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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哦!我还没有怀孕就这么成亲,你娘会不会生气?”
轩辕残月说:“哪怕你生不了孩子我都娶你。”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这是他认定一生的女孩,谁都不能阻止他们。
木槿甜蜜一笑,轩辕残月话锋一转,“不过槿儿,我们现在就来造孩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到时候我们成亲,估计都双喜临门了。”说着,他又开始吻木槿的脸,『揉』着她的身体。
木槿被他闹得不行,门外响起刘淇的声音,两人停止玩闹,轩辕残月出去开门,刘淇一脸慌张,“少主,老夫人的病又患了,打死了沁怡小姐。”
轩辕残月蹙眉,木槿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轩辕残月,我们快去看看你娘。”
“不要,我娘发起病来有些不受控制,等她安定下来你再来。你去陪小月牙,免得她出事,我先去看看。”他心里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现在他只想保护好妻儿。
木槿担忧地点头,看着轩辕残月急匆匆而去,木槿心中的不安越甚。
天下起了暴雨,伴着闪电,轰隆隆的,感觉天都要塌了。木槿去女儿房里陪她。饶是小月牙平日胆大,但是这时候也感到害怕。
赤焰在一旁浑身戒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木槿心中更是沉沉的,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大雨倾盆,隆隆的巨响在天空炸开,闪电映在窗上把屋子照得通亮。
她躺在床上轻轻拍着女儿的被哄她睡觉,女儿紧紧地抱着木槿,睡得很不安稳。
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利器声,好像是兵器摩擦地面产生的,尖锐刺耳,持续的声音更是渗人心魂,小月牙也被惊醒。
赤焰竖起绒『毛』,发出戒备的声音,木槿紧盯着窗外的人影慢慢地移动。木槿眼睛一紧,一下子看出来人,心跳得特别快。
莫紫林已经被轩辕残月关起来了,如果这时出现在这里,那肯定要不妙了。木槿赶紧让女儿穿好衣服,做好随时让她逃的准备。小月牙很听话,木槿让她别说话,她也乖乖的不出声。
门被无情踢开,莫紫林握着刀,闪电在她身后的天空一遍遍的闪着,把她浑身照得通亮,眼睛猩红,长发披散,随着风飘扬,身上恶臭难忍,血腥弥漫整个屋子,整个人如厉鬼一般来索命。
木槿把女儿拉到身后,声音冷到极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莫紫林的声音除了有她的外,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木槿听出来那是夜冥落的声音。
“夜冥落——”
莫紫林笑得张扬,鬼魅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木槿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小月牙紧紧躲在娘亲身后,不敢看、不敢听。
赤焰化身成兽,张开獠牙准备迎战。
莫紫林倏然停止笑声,刀柄一转,向木槿砍来,木槿急忙抱着女儿躲开,逃出屋子,赤焰喷出火焰攻向莫紫林,莫紫林全身燃烧,哪怕大雨也浇不灭她身上的活,可她却一点也不感到痛苦,她带着全身火焰向着木槿发动攻击,木槿把小月牙扔给赤焰,大喊:“带她走。”
小月牙哭着喊娘,赤焰背着小月牙在大雨中逃离。
木槿用结界将她和外界隔离开来,莫紫林近不了身,整个人癫狂,冲着结界『乱』砍『乱』喊,木槿清楚她手上的不是冷月刀,莫紫林只不过是夜冥落的匕首,来杀她的匕首。
这一刻还是到了。
可她有岂会那么容易死在莫紫林手上。
木槿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工具浪费时间,她意念一出,结界将莫紫林弹飞,长刀落地,木槿盯着长刀,刀身飞起,直直想莫紫林飞去,将她贯穿,钉在墙上,莫紫林挣扎咆哮着,直到最后停止了动作,火焰燃烧着她的身体,火光在木槿的眼中映出影来。
大雨浇注着木槿的全身,她知道,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夜冥落桀桀的笑声在夜晚的天空回『荡』,从西面八方而来。木槿闭着眼睛,寻找他的气息。
在木槿倏然睁开眼的同时,掌风向她袭来,木槿飞撞到柱子上,滑落而下,内脏翻涌,血腥蔓延口腔,血『液』喷薄而出。一道力量从黑沉沉的云层飞下,悬挂在木槿的面前,冷月刀全身浑浊,散发着黑暗的『迷』雾,木槿狠戾地盯着它,眼里全是决绝,她在刀身看到一双邪魅的眼睛,带着讥讽和嘲笑。
“夜冥落,你少装神弄鬼的。”木槿抹去嘴边的血,慢慢站起身。
“呵呵……”刀中传出森冷的笑,在深沉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木槿看着那双可憎的眼睛,手掌化刀,凝聚着灵力打向刀身,冷月刀没有攻击,而是向后退,木槿越是攻击,它就越避退,不愿和木槿起正面交锋。
木槿冷笑,“夜冥落,缩头缩尾的,这就是你练了五年的成果?”
“臭丫头,等我杀了你,再去解决你女儿,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了。”夜冥落从刀身中现出真身,下面是一团黑兮兮雾气,只『露』出完整的上半身。
木槿自然清楚他话中的真意。冷月刀嗜血,一旦沾上血就会不停地吸入,如今这世上只有灵女的血能够净化被黑暗浸染的冷月刀,可是冷月刀已经不是一滴血两滴血能够净化,它会吸干灵女的血同时洗去自身的污浊。
一种仪式
再相见 一种仪式
夜冥落很忌惮木槿,他要避免冷月刀很她发生正面交锋,一旦冷月刀失控,不但多年心血毁于一朝,而且自己也会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他已经和冷月刀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木槿必须得除,不,应该是所有的灵女都得除,她们的存在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木槿的身体被夜冥落隔空的力量再一次打出,摔在大雨之下,毫无招架之力。夜冥落好像在欣赏一幅极富赏心悦目的画,笑得花枝招展。
木槿知道他厉害,但是厉害到她已无招架之力,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她感到体内的五脏都要碎裂了,虽知今天逃不过,但是她决不能空手归天。
“还要挣扎吗?只要你带着你女儿一起去死,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夜冥落看着木槿绝强不屈的小脸,明明已经到崩溃的边缘却还要咬牙坚持,到底要坚持什么呢?
他仿佛从她的脸上看到久远以前那张熟悉的面孔,轻缓地走在山涧瀑布之下,笑容清冷透着圣神不可侵犯的威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雪姬,他被轩辕流云重伤从悬崖上摔到水里,捡回一条命,是她给他治了伤,喂他喝『药』。
哪怕他那时已是面目全非,可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圣洁,不掺一丝杂质。他没有看到同情怜悯,有的只是一视同仁。
木槿再一次从雨中爬起,冷笑,“夜冥落,今天我和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我们都去死。”
夜冥落阴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代价吗?你的灵魂将会永远困在冷月刀,不得超生。”
“那又如何,总好过把你这个祸害留在世上贻害世人强吧!”木槿张开双臂,一股灵力聚集而出,通身光亮,似要燃烧一般,夜冥落暗道不好,这妮子真狠啊!她伤得这么重,却还要动用所有的力量和他同归于尽,这几乎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夜冥落飞入冷月刀中,飞身要逃,木槿眼睛呈亮,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闪电般的冲击力直迫冷月刀,冷月刀受到震动,铿锵一声,摔落在地,夜冥落受了伤,从冷月刀中分离而出。
夜冥落不甘心,狼眸中透出一丝丝幽光,她向木槿劈斩而来,木槿已经用尽所有的力量,此时她已逃跑的力量,原以为自己会飞出去,可是一道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夜冥落飞来的力量。
木槿望向来人,脸上尽是悲伤,“轩辕残月,走,带着所有人走啊!”她的声音轻的仿佛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轩辕残月看到木槿被伤成那样,心中犹如被人炸开一道口子,他和夜冥落打起来。夜冥落虽然受伤,但是自我恢复快,冷月刀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木槿的圣光打在它的刀身,一股力量已经融进被黑暗浸染的刀身里,木槿的力量和它本身所带有的力量在斗,可是毕竟经过多年修炼,黑暗的力量占了上风,它需要通过血『液』来消化掉那道圣光的力量。
陆子箫跑来扶她,随后赶来的连少白也加入了和夜冥落的打斗。木槿脸『色』死白死白的,陆子箫真是吓坏了,他必须要带她去疗伤,要不然凶多吉少,“小槿,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交给他们。”
木槿摇头,声音轻的快要被雨声所覆盖,“箫哥哥……去拉他们走,他们不是夜冥落的对手。”
陆子箫听清楚了,“小槿,你放心好了,他们武功很高强的。”轩辕残月的武功加一个连少白,要是他们不行,这世上还有谁可以。
木槿痛苦地摇头,她看见地上的冷月刀动起来,接着又自己立起来,木槿大惊,原本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现在冷月刀很可能会把目标对准连少白或者轩辕残月。
连少白被夜冥落打倒在地,身下血『液』蔓延,木槿尖叫着让陆子箫去把她爹拉回来,陆子箫匆忙去把连少白扛回来,也是陆子箫动作快,冷月刀受血『液』蛊动,从天而降,就差那么一点就刺穿连少白的身体了。
冷月刀贪恋地上的一滩血『液』,不消片刻,已经吸收殆尽。轩辕残月和夜冥落在大雨的空中打得难舍难分,夜冥落桀桀地笑着,他早已把轩辕残月作为冷月刀的祭品了。
轩辕残月不是夜冥落的对手,最后从空中摔落,夜冥落也随身降落,轩辕残月翻身而起,准备再战,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夜冥落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冷月刀的刀身已经转向他。
夜冥落原地不动,笑声回『荡』,轩辕残月身体移动,挥拳攻向他,突然眼角寒光袭来,他注意到已经来不及了,可是身体此时被人震开,摔到地上,夜冥落嘶喊着,“不——你这个疯女人。”
冷月刀已经贯穿木槿单薄的身体,它知道它不能碰这样的血『液』,想要抽出,可是木槿死死地按住刀柄,玉石俱焚。
陆子箫和连少白纷纷变了脸『色』,大喊,拼命地跑过去,可是木槿和冷月刀在周围形成的结界不容周围的人靠近,这是一种仪式,注定要由灵女为冷月刀完成。
被撞倒的轩辕残月回过神,清楚地看清了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他静止在滂沱的大雨中,眼睛死死地定格在那一幕,声音卡在喉咙发不出,他忘了哭泣,忘了世界,眼里倒映出的只有木槿如折翼的蝴蝶一般躺倒在雨中,她苍白的笑容在那一刻为他绽放,静静地绽放。
冷月刀吸收了木槿的血『液』飞将出去,立在雨中,一层层污浊在这一刻被完全洗净,夜冥落在狂『乱』的嘶喊中最终全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空际,突然,冷月刀飞出,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
木槿向轩辕残月吃力地伸出手,连少白和陆子箫抱着她,他们早已泪流满面,展素月带着小月牙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展素月无声哭泣着,小月牙扑到在娘亲的怀里哭,木槿虚弱地抬起手抱着她,满眼尽是悲哀。
小月牙,娘不能陪你了。
轩辕残月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慢慢地走到木槿身边,众人自动让开,他跪倒在她身边,轻轻地抱着木槿渐渐冰冷的身体。
不能让她等太久
再相见 不能让她等太久
轩辕残月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木槿,木槿嘴角的微笑始终在,她抬手轻轻碰触他的脸,她怕会忘。轩辕残月握着她的手,吻着她的唇,木槿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连少白抱着痛哭的小月牙,痛心疾首。父女的缘分终究还是这么短。展素月哭倒在陆子箫的怀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