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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要去哪儿?若是今日银环她们惹你生厌,我代她们赔不是便好,莫要提离开的事。”相处这段日子,裴翠云是真心喜欢樊梨花。且不论这妮子长相水灵,就这大义从容纵观全局的劲儿,真真对了她裴翠云的味儿。如今听她要离开心中是不舍的。
程咬金思索片刻,明白樊梨花离开的用意,薛家婆媳是小,魏王李泰才是大。皇上虽然立了太子,可是诸多皇子皆有不服,尽管明面上不敢有动作,可是这私下里动作可没少了分毫。自己在立储君的事上一向都是中立,以前这魏王是不轻易来卢国公府的。今日来了绝不会是巧合。
难道他的目标是,樊梨花?想到这种可能,程咬金双眼圆睁,心中不乏沉重。口气深重的说道:“梨花,可有去处。”
樊梨花见他这样问,料想程咬金一定猜到些什么,也不避讳。“梨花自有打算,卢国公不必担心。”
“也好。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差人来找我。”程咬金眼中闪过欣赏。
“梨花先带着白玉回去收拾一下,就不陪卢国公和夫人了。”带着白玉出了大厅,樊梨花脚下未停的走向在程府暂住的院子。
“小姐,咱们去哪儿?”白玉紧跟在后面,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离开,但她百分百的确定,一定会有事发生。可是在京城他们没有宅子,难道要露宿?
“别多问,咱们现在或许已经被人盯上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李泰会来的这么凑巧,绝不是偶然。她敢肯定自己已经被人算计进了棋局里。前世已经痛苦,今世绝不会再受人摆布。绝不!
白玉吓得赶紧抿着嘴随樊梨花进了屋子。两人的东西很简单,一刻钟后已经站在大门前和程咬金裴翠云辞别。
熙来攘往的长安,大街上人头攒动。樊梨花走在前面,后面是背着包袱的白玉。盯着樊梨花的背影,白玉话到嘴边,又收回去。
“咱们今晚就住这儿。”樊梨花抬头看着客栈的牌匾,同福客栈。还真是巧了,就看看开这客栈的老板是不是也叫佟湘玉。
白玉一蹦一颠儿的跑到前边去叫伙计。早有眼睛麻利的伙计跑出来迎接她们。柜台后坐着老板,是个年迈的老者,樊梨花暗笑自己幼稚。都穿越的人了还想着前世看过的电视剧。
要一间上房,主仆二人吩咐伙计准备了饭菜,各自盥洗一番才纾解连日来的疲惫,樊梨花的心也总算落下。在外边总比在程家强,最起码不会波及无辜。
“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寒江关啊?白玉想家了,想柳伯和紫鸳了。京城到处神神怪怪的,真让人住不惯。”白玉扒着碗里的饭,眼巴巴的问着樊梨花。
被她这么一说,樊梨花也觉得京城暗流涌动,一不小心就会成了他人的棋子炮灰,万事皆是步步惊心。这样的日子真是恼人。“快了。再过不久我们就回去。”再过不十日就是高阳公主和房遗爱的大婚,之后她们就可以离开。
“哦。”白玉试着咽下一口白饭来掩饰自己的失望。两人寂静无声的吃着饭,一时间房间空空净净的。
天幕摸净最后一点亮光,夕阳淡去,换上点点繁星。月色皎洁,冷色洒下,钻进同福客栈某间开着窗的房里。窗前一抹纤丽的身影被拉的颀长,披散的黑发仿佛被月华镀上一层银光,柔柔的清灵。
樊梨花穿了件蓝色襦裙,外披同色系长衫。腰间系着软金色宽锦绦,软剑藏于其中。手上的紫灵玉镯隐有暗波流动,闪着诡异的光。仔细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无论这一世的樊梨花还是上一世的战云初,都会想起妈妈,那个娇柔温暖的女子,最后凄凉的结局像一根刺,扎扎实实的嵌在她的心里。所以再次投胎为人倾尽所能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暗香浮动,若有似无的飘进房内,波澜的心事还未从容收起,窗前那抹倩影已无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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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惊鸿一瞥
头沉沉的,似睡了很长时间,樊梨花晃了晃僵直的脖颈,卷曲的睫毛慢慢的抬起,露出灿如星辰的眸子。只是一眼,深潭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冷光闪过,随即暗了下去。
她现在很肯定晕倒前的那阵香气不是屋外的花香,自己被带到这个陌生的房间来恐怕早在有心人的计划中。抬眼打量着整个房间。单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典雅气派。
屋中的一应器具皆是上乘品。雕花镂空的门窗,上面垂着真丝编制的流苏。棚顶是金粉刷饰的藻井,其间彩绘祥云图案。琉璃拼的屏风挡住正门的视线,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静静的呆在海蚌壳里,发着盈柔的白光,将墙上的两幅字画照的清晰可见。
樊梨花看到卷轴,眼睛不禁睁大,那纸张之上的字她认得,竟然是书圣王羲之的墨迹。上一世,她的父亲战神除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一名书法爱好者。不光是主宅,她和妈妈的所都有他收藏的各大书法家真迹。所以让她认出字画上的书体出自哪里病不是什么难事。
手笔这样的阔绰,又不失书卷气,看来她要见到的人在京城该是个大腕儿。非富则贵!应该是个狠角色。
心中稍稍有数,低头看见自己被绑了手脚安置在太师椅上,樊梨花咬牙心中暗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如此对她。
幸好给她绑绳索的人是个粗心的家伙,并没有将她的手反剪,利落的按下弹簧,软件已经拿在手里,指尖轻挑,手腕脱离束缚,紧接着是脚。
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被绑的时间长了些,手脚泛着酸疼。
“哈哈哈哈,樊梨花果然镇定,不一般呐。”
停住转动的脖子,樊梨花看着屏风后的身影。
刚刚只顾着给自己松绑,放松了该有的机警,竟然连人都进来了都没发现。说不定这人一早就藏在屏风后面也未可知。
窸窸窣窣过后,屏风后面走出一人,紧跟着窗外也蹿进几个黑衣蒙面的人。
樊梨花一眨不眨的看着此人走过来。
那人中等身材,身上披着一件用银线绣着大鹏的墨黑披风。也用锦帕蒙着脸,露在外面的眼睛精光四射,正上下打量着樊梨花。
接收到他的目光,樊梨花嫌恶的挑了挑眉尾。“阁下请我来,莫非就是互相盯着看?”那目光似在掂量她值多少价钱一般,看的她心中恶寒,也失去了耐性。
“呵呵呵,樊帅说的哪里话,在下差人请您来,可是有笔好买卖要做,就是不知道樊帅答不答应。”身后的随从扯过椅子,恭敬的请他坐下。
樊梨花冷笑着坐到他对面椅子上,“做买卖?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朝廷的人,怎么还跟我谈起买卖来了?再说阁下这种邀请方式还真是特别。”说完不忘嘲笑的踢踢脚边的绳子,她可是被绑着进来这里的,这厮倒脸不红气不虚的说事请她来,可笑。
“都是底下人做事疏忽了,我吩咐去请樊帅,怎么这样不分轻重对樊帅无理?”话刚落下,几个黑衣人全都跪下。樊梨花见状也不说话,径自抚弄着紫灵玉镯。
那人以为樊梨花会做个顺水人情叫他饶了这些手下,没成想人家樊大小姐竟然头不抬眼不睁的摆弄手腕上的镯子。真是个冷血记仇的女人。咬了咬牙,挤出句话,“按规矩办,一会儿都领三十大板去。”
樊梨花唇角勾着冷笑,仍旧低头摆弄着镯子。心中却是百转千回,从刚才的对话中,她感觉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复又抬眼看过去,那人正看着自己。见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忙躲开,好像怕泄露什么。
“樊帅,我们来谈谈生意可好?”见樊梨花收回目光,才将话扯回正题。主子就是想将她收归旗下,今天这任务他必须达成才行。
“哦?生意?阁下不妨说说看。”漫不经心的语气,夹着凌寒,不察觉的人绝对不知道,樊梨花此时已经有杀人的冲动。
“那我就不妨直说。我主子很欣赏樊帅,希望樊帅可以识时务。”
“呵呵,这是叫我效忠与他么?堂堂寒江关守将在贵主子面前倒像是鹰犬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贬值贬的这么快。可是,张万山,回去告诉你背后那个缩头缩尾的主子,我樊梨花不问闲事,莫要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你、你、你怎么?”对面的人显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樊梨花竟然能认出他。
“我怎么会认出你。呵呵呵,张老板总不会以为我这元帅是浪得虚名吧?话我已经说出口,麻烦请张老板带到。”站起来,樊梨花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万山,起身朝门口走去。
“想走?给我杀了她。”既然任务没完成,还被这女人认出自己,张万山虽然可惜了人才,但是这风险是担不得的。主子定然会责怪自己,可是也比坏了主子的大事强。决心一定,随即挥手示意黑衣人,“杀无赦!”
几个黑衣人得了命令,迅速持剑上来,要取樊梨花的性命。可谓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轻触机关,软剑出了鞘,奋力回击着黑衣人的进攻。
从小生在西北,又在军营里历练,樊梨花对这阵仗自然不会惧怕,反应从容镇定,宝剑带着凌厉的锋芒击向近身的敌人。就算想取她性命的张万山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
樊梨花看准时机,在划伤另一个黑衣人的手臂后,一脚踢飞座椅,击碎海蚌壳里的夜明珠。顿时屋内陷入黑暗。对手一时间难以适应光线变化,不能确定樊梨花的方位,短瞬间辨识力下降,一个纵身,漂亮的雕花窗户被踢开,蓝色的身影鱼跃越而出。
“追!格杀勿论。”张万山和手下也是经过市面的,仅仅几秒钟便反应过来,速度奇快的冲出屋子追过去。
夜薄星稀,透着刺骨的凉。虽是冬末,严寒还未过去,这夜风吹起甚是冻人。樊梨花裹紧身上的衣服,施展轻功翻出高墙。环顾四周,确定方才被关的地方只不过是京郊的一座大宅。虽然离京城不远,站在这里依稀可见长安城内高大建筑物的影子,可是她没有代步工具,离开这儿回去也非一时半刻能办到的事。
后面远远的传来马匹踏地的嘈杂,该是张万山的人追来。樊梨花足尖点地,卯足劲向长安城的方向跑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回头看去,刚才屋子中的黑衣人已经策马来到身后,抄手就是一剑,直奔樊梨花的心脏。
看着那一剑的森冷劲道十足的朝自己而来,樊梨花即便想躲已经来不及。命也,当真她要命丧大唐,灵魂再次投胎转世。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会去哪里。说不定可以回去,还可以再见到少杰吧。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举起的软剑毅然落下,等着死亡的来临。
电光火石见,只听乒乓作响,兵器的碰撞擦出刺眼的光。刚刚的寒冷散去,转眼间几个黑衣人被另一伙人缠上。现在双方打得正欢。
其中一个人披着发,剑势有张有弛,应付那几名杀手像在儿戏一般。一身银色袍子在夜色下异常醒目。他身边的人也都是一身素银,而且个个身手了得。
樊梨花站在边上,想起还在客栈的白玉,当下便喊话,“多谢阁下搭救,樊梨花感激不尽。日后定当还今日之恩,后会有期!”
那披发男子打发掉手上的黑衣人,转头朝她看了一眼。便又和冲上来的杀手打起来。
只是樊梨花看到刚刚那张脸后,像是钉在原地,想走脚却不听使唤。那张脸,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午夜回梦她总是看见。
那是一张和冷少杰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少杰的眼睛里充满温暖,还有对她无限度的宠溺,而刚刚那眼中却是薄凉冷漠。
不是冷少杰。差一点她就认为是少杰也穿越来了。可是现在她很肯定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