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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又悄然离开。
正是半月当空,满天繁星与灯火交相辉映,王府内曲折的回廊上,兰王妃四处张望着,将一袭黑衣丢尽了花园树丛内。
前院修缮一新,拓跋祺今晚刚搬进来入住,虽然已临近子时,他房里的灯却还亮着。
护卫在门外通禀,“王爷,兰王妃求见。”
拓跋祺倚在床榻上翻看着书本,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嗯,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兰王妃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放行,她进门之后,便四处寻找,没有发现彦芷在。
“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怎么就一个人?”
“嗯,你有事?”拓跋祺挑眉看过来,眼神下移,敏锐发现她裙角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兰儿,你不是最喜欢漂亮的绣花鞋的吗?怎么穿了一双黑鞋?”
“呃……我……呵呵,刚才去湖边散步了,怕弄脏了鞋子,便换了一双。”
他怀疑冷笑,“这个时辰去散步?不像你。”
平日的兰王妃可是难得去湖边散步,每晚上她必会弄一碗参汤,或者是其他什么汤端来给他,要不然便是顺势邀宠,讨要一番恩宠。
兰王妃干涩一笑,上前来坐在他身边,见他没有动,她不甘心地拉开他的手臂,依偎进他怀中,“王,你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去妾身院里了,难道你不想兰儿吗?”
他本不想推开她的,嗅到她身上冲鼻的牡丹香,他忍不住放下书本,掩了下鼻子,冷声拒绝。
“本王有些乏了,今晚不去你院里了。”
“那,妾身留宿……可好?”她声音中已经透出几分恳求,故意拉了一下衣襟,胸前露出半抹酥胸,挤到他胸前,“王,就让妾身留宿吧,王爷心里没有妾身,妾身可是想念王爷了。”
他推开她,“你知道规矩,本王向来不喜欢侍妾留宿正室。”
“是,是,妾身知道规矩,那王爷就去我院里吧!”她嗲声嗲气地恳求着,“王还记得咱们在江南的那些日子吗?可是如胶似漆,如新婚燕尔呢!”
提起江南,拓跋祺心里不禁一阵愧疚,兰王妃的父母都是因为他曾经躲避在她家中时遇害的,如今兰儿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他再不疼爱她一些,还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父母?
自打认识了彦芷,已经有大半的时间,他都不是自己,也罢,就借用今晚暂时忘掉彦芷。
他拓跋祺堂堂东昭王朝的七王爷,岂能因为一个小丫头毁了终身?
于是,他起身,半拥着兰王妃走出寝室,两人正踱着步子去兰王妃居住的兰妃阁,却见福添嫂正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拓跋祺不自觉地推开兰王妃迎过去,“福添嫂,怎么了?”
福添嫂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彦芷出了事?“起来说话。”
“奴婢不敢起来!”福添嫂已经泪如泉涌,“奴婢知道彦芷那丫头喜欢吃糕点,便做了些给她送过去,可是奴婢进入房中,却看到彦芷不但没有在房中,床榻上都是被刀剑刺过的痕迹,奴婢猜测,她可能已经……”
第038章 你还想怎样
福添嫂说着,泣不成声,“彦芷一向善解人意,又未经世事,不过就是贪玩了些,可怎么就遭遇不测了呢?!”
自打彦芷入府,福添嫂一向是把彦芷当女儿般看待的,一想到彦芷房里被刺得满室狼藉,心如刀绞。
“王府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进来伤害她?”
拓跋祺勃然大怒,像是头发狂的狮子,让站在一旁的兰王妃顿时大气不敢出。
她隐隐挪动了一下,拉着裙角盖住黑色的靴子,只要王爷不怀疑她这靴子有问题就能躲过这一劫了。
拓跋祺丢下兰王妃健步如飞地冲去后院厢房,一脚踹开房门,点上蜡烛,就被床上、地上的棉絮团下了一跳,彦芷只怕是已经被刺成了马蜂窝……
奇怪,既然被人刺了,为何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他看了眼床边,她的绣鞋还在。
可他心里乍然像是被人掏空了似地,剧痛无比,忍不住抬手按住胸口,却还是一直痛,彦芷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脑海,这一刻他才清楚,这鸡肋骨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他深呼吸着,强自把眼泪吞进肚子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丫头心无城府,武功又差劲,在府外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仇敌,可到底是什么人入了府中刺杀她?
王府的院墙周围都是护卫,若是有刺客入内定然会有动静,一定是府内的人做的。
他正想出去命人搜查府邸,却听到床底下有声响,然后,一只粉雕玉琢的脚丫搭在了床下的踏板上。
他怔了一下,好漂亮的玉足,但是,他更怕见到的是彦芷的尸体。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踏板移开,力道温柔地把彦芷拖出床底,“谢天谢地,还有呼吸和心跳,彦芷……彦芷?”
他坐在地上,惊喜地把她拥在怀中紧紧拥住,失而复得的狂喜无以言表。
他检查过她全身,发现没有伤痕,才松一口气。
“彦芷?”这丫头怎么跑去床底下了?
睡得像死猪的某女睁开惺忪的睡眸,慵懒地在他怀中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大哈欠。
“好困。怎么又是你,我不想想你,你不要再钻进我脑子里了,我真的不想再想你……我已经躲进床底下了,你还要怎样嘛?真是讨厌!”
她呓语似的低喃着,手臂却不听话地环住他的腰腹,赖在他怀中又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他被她娇憨地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缓缓地拥紧她,眼泪却落下来,滴在她脸上,“谢天谢地,你竟然还在,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也多亏了她躲在床下才躲过一劫,否则,他不但没有办法对自己交代,更没有办法对冷狄秋交代。彦芷若死在了他的王府,整个暗影门只怕会倾巢出动,弄得他家破人亡。
“彦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他柔声说着,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香甜的触感一直甜到他心底。“为什么这么迟才认识你?为什么?”
他怅然问苍天,却被正在门外的兰王妃看到,她狠狠的握紧拳头,“彦芷,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没有人敢和我抢王爷,其他人不行,你更不行!”
第039章 不寻常的清晨
一早,彦芷醒来,被陌生的环境下了一跳,奇怪,这是什么地方?
好宽大好美的床,檀木螭龙祥云床柱,暗金色的散花床帏,柔软莹滑的锦丝被褥,啊——怎么身边还有个人?
拓——跋——祺?!
一定是做梦了,一定是!
她忍不住伸手拧自己的脸,“啊——好痛!”竟然是真的?可是,他怎么会在身边?
而她又怎么会睡在这里?
是啦,是啦,这里一定是他的寝室,难怪华丽地像天堂呢!
一向浅眠的拓跋祺被她的痛呼惊醒,他伸手一勾,将她揽入怀中,最近她在府中贪吃,身上倒是长了不少肉,摸着也软乎乎的,芬芳甜美,抱着也舒服。
乍被他拉入怀中,她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本是要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昨晚,她做梦便梦到被他这样抱着来着,难道是真的?
她眸子闪烁如蝶翼,在他唇边扑朔迷离,两人的气息交织,渐渐升温……
他睡眼朦胧,半眯着深邃的眸子贪恋凝视着她吹弹可破的脸,尤其是这双眼尾上翘的凤眸,澄澈无害,不容丝毫杂质,叫人打心底疼惜得紧。
她有些不安,挣扎着想逃开。
他的吻则印在她的额头,“别动,抱一下就当是你偿还了十两银子,若是让我再抱半个时辰的话,就当你偿还了一百两。”
“呃……好吧。”
“嗯。”他凝眉,闭上眼睛,沉吟着应声。
她声音有些不自然,或许是还未喝水的缘故,总觉得口干舌燥,而且,她感觉到小腹上抵了个东西,硬邦邦地灼热地可怕,似随时都会刺破她的衣襟似的。
再看他的神情,似是在隐忍什么,而且,还像是忍的很辛苦……
他的手在她的脊背上游弋抚摸着,让她酥麻战栗,却又莫名奇妙觉得欣喜……仿佛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那个……拓跋祺……”
他柔声要求,“还是叫我阿七吧,我说过,没有旁人时,你叫我阿七。”
“哦,阿七,我肚子上有个东西好热。”她别扭的动了一下,忍不住伸手过去阻隔那东西的碰触,却好奇的握住,“呃,这是什么东西?”
他双眉凝的更紧,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舒服,心中百感交集,无法言表,“别动!”
“呃?”彦芷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他这神情真的像是很痛苦,“很痛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已经骑虎难下,这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也好,“还是动吧!”
“怎么动?”
他只得教给她,直接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来回动,隔着他的亵裤,彦芷被掌下越来越高的温度吓怕,“阿七,它好像越来越大,怎么办?”
“快点!”他催促。
“呃?哦,好吧。”手腕有点酸呢!
不过,他看上去好像更痛苦,又好像很开心似的,大喘着粗气,眼神中像是期望她动的更快些。
“阿七,你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难受……舒服……啊……啊——不行了……”
彦芷愕然,直到感觉到掌下一片濡湿,她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惊叫着跳下床,嗅得满脸涨红,“你……你真的很过分,怎么可以让我做这种事?以后我还要出嫁的。”
“是你自己弄的,我没有强迫你呀。大不了就当是你刚还了五百两银子好了。”他已经神清气爽,下床当着她的面脱掉弄脏的衣服。
她忙背转过去回避,“我……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哈?好自为之?他是会好自为之的,她最好也好自为之。
瞧着她这娇憨嗔怒的样子,他真想把她拉回床上肆意爱怜一番,可若真的要得到她,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能如此草率,冷狄秋那个老家伙,更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他倒是可以先斩后奏,唉!彦芷,真是让他又痛,又怜,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彦芷,若换做是凌风要你这样做,你会做吗?”
“二师兄才没有你这样龌龊!哼!”她甩门羞愤地离开。
看来,她还是忘不掉凌风。拓跋祺叹了口气,想起昨晚她在他怀中呓语的一幕,心中却又甜腻非常。
第040章 十指连心
“该死的臭阿七,臭阿七,臭——阿——七!”
彦芷狠狠地劈砍着柴棍,就像是将某腹黑妖孽男放在了木桩上碎尸万段一般。
一想起两天前的那个早上,她就心里直冒火,他竟然欺负她无知,让她做那种事……真是气死她了!
更气人的是早上离开他的房间时,她竟忘了自己只穿着寝衣,害得一群丫鬟婆子们看她的眼神暧昧揶揄,就连平时最爱跟她开玩笑的福添嫂也对她毕恭毕敬,似是她高人一等似的,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活埋了自己。
而且,那天派她出府买糕点的柔王妃竟然破天荒地命人给她裁剪了一身漂亮的锦衣。
瞧那料子和搭配,俨然便是已婚女人穿的,穿上之后胸前露出两陀肉,叫人毛骨悚然。
她才不稀罕哩,干脆丢尽灶膛里化为灰烬。
这该死的拓跋祺,真是彻底毁掉了她平凡幸福的好生活。
眼下夏侯康被陷害的事,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查到。
她几次翻看那副画像,却又觉得那画上的人,竟也不太像是拓跋祺。
拓跋祺的眼窝深邃,总是透出一股不羁的邪魅之气,鼻梁更显得高挺,而且脸部的线条完美,集阴柔与坚毅于一体,而画上的人下巴略显宽厚了些,看上去更加沉稳威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