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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皇后娘娘是姜烟郡主了,已经不是她。拓跋祺把彦芷抛给了清儿,带着小皇子返回皇宫去了,临别连一封信都没有留下。说起来,彦芷也是苦命的。听说她当初生下小皇子,用筐背着他穿过了沙漠,不辞千万里辛劳来寻找拓跋祺,却没想到,拓跋祺妃嫔成群,还如此对她。”
独孤弦只在一旁听着,他浪迹江湖这么久,还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女人这样做过。单单凭这样的惊世之能,也可以看出,她不可能放弃拓跋祺,而委身下嫁司徒清,他也可以判断,她心里定然还想着拓跋祺。情之一字最是微妙,有些情意可以绵延如流水,倾尽一生都无法终结。夏侯彦芷既然能穿越茫茫大漠来向拓跋祺要一个交代,定然也痴恋着他。
但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司徒老夫人。
而是提早用膳之后,轻轻地走上司徒清和彦芷居住的阁楼,而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地暧昧声音。
“清……啊……讨厌,你轻点。”彦芷声音酥软的娇嗔。
“轻点怎么会过瘾?”
“不要嘛,啊……啊……”
听这声音,不必推门去看,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彦芷冰清玉洁的形象在独孤弦心里一落千丈,他暗下低咒了一声,转身握着拳头下楼。
殊不知,彦芷自从和司徒清在一起,从未越过雷池一步,而刚才,也是因为她这几日帮忙老夫人管理菜园子,累得腰酸背痛,而司徒清正在帮她按摩。
第230章 皇子初登台
自从独孤弦不小心听到彦芷和司徒清“软香耳语”的一幕,心里妒恨丛生,因为老夫人的热忱强行挽留,他又不得不暂住下来,但是,见到彦芷和司徒清有说有笑,他就忍不住恶气横生。
“弦儿,你在那边柱子似地杵着做什么呢?”老夫人在菜园子里不悦的招呼着,“你这臭小子,总是趁我不注意在一边偷懒。”
他没有偷懒,他在偷窥……而且,是很认真的偷窥,握得拳头咔咔直响。
老夫人见他不吭声,就悄悄走过来,高高架起的葡萄架上,新结下的果实累累,晶莹剔透的葡萄有紫的有绿的,正垂在人的肩头上。
老夫人顺着独孤弦的视线看去,就在不远处的杏林下,彦芷正抚琴,而司徒清正在练剑,郎情妾意,啧啧……就连她这个老夫人都妒忌了!她嘴馋地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手拍在独孤弦的肩上,“好酸的葡萄呀,都快酸倒牙了,这曲子也是浓情无限,叫人心里痒痒呢!”
独孤弦听出她话中有话,忍不住失笑,却故作糊涂,“老夫人说什么呢?您老牙口不好,还是不要吃太酸涩的东西。至于曲子……这浓情里,倒是有几分相思之苦,倒是很明显,这相思不是给司徒清的。”
“哼哼,你这个臭小子,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人招呼了丫鬟来,亲手摘了几串已经熟透的葡萄让她们拿去洗干净备用,口中的话,却是对独孤弦说的,“傻小子,你知道人为什么喝酒吗?”
这倒是难住独孤弦了,他只知道人是怎么酿出酒来的,却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喝酒。“为什么?”
“因为酒能醉人。”
“呃……”这个答案似乎有点牵强,但是,很明显,老夫人的本意并非说酒。
“酒如同美人一样,酒过三巡,最是飘然。而美人呢,远观可赏心悦目,近看可撩动心怀,若是抱在怀中,就如同饮了美酒一般飘飘然。”
独孤弦若有所思地扬起唇角,“哼哼,老夫人是过来人,看来深有体会。”
老夫人不怒反笑,而且笑中带了几分妩媚的自豪,“是,当年我也是个大美人,容貌虽然比彦芷那丫头差了几分,却也有不少英雄豪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美人如玉,怀璧其罪!彦芷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老婆子也怜惜她,若你有几分同情心,就不要多插一脚。”
独孤弦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位老夫人果然是人老,心却一点都没有老,反而是越老越精明了,她这是在帮自己的孙儿争取幸福呀。虽然他独孤弦对司徒家有恩,可这种事情,人家自家人当然是偏向自家人的。
不过,他独孤弦可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凡是,他想得到的东西,若是到不了手,他这辈子都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还有人比独孤弦更偏执,更心狠手辣,也更能不择手段……当然,他也更爱彦芷,爱到见不到她,就心慌意乱,得不到她的消息,就能抓狂。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东昭王朝的九五至尊——拓跋祺。
他派人一查再查,却怎么都没有彦芷的消息,直到先帝祭典,太后邀请了姜烟入宫,他才开始明白这其中的微妙。
他派人专门查实,果然,在他离开之后,姜烟郡主的确见过彦芷……这才让彦芷杳无音讯。
先王祭典正是重阳节,祭天,祭祖,这是皇族大典。
高高的祭台仿佛要延伸到天际之上,四四方方的台面上铺展着红色的圆形浮云图,上面摆了香案和珍馐美馔。
这种祭典,本是要皇后陪同的,但是,彦芷不在,只能让年幼的倾彦跟着上来,台面上风大,倾彦似要被挂下去,他不放心地握住他的小手,站在这高出,服侍着整个皇宫,心里无限凄凉。
“倾彦,这就是高处不胜寒!”
倾彦似懂非懂,站在高出好冷,当然是不胜寒了。“父王,我好冷。我们不是要拜祭皇祖父吗?为何要站在这里?”
拓跋祺拉住金黄的披风将他抱在怀中裹得严严实实,他没有对着香案下跪,也没有说什么祭天的言辞,他有个糊涂的父王,他跪与不跪,他在天之灵也不会在乎。一个能放任自己的皇后,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一个重用吴彪这种奸佞小人的皇帝,也不是好皇帝!
“你皇祖父在天上,站在这里,离得他最近。”
“父皇,儿臣能祈祷母后快点回宫吗?”
倾彦入宫之后,便被教导皇宫礼仪,他已经开始明白,他是皇子,也如父皇一样,是未来的天子,而娘亲应该被称为母后,这个宏大辉煌的家,便是皇宫。以前母后总说,不回宫,不回宫,原来就是不回家。这里有好多人中给他下跪,都对他好,母后为什么不回宫呢?!
“好,你一定要虔诚,倾彦的话非常虔诚,老天和皇祖父的在天之灵,才会听到。”
倾彦从他怀中下来,执意要烧香,并且学着大人的模样,跪下来,“我拓跋倾彦,东昭王朝皇嗣,借皇祖父祭日,虔诚恳求上苍,期望父王和母后能重聚,期望母后早日回宫。”
拓跋祺忍不住扬起唇角,这小家伙倒是有几分君主的架子,“倾彦,再对三天磕三个响头!”
“是!”
倾彦听话地磕头,“父王,皇祖父在天上会看到吗?他的胡子是不是已经很长了?”他稚嫩的声音在风中颤抖。
拓跋祺慈爱地把他拉起来,“皇祖父英伟,没有那么容易老,他临终时也不是长胡子。”
“哦。”也就是说,皇祖父临终时,还是很年轻的。“父王为何不给皇祖父下跪?儿臣听那些太监们说,祭天是要跪拜的。”他们说,这也是父王唯一一次的跪拜,平日里总是别人对他三拜九叩的。
这样的日子好累呢。他还是更喜欢和母后在一起,在江南,雨水淡淡,还有人和他玩耍,还能听母后弹琴。
第231章 思恋难平 假夫妻
拓跋祺没有回答倾彦,更没有跪下,天上只有风云变幻,没有什么先帝亡魂,没有什么俯视众生的诸神,更没有拯救尘世、无所不能的上天。人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绝不会成为神。因此,他再痛不欲生,也要硬着头皮活下去。他之所以上来,是做给祭台下的文武百官的黎民百姓看的,让他们可以多一份希望。
“倾彦,我们下去吧。”
倾彦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漂亮的眉宇皱成两个小疙瘩,“母后会知道我的祈祷吗?”
“会的,母后虽然远在千里,却与倾彦心脉相牵,她会感觉到倾彦的思念。父王也会和倾彦一起想念你的母后,母后的感觉就更强烈了,说不定,她正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呢!”
拓跋祺抱着他走下冗长的台阶,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了一地,太后迎上来,要抱倾彦。
小家伙拧着身子俯在拓跋祺的肩上,佯装没有看到这位皇祖母。这个老女人可坏着呢,入宫第一天就对他笑呵呵的,又是给吃得,又是给喝的,拉着他的手不放,父王以离开他身边,老女人却又从他身边收回吃的喝的,还骂他是孽种祸胎,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孽种祸胎,却也明白,这个老女人是说一套做一套,不是好人。
“倾彦乖,让皇祖母抱一抱……”太后笑容慈爱可亲,伸着戴满戒指和护甲的手便要强行将倾彦抱过去。
拓跋祺也有些排斥,“母后,倾彦不喜欢您,还是莫要强求了吧。”
“皇儿,哀家是他的祖母,他怎么会不喜欢哀家呢?再说,他还小,需要人照顾,需要娘亲来疼爱。眼下姜烟正在宫里,她毕竟是你赐封的昭仪,更有资格被封为皇后,趁着她没有身孕,也好与倾彦亲近些。倾彦需要一个新的母后!”
太后故意说得大声,让身后的文武百官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顺手把早已站在身侧、打扮地花枝招展雍容华贵的姜烟拉倒面前来,那满头珠玉因为重心不稳摇摇欲坠,光芒明媚刺目,她也差点栽在拓跋祺身上。
“皇儿,姜烟对你情深一片,前些日子为你奔波,近来又为你操劳,你总得说句话……”
“哼哼,母后该说的都说了,还要朕说什么?!”若非要说些什么的话,他倒是真的应该说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母后还是小心为上。吴彪近些日子在江南气焰嚣张,而且,他还有个情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流星女侠,相信母后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吧!最近,吴彪中了彦芷下的毒,身体虚弱,死期也不远了。”
太后被气得气息失衡,姜烟被她抓住的那只手已经因为她的指甲的过度用力而被刺破,颀长尖锐的护甲刺入肌肤,让她忍不住吃痛出声,“太后,您……您能放开臣妾了吗?”
太后的怒火无处发泄,乍然被这样一说,顿时爆发出来,挥出一掌把姜烟打趴在地上,“没用的贱人,连我儿子的心都拴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文武百官哗然失笑,这到底是怎么了?母子闹翻脸,太后对这个处心积虑捧上天的准儿媳也不满意了?!唉!说到底,还是皇后更好一点,却不知皇后何时才能回宫。
江南的清晨,西湖畔的美景正是最绚丽幽静的时刻,杏林小轩,小楼阁笼罩在清晨的迷雾中,鸟鸣清幽,晨曦淡淡。
阁楼上的床榻上,彦芷似才刚刚睡了片刻,昨晚她一直思念倾彦,心里难过,眼泪沾湿了枕头大片。一向浅眠的她感觉到眉宇和鼻尖上抚上了一只温暖的手,那手指轻抚过她的黛眉,琼鼻,朱唇,脖颈,轻轻地下移,却又温柔缓慢,不像是故意吃豆腐那样邪肆贪婪。
她却还是忍不住握住这只手,正开满是血丝的凤眸,“清……”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睡着。”
“我并无苛责的意思,这是你应得的。”她的确亏欠他的,而且,她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才留在他身边,不需要的时候,就远远的逃开,这样对她与他都不好,若是能放开些,反而能让心里好过一些。而且,她和拓跋祺终究是结束了,她不想再夜不成寐地思念那个不该思念的人。
司徒清见她要扯开睡袍,忙坐起身,“彦芷,别这样,刚才我……是我情难自禁。”
“我们都已经打算好了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