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生誓死追随九公主的决心!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稍后还要妥善安置那些投降的士兵,责任重大啊。”
“末将必不辜负九公主期望,末将告退!”段方鸿磕头行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此时已是中午十分,湛蓝天际犹如水洗过一般显得澄净高远,朵朵如纱的白云缓缓飘移,暖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庭院内,幸存的一株四季海棠独秀于阳光下,风姿嫣然,绰彩万千。
瞧见爱人眼下的淡淡黑晕,墨炫心疼不已,轻拥她入怀柔声道:“你是在等医怪。”
“嗯。”依偎在他散发着似有若无药香的怀中,轻雲微微合上双眼:“医怪只有宫英雄一个徒弟,且又有着血缘关系,一旦得知宫英雄的死讯,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他苦心研修毒术多年,自然非比寻常,若是此时让他溜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顾虑得很对,此人不除,必将祸害无穷。”
“父皇的生辰快到了,但愿还来得及赶回去给父皇庆贺。”
“相信我,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此时忠武王府内院的宫老夫人房间里。
自孙儿离开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宫老夫人午膳时,面对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却没什么胃口:“王爷呢?”
“回老夫人”贴身丫鬟之一的香翠恭敬道:“听管家说,王爷公事繁忙,这几天会住在府衙内,管家刚回来收拾了王爷的随身用品送去府衙。。。。。。”说到最后,香翠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公事繁忙,他是不想见我这个老太婆吧?”宫老夫人脸色极其难看。
从小到大,除了特殊情况,儿子每天都会来陪她用午膳和晚膳,即便娶了王妃有了英杰也是如此。
可英雄回来后,这一天一夜儿子就再没踏进她的院落半步,摆明了是对她隐瞒英雄一事不满,她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宫家,为了儿子嘛,儿子怎么就不能理解她一片良苦用心呢?
吩咐香翠等人撤了午膳,起身走到窗边的软榻斜靠着,宫老夫人面色平静而内心焦急地等待着孙儿回归。
“老夫人,刚刚有人送来这个盒子说是给您的。”管家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黑色锦盒。
不知为什么,宫老夫人心头莫名地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看了一眼香翠,香翠随即接过管家手中的锦盒双手呈到宫老夫人面前,宫老夫人颤抖着手缓缓打开。
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整套染血的男子衣衫,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罐,宫老夫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她亲手给孙儿缝制的衣衫,顿时眼前一黑,所幸另两个贴身丫鬟香环和香芹及时上前扶住她,才不至于晕倒在地。
众人手忙脚乱地扶着她在软榻上躺好,管家急忙让香芹快去请许大夫,又派人去通知王爷。
很快,香芹领着一个长相秀美的年轻女子到来,一番抢救后,宫老夫人才悠悠醒来,看见香翠还捧在手里的锦盒,咬牙切齿道:“慕轻雲,你该死!”
章节、207。野心
“老夫人请息怒。”许大夫柔声劝解道:“你本就身子不渝,如今又急火攻心,若不能安心静养,一旦伤及肺腑,到那时子宁便是倾尽一生所学怕也无能为力。”
宫老夫人这才惊觉一时怒恨竟失了平日里的端庄仪态,于是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怒涨的怒火,瞬间恢复如常的慈祥温和面容,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了许子宁和四个贴身丫鬟。
侧目瞥了香翠一眼,香翠意会托着锦盒去了内室。
这边宫老夫人握着许子宁的手,隐下内心的怅然和恼恨和蔼说道:“今天多亏有你在,否则老身这把老骨头可就交代了,你真是上天派给老身的福星。”
一年多前,她突发恶疾,整个九原郡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不行了,管家忽然带来了这许子宁。
许子宁出身紧邻九原郡不远的广陵郡的一个小村庄,据说家中世代行医,而许子宁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医术,那天恰好受邀给离王府两条街的富绅董老爷子诊病。
听董府的家丁说许子宁治好了董老爷子的宿疾,管家就将许子宁请到王府。
原本她和儿子并不相信连行医几十年的大夫们都无能为力的恶疾,一个乡野来的黄毛丫头会有办法。
可事实胜于雄辩,七天之后,她的恶疾不但治好了,而且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整个人也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般神清气爽,足见许子宁医术超群。
之后她曾派人暗中调查过许子宁,证明许子宁确实身家清白,且又乖巧懂事,一直遗憾没有女儿和孙女的她很是喜欢,于是隔三差五就会邀请许子宁来王府作客,渐渐地也付出了信任,私心里更希望许子宁成为英雄的妻子,她的孙儿媳,所以英雄回来之前三个月她就将许子宁接来了王府。
“老夫人言重了。”许子宁微笑中带着歉意道:“济世救人本就是子宁分内的事,何况老夫人对子宁很好,可子宁却未能治好王爷的旧疾,实在很惭愧不安。”
轻轻拍了拍许子宁的手背,宫老夫人一脸慈祥道:“这不关你的事,王爷病入肺腑早已药石无用,你无须自责,对了子宁,你今年多大呢?”
“回老夫人,子宁刚满十八岁。”
“可曾婚嫁或者许了亲?”
许子宁闻言秀美脸上霎时浮起淡淡的绯红,微低着头羞涩道:“还没有。”
“太好了。”
宫老夫人矍铄眼底划过一丝算计的诡异暗芒,见许子宁猛然抬头不解地看着自己,忙敛去脸上和眼中的异样神采,故作亲切探询道:“老身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甚合眼缘,这一年多相处下来,你不但知书达理又温柔细心,且医术不凡,老身是越来越喜欢,总想着你要是老身的孙儿媳该多好,就是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老夫人。。。。。。”许子宁娇羞地低下了头,白皙如凝脂的腮帮上泛起了玫瑰红,在阳光映照下仿佛出水芙蓉一样纯净而妩媚,莺歌般的声音让人如痴如醉:“可是世子不是失踪了么?”
宫元昊虽全面封锁了消息,但王府中的人,包括整天待在房中研修医术的许子宁还是多少听到了些风声。
“老身说的不是英杰。”
“啊?”许子宁也顾不得害羞,抬头狐疑地看着宫老夫人:难不成老夫人还有孙子?
察觉自己一时失言的宫老夫人假意咳嗽了一声:“老身说的是英雄。”
许子宁一听脸上的绯红瞬间凝结继而消失,双唇不停翕动半晌才结巴道:“老。。。。。。老夫人不会是。。。。。。是要子。。。。。。子宁。。。。。。”冥婚吧?
显然宫老夫人正是这个意思,紧紧握着许子宁的手不容她逃避:“子宁且听老身把话说完。英杰虽品貌出众却优柔寡断难成大器,而王爷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老身只不过是利用他们给最疼爱的孙儿英雄阻挡明枪暗箭,最终荣登九五之尊的只会是英雄,而你是老身认定的最佳皇后人选。”
香翠四人虽早就知道宫老夫人的心思,却没想到老夫人竟要许姑娘跟二公子冥婚,一时间都惊呆了。
“但二公子他。。。。。。”许子宁同样震惊不已。
“可恨慕轻雲竟杀了英雄,毁了老身的希望,老身绝不会善罢甘休!”宫老夫人面色阴冷森寒,眼瞳中闪烁着嗜血杀意和某种疯狂的意味幽光:“就算没了儿子死了孙儿,对老身来说这都不要紧,只要老身还活着,晋国江山迟早都会是属于老身的,老身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女子同样能执掌江山!”
许子宁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神情阴戾狂傲的宫老夫人,内心惊骇莫名。
原来老夫人存的是这个心思!难怪对王爷的病情表面关心,实际却不在意,对世子的失踪更是无动于衷。
“可子宁才刚满十八岁,不想以后漫长的人生天天守。。。。。。活寡!”
“糊涂!”听出许子宁语气中有挣扎和松懈的意思,宫老夫人唇角一丝得意的笑稍纵即逝:“一旦你成了英雄的妻子,就是我宫家的人,等老身百年之后,你自然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到那时,你要什么样的男人,要多少男人都可以,谁要敢阻拦你反对你,你株他九族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瞧见许子宁依然脸色煞白,犹豫不决的样子,宫老夫人也知道这番话定然吓坏了她,毕竟她出身乡野难免胆小了些,于是稍微缓和语气道:“老身已将你看做是自己人才会告诉你这些,而且你放心,只要老身在一天必定会护你周全一天,谁也休想动你分毫,也会赐予你族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是九公主。。。。。。”
“别跟老身提慕轻雲那个贱丫头!”
冷冷打断许子宁未完的话语,宫老夫人讳莫如深道:“等老身坐上皇位的那一天,定要将那个贱丫头剥皮抽筋,让她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不妨告诉你,老身手里可不止九原郡这点势力,那个贱丫头想打败老身,简直痴心妄想!”
听着宫老夫人大逆不道的言行,许子宁直觉浑身冷汗涔涔,低垂着头,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着,良久才低声喏喏道:“老夫人,此事毕竟关系着子宁的一生,请容许子宁再想一想好么?”
“禀告老夫人。。。。。。”
宫老夫人张嘴刚要说什么,管家突然神色匆匆跑来,弓着身子战战兢兢道:“刚侍卫来报,说昨夜夜袭溧阳郡的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王爷正忙着跟将领们商讨对策,实在脱不开身回府,有什么事请老夫人自行处置就是!”
“你说什么?”
宫老夫人勃然大怒,顿时吓得管家和香翠四人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而许子宁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他的儿子死了,他作为父亲不回来看儿子最后一眼安排后事,居然还借故推脱,这是他身为人父该有的样子么?他眼里还有老身么?”
“王爷说,世子还活得好好的,如果有人胆敢伺机造谣生事影响了城中的局势,王爷将。。。。。。严惩不殆绝不留情!”管家硬着头皮说完,浑身直冒的冷汗早已湿了衣襟。
猛然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宫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屋内的温度随着她浑身迸发出的阴戾寒气而陡然降至冰点:“好好好,这就是老身养的好儿子,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承认了,真是好得很!”
管家和香翠四人都惊若寒蝉,心头腹诽:从始至终王爷根本就没有承认二公子好么。
“你去告诉王爷,若是他不立刻回府,老身就。。。。。。”
宫老夫人正命令着管家,蓦然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不禁心念一动说道:“老身就死给他看,也好让天下人知道他有多不孝!”
“老夫人。。。。。。”此事要传扬出去,王爷必会名誉扫地的!管家和香翠四人齐齐抬头望着宫老夫人。
“还不快去!”宫老夫人眉头一竖,管家立即爬起来脚步踉跄着匆匆而去,宫老夫人挥了挥手道:“你们也退下吧,没有老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奴婢(子宁)告退!”不露痕迹地看了宫老夫人一眼,许子宁和香翠四人退出了房间,并紧闭了房门。
看着突然出现在屋中的那道灰色身影,宫老夫人一脸娇嗔问道:“你怎么来呢?”
老者年约五十多岁,浓眉方脸,虽风尘仆仆却丝毫无损他俊朗的风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宫老夫人,不答反问道:“雄儿是不是出事呢?”
“是!”宫老夫人也不隐瞒,将老者引到内室后指着桌上的锦盒悲痛说道:“我们