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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狄秋见她眼珠子古灵精怪的转,知道她在打什么歪点子,但是,他却想试探一下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喜欢拓跋祺。
素闻拓跋祺在朝中与元帅吴彪不和,而吴彪又曾经是夏侯康的世交,暂且不问到底是谁杀了夏侯康,单单让这小丫头去找吴彪打探,吴彪也定然会将矛头指向拓跋祺……到时候,就见分晓了。
冷狄秋心下一番算计,把吴彪这个名字告诉了彦芷。
“只要你去找他,就一定能打探出夏侯康被害的凶手!”
“是,徒儿记住了!”
彦芷偷偷从密室中偷了一大包袱银子,一路上又玩又乐,几次晕晕乎乎的迷路,再加每天睡觉睡到日上三竿,路上还要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直到一个月后,她才勉勉强强赶到京城。
直到站在曾经来过的怡香楼,欣赏着那些花枝招展又美又香的美女,她才赫然想起大师兄和三师姐曾经在这门前杀过人的事。
当日,拓跋祺那个臭阿七还对她摸上摸下,奚落她鸡肋骨!三师姐带她离开怡香楼时,那个昏官林奎的头颅就挂在大师兄的马背上,摇摇晃晃……好吓人!
“啊——想起来了,师父是要我来报仇的!”
她从怀中差点被抛到九霄云外的字条,“诏安大街,元帅府,吴彪!”
幸亏记下来,不然真的会忘得一干二净了。
人家出门在外都是风尘仆仆,饥肠辘辘,她最近都已经胖了两斤,差点连上马都上不去。减肥,势在必行。
她策马朝诏安大街走去。
怡香楼二楼雅间靠窗喝酒的拓跋祺正看下来,那个粉红衣装的身影正落在他的眼帘内。
轰——他脑海一片空白,雅间内的婉约流水的琴声他再也无心听下去,正敬酒的美女被他一把推开,他急匆匆地冲下去,到了大街上,却不见了那个身影。
他自嘲失笑,幻觉,一定是幻觉!
“想她也就罢了,竟然没出息到出现幻觉?!”他甩了甩头,再看出去,果真街上人来人往,唯独没有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彦芷,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害本王整日如此魂不守舍。”
第026章 模棱两可的仇人
彦芷在元帅府门前下了马,门前护卫拦住她,“这里不是小丫头玩耍的地方,滚远点!”
哈,欺负她年龄小?!
她将手中的信高高举起,亮出冷狄秋的真迹。
“看到没?你家元帅的老朋友写的信,姑奶奶是元帅老朋友的嫡传大弟子!”
大师兄先滚边儿去,她先冒充下老大。
护卫才不管她是不是老大,仍是趾高气扬,“等着,大爷给你进去通传!”
这什么世道,一个护卫也能狐假虎威的充大爷,元帅府里的人,铁定都不是什么好鸟。
片刻后,护卫出来叫她,似是换了一张脸,点头哈腰,“小姑娘,快进来吧,元帅有请,客厅叙话!”
偌大的元帅府华美非常,堪比皇宫,却还比暗影门略逊一点。
彦芷一路逛着,尾随护卫进入大厅,就见一个壮硕男子坐在正椅上,他虎背熊腰,彪腹猿臂,络腮胡子,脸面黝黑,有四十五六岁,细长的单眼皮,总透着一股冷意,叫人生不出半丝好感。
彦芷客气行礼,“彦芷参见元帅,给元帅请安!”
“你就是信上所说的彦芷姑娘?”吴彪打量着她,“你果真像极了一个人。”
彦芷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心里却不禁讶异,这位元帅也认识娘亲梁素蓉?
哈,看来娘亲果真是远近驰名的倾城美人,如此想来,自己也挺美的。她不禁扬起唇角,小小的雀跃。
“你父亲是冷狄秋?!”
咦?!师父在信中是这样说的吗?既然师父这样说,对她应该是一种保护,“是!”
吴彪又问,“夏侯康是你干爹?!”
啊?!那封信上到底说的什么呀?怎么师父成了亲爹,亲爹反而成了干爹?她真是后悔没有偷偷拆开来看。
“是,夏侯康是我干爹!”她只能木然重复吴彪的话。
吴彪不由得一笑,和缓了周身的冷意,“彦芷,你干爹是个大忠臣,他的确是遭人陷害的。”
“陷害他的人是谁?”
“你跟我来!”吴彪带着她穿过回廊,进入书房。
与其说这里是书房,倒不如说是兵器珍藏室,入眼都是刀剑,只有靠窗的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
桌旁一个唐三彩大花瓶里放着一个一些画轴,吴彪从里面取出一个,转身交给彦芷。
“陷害你干爹一家的人,就是这画上的人。”
彦芷好奇的打开,却不敢有丝毫神情波动,是他?!
不过,这副画像看上去有五分像拓跋祺,却又不是拓跋祺。
“这是谁呀?”
“他姓拓跋!”
“呃……”
难道真的是拓跋祺?彦芷仔细瞧了瞧,这画上的人穿着王袍,但是,那上面的龙也分不出是四爪还是五爪,元帅给她这副画像到底是何用意呢?
师父曾说,拓跋祺是专门铲除奸臣邪佞的,他做事也向来隐秘周全,万万不会去错手杀夏侯康那一大家子。
不知为何,她很不希望拓跋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吴彪见她直愣愣地瞅着画上的人,忍不住问,“彦芷,你认识他?”
“不认识。”彦芷忙卷起画轴,“元帅可以将这幅画送给我吗?”
吴彪点头,若有所思的一笑。
这小丫头连七王拓跋祺和皇帝拓跋鸿都分不出来,正好,把这兄弟俩全部除掉,皇位也便唾手可得了。
暗影门里出来的杀手,定然所向无敌,而这小丫头又出尘脱俗,冷狄秋派她下山,说明她武功一定不弱。
彦芷见他再没有别的话,便托辞还有其他事告辞。
吴彪婉言劝她住在元帅府,但是,彦芷极不喜欢他,痛痛快快的拒绝。
彦芷学着景刹和景悠与人打交道的口吻说,“彦芷血仇在身,留在元帅府多有不便,请元帅多包涵。”
“好,那本帅就不留你了,你要多加小心。”
“元帅请留步。”
彦芷出了元帅府,整个人顿时像蔫了的茄子,无精打采。
她牵着马从城东逛到城西,又从城南逛到城北,怎么都想不通,那个长得像大熊的吴彪,为何要拿一个像拓跋祺又不像拓跋祺的画像给她?她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山下的人都心思诡异,说不定是那个吴彪和臭阿七拓跋祺有仇,所以才陷害他!”
彦芷一路思忖一路念叨。
“不对呀,吴彪是元帅,臭阿七是七王爷,他们怎么可能有仇呢?再说,若是有仇哪用得着我管?”
她兀自拍了拍脑子,凭她这只懂抓野鸡炖汤的脑子,早已是一锅浆糊。
罢了,好在目标锁定,她就先把仇人当拓跋祺,弄出一点风波,反正臭阿七给她取个绰号那么难听,整的他鸡犬不宁也好!
万一师父派人暗中跟踪她,她又偷懒不动手的话,师父铁定会吹胡子瞪眼,说不定这辈子她都见不到娘亲呢。
于是,彦芷先找了客栈住下来,计划起报仇的事。
第027章 火烧七王府
日上三竿,彦芷还没有起床。
小二在外面敲门敲的手发酸,“彦芷姑娘?彦芷姑娘?”真是头懒猪,“您要的东西都弄来了,您还要不要?”
彦芷烦躁的在床上翻个身,拉高被子蒙住头,装作没有听到。
“彦芷姑娘,您不要,我就扔掉喽!”小二威胁。
“别扔!”她跌跌撞撞的打开门,“你晌午给我也成嘛,干嘛这时候敲门?”
“这都晌午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给了一定银子,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身为一个姑娘家,不要总是睡懒觉,成何体统!”
“我睡我的懒觉,又没有少你房钱,你少管闲事!”
“好,好,不管,不管!”这丫头在家铁定是个大小姐,出门也好吃懒做。
当然,平日的彦芷好吃懒做是因为本性懒惰,可她今日睡懒觉,是为了晚上去王府探查状况。
她从包袱里取出东西,摆在床上。
夜行衣,绳索,匕首,飞镖,地图……应该再弄点糕点准备着,万一被追杀,逃走的时候没得吃,岂不是很惨?!
毕竟自己武功差,要做好所有的准备。
还有金疮药,万一受了伤,还得自己疗伤!
另外,还有披风……最好是在弄一件刀枪不入的衣服贴身穿着,这样就不会被伤了要害……
原来当刺客是如此麻烦的事,为什么每次大师兄和二师兄出去总是带一个很小的包袱?
她咕哝着,兀自下结论,“大概,这就是高手和低手的差别吧!”
武功高强,真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武功到用时,竟也方恨少。
她仔细翻看王府的地图,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富丽堂皇。
正堂是两层高的楼房,后面还有宽敞的后花园,上面标注着,兰王妃,柔王妃,雅夫人,绣夫人……
“哈,这该死的臭阿七,竟然有这么多老婆?!那家伙不过就是有个漂亮的臭皮囊罢了,总是喜欢给别人起绰号,没眼光的女人才往上贴。”
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叹了口气。天下男人中还是疼爱她的二师兄最好,不过,可惜,四师姐偏偏霸占了去。
也罢,反正她还年轻,不着急出嫁,说不定,这世间正有个独一无二的好男人在等着她哩!
她又忍不住拍了拍脑子,一定是中邪了,干嘛忽然想到出嫁?!
夜深人静,她借用不太灵光的轻功飞身跃上王府大门。
“后院是那群王妃住的,前院是臭阿七住的,若是放一把火的话,该烧哪好呢?”
她思忖着,沿着墙头极快的往前走。
从口袋中摸出火折子,“哈,本姑娘慷慨就一个院子给你们放一把火,然后,再火上浇油……嘿嘿,让这个七王府变成火王府!”
片刻后,她坐在墙头上一边吃糕点,一边欣赏大火,一群护卫在下面手忙脚乱的救火,又喊又叫,丫鬟们哭哭啼啼,那些雍容华贵的王妃们尖叫连连,却惟独不见臭阿七露面。
“哈哈哈……这下烧光光了吧!”她自言自语的窃笑。
“谁在那边?!”
“呃?!”彦芷低头一看,一个护卫正在下面瞅着她,“你是谁?”
“呵呵,我是路过的!”
“大半夜的从墙头上路过?一定是刺客!”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刺客了?刺客会坐在这边吃糕点吗?”彦芷直接将吃到一半的桂花糕丢下去砸他,“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诬陷人哦!”
“你一定是刺客!来人,抓刺客呀,来人……”
“住口!还叫?!”完了完了,远处来了好多护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第028章 天上掉下个女刺客
该往哪里逃呢?
她飞檐走壁的本事还是不太到家,不屑片刻就被一群护卫围追堵截。
她忙从包袱里一抓,拿着暗器往外扔。
护卫惊呼躲避,有人大叫,“大家不必惊慌,是桂花糕!”
众护卫哄笑,“竟然是个笨贼!哈哈哈……”
见鬼,明明是暗器呀,扔出去的怎么全是糕点?
彦芷来不及细想,沿着墙头轻快地小跑,思索着逃跑的路线,再往东就是王府废弃的别院,地图上标注的都是旧屋竹林,应该没有人居住。
她从接下背上的包袱,一边跑着,一边找暗器,好在终于找到了。原来,刚才坐在墙头吃糕点时,暗器都被裹在了盛放糕点的纸包里。
她用尽全力,洒出所有的暗器,烟雾缭乱中,护卫们惨叫连连,却还是有人奋不顾身地拼杀着追上来。
“那府邸又不是你们的,你们追个头呀!真是的……姑奶奶只能跳墙了!”
她惊慌失措地从墙头上跳下去,慌忙抱住一棵竹子,高大的竹子摇摇晃晃,被她压弯下去,“别弯,别弯……会摔死人的!”
她只得松开竹子,沿着竹竿滑下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