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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说来,那御剑山庄岂不是很有可能与天煞帮联合起来破坏比武大会?关扬惊愕地望向慕容易,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凭天煞帮一股并不算强大的势力,确实难以成事,而加了一个御剑山庄就完全不同了,御剑山庄无门无派,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的,有它相助,说不定真的能“起义”成功。
关扬突然感到兴趣索然,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临走前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是云锦?”
慕容易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云霓阁去看看,不过那种云锦是御剑山庄的人专定的,你去了也未必有了。”
关扬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说一句,只道:“天煞帮的这趟浑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最好远离他,不然你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说这些多半没用,关键害的慕容易自己想通。
当下二话不说,掀开帘子钻了出去,然后外边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异常的动静。过了片刻,慕容易才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马车外哪里还有关扬的影子!
“刚才看见有人出去了吗?”他问马夫和旁边的护卫。
马夫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眼中满是茫然,离他最近的一名护卫闻言赶了过来,道:“公子,你说什么?”
慕容易忍不住瞳孔一缩,呼吸都滞了一滞,冷冷地盯着那护卫一眼,一把甩下帘子,厉声道:“加快速度,回去。”
*
关扬离开慕容易的车队后,回想方才发生的种种,愈发觉得的不对劲,他扯着衣袖看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难看。
折腾了那么久,胸口传来一阵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全身也酸痛不已,十分想找张床舒服地睡一觉。关扬不禁想,如果是以前,别说这么点伤,就算只剩半条命,他也不会如此放松懈怠,可是三个月的安稳生活让他变懒了,这就是所谓的惰性吧。
暗自叹了口气,关扬随便找了棵树,像鸟一样在树上卧了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微微亮,关扬便被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吵醒了,他在睡梦中挣扎了翻了个身,结果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惊得一树的鸟儿扑棱棱飞走了。
大街上已慢慢有了行人,两旁的店铺也相继开张了,关扬懒洋洋地靠在树上,眯着眼睛打量不远处的一家绸缎庄——云霓阁。
没过多久,云霓阁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关扬精神一振,从树上跃下,一边拍打着身上,一边慢慢往云霓阁走去。
云霓阁的伙计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手里忙活着,神智却不怎么清醒,丝毫没注意到第一个客人的到来,等他忙完看到关扬的时候,关扬已经在偌大的铺子里溜达了一圈了。
云霓阁是清风镇最好的绸缎庄,就算放眼这个兰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这说明云霓阁不仅染布技术一流,还有不小的后台。
云霓阁内部极大,共有两层,像个小楼阁般,一楼是各色各样的成匹的绸子,二楼则是制好的成衣。关扬在一楼看得眼花缭乱,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无奈只好叫来伙计,问他:“可还有云锦?”
伙计早在一旁候了良久,听他召唤忙凑了过来,含笑道:“这位少侠,云锦是我云霓阁的招牌之一,每月只产五匹,不巧的是这月的份额已经没有了,要不你再看看其他的缎子?”
关扬笑道:“据我所知云锦极其珍贵,几乎千金一匹,这么快就被人买光了,谁出手这么阔绰?”
伙计面有得色,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月的五匹云锦早在日前就被御剑山庄的人预订了,前日已经取走了,因此您要是想买只好等下月了。”
关扬松了一口气,看来慕容易并没有骗他,他之前因为这件事一直心神不宁,现在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想想便觉得好笑,他居然因为随便一句话,一大早跑到云霓阁来确认。可下一刻,伙计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少侠,您身上穿的不就是云锦吗,这种纯黑色的云锦是御剑山庄特定的,以往都只有白色,如此看来,黑色倒也不错,以后或许可以尝试其他颜色——”
“你说这是云锦?”关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伙计也是一愣,强调似的解释道:“这批货是我亲手交出去的,我当然不会忘记!”说着他仍怕关扬不相信,扯着关扬的袍子,在手指上抚平,道:“云锦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它是纯手工绣制的,你看这上面都有绣上去的流云图案的暗纹,正反都不相同,这是云锦的标志。”
说完他看了看关扬,神态愈发恭谨,笑道:“一看您就是御剑山庄的人吧,这纯黑的云锦可是御剑山庄特别要求的,之前绝对没有出现过。”
哪知关扬却看也不看他,双眼直盯着那一块衣服,捏着衣服的手指因用力过度变得发白,伙计见状吓了一跳,心道是不是哪里惹到这位爷了,可看他面上却毫无异常,依旧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其实这个时候,关扬心中是震撼的,是悲愤的,震撼的是慕容易压根就不认得云锦,他从一开始便在欺骗他,企图把矛头指向御剑山庄,悲愤的是他真心把慕容易当朋友,而慕容易却毫不在乎的骗了他。
随即他又想到,既然慕容易在这件事上骗了他,那是不是说明其他方面也不尽属实?尤其在与天煞帮的事上,他似乎并没有与自己说太多有用的东西,他一直都在隐瞒!
想到这里,关扬只觉得透心凉,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其实从不曾看透慕容易这个人。
关扬交朋友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一向随心所欲,看着顺眼了就多说几句,然后自然而然就成朋友了,但他对于朋友这层关系一向懒得经营,不会主动去找他们喝酒,不会主动找他们帮忙,也不会主动去了解他们——时间一久,这些朋友也就“名存实亡”了。
因此关扬的朋友,来的快,走的也快,像宁无双这样有缘又有份,隔个把月儿就不期而遇的实在是不多。说起来,慕容易也算是他的新朋友,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对于这个**儒雅谦和有礼的好青年还是很有好感的。
现在猛然知道,感觉不错的朋友原来一直在骗自己,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离开了云霓阁,关扬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昨夜跑出来的太多仓促,根本没来得及看看那是什么地方,现在让他回去,除非他有一个狗鼻子。
关扬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刚要举步,忽觉脑后风声乍起,来不及思考身子完全凭本能一侧,避开了射向他后脑的一根寸长的钢钉。紧接着身后接二连三传来尖锐的破空声,关扬瞳孔一缩,脚下一滑,像羽毛般一掠飘出了几丈远,与此同时,数根钢钉循着他的踪迹“噗噗噗”在地上插了一排,激起一层薄薄的尘土。
关扬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对面不远处站着几个穿着花哨的中青年男女,为首是一个大脸宽额头的女人,看那架势,刚才的的暗器就是出自她之手。
几人都一脸怨恨交加的表情看着关扬,弄得关扬一阵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欠了他们几百两银子。关扬淡淡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先开口,那几人果然不负所望,只见一个青年在为首女人耳朵嘟嘟囔囔说了几句,那女人就斜睨着关扬道:“你是关扬?”
关扬心道你都打到跟前了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嘴里还是道:“我就是关扬,找我有事?”
“有事,哼!”女人使劲哼了一声,扯着嗓子道:“我问你,年前有人一把火烧了万花楼,我们在一具焦尸上找到了你的莲叶镖,你说,放火的贼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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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意外)'
关扬睨了女人一眼,懒洋洋地道:“我放火烧过的*不计其数,怎么记得有没有一个万花楼,你这么火急火燎的,难道那万花楼是你开的?”
此时大街上已围了些看热闹的人,闻言纷纷看向那女人,眼中不乏鄙夷轻视。
女人身后的几名年轻人恼羞成怒,作势就要冲出来,却被女人一把拦住。关扬看那女人挡在前面,倒也比较稳重,谁料下一刻就见那女人一挥手,厉声道:“万花楼的圣名岂是你这种人可以侮辱的,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几人已迫不及待地站成一排,刷刷刷像撒豆子一样扔出无数的钢钉,钢钉从天而降,简直像下了一阵钉子雨。钉子雨威力惊人,落到地上直接扎进土里半寸,落到其他物体上则直接将其摧毁,离得近的房屋,摆出的摊位都被钉子打得稀巴烂,一时间四周的人惊叫连连,抱头鼠窜。
关扬见他们丝毫不顾平常人的安危,大为惊骇,只好尽量往街道中心人少的地方靠,为躲避钢钉,上蹿下跳,左忽右闪,如猴子一般。他这边躲得费劲,却不知发暗器的一伙人更加费劲,他们本就是配合得极好的一个集体,不知有多少人曾栽在一招“流星雨”上,可是现在关扬却一点要“栽”的迹象都没有,这让他们大为惊讶。关扬的身法极快,在他们这里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如今这道残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越“流星雨”,向他们逼来。
使暗器的人都知道,暗器只适合远距离攻击,近战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因此关扬的逼近让几人瞬间慌了,只能手忙脚乱使劲往外扔暗器,可作用却微乎其微。
钉子仍然满天飞,几乎是眨眼之间,关扬化作一道流星冲到了为首女人面前,他明明侧着身子左手在前,可一瞬间他的右手划过腰际,就那么随意一扬,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再停下时,关扬正将一把刀插回鞘里,不同于其他人,他的刀鞘挂在右边,从他抽刀出鞘到收刀入鞘,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刀完全入鞘时发出“啪”的一声响,然后那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女人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般,身子无声无息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一道浓烈的血箭从她身上迸射而出,看那轨迹,竟是斜斜地贯穿了半个身子。
直到女人倒下去,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还处在难以置信的惊恐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她捂着脸大声尖叫了起来,被她这么一叫,其余人也终于有反应了,纷纷用一种看恶鬼的恐怖眼神盯着关扬,一边战战兢兢地想要后退,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吃了一样。
关扬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满意,他一拍离他最近的一个年轻人的肩膀,问:“你们是万花楼的?”
青年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被他这么一拍,以为他要痛下杀手,顿时脚跟一软,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关扬看着他,嫌弃地道:“瞧你这点出息,”转而问其他人:“你们到底是不是万花楼的?”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终于有人道:“万花楼——早在几年前就没了,我们师姐她——她以前好像是万花楼的。”
“那好,”关扬点头道:“我只和万花楼有仇,既然你们都不是万花楼的,那就跟你们没关系了。记着,以后不关己的事情少搀和,尤其是又没本事的时候,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他们如何,潇洒转身走了。可还走多远,前方路上又涌来一伙人,大叫道:“就是他,给我上——”
关扬脚下一个踉跄,看了快速冲来的一伙人一眼,毫不迟疑飞身上了屋顶,来人中也有几个轻功卓群的,紧跟着跳上了屋顶,可他们的轻功跟关扬一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屋顶的时候,屋顶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