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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容易放弃?”
“沐槿,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
“饭好了。”Fax兴奋的冲他们大叫。
顾沐槿离开秋千,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没有说话,楚岸便已经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
Fax将菜一一端上了餐桌,有三文鱼,阿拉斯加大王蟹,还有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菜色。一向吃货的顾沐槿在和楚岸谈过话后心情很压抑,看着美食也无动于衷,她只是低头啃面包片。
Fax在他们的桌子上铺了几张屠案纸,他将一个红色的大围兜丢给楚岸,走到顾沐槿身边,温柔的帮她系上围兜。他把装满一个大铝盆的蒸熟的海鲜连同土豆块玉米段“哗啦”一下倒在桌子上,把铝盆扔在桌子底上。他拿起他面前的小木锤,不停的敲啊敲,让她用手剥着吃。
“沐槿,我刚才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希望让你觉得有压力。”楚岸抿了口红酒,轻晃手中透明的高脚杯。
这红酒的味道和她给他的感觉一样,遥远,不可捉摸。甜里带着涩涩的苦。
“好,我知道。”顾沐槿低头认真的吃蟹。
锦市,陆念白的别墅内,张理盯着床上熟睡的男子。要不是她给他打电话时听出了他语气的异常,他一定昏迷晕倒在家里也没人知道。她拿出手机要帮他打120,他拍掉了她手中的手机:“我不要去医院。”
他双手捂住胃部,身体已经站不稳,紧紧靠着白色的墙壁,他最后叫来了家庭医师,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很生气,一边帮他开药,一边指责他。
“陆先生,你不能总是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他虚弱的说。
“陆先生,胃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服过药沉沉睡去,她送走了他的家庭医师,坐在床边。他眉头紧锁,睡的并不安稳,她可以听到他嘴里模糊的嘀咕着笨蛋……
她的右手轻抚他的脸,勾勒着他的轮廓。他清秀好看的眉眼,与生俱来的骄傲自信,这样优秀的男子,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那天,她在他的命令下,将白开水换成了咖啡,他轻轻的说道:“张理,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惫,只知道他和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进行了很久的谈话,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什么?”
“我不想再伤害她,也不想拖累她,帮我演一场戏,让她死心。”
“好。”她点头同意。
这样骄傲冷漠的男子,为了那个人,居然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陆大帅哥,我真的不可以吗?我只是遇见你比她晚而已,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明明她没有我优秀,没有我好。你的心里为什么能容下她,却容不下我?
时间在指尖一瞬即过,楚岸为了她,把工作全部改成了通过电脑远程视频,为她推掉了很多会议。Fax也开始拼命地画服装的设计草图,她则是在闲来无事时打小说。Fax和楚岸带她去看了极光,阿拉斯加州一年中有246天可以在晴朗的夜晚看到北极光。
他们三人一起坐在草地上,天际有些发绿的光芒,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的脑海里已经很少再出现陆念白的身影,她甚至有些自我麻痹的想,她是不是已经对他不喜欢,没感觉了。可是面对楚岸和Fax时,她依然没有心动的感觉。
或许,楚岸说得对,忘不掉,只是因为不想忘。要不然来到阿拉斯加州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想,她的记忆里似乎真的没有了陆念白,这个人的存在。
那天,她接到了林辰美的跨国电话,林辰美的宝宝已经出生了,名字是徐城取的,叫徐和美,和美,和和美美倒是不错的寓意。
“沐槿,好遗憾啊,你没有看到宝宝的出生。”
“没事,只要知道你很好,我就很开心。”顾沐槿温柔的微笑。
“沐槿,你为什么不告而别,突然跑去阿拉斯加州?和谁一起?快快满足一下我八卦的好奇心。”林辰美低头看着身侧熟睡的婴儿,降低了声调。
“辰美,你打来跨国电话就是要问这些没营养的八卦啊。”
“呵呵。”
“我和楚岸还有Fax在一起,Fax你不认识,是一个外国著名的时装设计师。”
“沐槿,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如果是和陆念白有关的话还是不要告诉我为好,也不要劝我回国。”她有种预感,听林辰美话里的犹豫,她接下来说的话肯定和陆念白有关。
“沐槿,你不能一直躲避,你为什么不敢听我接下来说的是什么?沐槿,他知道你出国了,这一个月里几乎天天在我们家楼下等我出门,只为了得到你的消息。有一次,下了很大很大的雨,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楼下,沐槿,他又瘦了很多,失魂落魄的。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而且听徐城说,GL公司好像出了些麻烦。”
“好了,跨国电话可是很贵的,他向来是自信出色的人,不过,我和他以后……再也不会有瓜葛了,是他说的放弃,我尊重他。辰美,不要告诉他,我在哪里。”顾沐槿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他的身影。他那么决绝的叫她离开,为何还会做那些幼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好吧,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不好多管。”林辰美挂掉了电话,帮女儿盖好被子。起初,她也很生气陆念白做那些过分的事情,可是那天,隔着雨幕,看到他倔强的身影,她的心顿时柔软了下来,差点告诉他顾沐槿的下落。
只是,陆念白,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现在她的身边,可是有一直追求她的楚岸……
顾沐槿的手里握着已经发热的手机屏,林辰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她心上,淋雨,瘦了很多……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他了,他的笑容,他的别扭可爱,他的温柔,那些埋藏了一个多月的感情,仿佛雨后土里的嫩芽,破土而出。
“Smile Girl; Jan …… Jan……”Fax匆忙跑来。
“楚岸……他出了车祸。“
“怎么会?”
顾沐槿放下手机,穿着棉拖跑了出去。Fax苦笑着快步跟上她,楚岸早上神秘的对她说,要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就消失了。
赶到一家美国医院,顾沐槿额上挂满汗珠,Fax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入了一间病房,楚岸坐在床上看报纸,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沐槿?你眼睛怎么肿肿的?”
“我……你没事吧?为什么会出车祸?”
“我想准备惊喜给你,向你求婚,结果心急着去买钻戒,半路上手机响了,我没注意,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只是腿骨折……”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们不要对我那么好,我并不能给你们任何希望……”
楚岸将床边一大束百合花抱在怀里,伸到半空,等她去接。
Fax看着互动的两人,心里微涩,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见她低声的哭泣,看着楚岸,伸出了双手,手上是一大束百合花。
Fax的别墅里,桌子上顾沐槿的手机一直在振动着,上面显示着陆念白三个字,她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把他的备注改成他的名字,她和他之间,就再无更深的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要有多勇敢 才敢念念不忘
☆、你在哪里
顾沐槿站在原地,最终没有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花。
“对不起。”她以前十分讨厌对不起这三个字,现在却只能用这三个字来拒绝他的好意。
曾经,她为了让自己快速的忘记陆念白,在和陆念白重逢时,选择尝试和他在一起,对他已经是不公平,现在,她不能任性冲动的给他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就不会受伤。
“没关系,其实我应该猜到你的答案的……”
“我先走了。”顾沐槿转身要走,Fax用力拽住她的手臂,低声说道:“Smile Girl。”
“Sorry……”她挣脱开他的手,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顾沐槿,你为什么要那样固执?你还没有被他伤害够,还对他心存幻想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不肯试着接受其他人,Fax和楚岸,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他那样冷漠,残忍。
顾沐槿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古典的西方建筑,微凉的冷风。她胡乱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发出了轻微的叹息。
承认吧,顾沐槿,你就是一个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情就只知道逃避的人,你害怕他再去找你,害怕你会再次遍体鳞伤。
所以,才会答应Fax,和他一起来到阿拉斯加州。
她回到Fax的别墅,拿起手机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手机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提醒,看到名字的瞬间,心脏再次被紧紧揪起。
一定是打错了吧,还好她没有接到这个电话,是上天的安排吧,安排他们渐走渐远,彼此远离。
Fax载着楚岸回到别墅的路上一直在和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楚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答话。
“Jan; You let her sad。”(杰恩,你让她难过了。)
“I know。”(我知道。)
沐槿,即使离开了中国,来到这个陌生没有过去的国度,你的心里还是无法放下他么,可是我也不想放手,怎么办。
两人回到别墅里,顾沐槿躺在白色的沙发上睡着了,她的右手微微下垂,手机掉在地上,双眼紧闭,像一只柔顺的小猫。
Fax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双手刚触碰到她的手臂,她便睁开了眼睛。Fax摸了摸她的头:“没事,Smile Girl,Your hair is so long。”(笑女孩,你的头发如此长。)
顾沐槿摸了摸自己额前的刘海,近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刘海已经快要遮住了眼睛,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抬头便看见了拄着拐杖的楚岸,脸上的笑容很快僵住,楚岸没有说话,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锦市,顾琛带着安凉出去散步,这一个多月里来,顾琛对她体贴周到,她敏感纠结的心慢慢裂开了一个小缝,将他重新装了进去。
一个多月前,她收到顾沐槿的短信,赶回家时顾沐槿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一桌凉透的饭菜。
顾沐槿离开了国外也好,散散心说不定就会想清楚不再难过。有些事情她不能依靠顾沐槿必须学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就像此时远在阿拉斯加州的顾沐槿一样。
王爷,只愿我们,最终都能平淡安好,尘埃落定。
“凉,那家面馆做的肉丝面很好吃,走,带我的傻丫头去吃面。”他轻捏她的掌心,她羞涩的点点头。
面馆是一对老妇人开的,男人在做面,女人则是在负责记账点餐,面馆的规模不大,可是人却不少。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面馆里却坐满了人。
顾琛帮她找了一个空位,自己点过餐后站在她的身边,玩弄着她的秀发。安凉有些害羞,拍掉他的手。
临桌的客人吃完了面,微笑着对顾琛招招手,顾琛向他们道谢,拉着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她看。
“不要盯着我一直看。”安凉的脸颊滚烫,移开视线。
“面来了。”面馆的老板娘将两碗冒着热气的面端上了桌子,他皱眉,对老板娘说:“我点的两碗面一碗不要葱花蒜苗。”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人比较多,可能我忘记了。”
“阿姨,没事的。”安凉摆摆手,瞪了顾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