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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那你就是害了她,毁了她的终身幸福,你同那些穷凶极恶的恶人有什么两样!”
御天痕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又没有心爱之人,怎么能体会我们这种人的心情,我这么喜欢她,自然不能让她伤心难过。我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那边的人不说话了。
沉寂了半晌,御天痕忍不住往那边瞄了两眼,伸出胳膊去玩弄那只穗子,叹道:“蓝儿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我这么久不回去她一定很着急,那丫头啊,我在的时候对我爱理不理的,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呢!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喝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唉,真想变成一只鸟飞到她身边去啊——”
那人还是不说话。
御天痕翻身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屏风道:“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们制住了,逃也逃不掉,不如你陪我去看一看蓝儿,就当我看她的最后一眼。”
那人终于开口了:“你不会死。”
御天痕惊讶地道:“为什么?”
那人道:“没人敢杀御剑山庄的少主。”
御天痕叹气道:“就算你这么说,可如果你们利用我来做什么坏事的话,我一定没脸活下去了,再者坏事如果没有做成的话,你们一定会拿我出气,我还是难逃一死。”
那人问道:“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御天痕道:“御剑山庄财大势大,谁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过——既然牵扯到了第二楼,不会跟关扬有关吧?”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慢,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屏风对面的模糊身影,话一出口,果然见那人抬起了头。
他哈哈笑道:“如果你们指望他会来救我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实话告诉你,我前后不过跟他见过几次面,每次都不欢而散,对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试想你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赴汤蹈火吗?”
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答反问道:“是这样吗?”
御天痕心头一跳,眨了眨眼,又道:“就算他想来,怕是也来不了,如果是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连走路都成问题,他虽然表面上与平常一般无二,但实际上肯定好受不哪去。”
那人抬起头透过屏风盯着他。
御天痕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避开视线去拿小桌上的茶,他的手没有半分力气,此时竟连一杯茶也拿不起来,更别提剑了。
一个剑客无法使剑,就像鸟没了翅膀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御天痕现在就是这样。
御天痕眼眸深邃,深深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无力感和憋闷的心情愈加强烈。他刚才说的其实都是心里话,他和关扬真的交情不深,相信关扬也知道现在的第二楼已是龙潭虎穴,别说来了,恐怕见了第二楼都绕着走。
胡乱想了一会儿,想的尽是些坏的方面,他神色黯然,心中叹气,自己不会就这样丧命在这破地方了吧——
'(053 莫名其妙的刺杀)'
挽香楼。
黑衣人像条蛇一样倒挂在高高的房顶上,无视身下骚动惊叫的人群,大声向关扬喊道:“关兄弟,你快走,我来挡住这些武林野狗——”
他的声音异常急切,听起来好像一心要把关扬救出重围,但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睛在笑,阴测测的笑。
所有人或惊疑或愤怒的目光都向他投来,黑衣人眼中的笑意更胜,人们现在就像是一锅沸腾的热水,只需他再加点料。他突然伸手往怀里一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手刚一入怀的时候,一道白光倏地射向他胳膊,他猛一吃痛,手一松,刚暴露在空气中的物什便直直掉了下去。
黑衣人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深深扎着一支形状古怪的飞镖,鲜血如细线般流出来,转眼又瞥见那东西掉了下去,阴鸷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残酷的快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瞬,眼角忽然掠过几道闪光,紧接着身体各处同时剧烈地一痛,一下子从房顶掉了下去。
与他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一个人,那人掉得比他晚,下坠速度却比他快,在经过自己的时候,他还冲他露出了个笑容。
黑衣人一怔,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全身各处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痛苦地翻动了一下,然后就又看到了那个人,全身血液骤然一滞,脑中一片空白,连呼痛也忘记了。
那人还在笑。他的手里拿着前一刻还在自己怀里的东西。
黑衣人惊恐地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关扬的脸。他还想不明白,从他出现,到现在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计划也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这人的眼睛这么毒,居然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企图!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大概是关扬下来的太突然了,大堂中的人们被他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有几个看上去像是大门派的人,面色如常,只是有些微微震惊。
这也怪不得他,他本来也不想下来的,如果不是宁无双突然认出这人的身法是天煞帮的缠枝术,他宁愿呆在楼上看好戏。
对于天煞帮,关扬现在很是敏感,起因就是因为其帮主罗运雨,自从上次在第一楼的空楼里听说了他的“大计”,关扬总觉得罗运雨身后隐藏着什么势力,十分的不简单。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天煞帮以制造火药兵器而闻名天下,他们似乎有祖传的制造炮弹的手艺,同份量同种类的材料,别人造的炮弹只能炸平几间屋子,而天煞帮他们造出的炮弹,却能炸平一个小山头。因此他们虽然只是一个小帮派,江湖上却没有什么人敢惹他们,时至今日,还逐渐树立了不小的威信。
如果这黑衣人真的是天煞帮的人的话,那么掏出来的东西多半是炸药霹雳弹什么的,若是随便往下面一丢,那少不得要死十几二十个人。
关扬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只是他猛一听到宁无双叫他,没来得及反应就出手了,等他回过神,自己人已站在楼下了。
关扬皱着眉,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玩意儿,心道:怪不得宁无双紧张,这果然是颗流弹,要是爆炸了估计这里得重建了。四周人听见了刚才黑衣人那句话,都在警惕地看着他,关扬仿若未见,瞥了一眼地上痛痛苦挣扎着的人,懒洋洋地开口:“我可没有你这么狠心的兄弟,拿颗流弹来,想让我们陪你下地狱吗?”
“流弹”二字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转而愤怒地盯着地上的黑衣人,黑衣人眼中布满绝望。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但也有不怕死的,上前检查了黑衣人身上,回头打量了关扬几眼,小心翼翼又紧张兮兮地问道:“你真的是那个杀手?”
关扬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杀手,道:“没错,正是我关扬,你也要找我报仇吗?”
那个人立时慌了,忙道:“不——不,不是——”
其实就算关扬不承认,从他刚才露的那一手,已经有人判断出他的身份了,更何况这世上敢用那种飞镖的人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人群比之前更安静了。
关扬见没什么事了,拍拍屁股想走人,至于那个黑衣人,要么直接杀了,要么放任不管。他这边刚一想走,突然听见一浑厚声音:“且慢!”
正是之前那几个大门派的弟子,为首一人是个短胡子的年青人,他大跨步走到关扬面前,指着地上的人道:“你与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他要拼死救你?”
关扬道:“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拼死救我’,你想知道的话,问他就好了。”
青年面色深沉,道:“他方才用金叶子袭击众人,又在你有危险是现身出手,还口口声声说助你逃走,你当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关扬看着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我和最近有人用金叶子残害武林人士的事情有关系,是不是?”
青年反问:“难道我不可以这么想吗?”
关扬不答,转而问四周的人:“你们也这么想的是不是?”
周围的人见他目光扫过来,纷纷像辟邪似的后退,更别提回答他了。关扬见状苦笑,道:“看来你们也是这么想的。”接着他一指指向地上的人,朗声道:“那么得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被他一指,地上的人颤抖了起来。
关扬转身走到黑衣人跟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淡淡道:“你都知道什么,说给这帮无知的人听听,千万别想着寻死,你死了我会救活你,你死一百次我就救你一百次,怎么样?”
黑衣人一声不吭,眼珠血红地死盯着他。
关扬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我兄弟吗,兄弟让你开口说句话都不行了?”
黑衣人还是紧咬牙关。
这种情况在关扬意料之中,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对众人来说,一切都已经明了了。简直就像一出闹剧一样,酒楼里接二连三蹦出几个小丑,聒噪着想要改变看客的命运,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扬感到好笑。
“不好,他服毒自尽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乱。
关扬冷淡地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里淌出鲜血,四肢抽搐了几下后一动不动。转身欲走,之前的年青人忽又大叫:“站住,我们还有笔帐要算!”
关扬只好停下,回头睨了那人一眼,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我才不在乎,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青年极有气势地站在众人之前与他对峙,悲愤地道:“三个月前你在关西杀了一个贾员外,那是我的小叔,今日既然碰见了,就做个了断吧!”
众人一惊,看向关扬,这才猛然回想起这人是个杀人无数的杀手,有几个人二话不说立马抽出了兵器,与青年站在了同一战线,也不管对错,似乎在他们的眼中,杀手总是邪恶的,殊不知他们自己也双手沾满了人血。
关扬看着众人,心头不知是感到好笑还是悲哀,半晌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报仇就去找买你小叔命的那家伙,我不过是拿人钱财**而已。”
青年当然明白这个理,但他根本不听,只道:“**的杀要杀,杀人的人也要杀,总之我小叔是死在你的手上,我一定要杀了你以慰他在天之灵。”
关扬注视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好像他的脸上长了一朵花。
青年被他诡异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怵,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提气喝道:“姓关的,你逃不掉了!”话毕,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是哪里。
关扬终于开口了,他一字一顿道:“我虽然不想杀你,但若你一心求死,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成全你。但你临死前最好交代好后事,尤其不要你的儿子孙子什么的找我给你报仇,不然我死了事小,让你断后了就麻烦了。”
“你——”青年一阵气急,一张脸恼得通红,可又没什么可反驳的,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错了,还有我!”青年话音刚落,又一粗犷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他的话好像投进水波中的一颗石子,登时激起层层涟漪,人群立即沸腾起来,左右张望寻找这位大侠。
那人自己已一下子跳了出来,他一现身就朝关扬的天灵盖劈来一刀,带起一股阴风,吹得衣发翻飞。人群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叹。
可他的动作太慢了,力道也不够。关扬随意一侧身就避过了刀锋,然后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心窝。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怪叫,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反方向飞了回去,“咚”的一声撞在楼梯上,又轱辘咕噜一路滚下来。
已然只剩半条命了。
关扬收回脚,抖了下袍子,淡淡看着不远处地上的人,眼神好像在看一块石头。他道:“这人多半也和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