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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爷爷说,姥姥博览群书,而这些书都是千万年得文化沉淀下来的结晶,融合了前人所有精辟的思想,每一本书拿出去,都是让人抢得头破血流的珍宝。这样的好书不细细钻研,岂不浪费?
温暖的午后,阳光被竹叶切割成千万片,柔柔地洒下来,晒得人满身舒适。
一声轻哼从床上传了过来,渺清却专注于书本,没有注意到。
床上的黑衣人咻地睁开了眼,那仿佛是落满繁星的双目,就像午夜的天空一样深邃,只是,那双星眸中,也像晚上一样,浸出万千的凉意。
白秋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地方,翠竹搭屋,青幔垂地,从床边的窗子看出去,满目的翠色,就好像身在碧波之中,让人一阵舒畅却又一阵寂寥。目光扫向被风撩起的幔外,一个身着白纱的女子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眼睛。
她优雅地坐在矮窗边的小长竹凳上,窗子的下沿只到她的腰际,一只白皙的玉臂搁在窗子上,握着书卷,玉葱一般的手指就像饱满的羊脂玉,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身侧,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分慵懒。如瀑的青丝垂下,长及地,有些调皮地散到了她的身前,额头的刘海被精心地修饰过,长到眉间,露出漂亮的眼睛。微风吹过,拂起她鬓间的发丝,柔柔地撩到了她的脸上,又滑落下来。小巧挺直的鼻,不点自朱的薄唇,垂下的眼睑处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以及那细滑柔嫩像蜜桃一样的双颊,在阳光的轻拂下,显得格外的梦幻,就仿佛是天上的仙子,落入了凡间。
白秋烁不禁看呆了,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被胸口的突来的一阵刺痛而又闷哼一声躺了下去,低头,却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撕开了,但那满身的伤口却都已结了痂,已是快好的样子了。看着看着,心中不由一惊,望了眼青幔后边淡然的人影,脑子里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不会是她给撕得吧?那么……急忙撑起身子看向自己的下身,那还覆在身上的布料让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裤子还在。
重新躺下身子,闭上眼低叹一声,没想到他白秋烁也有这么一天。
那日在山顶的打斗都还历历在目,生死多年的弟兄对自己拔刀相向,只为了那女人的一句话。
脱离了组织,那他一生都逃不掉被追杀的命令。
那日,他被逼到山顶,猎猎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似要将人的灵魂都吹散一样。
那是这个世界举世闻名的一座断崖,名为“断崖”,倒不是无人为它起名,而是每个名字都衬不上这崖的陡峭与险峻,它就像刺入天空的利剑,锋利尖锐。断崖下是浓浓的白色雾气,有人试着从下面绕道断崖之下,却发现怎么绕都会被前方突然出现的沟壑给挡住去路,这座崖便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断崖”。
那个女人,他组织中的神秘领头者,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但都一心只听她调遣,只因他们,自进组织开始就被种下了子母蛊,母蛊在那个女人身上,子蛊则被种到了他们身上。只要有一点不忠,或者出现了任务的失误,那这个人就废了,子蛊直接被母蛊控制爆体,化作千百万只小虫吸取那人的身体,直至慢慢干瘪,剩了一副皮囊。
而他,是组织中最顶尖的那一个,接手的任务从没有过失误。但是他累了,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想已再去握他那把新月银锁,继续收割人们的生命了。他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控制子蛊的方法,叛离了组织,独自离开。但他低估了母蛊对子蛊的感应,在躲藏两日后终被那女人轻易地找到。好在他那方法可以暂时控制子蛊七日,倒也没有被直接爆体,但终有不足。被她逼到断崖之时他已精疲力尽了,除了要对抗同组织的兄弟的杀戮,还要抵抗那胸口时不时传来的子蛊疯狂骚动引起的噬心之痛。
但他却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在那猎猎的山风之中,在那同组织的兄弟的注目之中,在那个女人蒙着面纱勾起嘴角妖媚的轻笑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跳下了断崖。
众所周知,断崖之下是浓重的白雾,白雾之下就是深深的沟壑。从来都是掉下去就尸骨无存的地方,没有人能够存活下来。
勾唇轻笑,但又有谁能够想到,那万丈的断崖之下,那深深地沟壑之中,会有这么一个仙境一样的所在呢。
抬手搭到额头上,白秋烁轻叹了一口气。这,算不算是重生呢?
那个组织中的夜鹰,现在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白秋烁。
“啊,你醒啦。”耳边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白秋烁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清水似的眼睛。淡淡的看人,却像清水一样明澈。
“喝点水吧。”冷渺清地上一个竹杯道。
方才她在看书的时候,间断地听到几声低叹,抬眼望向床边,却是看到了他抬着手搭到自己额头的样子,便知道,那人已经醒了。
白秋烁也不客气,用搭在额头的手接过那杯子,却不想一下子用不上力,将杯子摔落了。
有些抱歉地看了冷渺清一眼,白秋烁现在非常的痛恨自己,死了就死了,但现在却和一个废人一样,连杯水都拿不动!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只发出嘶哑的声音。
看得出那男子的愤恨,冷渺清道:“身子刚好,别勉强。”又倒了一杯水,拿了根细竹吸管递给了他。
就着冷渺清的手喝了几口水,白秋烁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白秋烁问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防备。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这里是仙境。
“这里是卿若谷,我是冷渺清。”感受到那浓烈的防备和敌意以及随时都能爆发出来的杀气,冷渺清乖巧地说出了实话。其实若是打起来,她一两招就能将这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打趴下,但是,她可不想把这里的美景给打烂了,更不想修房子。
“卿若谷?冷渺清?”白秋烁努力地回想自己脑中的资料,但却一点都找不着这两个词哪怕一丁点的头绪。
一个大力将没有防备的冷渺清拽倒在床上,皱眉道:“什么卿若谷,什么冷渺清,为什么之前我一点都没听说过?我劝你说实话,免得受苦!”
冷渺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好在小时见男子的裸体见多了,也被野兽咬得神志不清的男人拽到过,如今被压着倒也没什么多大的感觉,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压着我也没用,这里还是卿若谷,我还是冷渺清。”冷渺清淡淡耳朵声音听不出喜怒,她只有对着至亲之人才会表现出最真的情绪。
“你……”白秋烁一时气结,他还没遇到过被他压着还能够镇定自若的女人,是他受了伤魅力大减,还是她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你知道我是谁么?”白秋烁问道。
“不知道。”冷渺清非常诚实地回答。
“我告诉你,我是宸章国的士兵,我完全可以把你献给宸章国主,以你的姿色,我就是要千万金银业不足为过!”白秋烁开始乱编,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些话,还说得那么顺溜。
冷渺清没什么动静,只直直地看着那个撑在她上方的人,那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白秋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道害羞的!这么一个裸着上身的大男人在这里呢!”只觉得红霞开始爬上自己的双颊,白秋烁眼神闪烁地说。
冷渺清却依旧不说话,却把眼神飘到了他身后。房门口,一只斑斓的白虎正叼着一只肥硕的山鸡走了过去。自从它把血淋淋的食物直接丢到屋子里的那一次之后,它被冷渺清揪着耳朵说了好半晌,害得它灰溜溜地将食物叼到了厨房,又灰溜溜地回屋舔干净了地上的血迹,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揉着。那渺清,下手也太狠了!不过之后,它可学乖了,直接将食物叼到厨房,往那个后来渺清做出来的专门放它带回来的食物的篮子里。
“小虎,你回来了。”冷渺清打招呼道。每次小虎回来,这么一句话都已经成了习惯了。
“呜~”叼着食物的小虎低咽了一声,往屋子里瞟了一眼示意它回来了,却不想,这次看到了刺激的画面!震惊地虎口微张,口中的那只山鸡便直直地落到了地上,染红了一片竹。
第七章 斗气日
“小虎,舔干净。”冷渺清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这个男人还是小虎背回来的。她现在看到的,只是门口那一滩血渍。这小虎,上次揪了耳朵还不够哈!
“啊呜!”小虎大吼一声,叼起地上的山鸡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它不想被揪耳朵不想被揪耳朵!
白秋烁看着身下的女人和门口白虎的眼神加言语的互动,心中一阵哀叹:他被忽略了。
“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吧?”冷渺清看着那个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发呆的样子,淡淡道。门口那一滩血要是不快点弄掉,这屋子又要腥一阵了,她可不想一直闻到那味道。
“啊,哦。”正处在失落状态的白秋烁喃喃答应,丝毫没有觉得,这动作早就违背了他杀手的准则,直到那个素白的身影都到门口,一个转弯消失不见时,他才反应了过来。
该死!怎么现在机敏性变得这么差!都是那个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女人!
想着,大掌捂到自己脸上,无语地低下头。丢人丢大发了!
正当不断责备自己的时候,白秋烁才感觉到手掌下的不对劲。手掌之下,触到的是一片温热,轻轻摩挲,那没有一点布料触感的肌肤让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面巾被摘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看到自己无动于衷,怪不得她看着自己一脸平淡,怪不得她在自己身下依旧呼吸平稳!想那时,自己带着面巾,那是迷倒多少少女,那是多少人对自己投怀送抱,只因没有人见过自己的真面目,江湖上便传是因为自己太过俊美,而怕伤了少女的心。谁知,那是有谁知,这俊美的脸的另一半,那终日被黑色面巾覆盖,就连沐浴都不会摘下的地方,有着这条丑陋的伤疤。
自从被划伤这条伤口起,他便发誓,凡是看到自己这张脸的,杀无赦!
陡然暴增的杀气,让拎着水拿着抹布走到门口的冷渺清警惕了一下,这又是干嘛了?
装作没有意识到似的蹲下,前后不断擦拭着那抹血迹,然后在竹筒中搓洗,又拿出来重复擦拭,直到地上再看不出那抹暗红才将抹布往竹筒中一丢,拎着桶又走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冷渺清非常奇怪,那满屋的杀气可不是做假的,可偏偏他只瞪着自己什么都不做,那就惹人奇怪了。
自己这是干嘛啊!明明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身子也能动,但为什么就是不下手!白秋烁对自己也非常的无语,看着那个毫无防备的蹲着擦拭地板的人,他就是下不了手!
好吧,她救过自己,我不能以怨报德。白秋烁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抓了抓自己本来就潦草的头发,一下子躺下,独自生着闷气。
门外,躲在一边的冷渺清看着屋中人纠结暴躁又无处撒气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两三日后,小虎也渐渐熟悉了多一人的生活,黑衣人的身子骨也好了很多,身上的外伤几乎都已经长出粉红色的嫩肉了,只是内伤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两三日的生活,两人话极少,冷渺清不提将他送出谷,白秋烁也就赖在这儿,绝口不提要走的事儿,倒是白虎,一直对白秋烁充满了敌意,前一秒还围着冷渺清转得高兴,下一秒就冷不丁地给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