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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之无奈,他没骗她,他的确没来过,只是她已然不记得,他的眼神和箭法一向好……偏偏还无法解释。
那小女生看着泰迪熊两眼发亮,对顾怀之说道:“哥哥,我一直很想要这个娃娃,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卖给我啊?”
顾怀之笑了笑,“我也很想送你,但我女朋友今天生日,我打算把这个送给她做礼物。”说着还揽了揽一脸无辜的简单的肩膀,“你看这样如何?我把今天拿到的其他所有的奖品送你以表感谢,还请你接受。”
那小女生表情复杂地接了顾怀之送的东西,周围一圈少女们听说他有女朋友后,脸色瞬间黯淡了一片。就像繁华的市区猛地停电,各家灯火层层熄灭那般壮观。
简单觉得自己快成众矢之的了,于是仰头看他,“我、我、我不是你女……”
顾怀之立刻低头,两人的气息瞬间碰撞在一起,吓得简单噤了声,他伸手点了点她泛红的脸颊,眼睛里有微弱的光亮闪烁,“还在生我的气?刀子嘴豆腐心,既然生气,怎么还戴着我送你的情侣帽?”
简单傻了,这个人,实在太会演戏了!
出了百里广场,简单就把帽子摘了,还给他,“我不戴了……”
“生气了?”
“没有……”简单憋着嘴,“你利用我帮你解围,现在完事了,物归原主。今晚我的使命是不是结束了?我可以走了么?”
顾怀之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只觉得怀念。两人默然了许久,他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对不起。”然后猛地将她拉靠近怀里,简单正要发怒,身后一阵迅疾的风过,将她的思维刮得一片空白,她转头看了看那辆飞快前驶的大卡车,正要道谢头上就被盖上了那顶帽子。顾怀之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居然带着淡淡的惆怅和叹息。
“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得道歉,对吧……”
简单的眼前猛地一白,脑海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说话:“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得道歉,因为你道了歉,我就会高兴,我一高兴,就会更爱你……”
这是那些梦境中的自己,说话的声音……
她还没想通,顾怀之就放开了她。
“帽子戴着好么?我希望你戴着。”说完他看了看马路,发现绿灯已经进入倒计十秒,便拉着她跑起来。
简单紧紧摁住头上的帽子,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心底有一堆话要说,她现在只想问:
我们……曾经认识么?
作者有话要说:修
、chapter。5
“你陪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现在换你了。”
简单不解,“你的意思是……我想去的地方你也会陪我去?”看顾怀之点了头,她觉得更不解了,“今天是七夕,你不陪女朋友啊?”
“不对,昨天是七夕。”顾怀之扬起手表,指了指上面时针所在的“1”,然后摆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现在暂时单身,还有别的问题么?”
“单身?那天我明明还看见你和一个女的……”她看了看顾怀之的脸,然后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这才几天啊!他们这些贵族阶层的人感情更新得比过山车还快。
顾怀之单挑起眉,“你是在关注我么?”看到简单的脸唰地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他满意地笑出来,不等她解释,他便看向周围的夜景继续说道:“入夜后外滩会很冷,再不说去哪儿,就要起风了。”
“真的……哪儿都可以去?”
“嗯。”
简单凑过去小声问:“你是望海台的黑金VIP么?”
顾怀之也凑过去煞有介事地小声答:“很遗憾,不是。”
简单圆圆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失望地摆摆手,谁知此时顾怀之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纯金色的卡,继续小声说道:“可是我是望海大商厦的特别客户,上去也不要钱。”
简单不太理解这个特别客户的定义,于是跟着顾怀之登上直通望海台的电梯时,她还是战战兢兢,心理活动类似于上次和雅琦坐帝都动车逃票,紧张侥幸。电梯乘务员的轻声咳嗽也能把她吓得冷汗直流。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转头看向透明玻璃外清晰的夜色和随着电梯飞速离她远去的地面,抓着顾怀之衣服的手猛地一紧,然后立刻回头靠在顾怀之的身上瑟瑟发抖。
顾怀之轻轻揽住她的身子,将她外自己怀里挪。看她满脸煞白的模样,他皱起眉,“恐高?”
简单拼命点头,眼睛闭得死紧。她心里正倍受煎熬时,却听到顾怀之哈哈一笑,简单恶狠狠地斜睨他。“很好笑啊?”不同情她就算了,还笑话她!果然不是好人!
“以前你……”
“以前?以前什么?”看他说话说了一半,而且那别过脸去的深沉表情,她便好奇地追问,她本不是什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倔强人,她只是觉得他分明是想说出来的,那又为什么欲言又止?
“没什么。”
“你明明说了的,怎么……”她不满地抱怨,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怀之摁进了怀里。
“话再那么多,就不带你上去了。”
简单迫于他的淫威,只好牢牢地捂住嘴。不说就不说吧,天大地大没有她上望海台的愿望大,他不乐意说她还不乐意听来着。
顾怀之静静地低头看着乖巧的简单,眼里渐渐晕染开一抹难以琢磨的情愫,像墨画上被水沾湿的角落,淡然又浑浊。
以前,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甚至会一跳上马,驾着马儿到最高的山崖上远眺。问你为什么要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你总会嫣然一笑,好不欢快地回答:“想在你回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你。”
程慕坐在望海台的贵宾茶座上,时不时地抬手看看表。她已经陪着那些远兮的大主顾们在望海台上等了好久,现在全是身都腰酸背痛腿抽筋。顾怀之今晚倒好,丢下了一堆合约罢谈,估计是在酒会上看到了什么可人儿,钓美眉去了,还给她发了条讯息说龙体欠安。
顾怀之阴晴不定的脾性和他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一样在商界内是出了狠名的,许多合约人为了捞点便宜,也愿意在今晚这个特别的时候找顾怀之谈合约,因为向来行踪诡异的他有个固定的习惯,每年七夕都会来望海台等海市蜃楼,而且心情十分明媚。也许顾总心情一好,就会十分乐意给他们这些小公司让出许多利润。程慕也是倒霉,酒会结束后还来不及跑,就被那些缠人的各种公司的老总拉来这里,美其名曰一起吃个饭,不过就是想靠这个地位极其不一般的首席秘书来帮他们说说话然后能更顺利地在洽谈中拿到点好处。
程慕无奈,只好抚着额对周围的一圈人说道:“实在抱歉,我之前就说过顾先生今晚身体不适,可能无法赴约,今晚的商谈就改期吧。”
其中一位老总笑呵呵地站起来,“是我们的不是了,非要约在今晚这个时候,还硬拉着程小姐跟着我们等了那么久,请程小姐见谅,那……我跟您说的那个提议……”
“我知道,你们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尽量请顾先生斟酌看看的,以保证双方的利益最大化。”说完她便将一群主顾们送了出去,然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程慕拉起帘子看了眼今晚的夜色和望海台外栏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准备转身下楼,却猛地发现某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顾先生?还戴着那顶鸭舌帽,旁边居然还有个女生……那帽子是上回她陪他去爬富士山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奶奶送的,他从来不许别人碰,现在怎么肯拿出来了?
简单仰头望着天,过了十多分钟脖子就酸得动不了。“不是说可以看见牛郎织女相会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所谓的牛郎织女,就是指牛郎星和织女星,中间由南向北横跨夜空的是银河,而西北边的那颗最亮的星星是织女星,它下面有四颗小一些的星星大致呈菱状,那是织女的梭。另一边颜色稍暗,偏黄的那颗就是牛郎星,在它两边有两颗小一些的星星,是牛郎的一儿一女。”
“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还以为会有一身轻纱的织女和挑着扁担的牛郎在鹊桥相会么?”顾怀之敲了敲她的脑袋,“就算真的有,他们隔着十六光年的距离,两人一起用光速飞,都要八年才能见到面。”
简单哇地一声,“八年啊?这是多伟大的爱啊。”
顾怀之看她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她从来就不会明确重点,而且一直天马行空。他想了想,问:“八年就能感动你么?”
“八年还不够感动么?”简单不禁感叹,“如果有个人愿意为了见我一面而等上八年,那我一定嫁给他!”
“真的?”
“当然了!”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他等了她一世呢……
此时顾怀之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一看上面的来电人就踌躇了。简单看他半天不接,一脸为难,以为是客户之类的,便好心说道:“如果你有事要忙,就走吧,反正我已经上来看过了,剩下那个海市蜃楼不看也可以的。”
就是希望她能看到才带她来的,她倒是体贴仗义,不看也可以。顾怀之无奈,“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别出声。”他接起来后故意咳了咳,“程大秘书有何贵干?”
“呀,听起来您病的不轻,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呢?我亲爱的老板。”
“还好,休息休息就行,你能打电话来关心我的病情,我十分欣慰。”
“是么?您周围怎么那么嘈杂?”
顾怀之相当自然地撒着谎:“我在看今晚我们记者会的重播。”
简单看着他骗人,居然脸不红心不快,一看就是时常犯案的老油条。她忽地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袭来,她侧过脸,便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绰约迷人的女人带着一脸诡笑缓缓朝他们步过来,那女人举着手机,姿态慵懒,看到简单后点头礼貌地笑了笑。
简单这觉得不妙,扯了扯顾怀之的衣角,顾怀之却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好吧,她尽力了。
程慕站到顾怀之身后,“您在望海台看记者会重播吗?”
顾怀之回过头,看着冒了一脸肃杀气息的程慕,僵硬地打着招呼:“……好巧,你也来看重播?”
作者有话要说:修
、chapter。6
“是挺巧的,刚刚好碰上老板约会了,太不好意思了。”程慕无辜地摊着手,面带笑容地看着被她抓得正着的顾怀之。“哪儿在播记者会?我也想看看。”
顾怀之叹了口气,“我是真病了。”然后凑过去郑重道:“相思病。”
“相思病?让我看看你的药方。”程慕不怀好意地将水灵灵的眼睛转向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简单,笑着打招呼,“嗨!我是顾先生的秘书程慕,怎么称呼您呢?”
简单眨了眨眼,赶紧鞠躬道:“我叫简单,程小姐你好!”
程慕看见简单头上戴着的帽子,心知肚明地朝顾怀之挑着眉,小声问:“什么时候看上的?认真的?”怪不得之前让她把通讯录里的桃花名单处理掉,原来如此。说起来顾怀之交往过的女人们的五官都像从一个模子上拓下来的,但之前的那些女人脸上都有动刀的痕迹,所以精致之外略显僵硬,而这个简单虽然不算十分漂亮,但自然多了,从打扮上看也不像千金名媛。顾怀之换口味了?这么清淡……
“严肃点,这指不定是你以后的老板娘。”
“你行不行啊?我看她有点呆,八成对你还没起电。”
“这都看得出来?她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
简单看他们俩低声私语,说什么她也听不清,只是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她便主动提出要去买咖啡,毕竟要熬夜等日出,不靠咖啡她怕睡过去了。程慕赶紧拦住她,说:
“我去吧,怎么敢劳烦未来的老板娘。”
简单倏地红了脸,谁知道顾怀之也不解释,只顾着嘱咐程慕买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