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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子上仍要装下去:“这……可坏了规矩,不成,不成。”林小余见他不答应,小脑瓜一转,已想到一个法子。
只见他拿起树枝,在地上写道:“我不……”忽地双眼上翻,往后便倒。李仙游吃了一惊,连忙将灵力渡入他的体内。林小余本打算装晕吓吓李仙游,好让自己休息一下,不料李仙游不辨真伪,直接给他渡入灵力。灵力入体,林小余如饮甘泉,疲劳消失的无影无踪,全身上下精神为之一振。
李仙游见他面色好转,就撤了灵力,问道:“小余,感觉好点没?”林小余朝他扮个鬼脸,背起背篓,噌的朝前跑去。李仙游见他活蹦乱跳,才醒悟上了他当,不由大骂“臭小子狡猾”。
有了李仙游灵力的臂助,林小余纵然背了一背篓柴火,也觉身轻如燕,再无喘气的现象,轻轻松松就回到舞剑坪。阿沁已在那等着,问候了一下林小余的情况,将柴火搬回了厨房。
李仙游道:“时辰尚早,我再教你一套拳法吧。”这套拳法名叫“养生拳”,共有一十三招,由李仙游的太师父令狐通创立,旨在修身养性,增强元气的修炼,乃是派中弟子筑基时的辅助拳法。李仙游见林小余体质差,丹元孱弱,便将这套拳提前传了给他。
林小余记忆力不错,只看一遍就记了个大概。李仙游将拳法解释了一遍,道:“小余,你来试试。”林小余第一次使拳,出手极为生硬。好在旁边有个宗师级的李仙游指点,练过几遍后,总算像模像样了。李仙游见他悟性不错,心中很是安慰。
晌午时候,阿沁做好了午饭,来舞剑坪叫二人。
二人早已饥肠辘辘,争先恐后的冲进厨房,伸手便去抓盘中的鸡腿。只听啪的一声响,阿沁叱道:“猴急干嘛?都给我洗手去!”二人手背吃了一记打,连忙乖乖去洗手。
回到桌前,李仙游大叫道:“哇塞,好丰盛!阿沁,你这是偏心了啊。”
阿沁夹了个鸡腿,扔进李仙游的碗里,道:“吃你的鸡腿,费什么话!”把林小余拉到身边坐下,给他夹了一片鱼,道:“小余,试试这道‘酸菜鱼’,看喜不喜欢吃。”林小余还没动筷,阿沁连连给他夹菜,搞的他手忙脚乱都应付不过来。
李仙游拿出酒葫芦,倒了一个半杯,放到林小余面前,道:“来,小余,陪我喝一杯。”阿沁一把抢过,道:“你是个酒鬼也就罢了,还想把小余带坏,你存的什么心啊?今儿我把话挑明了说,从今以后小余就受我保护了,没经过我的允许,你若动他一根汗毛,我保证:你食而无味。”李仙游见她用吃来威胁自己,不由苦起了脸,讪讪应道:“不敢,不敢。”
林小余心道:“那日在千水湖打那怪物,李叔叔威风凛凛,俨然便是天神下凡,不料竟对沁姨害怕至斯,难道沁姨比他还要厉害么?”
用完了午饭,李仙游领着林小余来到书房,道:“这里就是我的书房,藏有几万册图书,你就在这里做下午的功课:看书。”林小余望着他:“……”李仙游道:“还记得那天在释心湖看到的那条鱼吗?喏,那本书上就有详细的记载,自己慢慢看吧。”说完就出了书房,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林小余松了口气,忽听呀的一声响,李仙游推门进来,道:“对了,如果有什么不认识的字,桌子上有笔和纸,你先记下来,回头我教你。”林小余点了点头,李仙游这才去的远了。
林小余见那本放的高,就搭了根凳子,爬上去将它取下,翻了几页,便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原来那鱼叫做“五行鱼”,身具五色,下长四足,既可水中遨游,又能路上爬行,端的是厉害。林小余心道:“我与爹爹寻医数年,见过的奇异之物可说不少,竟想不到世上有这样的鱼,呵呵,这些动物真是好玩,连鱼都有长脚的。”他被书中记载的各类稀奇动物吸引,索性坐到书桌前,一门心思扎进书里,看的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中已是日落西山,明月冉冉升起,李仙游推门进来,道:“小余,天色已晚,今日的功课就做到这里吧,该吃晚饭了。”林小余放下书本,如梦初醒的看着他。李仙游道:“呵,臭小子看的挺入神的嘛。”林小余赧然一笑,和他出了书房。
阿沁见他俩来了,连忙将饭菜端上桌子。
饭后,李仙游道:“小余,晚上没有功课,早点休息吧。”又对阿沁道:“你也早点休息吧。”就先回了房间。阿沁问林小余道:“今天累不累?”林小余摇了摇头,在她手心写道:“沁姨,晚安。”
“沁姨?他是把我和仙游平辈看待吗?”阿沁握紧了掌心的那两个字,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温暖。
林小余回到房间,一股困意袭面而来,便把铺盖摊开,脱掉鞋子,打水把脚洗了,然后钻进被窝,心想:“这就是我的第一天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大孤山的日子,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从第二天起,李仙游不再同行,让林小余独自去梅生小居背柴火。没了李仙游灵力的帮助,林小余背着一背篓柴火上山便吃力之极,从梅生小居到舞剑坪竟花了两个多时辰,途中停下歇息的次数达十次之多,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等他到达舞剑坪时,李仙游已等得不耐烦,直接给他渡入灵力,助他恢复体力,然后开始指点“养生拳”。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月,林小余凭着一口坚韧之气,每日风雨无阻的到梅生小居背柴火,加上“养生拳”的效应,他从开始时的一趟歇息十次,终于达到了一趟基本不歇息。
经过这三个月的锻炼,林小余的体质有了基础,李仙游正式授他法诀,让他修习筑基的第一层“养气”。气乃天地之气,人则是这盛气的容体,所以养气便是炼体。“养气”讲究放开心胸,摒弃脑海中诸般杂念,引领天地灵气进入体内,行大周天运转,借此与天地交息,感悟天地的造化。当灵气在体内能够连续运转三十六个周天时,修炼之人的经脉便已稳固,即可进行后面高深的修行。
李仙游担心林小余身体不行,所以每日仍叫他练习“养生拳”不辍,暗中还给他补充些灵药,修习的时间也不要过长。随着林小余体质的增强,李仙游开始延长他的修习时间,直到他能将灵气收放自如,才彻底放任其自行修习。
完成背柴火的早课后,林小余迎来了新的早课:每日到后山砍两个时辰的“铁树。”李仙游除了给了他一把柴刀,告诉他“铁树”长什么样子外,再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林小余心道:“‘铁树’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要我每天砍两个时辰?”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开始了第二个早课。来到后山,看到李仙游描述的“铁树”时,林小余瞬间呆住了。
只见那“铁树”高耸入云,树身有一人合抱之圆,枝叶茂盛,遮住了头顶的阳光,竟如一座大屋一般。
林小余心里暗骂:“该死,明摆着就是戏耍我,一把柴刀,两个时辰,能把这‘铁树’砍倒吗?”虽然心中愤懑,但他还是走到“铁树”身旁,握紧柴刀,全力一刀砍下。
铿!
柴刀如中顽石,倏地反弹回来,林小余躲避不及,被刀背敲中额头,立时鲜血长流。再一细看,“铁树”连条刀痕都没有。林小余用手捂着伤口,暗忖:“怪了,这棵树怎地比石头还硬?不对,肯定是我刚才失误,一刀砍在了石头上,所以柴刀才反弹回来。”将柴刀握的更紧,做好了反应准备,才砍出第二刀。
铿!
柴刀又反弹回来,林小余侧头避开,左手上翻,将柴刀抓住,一看之下惊的目瞪口呆:刀口卷了!
林小余颓然坐倒在地上,将柴刀插入土中,心道:“不可能,不可能,天下哪有比石头还硬的树,一定是老家伙做了手脚,故意作弄我的。”便欲起身回去找李仙游理论,转念又想:“我若这个时候回去,定会被老家伙看扁,笑话我胆小怕事。哼,我偏不如你的心愿!”在林中坐了两个时辰,才捡起柴刀,拍掉屁股上的泥土,往回走去。
李仙游见林小余脸色不对,额头还挂了彩,已知他碰了钉子,但他既然不询问自己,便也懒得主动去解释。阿沁心思缜密,见了二人神情,料想是出了什么状况,本欲询问林小余,但被李仙游暗中拦住了,并用“剑心通灵”对她说道:“要想他彻底独立,遇到困难就得他自己解决。”阿沁听了这话,便没再说什么。
下午来到书房,林小余心想:“也不对呀,老家伙对我挺照顾的,不至于用法术作弄我吧?”在书架上翻找一番,终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关于“铁树”的记载:“此树高十丈,宽一丈有余,乃北方极地异品,躯干坚硬如铁,故名‘铁树’。”这才明白误会了李仙游,“他既然知道这树坚硬如铁,为什么还要我去砍呢?唉,真是个怪老头。”
14。100第十三章 八年之谋
消除了心中的疑问,林小余的生活步上正轨,早课砍两个时辰的“铁树”,回来后练习一个时辰的“养生拳”,下午就在李仙游的书房里泡三个时辰,览尽天外天的藏书,晚饭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修习道法,一天可谓过的充实之极。
天外天孤悬穹顶,不受外界的干扰,加上李仙游暗中的帮助,林小余的修为进展颇快,三个月的时候就将“铁树”砍出了缺口,之后一鼓作气,终于在起上山一年之际砍倒了第一课“铁树”,顺利完成了“筑基”第一层“养气”,进入第二层“炼气”修行。所谓炼气,即要张开全身毛孔,引领天地灵气在经脉中运行,通过调息的方法锻炼自身内在的精气。进入这层境界后,外力相帮有限,修行多靠自己领悟,虽然难度有所增加,但林小余没有让李仙游失望,不到两年时间即将“炼气”完成,使得体内灵气充盈,几欲破体飞出。于是进入第三层“元气”修炼,东汉王充在《论衡》一书中言道:“万物之生,皆禀元气。”气为万物之精微,完全连续而无处不在,气聚而成形,气散则复归于太虚,可见“元气”乃生命之本。“元气”功行圆满之时,体内内络经脉稳固,灵气能够收发自如,才能够顺利修习后面的道法。
刚到大孤山的时候,林小余出于好奇,总是去翻看那些记载着稀奇古怪事物的书籍,狠狠的满足一把好奇心。随着年岁的增大,道法的进步,李仙游开始插手他看书的事情,督导他看一些道藏和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让他对六界有了个初始的概念。林小余心中虽然不愿,但不敢违逆李仙游的意思,只得照吩咐一一看了。
林小余放下手中的书本,打开房门,走到外面,来到一处山巅之前,吐出一口沉浊之气,极目远眺长空的那一线,心中思绪不断涌动:“人生苦短,为何世人不知宝贵,反而奢侈浪费?”“人生无奈,为何世人不知礼让,还要尔虞我诈?”“人生有情,为何世人不知珍惜,倒成痴男怨女?”
在他小小的心灵中,倏地出现了如许多的疑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六界?所谓的天下?”
林小余天性纯朴,幼年多历苦难,悲天悯人之心可谓浑然天成,这几日窝在李仙游的书屋里,看到六界间的生老病死,轮回再生,不由得想道:“既然世间有如此多的痛苦,为何我们还要来到这个世间?早知道会眷恋他人的美好,当初却为何要执意离开?”
质疑纷至杳来,充溢在他的胸膺之间,他越是去想,便越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