“子放,若是我们找到了周姑娘,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直接娶周姑娘为妻呢?”龙吟平只是担心周明艳的安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论是周明艳、韩冰凝还是李荷,龙吟平只不过把她们当成好朋友而已,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婚事,摇头道:“这个子放还不能决定,不过当年周伯母曾嘱咐我要照顾好明艳的!”
赵经知道现在让他决定有点难为他,于是笑道:“六弟,我们今晚不提那些伤心的事情!喝酒!”
龙吟平点头道:“今天听大哥们的谈话,难道我们现在要离开嵩山吗?”赵经苦笑道:“我们和六大门派有很多恩怨,江湖上也常有人上山,最重要的是火莲教也知道我们的总坛在这里!”龙吟平这又想起连冲雷昨天说的话,明白他们害怕的人正是自己的这些兄弟。于是道:“那么大哥心中认为理想的地方是哪里呢?”
赵经摇头道:“我教除了总坛外,尚有扬州、潮州、绵阳、信阳、岳阳五处分坛,二弟的意思是我们将总坛移到岳阳和岳阳分坛合并,一来岳阳居中我们可以更好地指挥全教,二来岳阳远离中原各大门派,虽然丐帮的总舵也在岳阳,但是我们和丐帮素来交好,也不必担心。”
龙吟平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尽早的选好地方,然后子放就下山一趟,随后再新总坛与众位兄弟会和!”
“下山?”陈竣疑惑道,“六弟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龙吟平站起来望着北方道:“六年了,子放从来没有在父母的坟头上一炷香,当真是不孝至极!”
“原来是这样!”赵经道,“六弟,那就等到明天我们定下来地方后,你就去一趟太行山吧!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都回去休息吧!”
龙吟平道:“大哥、二哥,你们先回去吧,子放一个人再坐一会儿!”陈竣还想说什么,赵经止住他,并将他拉开低声道:“子放的身世与你我不同,让他好好静一静吧!”
龙吟平不住地喝着酒,心中不断涌现出往事,死去的父母和外婆、没有音讯的周明艳、远在长白山的韩冰凝,悲从心生。从怀中取出笛子吹奏起来,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充满了悲愤之情,最后却又变得飘逸,笛声伴随着呼啸的寒风在山林中飘扬回荡。
“众位兄弟,昨天说的事情都应该想好了吧,据说说看吧!”赵经坐在大厅中扫视众人道,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铺放着一张大明地域详图。
王之郁率先道:“教主,以属下之见就到信阳吧,信阳离此不远,大家方便!”
“不然!”成子珏道,“信阳位于武当和少林之间,而且信阳是中原的一个大城,江湖中人过往极多,和我们的目的不相符,我看呀还是扬州好,扬州地处江浙,富饶且民风甚好!”说完看了众人几眼。
徐晋波和刘玉琴虽然不愿意总坛迁往扬州,但是也觉得成子珏的话讲的有理,无法提出异议!
“哈哈!”龙吟平冷笑道,“成兄你这是为了自己吧,江淮一带全部都是平原,你想让众多兄弟们何处安身呢?”
成子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方面,不由一愣无话可说,龙吟平又道:“平原无险可守在军事上是死地,万一战事起水路夹击我等腹背受敌!”成子珏一脸惭愧道:“属下考虑不周!”
众人想的迁移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而已,从来没有像龙吟平一样从军事和战略方面做长远打算,此时听了龙吟平的话都觉得十分有道理,均想自己是万万想不到的。
赵经也颔首道:“子放,你继续说吧,你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吧!”龙吟平道“子放以为,最好的出去就是湖广地区,但是不能太靠南方。”
“右使的意思是岳阳吗?”王成问道。
龙吟平摇摇头,站起来缓缓走到地图旁边,道:“子放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整个大明境内适合的地方只此一个!”右手食指点在地图上。
余下几人同时围了上来,目光转移到地图之上,“雪峰山!”成子玨、王之郁同时喊了出声,龙吟平点头道:“不错正是雪峰山!”
陈竣转头对张星月道:“张兄,你的老家离雪峰山不远,对雪峰山应该很了解吧!”张星月思考了一会儿道:“雪峰山连绵百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与武陵山很近。”
“哈……”赵经笑道,“武陵派不足为惧,好,好!”然后又道:“张兄弟,你明日就去岳阳,让左兄弟和廖兄协助你在雪峰山上建造房舍,这件事情本尊就交给你了!”
“教主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张星月大声道。
“哈……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笑,接着一人大声道:“一群小贼在里面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还不快出来迎接小爷!”声音洪亮,在房间中回荡。
陈竣大喊一声:“年老二,你找死吗?”他这一声比外面那汉子的声音更大,接着就向门外而去,龙吟平和赵经的轻功比陈竣高出一筹,已经在他之前赶了出来,站在院子中。
对面站着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八的青年,身着一身蓝衣,看着陈竣笑道:“小师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