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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妇人也下了狠手,心想对付一个女人还没力气啊,“你女儿敢做还怕人说道啊,你有女儿,也就是遭报应的德行!”
两人厮打在一块,一时之间竟找不到缝隙拉劝,尹爸爸索性也不去拉劝,伸腿就是一脚踹到妇人膝盖处,膝盖条件反射连人跪了下来。尹爸爸单手护住尹妈妈,带离这个妇人,“多少?我来出,给了早点离开,没人愿意看你的嘴脸!”对这妇人失了耐心,拿出手机准备转账。
“给什么啊!我女儿还了呀!这种人就该……”
尹爸爸眉头锁着,不断安抚尹妈妈,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就当是打发要饭的,最重要的事女儿回来了。”
尹妈妈哪里不懂这个理,可心里就是不甘,替女儿不甘,“可是女儿现在,我的女儿啊……”
尹爸爸转账毫不犹豫,给个双倍看上去是冤了,可女儿能从这家人中解脱那才是最重要的。
可妇人还欲开口,尹爸爸扬手就要摔下去,夏斌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终是抵不住尹爸爸他们的威严,一场闹剧在那母子畏缩逃跑后停歇。此刻才能安静下来,整理脑中的混乱,尹爸爸和尹妈妈无声望向手术室,脸上写满痛苦。还没从女儿离婚中缓过,更大的打击竟是女儿被送医院,生死未卜。他们的女儿啊,与天下父母一样,只想孩子生活快乐安稳,却不知道这般造化弄人,女儿你的劫怎么这么多,求老天爷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承担吧,都让他们承担。
“呜……孩子爸,女儿,我们的女儿命太苦……太苦。”尹爸爸哀叹一声,轻拍老婆背宽抚,再苦他都要承担,他的爱人和女儿,他不会容忍她们受欺,尹爸爸抹掉她眼泪,“好在看清,女儿会更好的,会好的。你在女儿面前可不能这样,女儿本就孝顺,拿你这妈的泪水最没法,女儿健康快乐最好。”
尹妈妈听后哭得更凶。“是啊,女儿拿我没法,也不会遭这罪了。”
“伯父伯母,我,如果能让你们消气,我甘愿受罚。”夏斌低沉的声音响起,尹妈妈心里一愣,差点忘了这个罪魁祸首,不喜欢她女儿离的远远不行吗,她的女儿一辈子的名声全给毁了!
见到尹妈妈愤怒的神色,文好急了,立即上前护住夏斌,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忘了夏斌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想靠这事威胁夏斌,她决不同意,“阿姨,是我们不对,我们付医药费,可夏斌不是有意的,你们不能动手打人。”
尹妈妈倒是也忘了夏斌身边的女孩,别有深意看了一眼,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是无法比较的,只能说她女儿不是夏斌喜欢的类型。刚她是想过要不要威胁夏斌,没想到被这个女孩看出来,她与女儿一样是个要强的人,女儿的心思如何她不会再干预,但同样对夏斌是没好脸色,“罚?哼,说些屁话!”如果罚有用,她女儿也不用躺在里面了,一想到女儿还没度过危险,她实在是无力,强忍住泪水回头看向手术室。
尹爸爸懂老婆的意思,朝夏斌挥了挥手,深深叹息一声,“我们来了,你们可以走了。车祸只能说我女儿的命苦,走吧走吧。”
文好一听如临大赦,根本掩饰不住脸色的喜悦,急切圈住夏斌手臂想离开。夏斌蹙眉,抽出手镇定道:“我想留下。”
尹爸爸尹妈妈紧盯手术室的门,心里悬的慌,无暇顾及夏斌。
文好一听急了,拉着夏斌小声劝,“你疯了,是他们让我们走的好不好。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是吗!里面是他们的女儿,要是他们女儿醒了,赖上你怎么办,你能这么甘愿吗?快走啊,快走,我们到柜台把医药费付了就走。”
夏斌不可置信看向文好,“她是为救我而出的车祸,如果不是我她根本可以活的好好的,我就付医药费走人?你当我夏斌是什么人?”
文好一甩他手臂,扯起了哭腔好不委屈,“我当你什么人,我当你是我男友,你不该为我想想吗,我就看着我的男友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然后没有一点生气得陪着?我做不到,你为她发疯,你为她哭了,你为她揍人,你从来没有为我做过,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我受不了这里,我们离开好不好,当一切没发生,该补偿的我们照样补偿,不见面也一样可以补偿啊!”文好复又拉住夏斌的手臂摇晃,紧紧拽住不敢松开。她真的很害怕松开手,他就真的离开了。她以后不再任性不再耍小脾气,只求他的心思全放在她身上,他的温柔只属于她,他的关怀也只能是她的。
文好的哭诉夏斌听的真切,但也似恍惚了般,照搬她的话应用在他身上,为尹潇潇做的事完全是本能,根本没有想到是否涉及到自尊和形象,也根本没去考虑文好的感受,本来他对别人的感觉就很迟钝。
文好说的也是旁观者的心情,他也能理解,可是用在他身上,他果然,“对不起,我办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残疾
“为什么,为什么啊!”文好渐渐大起声来,伴
随沙哑的嗓音,略惹人在意,偶尔路过的人也会频频回头
注意。
责任?愧疚?心情太复杂,他一时摸不透,可他
肯定的是他做不到丢下尹潇潇不管,“她还没有出来,我
不可能心安的离开。”复又加上一句,“安静候着。”
文好看他隐含怒意也只好闷闷不乐站立一旁,她
担心,她害怕,她不要失去夏斌,心里慌的不行,她要夏
斌给她定心丸吃,哪怕一个笑脸……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手术室的门打开,几人都冲
上前围住医生,心惊胆颤,深怕落下一个字。尹妈妈沉不
住气,晃着年轻医生,这位医生的俊脸却是愁容满面,是
不是……尹妈妈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女儿她怎么办,她
活不下去,她会疯的。她努力撑着意识等待医生的判定。
“白医生?”
呃……白槿邵被身边护士换回神,又见一个妇人
抓住他不放,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喘等着结果,白槿邵第一
次缓和表情,他也不知道突然好脾气了,知道他们是那女
孩的父母,但是不认识他了吧?他收起冷意,“问我助手
。”如此淡漠,但视线一直未离里面昏迷的尹潇潇,深深
一眼后不再留恋,大步离开。
助手周仁推了推眼眶,惊咦了一声,问他?
周仁翻开报告,“嗯,有白医生技术肯定是活过
来的,不过……”周仁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词来解释,毕竟
他一直跟在白槿邵,还没跟家属沟通过,一时词穷。
“不过什么,医生求你,救我女儿,她是我的命
啊。”尹妈妈痛哭着下跪,周仁微皱眉,他根本就应付不
过来这种场面,连忙扶好妇人,实话实说,“她的双腿失
去知觉,暂时医不了。”
医生的一句话如霹雷,场面顿时安静,张开嘴想
说什么都说不出。
啊啊啊!我可怜的女儿,尹妈妈大受刺激,晃着
头就去推夏斌,“你还我女儿,她才二十五岁,她有大好
的人生要去过啊,我的女儿啊!她说她喜欢旅游,要带我
和她爸去游玩,她没了腿还怎么过,她救了你把她自己弄
废了啊,啊你怎么不去死啊!夏斌,枉我女儿对你痴心一
片,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碰到你个倒霉星子,你把她的腿
还给她啊,呜呜,啊啊……”
“伯母!”
“老婆!”
尹妈妈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忽然倒下也是,周
仁吓了一跳,撇了一眼夏斌,不知情的他心想怎么有这样
的男人,简直是男人中的耻辱。
“阿姨不碍事,不能再让她受刺激,平复好心情
就行。”周仁大概检查了下,他可应付不来激动的家属,
跟护士交流了几句后去追他的前辈大师白槿邵了。
当初被选为做白医生的助手时,可把周仁乐坏了
,那可是院内甚至全国一流,堪称骨科大夫一把手,手术
于他是很从容的事,动作干净利落,只要他乐意主刀,就
没有失败的可能,所以这也是白医生此时烦躁的原因吧。
不过那个女孩的车祸太严重,身子直接面对车子被撞飞,
全身多数骨折不说,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也是白医生
自我要求苛刻,当然亦是周仁敬佩的一点。
瞧瞧那些不知者路过人,对白医生眉目传情,有
得到回应吗?换做平时嘛,白医生还能看心情调调情侃侃
调,暧昧的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更别说亲密的举止,却
总能弄的那些花痴痴心泛滥。但有哪个了解的?都不明白
他现在就是个随时爆发的暴风雨,周仁跟在身后大气都不
敢出,深怕自己中枪。因为白医生真面目,不好惹,阴晴
不定又腹黑冷漠,可他会装,知晓他真面目的只有他。
待到人少,周仁不放心跟上去并肩行走,“白医
生已经很厉害了,生命很重要,那个女孩对医生一定会感
激涕零。”
呃!
白槿邵步步紧逼,冷着脸微眯眼,犀利的眼像是
能看穿对方,令人恐慌,“感激?我不需要。”
周仁亦步亦趋跟着身后,回想手术室里的情况,
他是知道白医生平时的主刀,面无表情,不像是救治倒像
是主宰生死的阎王般,亦如他真实性子,漠然。可这次不
同,他主动要求,神色焦急,喘气气息时低时高,很不稳
定,可周仁知道那不是害怕失败,似乎是超出一个陌生人
之间的关系。周仁因为疑惑,一次迟钝换来白医生犀利的
想杀人的警告眼神,那眼神,现在想想都全身发寒,不自
觉要去摸脖子。在手术中不集中是他的失责,可以前白医
生也没如此动怒过啊?
还有他对待那女孩的家属,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任由他们在面前哭诉。
被周仁所谓的劝慰闹的更火,白槿邵扯下口罩,
帽子,身边路过的女孩也视若无睹,到了办公室顺带扯掉
工作服随手丢一边。他微微松开领结,对身后的周仁厉声
吩咐,“我的命令,医院里所有的骨科大夫和神经科还有
综合科的大夫,会议室开会!”
白槿邵意识到身后还有气息,皱眉怒斥,“想造
反?”
周仁连连摆手,放了病例和报告立即一溜小跑消
失无踪。
白槿邵看向桌上的病例,‘尹潇潇’三个字立即
点燃了他体内的火,他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
水往脸上泼,泼得心下平静才罢手,而后紧盯着镜子,一
拳砸去。
为什么,为什么治不好!尹潇潇是吗?你可知道
你该死安详的笑已叫人气愤,是在嘲笑他的无能吗,等着
,他会让她安和的笑对他说一声‘我们认识’。
而此时昏睡的尹潇潇,带着多人的担忧那么安详
的睡着,如果不去看苍白的脸色和嘴唇,她确实像是睡着
了般,如睡美人等待王子的亲吻。
今天是第几天了?没有人去数,坚信的目光也渐
渐失去了光泽,尹妈妈每天是以泪洗面,她也想听医生的
话平复情绪,可她怎么做得到,她的女儿啊,她每天在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