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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有使者寝宫没有搜寻,陛下怕唐突了,亲自带人过来例行搜查。”
“小皇子失踪?!”纳耶晟临不解,彦芷不是已经把倾彦带走了吗?为什么还要例行搜查?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拓跋祺刚刚才发现拓跋倾彦失踪?还是彦芷因为被他轻薄而不敢见拓跋祺没有告诉他?!
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出去看一看,以免拓跋祺搜出那个孩子来。
“你们守在这里,不准人和人进来。”武功秘笈就藏在书房,这里毕竟是东昭王朝的地界,如果他要进来搜索,他也阻挡不了。
没等他迎出去,拓跋祺已经迈进来,他一袭黑色龙袍,宛若从黑夜中闯出的暗夜之神,背后是空阔且满天繁星的夜空与高大的宫廊,他俊逸白皙的脸在夜明珠的辉煌映衬下更显森冷,“晟临,朕这也是迫不得已,倾彦已经一整天不见人影了,朕很担心。”
纳耶晟临强作镇静地冷笑,“你怀疑是我藏了他?他不过是个孩子,我要他有什么用?”
“你要他有没有用可难说。”拓跋祺的话虽然很不客气,却客气一笑,不着痕迹地环顾着四周,兀自坐在正对门口的正椅上,“晟临,你不要生气,我并非怀疑你藏了他,我们东昭王朝与西斡汗国关系紧迫,而你……一向是为求胜无所不用其极的,彦芷在凤霄宫内哭得死去活来,我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真的很对不起她。”
纳耶晟临确信拓跋倾彦不在使者寝宫,因此也无惧他“好,你搜!若是能搜出来,我自甘入狱。”
拓跋祺失笑,“晟临,你无需如此……”
纳耶晟临强撑着自尊,和受伤的身体坐在茶几对面冷哼,“士可杀,不可辱,我在你们东昭王朝本就不受欢迎,你这样做,岂不是等于诬陷我?”
“你且稍安勿躁,是否诬陷等待搜查之后才能见分晓。”拓跋祺说着,命令跟进来的王延平,“王爱卿,你且搜仔细些,不要遗漏任何角落,不要遗漏任何橱柜,免得诬陷了晟临,让他难过。”
“遵旨!”王延平一声令下带着所有的护卫挨个房间内搜查,当然,书房自然是不能被放过的。
拓跋祺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寻找一些纳耶晟临与边疆来往的信件,他好心情地提醒,“晟临,我们好久没有下棋了,杀一盘怎么样?!”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护卫抬着棋盘进来,碧玉棋盘,象牙棋子,上乘的触感,莹亮的光泽,就算不懂棋艺的人,也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一摸。
纳耶晟临却拒绝,“我没有心情下棋。”
“果真没有心情?大半夜的,你这里张灯结彩的,你刚吃了喜酒就一个人闷在这里呀?”拓跋祺冷笑,“是怕输吧?你不是有备而来吗?既然已经在边疆备下了兵马,为何不敢与我一战?”
“我不喜欢拿棋盘当战场,要打就真刀真枪的打。”
“哼哼,你连下棋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敢在战场与我一决胜负呢?”拓跋祺娴雅地地在棋盘上先放下一粒白子,“战场上你先备军,棋盘上我先出战,若是你赢了我,整个东昭王朝都是你的。”
纳耶晟临有些心动,既然是他自己说的,定然君无戏言。“你可不要后悔这样的话!”
“我后悔?哼哼,你何时见我后悔过?”拓跋祺见他放下一粒黑子,随即又放上一粒白子……
两人就这样各执黑白棋子,静谧地厮杀起来,整个练功房、书房以及连接两室的花厅内也仿佛充斥了滚滚焰火。
王延平带人在外面严密搜索者,当然,这搜索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做掩护救出小卓子,还有一个理由……便是杀掉那些多余却又多嘴多舌不属于东昭王朝的败类。
半个时辰之后,倾彦被一个大宫女抱着进了殿内,王延平紧随其后,另有两个护卫紧随。
一行人进入殿内之后,纷纷跪下来,王延平领先说,“启奏陛下,小皇子已经找到,是在使者寝宫后花园厨房内盛放米的缸里找到的,当时,小皇子被五花大绑。”
拓跋祺并没有回应王延平,而是讥讽看向纳耶晟临,“晟临,朕是不是没有诬陷你?”说完,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输了,满盘皆输!”
他一语双关,既是指棋局,又是指这场从几年前就开始的战争。
纳耶晟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怔怔地看着棋盘,心里空落落的,脑海也一片空白,这盘棋更是下的糟糕透顶
“你刚刚说过,若是朕能搜出倾彦来,你自甘入狱。”拓跋祺提醒,“你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吧?!”
“……”纳耶晟临脸色煞白,如果他要逃,也已经逃不掉了,如今武功尽失,这整个使者寝宫已经被团团包围,他像是已经走到了天际尽头一样……毫无出路。
“王爱卿,护送晟临去大牢里坐一坐,另外,让他的冬雪皇后去大牢内陪陪他。”
“遵命!”
纳耶晟临就这样被戴上了手镣脚铐,他的一群随侍也随即被清理干净。整个使者寝宫内的宫人们忙里忙外,冬雪嚎啕大哭的声音刺破宁静的黑夜,“为什么要抓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为纳耶晟临抓了个孩子,都是他指使我做的,不是我的错……”
第283章 何处惹尘埃
夜色深沉,微风轻轻地掠过御花园的湖面,荡起一层层微微的涟漪,月光缓缓流出一片皎洁的光刃,星星在神秘眨眼。从宫殿楼宇中传出曾经名震江南的古筝曲,幽幽的,跌宕起伏,仿若是在为这刚刚平息的血雨腥风演奏终曲,低音沉重,高音轻扬,使得人心里都跟着丝丝钝痛。
终于尘埃落定了,一切都顿时安宁下来。
使者寝宫被清空的这天晚上,所有的宫人都没有安睡,他们藏匿在御花园的树林深处,看着那些前几日刚被册封为妃嫔的女人。
尽管她们已经跟随纳耶晟临一样败落为寇,却一肌一容,尽态极妍,藏于暗处的宫女有人妒忌,有人嘲讽。
后宫之中,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这并非恪尽职守,本本分分就能终此一生的,她们花尽心思,希望能留得一丝半缕的帝王之心,可是东昭王朝的皇宫之内,帝王的心都在夏侯彦芷一个人身上,她们此生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可,就算是没有夏侯彦芷,在自己身上。集三千爱宠于一身也等于集三千怨气于一身,更何况,她们压根儿就没有夏侯彦芷的美,没有夏侯彦芷的智,更没有夏侯彦芷的狠,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西斡汗国的帝王恶整至如此地步,谁还敢与她争抢丈夫?!
纳耶晟临环看着牢房,这与他曾经住过的使者寝宫自然没有可比性的,使者寝宫是天堂,美人如玉,随侍紧随,宫女太监左右不离,就连走几步路都有人帮忙扇风。这里乱草铺地,床铺生硬,好在,被褥是刚刚被换过的。
冬雪被狱卒推进来,长发凌乱,神色仓惶,一双眼睛无措地看着他,见他满身锦衣整齐,便忙跪下,“陛下……”想必拓跋祺只是与他玩笑吧,他们毕竟是老朋友了,一个算计另一个,也是家常便饭。不然,若是真的坐牢,拓跋祺定然不会让她这个是西斡汗国皇后又非真正皇后的女人进来陪他,“陛下,要关押几日?”
“关押几日?哼哼,你进的来,就永远别想出去,我和拓跋祺这场仗,我是输定了!”他无奈叹了口气,“很不凑巧,你竟然这样陪我坐牢。”
冬雪不想陪他坐牢,她也听不懂纳耶晟临的话,“陛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说过要带我回去西斡汗国的,您说过要迎娶我为皇后的,您不是在边疆还有几十万大军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来攻打东昭王朝?”
“哈哈哈……”纳耶晟临仰首大笑,想不到,命运竟然这样与他开玩笑。
以前他不认输,他周遭的人都惧怕的要死,还未与东昭王朝撕战,便有许多人不敢出战。
现在,却正好相反,他已经认输,他这位皇后娘娘却又不想认输,恐怕在边疆等着发兵的那些将军们也不甘心这样休战吧。他们苦守了几个月,耗费了不少粮草,虎视眈眈要将东昭王朝据为己有。
可是,谁还能敌得过拓跋祺呢?现在,他身边高手如云,又有个知人善任的夏侯彦芷,简直如虎添翼,这样的东昭王朝,还有谁能敌得过?!
纳耶晟临已经再无信心出战,现在他生死难测,拓跋祺说杀他,毫不含糊。而且,他为了修炼嗜血邪功,已经筋疲力竭,起初也是抱了必胜的决心,他倾尽了一切,只为能得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可是,现在想来,他失去了什么呢?
经历这一切,他已经看破,此生他与彦芷已经缘尽。
此来,穿越沙漠时,他站在他们曾经相遇的地方,竟然寻不到当初的痕迹,沙漠吞噬了所有的痕迹,就仿佛彦芷从不在他的生命中存在过。当时,他怅然若失,欲哭无泪,他们彼此伤害,也曾彼此相怜,彼此相爱……却就这样了无踪迹。
刻骨铭心的痛,让他欲哭无泪,正应验了哪句话,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冬雪像是疯子一样的在监狱内大吵大嚷,破口大骂,撕扯着牢门上的锁大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纳耶晟临歪在监狱的单人床上,却意外地感觉宁静,他的心空了,竟然觉得莫名其妙的轻松和惬意。佛祖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为什么他之前想不开呢?为什么人非要在犯下这么多错误之后,才能懂得幡然悔悟?!
监狱的走廊上,护卫们齐齐下跪的声音震耳欲聋,那高呼声,更是震彻整个宏大的皇宫大牢。“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冬雪的嘶喊停滞下来,纳耶晟临忙从床上翻身而下,冲到牢门口,他看到彦芷拖着曳地的凤袍,款款走过来,监狱走廊上的壁灯烈烈燃烧,她美艳的身姿在监狱这种透着颓然之感的地方,越显娇艳明媚,明明不和谐,却又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在纳耶晟临的牢门前站定,抬首示意静香和怡秋退下,并让狱卒打开牢门。
纳耶晟临只是看着她,心里仍是心波荡漾,他怎么能忘记拥着她亲昵的情景?她身上得气息,总是让他神智混乱,无法思考。
他喜欢她艳红的凤袍,这种纯正的红,如血,如火,如霞,让他的眼与心都不属于自己的了。他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里痛如刀绞。虽然他以前就知道她的眼睛很美,却从没有认真仔细的看过,现在,他才发现,她的这双眼睛,比他心中所想的还要美,上眼睑弧度弯曲如凤凰的眼眸一样,睫毛纤长像是蝶翼,瞳仁澄澈,光芒坦然,这双眼睛搭配漂亮的黛眉,琼鼻,樱唇,气质妩媚,且又凌厉,让他的魂魄都随之波动而轻轻摇晃。
“晟临……”她开口,轻唤他的名字,“你还是我认识的晟临吗?你还是当初自沙漠中救起我的晟临吗?为什么你要变成这个样子?”
第284章 牢狱之灾
纳耶晟临因她伤心至半哑的声音怔了一下,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会为他心痛吗?她的冷漠,她的明争暗斗,她在拓跋祺怀中时的俏笑甜蜜,他可是都见过的,何必还来这里假惺惺?!
他被心中的怒火充斥,这才开始呼吸,却忍不住咆哮,“你问我是不是我,彦芷,你还是你吗?你当初要嫁给我,却从婚礼上跟着拓跋祺离开。为什么你又在我即将大功告成时,打扮成小兰,救走那些孩子,让我从此万劫不复?你问我,我是不是我,那么你呢?你的心里只有拓跋祺,可曾看到了我对你的付出?”
彦芷因他在怒气中有些狰狞的面容而退后,她本是来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