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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的样貌,终是被阮夫人亲眼所见,想来,她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你们放开她……”聂风远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她被带走,不然,她不一定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姑爷,不要为难咱们做下人的。”苍鹰阻止着聂风远的脚步。
“要想带走思儿,先过我这关。”说着,聂风远就出手攻向苍鹰。苍鹰是下人,当然不敢还手,只能边避边退。
阮夫人气急,这风儿,莫不是要为了一个下人而伤了茹儿的心么?斜眼看了一眼阮茹君,果然看到她苍白的小脸,阮夫人更加生气,大吼道:“都住手!”
命令一下,两人住了手,聂风远却不看阮夫人,而是盯着思君,生怕视线一离开她,就会永远见不到她。
“风儿,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想忤逆我的意思?阮家失火,此事,她难逃干系!”阮夫人显然生气了。
“哼!呵……”聂风远冷笑几声,转头看向阮夫人,那冰冷的眼神,一点不似平日温和的他。“阮家失火,姨娘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阮夫人疑惑地看着聂风远,此时的他,让她捉摸不清。“风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风远凄凉地看着阮夫人,又看向地上坐着的疯女人,此时的她安静地坐在地上,也不哭闹,差一点,她就……
“阮家禁地失火,此事和思儿无关,她差点就命丧火海,放火的另有其人。”聂风远解释道,他想来想去,不会这么巧合刚好思君在里面就起火,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阁楼的房梁虽年久失修,但是却不会那么容易砸下来,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思君,却被千斛救了。
看了看地上那个冰冷的身子,她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在她临死前,她都不曾开口说过他俩的一段纠缠,这样的女子,让他惋惜,如果,他早点发现暗中的她,或许,不会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风儿这么说,岂不是为了那丫头脱罪?”阮夫人质疑地道,一双拳头紧紧握住,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带着思君离开,盘问清楚她的疑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带走!”
“你们放开我。”沉浸在悲伤中的思君终于缓过神来,聂风远的话提醒了她,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是千斛代替了她死去。为什么,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她一直恪守本分,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她的命?她想到了阮夫人的过去种种,几次欲害她的人难道是阮夫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思君质问阮夫人,一双眼中包含泪水,失去亲人的伤痛还没有缓回来,却要面临更多的仇怨。
阮夫人一双眼冷冷地看着思君,这张脸,美丽妖娆,却是她的梦魇,她不能见到这样一张脸,她一定要除掉她。
阮夫人递了一个眼色,周围的人又开始上来抓着思君,苍鹰则拦在了聂风远面前,在阮府,阮夫人说一不二,任思君怎么挣扎,都逃不过阮夫人的一声令下,而聂风远,却被几个护院围住。
此时的境况于思君来说是不利的,聂风远为了看护火中救起的疯女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思君被带走。
“风儿,你对这个女人好像很关心。”阮夫人好奇地问道,她并不着急离开,她知道她的手下会好好办事。
聂风远跪在地方,低着头,发丝洒了下来,看上去狼狈不堪,疯女人坐在地上,大半头发遮了脸,聂风远就这样抱着她,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姨娘,难道姨娘还要瞒着风儿吗?”聂风远苍凉大笑,抬起头来,眼中布满血丝。“那年,阮家半夜失火,此事,多少人知道真相,又有多少人蒙在鼓里?”
聂风远大声说着,阮夫人突然变了脸色。
阮茹君吓了一跳。此事,在阮府是没有人敢提的,风远怎么了?不怕惹娘不高兴吗?阮茹君碎步跑到聂风远身边蹲下来抱着他哭。“风远,你到底是怎么了?”
聂风远凄凉一笑,继续说道:“人人都不敢重提旧事,就算是当年的几个老妈子也被姨娘遣散出府,此事就不了了之,但是姨娘却放不下宿怨,今日焚烧‘梅阁’,岂不是旧事重演一遍?”
阮夫人和阮茹君震惊,梅阁,这个名字,有多少年不被人提起过?
大家心里清楚,梅阁,曾住着一位得宠的姨太太,因名唤青梅,且喜梅花,因此,阮老爷为她修建了梅阁。不过好景不长,一年后,青梅临产之际突遭大火,胎儿不保,得了失心疯,终生囚禁在庭院里。
虽然,有传言那场大火是有人纵火,但是此事却被阮夫人压了下来,没有人敢提,暗中,虽有风言风语说是阮夫人放火,这些人,大多也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风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要再说了。”阮茹君害怕地抱紧了聂风远,因为她看到了阮夫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狠劲。
“风儿,你累了,我派人带你回去休息,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见。”阮夫人淡淡地说道。
“哈哈……”聂风远继续笑着,阮夫人却拂了拂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眼看着阮夫人越走越远,疯女人却突然发疯,开始哭泣,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在说什么。聂风远怎么都拉不住她。
“娘,你怎么啦……”聂风远抱紧了她。
阮夫人突然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不远处的聂风远。“你叫她什么?”
聂风远苦笑,紧皱眉头,双眼含泪。坚定地道:“我叫她娘,你听清楚了吗?”聂风远几乎是吼的,这句话足够有震撼力,全场人的目光都射过来,然后,聂风远放开疯女人,慢慢站起来,看着阮夫人,一字一句重复着那句话。
“她是我娘,她是你的亲妹妹,那个被你亲手放火焚烧的亲妹妹。”
☆、第三十章 却是故人心未变
大火慢慢被熄灭,火温烤烫着周围的人,使本就凌乱的心更加不平静。
阮夫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疯女人,此刻的她是那么安静,仿佛周围的事情都和她无关。就在刚才,聂风远说,这个女人,竟然是她的亲妹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阮夫人显然被震惊,声音也提高了一个音调。
“风远,你不要说了,求你!”聂风远正要说,阮茹君却突然拉住了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阮夫人现在的神情,阮茹君就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茹儿,你退下!”阮夫人厉声说道,一改往日对她的慈爱。
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因为聂风远的一句话。
她永远都记得,十四年前,那场大火之后,她妹妹失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于是,她将聂风远养在身边,直到今日。
“风儿,你在开玩笑吗?”阮夫人再一次大声说着,怎么可能?那场大火不是……
“哼!姨娘还不肯承认,那场大火,分明是你亲手放的,我的娘亲,被你亲手纵火,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她?”聂风远凄冷的说着。
聂风远的语气如寒冰般坚硬,深深刺进阮夫人的心里,她踉跄几步,心慌意乱。“那场火,怎么会……,不,不是……”此刻她说话都说不清楚,各种疑惑萦绕心头。
聂风远对于阮夫人的态度充满了失望和看透,这种时候了,她还要装作不知情。
十四年前的那个雨夜,阮宅发生大火,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那年,聂风远被他娘带来阮家投奔阮夫人,本以为可以平静度日。当时的阮夫人正面临着独守空房的危机,因为阮老爷得了新欢,不久便娶进家门,日夜相对。那人就是三姨太青梅。
阮夫人憎恨不已,而他娘却和青梅惺惺相惜,姐妹相称,阮夫人当然很生气,为了此事,多次和他娘争吵,小小的聂风远躲在暗处,经常看到自己的娘亲被责罚。
如此过了将近一年,青梅怀孕,眼看着就要临盆,却又一次被他撞见两人的争吵。
他永远都记得阮夫人对着自己的娘亲说过一句狠话。“你这么护她,无非是因为她受宠,你好借着她的高枝爬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休想!若是你再护着她,休怪我不顾及姐妹之情。”
就在那晚,他亲眼看到梅阁被人纵火,而自己的娘亲,就在梅阁之中!
想到这里,聂风远伤感不已,心情无法平息,他怨自己太小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娘,怨阮夫人的绝情,怨这些敢做不敢言的下人。
流言有很多版本,阮老爷虽有怀疑,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对于阮夫人的强势无可奈何,他靠不上官府,靠不上阮老爷,只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够强大,将凶手绳之以法,好告慰娘亲的在天之灵。
“为什么你要放火?难道,就因为娘多次护着梅姨,你就要这么对她么?”聂风远问道。
阮夫人的瞳孔放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也许她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了吧。“不是的,我明明……”不,她怎么会亲手想要烧死自己的亲妹妹?
快速走到疯女人身边,慢慢蹲了下来,女人的头发散乱,散发着难闻的恶臭,鬓角的一支梅花金钗格外引人注目,这个人,难道不是……
事到如今,也不怕相瞒,如今疑点重重,旧事重提,该将一些事情捋清楚。只听阮夫人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那场火,是我叫人放的。”
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传言没有错,真是有人故意放火,而且这个人,还是阮家的当家主人。
阮茹君呆愣住,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聂风远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她解释,身为亲人,此刻他的心底最深处并不是报仇,而是想要一个解释。
阮夫人软了气势,这件事,也一直缠绕她的心头,让她夜夜难以安寝。
她恨青梅,恨她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丈夫,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护着她,这样的女人会让女人嫉妒得发疯,阮夫人就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雇了几个人,趁着当夜的风势很容易起火,雇人在梅阁外放火。
“于是,我便一把火烧了梅阁!”阮夫人说完,叙述完故事的经过,她却是没有那种强烈的恨意,反而是压抑后的解脱。
聂风远站在阮夫人面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如果说他恨错了人,那么他最应该恨的人又会是谁呢?他恨了阮夫人十四年,却没想到到头来所有的一切均是一个误会,阮夫人怎么会谋害自己的亲妹妹呢?
“你可知,梅阁之中的女人,并不是……”聂风远不忍说下去,低头看着地上的女人。
阮夫人差点晕阙过去,也许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苦心急虑所做的一切竟是让她最亲的人承受如此巨大的代价。
“我不知道,我并不知情。”阮夫人几乎崩溃,难道她错了?她想要烧死的人不是青梅。而是自己的妹妹?
阮夫人再也掩饰不了好奇,将地上的女人的头发拨开,那一大块触目的伤疤是那么恐怖,却掩盖不了她眼底的惶恐,这样的眼神,只有一个人才有。
“我不相信,我竟然不知道,我……”阮夫人瘫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此刻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却亲手害了自己的亲人。
女人头发上的金钗在夜色下散发着光芒,这支梅花簪是当然阮老爷送给青梅的定情之物,却是阮夫人的眼中刺,每次只要见到这支簪子,她的内心就是一阵冷笑,怎么会,这支簪子却跑到了她妹妹的头上?
“你终于,肯承认你当年的所作所为!”
此时,另一个声音传来,着声音浑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