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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马上就到了,我自行回去便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罗云语气稍微硬气了一些:“你照我的吩咐做便行了!”
说罢,她转身牵起自己的坐骑,准备先行离开。谁知人还没有走出两步,那疯子便在后边大声的朝着她叫了起来,声音十分的焦急、不安。
罗云停了下来,再次走向那疯子,微笑着安抚道:“你乖乖听话,过几天我再去看你,可好?”
这回疯子似乎听懂了罗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巴里依依呀呀的嚷了几句,像是在抱怨什么。那双眼睛此时如同孩子般纯净,还有几许淡淡的委屈。
罗云想了想,伸手理了理挡住他眼睛前的头发,自顾自的说道:“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这样吧,我帮你取个新名,就叫重生。可好?”
听到罗云朝他说话,疯子顿时安静了不少,他歪着头愣愣的看着罗云,半天过后竟点了点头,末了还冲着她笑了起来。
罗云知道,他应该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便也朝他笑了笑,接着说道:“重生,我现在有事要去办,如果你乖乖的话,我保证一有时间便马上去看你,好吗?”
重生听罢,好半天终于又再次点了点头,罗云见状再次交代拾一好生找人照顾好他后,便不再说什么,骑上马独立朝皇宫方向而去。
罗云并不知道,此时楚砚正率着朝廷众臣在皇宫大门口等待着她,所以,当马儿跑至宫门,见到站得满满的人群时,她这才明白了过来。
她连忙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朝站在人群正前方面带微笑看着她的楚砚走去。
整齐而洪亮的恭迎声从不同的方向响起,那一双双不同的眼睛都带着同样的敬畏,隆重的迎接着他们的皇后凯旋。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与朝臣亲自于宫门迎接,实在是让臣妾愧不敢当!”罗云并不喜欢臣妾这词,平日里从未这般自称过,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亦并不打算为这个暂时的自称而坚持什么。
楚砚快步上前,双手扶住即将行礼的罗云,自豪的说道:“皇后巾帼不让须眉,临危受命,独赴险境,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化解内忧,实在是智勇双全,功不可没!今日寡人与众臣一并前来迎接你,谢谢皇后为西楚江山,为西楚百姓所做的功绩!”
“皇后大义,西楚之福!皇后大义,西楚之福!”整齐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砚微笑着牵起罗云的手,拉着她穿过一阵阵欢呼声朝一旁的龙辇走去。
“砚,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搞这些来了?”罗云坐在楚砚身旁,小声的朝故做正经的楚砚道:“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听到罗云的问话,楚砚不再那般故做正经,转而伸手揽住罗云的腰,将她轻轻一带让她紧挨着自己,他爽朗一笑,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骄傲:“吾妻智英无双,不输天下人任何男儿,如今为国立下大功,自当受此殊荣,让世人传颂!”
罗云听罢,不由得笑了出来:“好了,你的用意我明白了,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你也不必再如此咬文嚼字,一本正经了。”
楚砚也不理什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径直将罗云搂入怀中,满脸柔情:“我的云儿并非一般妇人,自是不必拘泥世俗。以后他们都会知道,皇后愿意参与朝政方乃西楚之福!”
“那是因为砚胸怀宽广,海纳百川,有夫如此,实乃我幸!”罗云认真的说着心中的话,那抱着自己的人便是这世上最爱她,亦是最懂得如何爱她的人。
皇后再次回宫,使宫中的原本紧张不已的气氛也暂时缓和了一些,然而,越来越紧张的边境矛盾使得整个朝廷陷入一片争吵之中。那明明是一触即发的战事,却又不知道到底何时真正开打,拖得人的心都慌乱得很,甚至有人竟提议干脆直接与南月议和算了。
“笑话,现在就先行提出议和,这不是不战而降吗?”楚砚一脸的气愤,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罗云:“难道他们就真不知道南月的胃口有多大?除非我们俯首称臣,否则什么样的条件也无法塞满他们的胃!”
罗云接过奏折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起沾着朱砂的笔在上面批复了一句话,然后再次递给了楚砚。
楚砚定眼一看,不由得笑着念了起来:“卿可不丢一城一人而平息两国战事,寡人自是求之不得!”
“云儿这个批复倒是有力得很,估计以后再没有人提议和之事了。”楚砚将那本奏折合上,放到了已批复的一堆里面。
罗云又帮楚砚从另一堆奏折里挑出了几本递给他道:“砚还是看看这两本吧,战事虽然重要,但民生亦不能忽略,楚北三城饥荒严重,再不想办法解决的话,只怕会逼民而反的。”
前些天,罗云吩咐那几个负责送发奏折的官员,让他们按照不同的类型,不同的情况,以及轻重缓急等等,分门别类的将奏折分类放好,这样楚砚批阅起来便一目了然得多,而一些不太重要的奏折,她也可以帮着看一下,若是无关紧要的事便直接批复,而如果比较重要的则会再交给楚砚过目。
楚砚看完罗云递给他的奏折后,脸上眉头皱成了一团:“楚北的饥荒早已派专人前往,也筹集了不少的钱粮,只是因为灾情实在是太过严重,所以那些钱粮也只是杯水车薪。如今各处都要用钱,国库早已入不敷出了!”
罗云听罢,亦深思起来,钱粮吃紧她也清楚,不说别的,光洛城那驻守的几十万大军就要花费不少,更别说全国各地每个地方都要用钱,而光靠为数不多的国库自然是紧巴巴的。
“不如让书函想想办法吧,再怎么样,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灾情只会越来越严重,错过了秋季超种期的话,明年的情况更是恶劣。”罗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希望刘书函这边能够再挪些出来,毕竟整个刘家的财力可不小。
“边境的军饷有一大半便是刘家供给的,上次送往城北的赈灾钱粮也是刘家提供的,再怎么样、刘家也得留些钱运转生意,否则的话,刘家家底再厚也会有掏空的一天。”楚砚有些无奈,刘书函上次倒提到了三个月后会有一笔可调出来的钱,但救灾如救火,哪里还等得了那么久。
罗云无声的点了点头,这筹钱可不是容易的事,要人家将自己口袋里的钱往外掏,困难可想而知。但眼下却已经到了火烧眉头之际,就是再难也得想出办法来解决才行。
“砚,所谓富在民间!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向楚都那些有钱的商人首富筹集钱粮,以解燃眉之急。”罗云突然想起了现代一些筹集资金的方法,也许放到这里来也是可行的。
“云儿有好办法?”楚砚看向罗云:“这筹钱可不比策反,虽没什么危险,但难度却不在其下,甚至还要困难得多!”
“如果砚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想试上一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之内便可筹集到足够的钱粮。”罗云一脸的笑意,那种淡定的自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如果云儿有办法的话,自然可以放手一试!”反正这么多天来,朝廷上下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若罗云真能筹到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让楚砚没有想到的是,罗云竟真的筹集到了一大笔钱粮,除去楚北救灾用的那部分外,竟然还有不少余下的。并且,罗云根本就没有用到半个月的时间,只不过短短十天便做到了。
有了足够的钱粮,楚砚马上命专人护送至楚北三城,组织当地的官员救灾,并妥善安排好灾后秋耕的事情。楚砚还特意派专人负责赈灾钱粮使用的监督,以防有官员贪污,从中渔利,使得好不容易筹集到的钱粮没有真正用于救灾之上。
并且,楚现在这方面的惩治相当的严厉,一旦发现,没收全部家产,斩立决,决不姑息。各地官员自然不敢懈怠,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此救灾工作倒也进展得比较顺利。
楚砚很是奇怪罗云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楚都那些富人主动送钱给她,甚至于钱粮足够之后,竟还有其他各个地方的人还想过来送钱。后来听罗云一说,这才不得不配服罗云的聪明。
其实罗云并没有做什么太惊天动地的事,只不过是利用楚砚给她的权利与那些商人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
这个时代的商人地位很低,即使腰缠万贯,但却也不过是最为下等的职业。别说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就连一般的场面那也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社会地位很是低下。
所以,罗云答应只要他们慷慨解囊,积极赈灾的话,那么他们便都是西楚的功臣,而皇上会亲自授予他们国之功臣的封号,自此他们便可以受世人尊重敬仰,光耀门楣。并且,除此之外,日后西楚还会打破商人不可从政的禁令,大力提升商人的社会地位,让那些有才华的商人也可以施展抱负。
“砚,你不会怪我没与你商量便擅做主张吧?到时如果有朝臣反对的话,那么我会出面解释的。”罗云知道,推陈出新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特别是要打破一些陈旧的习俗与偏见更是如此。
“云儿这么做并没有错。自古以来,商人为国家的兴旺做出了太多不可磨灭的贡献,而他们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对待。给他们正名那是迟早的事,你这样做也算是一举两得了。”楚砚自小便得到刘家的支持,刘家世代经商,他们为西楚做的事情并不少,可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就算他现在当上了皇帝,刘家却始终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应有的肯定。
“如果朝中有人拿这个说事的话,云儿无须担心,更不用出面,我自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楚砚轻轻刮了刮罗云的鼻尖,笑着道:“放心吧,你夫君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听楚砚这么一说,罗云也算是放下心来,其实这筹钱倒不难,最难的还是善后,她这个好夫君,倒是一点也不怕麻烦,每次将风光留给她,而总是一点抱怨也没有的替她收拾着麻烦的尾巴。
两人又小声的聊了一会,问题解决了,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连带屋子里的气氛也明朗了起来,罗云趁机还讲起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笑话,只想让楚砚开怀的笑上一笑,也好缓和一下他那紧绷的神经。
这些日子楚砚虽当着她的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情绪来,可她知道,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身上,这日子自然不好过。
正说着,拾一走了进来,说是找到了小菊所说的那几个人。两人一听连忙命拾一将人带了进来。
楚砚的办法很是不错,那些人看到小菊现在那么受罗云的器重,甚至还超过了罗云平日里最信任的秋儿,身份与地位是一日比一日高。可眼见着小菊天天在罗云跟前侍候,而且多的是机会下手,但罗云与皇上却什么事也没有,这下还真有人坐不住了。
其中有一人偷偷找到了小菊,威胁她若再不行动,便将她的真实身份揭发出来,而小菊将计就计,表面答应,暗地里将事情禀告给楚砚,楚砚命拾一顺藤摸瓜,一并将潜伏在宫中的其他两人也揪了出来。
罗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个人,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嬷嬷,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太监,还有一个则是楚轩的奶妈。
这三人见事情已经败露,什么也不说,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罗云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固执,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仇恨而情愿将自己还有家人的性命搭进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