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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尽快找出这人来的话,他们将完全没有办法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罗云听罢,突然沉默了起来,微微下垂的目光无意识的盯着楚砚的衣裳,似是想到了什么。
楚砚见状,也不去打扰她,只是静静的陪在一旁等着,以他对她的了解,罗云此时只怕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果然,过了一会儿,罗云突然抬起了双眸,目光如炬的望向楚砚:“砚,我有办法能够帮你找出那个真正的细作。”
楚砚从不怀疑罗云的智谋,而这次自是不例外,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信任的道:“如此,云儿便放手去做吧,需要我怎么配合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出那人来就好。”
罗云听罢,笑着凑到楚砚耳畔,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楚砚听罢,眼中满是赞许:“果真是好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楚砚便名人将江守之、侯向林,还有另外五个将领全部紧急召到了营帅。
“皇上,这么急召末将等人来,是否南月那边又将有什么大的动静?”侯向林倒是直接,一进帐便朝楚砚询问,这些日子他心中可是憋了一股火,一连吃了这么些个败仗,他恨不得马上上阵那些可恶的南月人杀个片甲不留,为阵亡的那些兄弟报仇,以消心头之恨。
“这次,末将自清为前锋,好好处处心头这股恶气!”侯向林如此血性的一番请求立即像道催化剂一般,让其他几个将领也纷纷跟着效仿,主动请缨。
楚砚并没有记着回复,只是朝他们挥了挥受,示意他们先坐下来。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一按照楚砚的吩咐在两旁的位子上坐好,等待着楚砚的指示。
“众将如此英勇,寡人心中很是欣慰,只是……”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这些人:“指示目前我军损伤惨重,实力与南月相比已经完全处于下风,若再与之硬碰硬的话,只会让我军的伤亡更大。”
“皇上的意思是……”江守之一脸不解的看向楚砚,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先生莫急,听寡人将话说完。”楚砚打断了江守之的询问,继续说道:“前几次我军惨败而归,到如今,我军已然只剩下最后的这些人马,完全不足以与南月正面抗衡。不过,昨天晚上,寡人一夜未眠,重要相处了以少胜多的好办法!”
“太好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教训这般孙子了!”侯向林一时没控制住,兴奋的喊了出来。
刚说出口,猛的发现面前的人是皇上,这才觉得那话实在是说得太过粗俗,他红着脸,连忙站起来朝楚砚道:“请皇上恕罪,末将一时太过激动,所以才会……”
“算了,侯将军下次注意些便行了。”楚砚微微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倒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他示意侯向林坐下,继续说道:“此次,寡人已经有了详细的作战方案,亦下定了决心,破釜沉舟,势必要将南月军队杀个破话流水,让他们再也不敢侵犯我西楚边境!”
楚砚一脸自信,让众人都觉得此次的计谋定然绝妙无比,让人期待!
“皇上,请快些部署吧,末将都等不及了。”侯向林果真是个急性子,众人都还没开口,他的声音就已经抢先响了起来。
“后将军先别急,这次,主戏开始前,寡人还安排了些重要的前戏,而且,这一战能否一举挫敌,关键也都在这前戏之上!”楚砚并没有记着部署,而是笑着卖关子。
这么一说,更是让众人好奇得紧,一个个都一脸的期待与兴奋。唯有江守之显得更冷静一些:“皇上,既然如此重要,依微臣之见还是先行商讨一下吧,万一……”
“先生不必担心,此计决无任何问题!”楚砚自然不会让江守之打乱他的计划:“你等只需照办便可!”
江守之见楚砚这般说,似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一旁的罗云一直都没有出声,微微思索了一下,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紧迫,寡人已经连夜将作战计划与部署写了下来,现在便分发给你们。一会你们按照上面的安排,各自准备自己的分内事,片刻不得耽误!”楚砚加重了些语气,冷声说道:“你们都听好,此战关系到我军的生死存亡,所以务必要保密,除了你们自己以外,不可以再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们手中的内容!”
“末将明白!”几人大声应道,并亲手从楚砚手中接过了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
“好了,几人都已经明白了,那么搁置分头去准备吧,西楚的存亡就在此战,楚砚摆脱诸位了!”楚砚站了起来,一脸的真诚,并朝这些人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请皇上放心,末将定不付皇上所托,誓与西楚共存亡!”洪亮的声音响起在营帐之内,那满腔的血性亦随之愈发的膨胀。
等中跟都退出去后,江守之仍然呆在帐中没有离去。
“先生为何还在此处?”楚砚倒没有太大的意外,江守之跟了他这么多年,脑袋里想些什么他还是清楚的,只是并不想现在便点破罢了。
“皇上,您并没有将此次作战的部署分发给微臣。”江守之应道。
楚砚一听,微微笑了笑:“原来先生指的是这个。先生不必多心,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寡人只来得及准备八分,因此暂时并没有安排到先生,因此这才没有分发于你。”
江守之倒也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心中对今日之事颇为疑惑,楚砚此人并非如此冲动之人,更不是什么独断专行之人,几人这一战事关西楚生存大计,又岂会商都不商议一下便直接部署下去?
就算他是想破釜沉舟,不打算与其他人商议,也不到于连他都要瞒着,甚至连一点口风也没有透。而且更让他觉得不解的是罗云的态度。
难不成,这所谓的计划会是她想出来的?正因为如此,所以皇上才会这般深信不疑,这般独断?
可问题是,罗云此人沉稳有谋略不假,但却决非如此自负之人,这么重要的决定自然不会这般草率。
“如此的话,请皇上此次作战的部署当面告知微臣,微臣心中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罗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先生请放心,皇上定然不会将西楚的命运当儿戏。请先生暂且相信皇上一回,先行回去吧,至于结果,很快便会出来的。”罗云说得很小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慎重与请求。
江守之沉默了一会,顿时像明白了似地,“多些娘娘提点,微臣先行告退!”
说罢,他朝楚砚与罗云行了个礼,便大步退了出去。
而此时,军营内亦开始忙碌起来,只不过却仍显得井然有序。
罗云挑开帘帐朝外看了看,随后又放了下来,渠道楚砚身边道:“看来,他们都开始行动起来了。”
“是啊,那人也一定行动了,因为我们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楚砚笑着道:“只是我还真是好奇,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联络南月的人,上次黑衣死士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法子看来还真不一般。”
“他用什么办法联络到南月的人,现在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只要他能联络到便好!”罗云难得俏皮的笑道:“不过,若你真想知道的话,等找出这人后,问他不就行了。”
入夜后,各路人马早已在各位将领的部署下悄然无声的集合完毕,只准备随时开始行动。而侯向林等人则在军营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双上所安排的那出好戏上演完毕,等待着时机成熟,他们能够上场好好的杀个痛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前方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楚砚与罗云亦与众将士一起等候,脸上的神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凝重!
“皇上,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难道被敌军识破了吗?”有人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毕竟此战可关系到西楚的生死存亡。
“不可能,黑衣死士个个武艺高强,入任何地方都能象入无人之境,他们的行动不可能会失败!”罗云沉声反驳着,“大家还是静下心来,安心等待吧!”
江守之见状,也有些忍不住,正欲开口,却见那些黑衣死士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一般,快速的出现到了他们眼前。
“属下参见皇上,参见娘娘!”众黑衣死士齐声说道。
“诸位辛苦了!”楚砚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情况如何?”
小九上前一步,沉声应道:“回皇上,我等办事不利,没有成功完成皇上安排的任务,南月似乎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去,早已在那里不下埋伏,我等只得撤退,还伤了十几名兄弟!”
众将领一听,脸色顿时变了,皇上可是说了,这次最为关键的可就是黑衣死士所上演的前戏,可如今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还被敌军给识破,难道所有的安排就这么腹死胎中?
“众将稍安勿躁!”楚砚见状,示意他们先不必着急,转而朝小九问道:“到底是那一路遇到了埋伏?”
第一百一十八章:孤注一掷
**************,是袭击粮草那边的兄弟遇到了埋伏,其他************讯赶往支援,但奈何敌军人数太多,且埋伏了大量的弓箭手,所以,我们只能无功而返!”
小九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担心,之前皇上便交代过,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哪处设有埋伏,并且尽量减少伤亡。而他们完全按照皇上的意思办到了,虽然有十几个兄弟受伤,但都只是皮外伤,并不致命,而他们也顺利的发现了设有埋伏的地方。
“小九,速带受伤的兄弟下去医治吧!”罗云见一旁好几个黑衣死士伤的比较严重,却立在那里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当下心中便微微有些不舒服。
“快去吧!”楚砚见状,也朝小九道:“好生照顾他们!其他人也去休息一下。”
“属下遵命!”小九说罢,令所有黑衣死士退了下去。
待小九他们退下,罗云这才朝楚砚说道:“皇上,此次安排如此严密,但却仍然失败,被敌军给伏击,依我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军营中有南月的细作!”
听到罗云的话,众将士全都一脸的愤慨,难怪他们每次都输得这么惨,敌军总是像能猜透他们的心思一般,原来是有人走漏消息,出了细作。
楚砚脸上的表情顿时无比的威严,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良久之后这才冷声说道:“此次作战部署只有你们几个知晓,寡人一再声明,定要保密,不得将消息外传!可如今南月竟能提前做好布置,伏击黑衣死士!你们倒是说说,这走漏消息之人到底是谁!”
“末将绝非走漏消息之人,请皇上明鉴!”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单膝跪了下来,一时间,那六个知道作战部署的将领,出了候向林以外,其他人全都跪下来,为自己辩解。
众人目光皆扫过侯向林,神色带着几许猜疑。侯向林见状,一脸不满的说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
说罢,他转而看向楚砚与罗云,一脸的无辜:“皇上,若消息是末将走漏的,末将……末将不得好死!”
见皇上也没出声,侯向林这才有些急了,也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竟指天发誓起来。
“你们先起来吧!”楚砚也不搭理侯向林的话,径直让地上的五人站了起来。
“末将多谢皇上!”几人连忙起身谢恩,脸上均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在众人眼中,这些将领个个都是跟着楚砚一并出生入死好多年了的老人,自然不可能是细作,而侯向林则不同,他本就是防守楚河边境的,最有可能与南月勾结。
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